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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美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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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也无法打破朱砂台的宁静。
  在微风送来的空气之中带着淡淡的墨香,让朱砂台的一切景色也仿佛溶入了一幅水墨画之中。
  在朱砂台的回廊中远远看去那台中最高的阁子,高高地立在假山丘之上,四面垂着碧色的琉璃珠帘。在那帘子之后隐约之中透露着人影。
  水诚月缓步踏上了假山,在离阁子不远的地方可以看到薄薄的烟笼在朱砂台的上空。一步一步的踩在那长着点点青苔的石梯上,一股淡淡的暗香随风飘来,那似是龙涎又似是檀香,其中还索绕着一点龙脑。
  在缕缕轻烟之中,山顶的阁子渐渐清晰。青丹阁三字悬在那画梁上,若隐若现地。
  此时可见帘后一女子背着水诚月而正坐着,手中执着朱笔却久久未落。那女子一身绿衣,青丝垂地,袅袅轻烟笼合娆愫。
  “进来喘口气吧。”女子的声音清脆而淡然,在朦胧中散着一股倦意。
  水诚月轻轻地撩开了帘子,走到了女子的身后才轻轻的喘起了气来。
  过了好一会,气顺了。
  “燕,我们很多年不见了,自从你入了宫。”水诚月淡笑而道。
  “是么?我忘了,自从你把我送到了这个地方。”语气中带着慵懒,手中的朱笔轻轻一落,点在了雪白的宣纸上。
  到底在这深宫中生活了多少年呢?晏燕也不知道,这深宫中无聊的生活让她忘却了时间。日思暮想的人已无法再相见,时间的飞逝中,她留不住一点的回忆。活得行尸走肉,对这时间早已没有了知觉。
  “本王不过是完成小夜的请求而已。他的心愿,难道你不明白?”话语中带着戏谑,然而却也是一种安慰。
  “为什么只有我?”
  为什么?为什么呢?只有她一人被送到了这里,无法留在冷夜的身边。即使夜皓城下一刻便要崩塌,她也愿意留在冷夜的身边。
  “因为你是特别的。”
  晏燕很特别,她就像是一个瓷娃娃,很美丽,然而却很脆弱。
  冷夜把晏燕送走,却把冰绫留下了。冰绫比晏燕更适合江湖的动荡,而晏燕却比冰绫更有前途。冷夜的选择没有错,他为自己珍爱的人作出了最适合的选择。冰绫可以保护他人,而晏燕是应该被保护的人。
  七年前夜皓城遭遇武林各派围城之际,冷夜在被攻城的前一夜,把晏燕交给了水诚月。
  '把她带走,无论是青楼还是后宫,只要是可以安置女人的地方。'
  晏燕没有武功。
  “我宁愿在他身边死去,也不要在这里偷生。”飘渺的声音,空洞而没有灵魂。
  “你今日的荣誉、地位,全都是小夜苦心积累就造出来的。若你死了,不觉得对不起他?”水诚月柔柔地问。
  “呵,苦心积累?”晏燕不禁冷笑,那笑容的冷让在一旁的水诚月也欲战抖。
  虽然从来没有人敢说,但并不代表晏燕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是个傻瓜,从来都不是。冷夜与冰梓水……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只是她不想也不愿去面对,去承认。
  她所侍奉的主人,因为怕一个男人吃醋而把她送走。可笑,可笑。
  十一年去前,冷夜与冰梓水初识,惜逢邪仙沈尉杀了当时的武林盟主兰夜。笠年,正派召开了英雄会要诛杀沈尉。坐云山一役中沈尉逃脱,而冷夜的父亲冷子明正巧与沈尉师父为旧识,便以夜皓城的财力封锁了沈尉的线索。不料此举惹来了杀身之祸。此后冷夜便变得嗜血无情,四处树敌。以至后来各派以多种理由围攻夜皓城。在遭遇围城之前的三个月,冰梓水曾到过夜皓城,并且一直到了围城之前才离开。
  在那段时间,冷冰二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城中人人皆知二人情愫。然,本来最得冷夜宠爱的燕却成了身份尴尬的地位。而冰梓水也一直表露着对她的不喜。
  终于,在夜皓城遭遇各派攻城之际,冷夜让水诚月带走了晏燕。晏燕,本名宴燕。
  “那如果本王让你离开这里呢?”水诚月转笑而问,手轻挽起燕的一缕青丝,轻轻地抚摩着。
  晏燕手中的朱笔轻轻一转,手腕旋动之间,宣纸上出现了延绵的峰峦。山峰高耸而不断,清丽的一笔却描绘出了一副完美的天然屏障。高山柔中带刚,仿佛透露了画者坚决的意志。
  水诚月不禁苦笑:“你这是在拒绝本王?”
