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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移步,在巩翊到来前,赖御挡在了叶秋白的面前,那团火焰直冲向赖御的后背,灼烧了大半的衣裳。
一道金光闪现,赖御的后背覆了一层金鳞甲,将那烈火弹开。
巩翊一个回旋,翻转半跪在地上,朝赖御吼道:“用了这些力气引你现身,没想到只需要捏死这只小蚂蚁就够了,枉你修了上亿年的道!”
赖御顾不得回应,巩翊用了十足的火力,赖御铠甲再厚也抵不住全部,金鳞下已然灼伤了一层皮肉。
更何况巩翊的攻击性还很足,而赖御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想展露真身。
龙身再现,赖御怕控制不住自己,必然引起更大的祸患。
思量了会儿,赖御拉起无措的叶秋白,撒腿向相反的方位跑去。
“那儿有一处山洞,快躲进去。”赖御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凸起,早在火焰雀消散的那时,赖御便打探好了撤退的地方。
山洞小而隐蔽,不易察觉,只要不被巩翊发现,那边是个好藏处。
说毕,赖御松开了叶秋白的手,将他往前一推。
“你跟我一起!”叶秋白反手握住了赖御的衣袖,紧紧的不放。
赖御搭在叶秋白的手上,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人独活的,过去等我,一会儿就去。”
赖御说的十分轻巧笃定,叶秋白信了几分,同时也暗自打算了,先藏着,若是赖御骗他,大不了再出洞一战。
松开手,叶秋白迅速向山洞跑去,就算帮不上忙也不想成为累赘。
赖御则转身向着巩翊跑去。
巩翊正愤然,准备着对跑走的叶秋白再一击,未顾得上跑来的赖御。
赖御趁机自身体一侧的锦囊中掏出一把粉末,对准巩翊的双眼一撇。
登时粉末漫天飞舞,糊住了巩翊猩红的双眼。
巩翊双眼不觉紧闭住,还未出的招式全然消散,手中的火团成了烟。
拍了拍手上的粉沫,赖御撒丫子跑向那个山洞。
叶秋白前脚刚进去,赖御便飞速的挤了进去,抱着前头叶秋白的腰身,扑倒在满地的枯草堆上。
“赖御。”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叶秋白轻声呼唤身后的赖御。
赖御只发出一声闷哼,便没了下文。
洞口狭窄,叶秋白只觉得两人的姿势太过紧密,翻身向一侧挪动了下身子,远离了些赖御。
刚一撤离,赖御便迎身向草垛倒去。
“赖御……”叶秋白赶忙转身去扶他,手向后背一抹,一片凉意。
金鳞已经褪去,血液汩汩外流。
叶秋白匆忙解开外袍,按到赖御后背,阻止血外流。
在这狭小的洞中无计可施,叶秋白只能与赖御相拥而卧。
而赖御面色苍白,身子瑟缩发冷,双眼紧闭,不回叶秋白一句。
外头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敲打,巩翊疯了般叫喊着赖御的名字,火团喷向四周,燃尽了周遭向生灵,毁了这片地界。
两面夹击,叶秋白不敢声张,头倚在赖御的肩上,找寻一丝依靠。
终究是个二十岁的年纪,叶秋白还未经历过大是大非,能力也有限,遇见这种事情便没了注意……真的愈发认清自己,认清现实。
二十岁……赖御二十的年纪已铠甲在身,封侯加爵,叶秋白这才想到,也是那几年,赖御大起大落了一番,最终流放到大漠。
那他又经历了些什么,功名利禄与落败边疆,不过是一样的惊险罢了。
叶秋白越发惭愧,连赖御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而后又多了心疼几分。
“阿束……”抚摸着赖御的后脑,叶秋白喃喃道了一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嘈杂声停下来。
叶秋白抱着赖御稍稍向外移动身子,侧耳听去。
游荡熟悉的声音响起,大概是对着巩翊喊道:“赖御和叶秋白呢!”
