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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蜡烛、黑鸽子二人齐声领命。
陆小果这厢一边心不在焉的查着内奸,一边望眼欲穿的等着朱拓。直到三日后,朱拓率领西征大军才姗姗而来。
☆、大结局(二)
小皇帝亲率百官在城外十里亭处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士。陆小果也在百官之列。
当西征将士裹着滚滚黄土而来,为首将领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陆小果的心都差点要跳出来。
一身戎装的朱拓器宇轩昂,英姿勃发,数月的征战杀伐令他的从容温和气度多了几分凌厉之气,更衬得整个人定似石,渊胜海,人如玉,气若龙。即便被众将环绕,被百官迎颂,他在众人中依旧是最耀眼的那个,无关身份、权势、军功,只因他是朱拓。
朱拓已经下马,朝天子行跪拜之礼。天子似乎说了句什么,被百官高声附和,周围响起一片歌功颂德之声。陆小果此刻已然什么都听不见,眼中更是只能装下朱拓一人,他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冲到朱拓跟前,对众人大吼一声,这是我的男人!
曾经心中的迷茫在这一刻仿佛突然拨云见日,一片清明。
既然此生注定无法将他放下,又何必拘泥于世俗眼光,人伦纲常?何况要论付出的代价和损失,朱拓背负的压力还要更多一些。
明白自己心中所想,陆小果顿觉一身轻松,只是接下来如何向朱拓陈情,还有些伤脑筋,毕竟他还不是一个习惯主动的人。
当晚,皇帝在宫中大宴群臣,陆小果没能寻着跟朱拓独处的机会。第二日,皇帝宣旨册封朱拓为兵马大元帅,朱拓进宫谢恩,被皇帝留下赐宴,两人依然没见着面。
第三日,朱拓在府中大摆宴席,宴请前来祝贺的群臣。宴席连摆了三天,却唯独没有请他。
陆小果有些坐不住了。就在他准备主动去王府探望时,朱拓却约他在京郊万春山见面。
万春山中有座小小的道观。不知怎的,陆小果不由想起当初在乌云城外,他与9673合谋刺杀叶孤山时的那间道观。
时间过去的并不算久,他却连那间道观的名字都忘记了,亦或者是因为他当初本就没把道观的名字放在心上。
然而当时当地与叶孤山过招时的惊心动魄却依然历历在目,每一招每一式都记得清清楚楚,丝毫不差。
他甚至觉得,即便过去很多年,这依然是他生命中的巅峰一战。只不过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是真心想杀叶孤山,而叶孤山又有几分确认自己是真的刺客呢?毕竟若他真的想杀自己,自己早就不知已经死过几回了。
陆小果一时有些感慨万千。所幸他并未感慨太久便看见了朱拓。
朱拓坐在院落中的石桌旁,正自斟自饮。
陆小果坐到他对面,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朱拓给他斟上一杯酒,缓缓道:“我已向圣上请旨,下个月初便返回雁门驻守。”陆小果正待开口,朱拓继续道,“你也可以离开京城,返回魔教。”
陆小果吃惊道:“王爷不想让我一同前往雁门?”
朱拓摇头道:“以前是我太自私,没有替你着想。你我皆是男子,就算我不想有子嗣,你也要替陆家开枝散叶。”
陆小果急道:“王爷多虑了!陆家不需要我开枝散叶!”
朱拓双眉一轩,抬眸望他。
陆小果窘迫的抓抓耳朵,“我爹……临终前没说过要我延续香火,至于陆家的列祖列宗……,他们的牌位还在唐氏宗祠里摆着,子孙兴盛,香火不断,也不缺我这一支……”
他的声音消失于朱拓伸过来的双手。
朱拓握住他的双手,双目炯炯,“这么说你答应了?”
陆小果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朱拓迅速道:“我们今晚就成亲。”
陆小果瞠目,“……会不会太快,什么都还没准备……”
他的声音再次消失于两名道人手拿的大红喜服上。
在道观里成亲,这样真的好吗!
与此同时,晋王府。
宣旨太监焦急的等待,见王府管家匆匆而来,忙迎上前道:“还没找到王爷?”
管家为难的摇头,“王爷只说去某位大人府上饮宴,若是醉了便在府上留宿,却没说是哪位大人。”
宣旨太监急的直挠头,京中有头有脸的官员没有八十也有一百,更不要说那些外放的一方大吏,大海捞针一般去哪里找?
