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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拓的脸色有些发沉。苏盛天看到朱拓,立刻起身恭敬施礼,“晋王殿下。”
陆小果也慢慢起身,只是目光有些闪躲。
朱拓见他的反应,心中更气。冷冷脱掉披风,甩给身边的侍从。
苏盛天见朱拓神色不豫,又看了眼陆小果,拱手道:“苏某还有些要紧事要办,就不叨扰陆教主了。”
陆小果道:“苏兄怎的如此匆忙,这几日为了小弟收徒的事奔波操劳,不胜辛苦。小弟已置下酒席,好好款待苏兄……”
见朱拓越来越黑的脸色,苏盛天连忙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苏某今日确有要事缠身,改日再与王爷、陆教主把酒言欢。”
陆小果无法,只得亲自将苏盛天送至魔教大门。
待他回转,朱拓正坐在他方才坐的位置,目光灼灼。
陆小果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想转身而走,又觉得过于丢人,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到朱拓对面。
朱拓缓缓道:“几日不见,你与苏掌门的关系竟如此亲近了?”
陆小果些微有些不自在,道:“为了我收徒之事,苏兄费了不少心思……”
“苏兄?”朱拓刻意加重语气,目光愈加深沉。
陆小果立刻改口,“苏掌门。”
改完以后陆小果才觉得不对,自己跟苏掌门亲近怎么了?称他一声苏兄又怎么了?怎么弄的自己就像那出墙的红杏……
陆小果被自己这离谱的想法惊的说不出话来。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朱拓已经离自己很近很近,近到彼此的鼻尖都要贴到一起。
陆小果下意识向后躲,却忘了自己坐在石凳上,险些跌坐在地,所幸被朱拓揽住腰肢,哪知对方手臂一紧,自己就直接坐到了对方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就尴尬了。
陆小果想挣脱,又觉得太过扭捏像个被非礼的女人,只能尽力用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语气道:“请王爷松手。”
朱拓手臂却箍得更紧,在他耳边轻声道:“这几日可有想过我?”
不能忍了!
陆小果双臂一振,从朱拓怀中站起,满面通红道:“请王爷自重!”
朱拓悠悠站起,悠悠走到他面前。陆小果不想跟他靠的太近,后退一步,朱拓便跟进一步,他再退,朱拓再进,陆小果再退,直到退无可退,身后便是房门。
陆小果正在紧张的思索如何才能让朱拓好好说话,别再动手动脚,就眼睁睁看着朱拓举起了手,朝自己摸过来。
“王爷!”陆小果急的大喊,“属下有要事禀报……”
他话未说完,朱拓的手就放到了他的身侧。
陆小果刚松了口气,就见朱拓微一用力,推开了房门,连带陆小果自己都被推进门去。
陆小果悲愤的呼喊声被瞬间关进了房门里。
院落外,郭虎与小蜡烛刚好经过,郭虎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听了听,皱眉道:“教主房内有人在打斗!”
小蜡烛面无表情道:“王爷在教主房内。”
郭虎又听了听,不解道:“王爷与教主切磋武功为何不去演武场,那里地方还宽敞些。”
小蜡烛撇了他一眼,“教主的月华剑法乃绝世秘笈,岂能让旁人观瞻?”
郭虎一听有理,待走远些又觉得不对,既是绝世秘笈,那为何还要收徒?难道他教徒弟的时候也在自己房里吗?正想找小蜡烛问问,对方已经走没影了。
陆小果的确是在跟朱拓切磋,只不过切磋的场地已经从地上转移到床上。
此刻的陆小果真是左右为难,力道大些自己的床就毁了,晚上不知该去哪儿睡。力道小些瞬间就被朱拓制住,任其为所欲为。
事实上对方现在就已经在为所欲为,用饿狼来形容此刻的朱拓都不为过。
“王爷……自重……”陆小果好不容易才腾出自己的嘴来进行这外强中干毫无用处的抗议。
朱拓手脚并用,将陆小果牢牢锁住,一连串细密的吻落在对方的耳垂、颈窝,而后再翻回头来覆住对方的双唇。这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亲的陆小果手脚直发软,幸好尚有理智残存。
就在他下定决心殊死抵抗时,朱拓突然停住动作,头埋在他的颈间,低声道:“小陆,这几日我想你想的快要疯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几天,可能要更新的慢点……
☆、小别重逢(二)
陆小果脑子轰的一声,仅剩的理智也烟消云散了。
他这个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朱拓讲情话。
自从二人相识以来,朱拓说过的每一句情话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很抵触朱拓的那些亲热举止,对这些情话却是抗拒不能,每次回味,都像喝了二斤烧刀子,脸红心热脑袋发飘。
仅仅回忆便是如此,更不用说是听现场版的。
朱拓继续道:“这几日我夜夜做梦都会梦见你,梦见就像现在这样抱着你,亲吻你。”
边说边开始身体力行。
陆小果觉得自己可能又中毒了,不然为何身体的反应与那晚如此相似呢?
“王爷……自重……”他竭力躲避着朱拓索取的双唇,身体力行的阐释着什么叫做“欲拒还迎”。
朱拓开始解开陆小果的衣带,陆小果没想到对方竟然要白*日*宣^淫,惊的魂都要飞了。
他死死抓住自己的衣带,“王爷!万万不可!”
朱拓停下动作,手却未松开,“小陆,我要去从军了。”
陆小果的注意力还在争夺他的衣带上,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看着对方迷茫的眼神和微张的双唇,朱拓强忍住吻上去的冲动,继续道:“圣上要对匈奴用兵,只怕要派我出征。”
陆小果总算听明白了,大惊失色,“用兵如此凶险之事,圣上怎会派您前往?您……会带兵打仗吗?”