叶秋白还在迷惑,游荡怎么这么横,而后又一女声响起。
“巩翊,他们去哪儿了?”庄作瑾面容肃穆,质问道巩翊。
巩翊本就火气大,又不喜得庄作瑾管自己,这一来触了燃点,巩翊朝不悦道:“他们与你又何干!回去管好你的事就行,不用管我。”
庄作瑾一听,又看巩翊把这地界搞成这般样子,笃定是已见过两人了。
不闻巩翊的不悦,庄作瑾继续逼问道:“你快些告诉我,不管你与他们何愁何怨,现在起不准再纠葛!”
巩翊也是平日里习惯了庄作瑾的管制,还忍着三分性子,可今日不同,赖御对巩翊的意义不同,那是念了想了千年的人,巩翊势必要得到赖御,即使牺牲一切。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凭什么让我放弃赖御?”巩翊转了生硬语气,漠然道,“我引你来是为了帮我打理这火岩岛,你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别管闲事。”
说毕,巩翊又运了一掌火团,朝还未毁尽的更远处拍去。
那地界恰是叶秋白与赖御的藏身之所。
这一掌拍碎了山洞的上端,碎石扑簌簌的滚落,快要填满洞口。
叶秋白见势不好,轻放下赖御,抽剑扫清了洞前的滚石,而后背着赖御出了洞。
“原来在这儿。”巩翊眸子又明亮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叶秋白身后的赖御,缓缓向他们走去。
“巩翊,不要去!”庄作瑾虽是气恼着巩翊的话,可终抵不过对巩翊的迷恋,这只雄雀这些年说的狠话做的狠事太多太多了,以至于让庄作瑾麻木了。
现下,庄作瑾只想拦着巩翊,不让他伤害无辜。
巩翊充耳不闻,眸子越发兴奋,手中运起的火团愈来愈大。
叶秋白神情淡然的望着走来的巩翊,而后将身背的赖御放置在地,扬剑对准巩翊。
赖御二十岁便征战了天下,流过血受过伤拼过命,世上哪有容易的事。
叶秋白想,那他便尝一下赖御那些年的滋味,或许有朝一日就能和赖御并肩了。
☆、火岩密事61
第六十一章
“小子,你太自不量力了。”巩翊见叶秋白起了势,哂笑一声。
这会儿应该抹了屁股走人的,或许还能保住一命。
“量不量力,等你来了再说。”叶秋白怼了回去。
叶秋白这句让巩翊彻底激愤,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火团与阿束近在一尺间。
忽而,不远处响起了刺耳的哨声,巩翊跪地捂住耳朵,周遭的火焰全无。
游荡吹响了铜哨,暂且制服了朱雀。
“叶公子,快动手!”沈政在一旁高呼提醒叶秋白。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叶秋白不觉握紧手中的剑,望向地上痛苦的巩翊,迟迟不肯动手。
趁人之危,叶秋白不想,可是如果不动手,巩翊一旦反击,无人能制止住他。
纠葛着,叶秋白朝巩翊扬起了剑。
巩翊跪在地上,斜视着叶秋白,满脸的愤恨,可是道不出一句话来,这哨声让巩翊失了气力。
早在第一日便得知了满饶使徒到此,可是为了赖御……巩翊暗想,绝不放过赖御!