“当初是王爷向圣上请旨赐婚,如今圣上的旨意到了,这是何等的大事,何等的喜事?他人却不见了,这……这如何是好……”
枫叶山庄,魔教分舵。
宣旨太监面对魔教众人,同样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陆侯爷到底去哪儿了?圣上赐婚,如此要事他岂能不在?这叫咱家如何去向圣上交待?……”
万春山道观,临时装扮好的喜房内,陆小果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这样……太仓促了吧?”
朱拓斟满合卺酒,送到陆小果嘴边,“从此以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小果心中一震,想到朱拓当初的留信,竟不知他考虑如此深远,心中不禁万分感动。
酒入喉中,鼻腔却涌上几分酸楚之意。
朱拓挽着陆小果坐到床边,开始给他宽衣解带。
陆小果出于惯性就想抵挡,朱拓忽道:“若是圣上知晓你我二人成亲之事,你可愿与我一同担当?”
陆小果不假思索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朱拓眼中涌上无尽暖意,手上速度加快。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陆小果话未说完,朱拓忽道,“明日你我二人一同进宫谢恩。”
“为何要谢……”陆小果的疑问还未说出口,已被推倒,封缄。
窗外月明风清,窗内红烛妖娆。
偶尔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房内飘出。
“能不能……一三五我……二四六你……,否则我不……啊……”
似痛似爽的呻^吟勾得人心里直痒痒。
“好,本王答应你……,只要你……”
后面的话又被无声吞掉,说话之人似乎换了种姿势,屋内咿咿呀呀的呻^吟声也骤然加大,浓浓□□肆无忌惮的溢出喜房,连满院的寂静月色都无法掩盖。
所幸观中的道人早已搬走,清静道心不用受这红尘俗^欲的荼毒。
万春山数十里之外,叶孤山的别院。程、叶二人坐在月下对饮。
程留香若有所思道:“朱拓若是与小陆成亲,是否会邀请你我前去观礼?”
叶孤山道:“若他不邀请,你还打算不请自来吗?”
程留香摸着下巴道:“毕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两个男子拜堂……”
叶孤山道:“未必不会再见到。”
程留香眉毛一挑,似乎预见到他要说的话。
叶孤山直直望着他,缓缓道:“比如你我二人的婚礼。”
程留香叹口气道:“如此惊世骇俗之事,程某实在无福消受,叶城主还是另选他人为好。”
叶孤山不以为意,“你若不愿也就罢了,我叶某人也非那种在意名分的俗人。”
程留香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
叶孤山掏出锦帕,替他擦干被酒水打湿的前襟。对方温柔而专注的神情,令程留香不禁有些怔仲。
其实为情所困、优柔寡断之人又何止陆小果一个?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
叶孤山见程留香许久不言,问道:“你在想什么?”
程留香长长出了口气,“我在想世事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叶孤山不再说话,只是牢牢握住了他的手。
叶孤山的掌心温暖而干燥,一如他的人,坚定而富有力量。
暖意慢慢渗入程留香的心中,他有些释然,人生一梦,白云苍狗。又何必过于执着往日的恩怨对错呢?
顺其自然,把握当下便是最好。
他微微一笑,道:“抽个时间,我们去闹洞房吧?”
“你又怎知他们会在何时何地洞房?”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去?”
“我还是更想闹自己的洞房。”
“……真是与众不同。”
“朱拓跟谁洞房,我并不感兴趣。”
“你的人生真是缺少乐趣。”
“你为何对别人洞房如此执着?”
“不想人生像你一样无趣。”
“……”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不聊天这样干坐着很无趣啊……,叶城主……,你怎么走了?不是这么小心眼吧?……”
程留香望着叶孤山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拿起酒盅自斟自饮。须臾,叶孤山却又折返,手里拿了件厚披风。
“夜里寒气重,小心受凉。”
摸了摸搭在肩头的披风,望着眼前一如往常表情专注的男子,程留香慢慢绽开笑靥。
其实无趣的人,也有无趣的好处。最起码,没有朱拓那些弯弯绕的花花肠子。
陆小果:明明说好了一三五我(在上),二四六你(在上),岂能食言!
朱拓:我确是答应过你,一三五在你(的房间),二四六在我(的房间),何谓食言?
陆小果(崩溃状):我说的不是房间!你的花花肠子实在太多了!
大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圆满填坑!坑了大家这么久,某黑真的很抱歉。鉴于懒癌后期,下一个坑要先存稿了,可能是现代魔幻题材,也可能是古代玄幻题材,文风一如既往的不着调轻松向风格,大家更倾向哪一个,可以在此文下留言,某黑会慎重考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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