朱拓微微摇头,“圣上会委派得力将领一同出征,若有功劳,自是圣上选人英明,若是失利,自是本王督军不利。”
陆小果越听越心惊,“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儿,王爷千万不能去啊。”
朱拓苦笑道:“他是君,我是臣,君让臣死臣尚且不能不死,更不要说……”
“王爷!”陆小果听不得这个“死”字,情急之下竟用手去捂朱拓的嘴。
等意识到此举欠妥时,手已经被朱拓握住,收不回来了。
朱拓在陆小果的手心里印下一串细密的吻。
陆小果觉得这个动作简直淫^荡至极,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陆。”朱拓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哀伤和痛苦,“此去漠北,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本来陆小果已经铁了心要甩开朱拓的狼爪,听了这话,心中不免涌上一股难舍之意,“王爷,我跟您一起去。您去哪儿,我去哪儿!”
朱拓一边摇头,一边不动声色的解开陆小果的衣衫,“你现在是魔教教主,此举万万不可,圣上也不会应允。”
“我可以悄悄的跟去,不会让朝廷知道。”毕竟曾经做过刺客,对于如何掩饰行迹,陆小果有着绝对的自信。
朱拓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陆小果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上,漫不经心道:“只怕这样便中了朝廷的调虎离山之计,只要你一离开,内卫便会对魔教动手。”
“那该如何是好……”话未说完,后知后觉的陆小果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已然不*着*寸*缕。
陆小果大窘,正待翻脸,趴在他胸前耕耘的朱拓抬起头道:“我留给你陈达章的消息,可曾有用?”
陆小果一怔,“那不是……,我以为……”,他话未说完,心中感慨万千。
还以为施以援手的是程留香,原来朱拓才是真正的贴心人。陆小果为之前误会朱拓的想法羞愧得无地自容。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下面的阵地也失守了。
陆小果见大势已去,叹息一声,用枕头埋住自己的脸。
朱拓架起他的双腿,轻声道:“本王会温柔些。”
陆小果羞的都没脸见人了,哪还会回应他?等朱拓行动起来,陆小果才明白,他讲起谎话来真是面、不、改、色!
下次决计不会再信他!
不对,应该是决计不会再有下次了!
只是世间的事有一就有二,一旦开了头,再想结束就难了。
朱拓就似不知疲倦一般,与陆小果从下午一直欢*好到晚上,直到陆小果累得直接睡死过去,朱拓才起身穿衣,走出院外。
小蜡烛在院门外等候,朱拓问道:“程门主到了吗?”
小蜡烛回道:“已到多时。”
朱拓点点头,走到议事厅偏殿,程留香和叶孤山果然等在里面。
程留香微微一笑,“魔教果然好客,为了让我等品尝贵教大厨的私房菜,竟一直留客到深夜。”
朱拓接过小蜡烛奉上的茶碗,吃过茶后方不紧不慢道:“与小陆分别数日,小别胜新婚,难免多温存了半日。”
程留香愕然,实在想不出如此孟浪之语竟出自朱拓之口,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眼前的朱拓其实是玉面狐假扮的。
同样的话,落入叶孤山耳中却是另一番光景。由人到己,叶孤山更觉得自己情路坎坷,望向程留香的目光更是多了一分幽怨。
程留香道:“不知王爷传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朱拓道:“你不应该先道歉吗?”
程留香:……
以后谁再说朱拓心胸宽广宅心仁厚他就跟谁急!
朱拓道:“圣上准备对匈奴呼延朔单于用兵,想必程门主已经知晓。”
程留香点点头,“天气很快转冷,寒冬季节对匈奴用兵,跟自寻死路无甚差别。”
朱拓道:“圣上此举,不为取胜,只为削弱侯门世家的兵权。”他看了眼叶孤山,继续道,“只怕叶城主不日便要收到圣上诏令。”
叶孤山面无表情道:“我叶家除了侯爵之位,已无实权。”
朱拓微微一笑,“似叶城主这般惊才绝艳之人,如不能为朝廷效力,圣上如何能安心?”
叶孤山微皱了下眉头,不再开口。
程留香若有所思道:“如今的侯门世家还有实权的已经寥寥,圣上还有必要削权吗?只怕削权是假,排除异己是真。”
朱拓点头,“程兄所言不错。魏无涯伏诛后,朝内文官与武将的矛盾便尖锐起来,一些老臣仗着军功不把叶相放在眼里。叶相以寒冬将至,匈奴人无粮过冬,便会南下扰民为由,提请圣上主动出兵征讨,怕是存了私心。”
程留香轻叹一声,“越是读书之人,越会为了一己之私利,陷国家社稷于危难。还不如我们这些江湖中人,活得坦荡,无愧于天地。”
朱拓道:“也正因如此,本王才更愿意亲近像程门主这般江湖英雄。”
程留香淡淡道:“草莽之人,何谈英雄二字?”顿了顿,又道,“莫非王爷也收到诏令?”
朱拓道:“圣上已有此心,诏令不过是早晚之事。”
程留香道:“王爷想让在下前往助拳?”
叶孤山冷声道:“不可!”他转头看向朱拓,“你若是需要人手,叶某可以相助,小程万万不可。”
朱拓饶有兴味的望着他,“为何不可?”
程留香怕叶孤山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连忙拦住他,“此事再议,先听听王爷怎么说。”
朱拓轻轻一笑,道:“其实叶城主多虑了,本王对程门主的确有不情之请,只是并非随军出征,而是恰恰相反。”说着看向程留香,正色道,“本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