  “玄王殿下聪敏过人,自然无须燕多说。”
  那话说的自然,冷淡的语气一如当年。只是经过了七年后的今天,晏燕不再如当年那般简单直接,简短的一句话也要带着点利刺。
  “何必拒人于千里呢?”虽然晏燕拒绝地很明显,但是水诚月却依然保持着他的笑容。
  “但我也没有接受的必要。”
  “呵呵……那失踪的先祖画像怎么办?”水诚月柔柔地问着。
  晏燕的手中的笔顿了顿,一双柳眉轻颦。
  “原来画像在殿下的手里。”一句似是轻叹,语气幽幽,却没有一点的惊讶之色,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水诚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双手却像是变戏法的一般,本来空荡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幅画轴。那自然就是水诚月让旅人风偷出来的先祖的画像。
  晏燕瞄了画轴一眼,只道:“玄王殿下真是好闲心。”
  这句话让水诚月莞尔一笑,那一片勾起了唇微开,发出了轻轻的笑音:“呵呵,本王没有官职,自然是很闲。闲人嘛,就是喜欢找些事来做做,才好打发时间的。你说是也不是,晏画师?”
  一双碧眼斜盯着晏燕的后脑,让她即使看不见也同样感受到了水诚月那令人无法躲避的目光。
  晏燕执笔的手紧了一紧。相比与当年,水诚月这人又更难缠了一些。
  “玄王殿下,难道不觉得您的行为很幼稚么?身位一国的王爷,在百姓的眼中,你就代表了一个皇族。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这可是会让百姓对朝廷的信心下降的。”身在宫中多年,晏燕早历练出了一套的官腔。
  水诚月始终保持着他的微笑,然而心里却很高兴。晏燕的成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本来他很怕晏燕把自己锁在离开冷夜后的孤独中,把自己的时间停止,但此刻看来,七年的宫廷生活改变了晏燕很多。她本身的价值已经比冷夜当初的期待要高上了很多。
  “燕,你的想法很好。只可惜你错了,百姓是很自私的。当朝廷不危害他们的利益的时候,朝廷所发生的任何事都只会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聊天内容。百姓关心的从来只是他们的切身利益,那个政权对他们有利,他们就拥护谁。”水诚月的脸上充满了笑意,晏燕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才,她的价值远不止于现在所能看到的。
  晏燕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笔,转身看向水诚月。
  一双碧色的丹凤眼直直地盯着她看,苍白的脸上那张嫣红的唇一如既往地挂着一抹笑。
  很多年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面前的人了,每次都是匆匆地擦肩而过。这张脸比当年更加与池婉絮相似,然而却出落得更加勾人。男生女相的人,那是上天派来危害人间的妖孽。
  “殿下的意思是,您会一直很有闲心地来探望燕咯?”晏燕挑起了眉。
  点了点头,水诚月肯定地作出了回答:“当然了。直到……”说着,一手伸向了远方。
  此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渐渐地往两人的方向而来。不过半刻,那黑点的身影逐渐清晰,那是一只黑色的鸟儿。为尾端有着一抹白痕,额前有一白点,乍看之下会以为是一只燕子,却始终不让人知道是什么鸟儿。
  那鸟儿挥舞着双翅,飞入了青丹阁,最后停在了水诚月的手背上。