“不要碰他。”一直沉默观望的庄作瑾发了声,上前挡在巩翊面前,隔挡了叶秋白手中的剑。
叶秋白本就犹豫,见庄作瑾上前,便放下了扬起的剑。
“庄姑娘,他是一个祸患,若是不除掉的话,日后会纠缠不清的。”沈政见形势发生变化,急忙上前来劝,“除非你能保证他不再来犯人间。”
说毕看向巩翊,他显然一副不岔的模样,想必下一刻便要拧断几人的脖子。
庄作瑾犯了难,这个保证她做不到,巩翊向来我行我素,更何况这地界是他的,四象也是他,庄作瑾有何理由去拦困巩翊在这地下。
可是,痴心巩翊多年,庄作瑾不舍……
“他是四象之一,不能泯灭于世,会引起祸端的。”庄作瑾还是找了个确实的理由,帮巩翊了一番。
“这个好说,四象违反天规,我可以废除他,重立四象。”游荡停下吹哨,忙着回了一句,本来也有了废除巩翊的想法。
就在哨声停止的空隙,时刻打探着四周的巩翊迅速运了一团火焰,朝游荡拍去。
猝不及防的一击,游荡跟着那团火焰飞出几丈远,手中的铜哨散离向空中。
巩翊又拍了一掌,那铜哨飞离出去,不知去了何方。
“小心!”沈政也时刻盯着庄作瑾,巩翊疯魔了般,不断运转着火团朝四周扑去,挡在身前的庄作瑾也遭了殃,巩翊正运了一掌朝她的后背拍去。
沈政三步并两步,总算是瘸拐着来至庄作瑾身旁,欲阻挡巩翊的攻击。
庄作瑾急忙反应,推开了沈政,又一个大回旋避开了巩翊的攻击,来至沈政身前,俯视着倒地的他道:“守好你自己就行,别来给我添麻烦。”
听毕,沈政神情暗淡了下,匍匐在地上不再动弹,不再给任何人添麻烦。
他一个瘸子,连自己都难生存,还能护住个谁?
庄作瑾望着颓丧的沈政,心道了一句歉。
沈政对自己的心意,庄作瑾一向都知道,那七彩琉璃珠自落入岩洞那天起,庄作瑾便收藏下,这么些年已经装了满满三大箱。
可是人兽殊途,更何况庄作瑾已经心属巩翊,不可能再耽误沈政了。
庄作瑾没别的法子,只能狠心推开沈政,望他回到人世间后娶一女子,生养几个孩子,延续世代的香火。
许是游荡胡乱那一通吹,乱了巩翊的心绪。
巩翊跟疯了般,后背的雀羽撕裂了肌肤,大张着将手里不断孕育的火团,拍向上空赤红的天际。
双眸已布满红丝,两颊爬上了点点红羽,唯留下一张狰狞的人脸。
猛烈的攻击使得上空出了一道裂痕,滚烫发着热气的岩浆瞬时抽空了,那片裂了痕的天际黑了一片。
“怎么会这样?”游荡捂着胸口起身,望向那片天际。
岩浆该是流落到岩洞中的,为何消失不见了。
其他几人也纷纷起身,看向那处。
晕厥过去的赖御也因着巩翊的吵闹声醒了过来。
叶秋白忙不迭的跪地帮他起身,又拽紧了他身上的外袍,以免伤口再失了血。
“巩翊疯了?”赖御一睁眼便问道叶秋白,眼前巩翊确实跟疯了般,不断袭击着天际那处裂痕。
叶秋白揪着眉头担忧赖御的状态,只随意的点了下头。
“那岩浆好像往上头去了。”同样倒地的沈政顾不得颓丧,见这形势不对劲,急忙喊道。
说毕,看向了庄作瑾,她大概清楚此事吧。
庄作瑾僵立在原地,目不转睛的望着天际,木讷着喃喃道了一句:“火岩山马上要爆发了。”
“什么!”几人异口同声惊诧道。
庄作瑾又道:“这屏障实则是在岩浆之上,是我与巩翊一起补的缺口,屏障裂开,岩浆就会爆裂喷发至凡世。”
听庄作瑾说毕,地上坐着躺着跪着的几个连忙爬了起来。
“你既然能做出这个屏障,那便能补的了这个裂痕。”赖御顾不得后背的伤,急忙调动起来,最重要的是那个愈来愈大的裂痕,与庄作瑾道,“别管旁的,先去补那裂痕。”
庄作瑾未有犹豫,引来一道火云,驾着飞向了裂口处。
巩翊还在下头不断袭击着那道裂口,连同飞上天的庄作瑾一同袭击。
庄作瑾只能左右避让,这补天的功夫又添了一道麻烦。
赖御望向疯魔了的巩翊,可谓威力十足,又侧身向着身旁几人打探,瘸的瘸伤的伤还有一个废物,唯能用上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