  水诚月含笑地看了晏燕一眼,手轻轻一挥,那只鸟儿便化做了幻影,融入了空气,消失在晏燕的眼前。
  “燕,如何呢?本王时间很多,若你真的不想离开这里,本王愿意耗时间在你身上的。”刚才那小鸟儿已表明了水诚月的想法。以晏燕的才智,自然是明白水诚月的意思的。
  晏燕微合了双眼,想是在沉思。过了一会才回答道:“那燕便当是换个休息的寝宫好了。”
  水诚月得到满意的答案,自然笑得更灿烂。
  “晏画师为人如此干脆,本王实在很喜欢。那么本王这就回去为画师准备好新寝宫好了。”水诚月优雅的说着,把拿在手上的画轴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能找到先祖的画像真好。画师,下次朱砂台整理宝物时可要小心了,别再像这次这样,把先祖的画像不慎掉落在了丛野之间。”
  “多谢殿下教诲。”
  “那么本王便告辞了。”水诚月半寐起了一双凤眼,手轻抚了一下晏燕的鬓角。
  “恭送王爷。”
  水诚月飘然转身离去。
  看着水诚月的背影渐渐为烟云模糊,晏燕转身看向那放在了桌子上的画轴。那本该索紧的绸带不知为何而松了,忍不住好奇的晏燕不禁拉开了画轴。当看到了轴中的画时,晏燕惊愕了。
  画中的人居然……画中的人居然是……
  孤芳居
  当水诚月迈着轻盈的步调,悄然地回到孤芳居时,连筱昱已醒来。
  “月!”才见水诚月回来,连筱昱便飞扑到他的怀里。
  水诚月搂住了连筱昱,轻轻地问道:“小昱,你觉得今日身体如何?可有不适?”
  连筱昱轻轻地摇了摇头,撒娇般地往水诚月的怀里钻。“没什么事,就是觉得有点冷。”对于自己身中寒龙魄的事,连筱昱毫不知情,水诚月只说他是受了寒,病倒了。
  摸了摸连筱昱的头,水诚月轻轻地道:“今日天气甚好,不如到院子外晒晒太阳,总比整天关在屋子里好。”
  “恩。”连筱昱点点头。
  一抹微笑划过水诚月的脸,下一刻便是把连筱昱横抱在怀中。连筱昱连忙双手绕上了水诚月的肩,水诚月轻轻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让连筱昱看到。肩上的伤,依然没有痊愈,不时还渗出血水。
  孤芳居的庭院向南,阳光充足之余不会过猛,通风之余,不会过寒。这设计本是为了水诚月的阴寒体质,而现在也正好提供连筱昱休养的空间。凉亭中,水诚月半卧于长椅,而连筱昱则躺在他的怀中。
  长椅一旁的矮几上放着一个温玉罐,罐中盛着温水,而水中则稳着一壶芳草。酒的陈香飘逸在空气之中,渗入了人的四肢百骸,把人醉得懒洋洋的。水诚月手中握着一只小小的白玉杯,杯中温酒入口,除了那一分特有的温和之外,酒通过腔喉时亦带过一股刺喉的火辣痛楚,而在那呛口的味道过后又是一阵甘甜。
  那不是新酒该有的味道,那是一股陈香,是陈酒才有辛辣,陈酒才有的甘香。这一壶芳草,已有十余年的历史了。
  十一年前的芳草,早已遥远的东西。本来应该再难找到的,却偏生可以在这玄王府中找到。十一年前的七十坛芳草买家只有一个,而如今可以喝到那十一年前的芳草的人也只有一个。十一年前的买家叫誉,而如今喝的人叫水诚月。
  连筱昱在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水诚月的手轻轻地覆在连筱昱的脸上,轻轻的抚着。这个才十多岁的少年,在与他相遇的短短数月,竟要由一个健全的人变成了一个永远留有着寒龙魄残寒附身的人。
  这是他的错,也是他的孽。
  他应该早早地听从誉的话,把连筱昱送走。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这是水诚月的私心,他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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