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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毕竟是一派掌门,身份既然已经暴露,便没有继续遮遮掩掩的必要。他一双利目扫过叶孤山,“原来你也是诈死。”
叶孤山缓缓道:“前辈能诈死,叶某如何不能?”
龙渊冷哼一声,“就算朱兄有叶城主相助,你们以为就能逃出生天吗?”
他伸手一招,院落四周及屋脊院墙之上突然出现众多手持强弩的官兵。锋利的箭头齐刷刷对准朱拓和叶孤山。
龙渊目光一凝,“萧将军,你还在等什么?”
刑堂之门打开,面无表情的萧白羽在几名亲兵的护卫下走出来。
龙渊心里一松,对于这个在京城时便出了名桀骜不驯的游击将军,他心里其实不是太有底。如今对方肯在朱拓面前现身,其投效魏都督的投名状便已坐实,日后若真有什么不测,自己便说是受他和魏无涯主使,将一切罪责推到他的头上。
朱拓看着萧白羽道:“萧将军,你可知你手中之剑指向何人?”
不等萧白羽回答,龙渊抢先道:“萧将军,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朱拓的身份无论如何不能让萧白羽知晓,这是魏都督千叮万嘱的要事,所以不能给他们开□□谈的机会。
萧白羽倒也听话,伸出手指轻轻一点。
半空中立刻万弩齐发,声势浩大,震人心魄。
强弓硬弩面前,再厉害的武功也是浮云。一想到任务完成的如此顺利,龙渊的脸上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只可惜他的笑容还未展开便已僵硬。
那些□□竟都是奔自己而来!
萧白羽!
龙渊来不及大骂,将身一拧便纵身飞起,手中长剑纵横飞舞,打落不少箭矢,只是力有不逮而箭无穷尽,终究中箭落地。
身上插满箭矢的龙渊奄奄一息,心有不甘的看着萧白羽,“为什么……”
萧白羽看向他的眼神中有一丝怜悯,“魏无涯不过是陛下的一条狗,而你却连狗都不是。”
看到对方冷漠却洞悉一切的眼神,龙渊再蠢也明白,自己终究是被朱拓和萧白羽联合设计了。他一口鲜血喷出,眼中再无神采。
朱拓对叶孤山道:“没能与这位昔日剑神一战,你心里是否有遗憾?”
叶孤山冷冷道:“为了掌门之位而戕害同门,此等人渣不配与我一战。”
萧白羽几步过来,朝朱拓恭敬施礼道:“末将见过王爷。”
朱拓尚未答话,身后传来一阵惊呼,“王爷?!”
朱拓慢慢转身,陆小果正站在不远处,愣愣瞧着他,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反击(二)
陆小果的暗器并未射中黑鸽子,若如此轻易就被暗器所害,那黑鸽子也就不是魔教的长老。
只是他的暗器却为程留香等人争取到宝贵的时间,虽然不清楚陆小果因何出手,但凭借二人的默契配合,还是将黑鸽子逼出牢房。
甫一自由,陆小果立刻朝刑堂的方向奔去。
什么都不如朱拓的安危更重要。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看到如此大逆转的一幕。
作为杀手锏而出现的刺客躺在了地上,死了好几个月的叶孤山竟然复活,把己方关进牢房的游击将军竟然跟朱拓是一伙……,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朱拓竟然是王爷!
朱拓慢慢走到陆小果跟前,“我的身份一直未告知你,是为你的安全考虑。我本名朱焕文,先父乃怀宁太子。”
陆小果大吃一惊,怀宁太子乃本朝已故成帝的太子,因谋逆罪全家被诛,朱拓是怀宁太子之子,那不就是皇室血脉,堂堂王爷了吗?
他看了眼不知何时握剑立于朱拓身后的黑鸽子,呆呆道:“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
朱拓微微一摆手,萧白羽立刻命令周围的兵士全部撤离,低声问叶孤山:“此人是谁?王爷跟他关系似乎非比寻常。”
叶孤山没理他。
朱拓反问道:“你都猜到些什么?”
陆小果盯着他,轻声道:“你是魔教教主。”
朱拓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却说起另外一个话题,“我想你也一定很奇怪我是如何与萧将军、叶城主共设此局。福来客栈之前,我的确从未见过萧将军,但却知晓他乃镇国公萧成杰之孙,先父在世时,镇国公乃东宫忠实拥鼐,至于萧将军,”他看了眼萧白羽,才继续说道,“想必也受其教诲,我便冒险将昔年的东宫信物传递于他,果然我没有看错,萧将军不愧为忠臣之后,愿意与我共诛奸贼。而叶城主为了暂避内卫之锋,以诈死之名暗中跟随,与我定下这苦肉计策,先示弱逃亡,而后一路上慢慢消耗内卫豢养的诸多高手。魏无涯也算手段出尽,竟然还想策反我身边之人,可惜被我识破,将计就计。只是没想到此人谨慎如斯,已是最后一战却依旧不肯现身,算是今日一个小小的遗憾。”
朱拓说了这么多,陆小果真正能听懂的却没多少,他心中的疑问太多,而最大的疑问就是,“你身份尊贵,内卫又怎敢如此明目张胆与你作对?”
朱拓微微一笑,萧白羽冷着脸道:“王爷面前不知行礼,还有没有分寸了?”
陆小果恍然回神,立刻单膝下跪道:“草民参见王爷。”
朱拓连忙托住他的双臂,阻止他跪下,“我现在还不是王爷。”
萧白羽道:“圣上册封也不过是……”
朱拓淡淡看了他一眼,萧白羽立刻闭嘴。
朱拓道:“我与内卫的恩怨说来话长。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先解决另外一件事。”他微笑着看向程留香,“堂堂血影门门主不惜屈尊降贵为朱某洗手做羹汤,真是委屈了程门主。”
今天的雷真是一个比一个响亮。
陆小果吃惊的张大嘴,呆呆望着程留香。而娇十八也是同样的表情,显然她也并不知情。
程留香表情倒是镇定得多,“你是如何发现的?”
朱拓道:“此事倒应感谢叶城主。”
叶孤山面色一变,程留香则目光一冷。
朱拓继续道:“最初叶城主对你的奇怪态度,我也曾怀疑你是唐天齐。直到一夜雪在城主府门前刺杀我时,小陆使出那招惊才绝艳的流星赶月,我才知晓他才是真正的唐天齐。既然如此,就说明当年与叶城主有旧的那位故人并非是真正的唐天齐。当年唐云英与昔日的血影门门主似敌似友,二人既是敌人,又因敬重彼此的超凡人格而惺惺相惜。唐云英死于叶昀之手,作为他的知己,让自己的儿子前去为他复仇也不足为奇。加上这一路上,你几次露出杀我之意,却又因犹豫不决而错过机会,我便知道你才是内卫派来行刺我的真正刺客。至于说你是血影门门主,”朱拓轻轻一笑,“不过是我的猜测。”
程留香道:“我之所以错过机会,并非犹豫不决,而是我知道,你绝非只是魔教教主这么简单,内卫想让我血影门做炮灰,我却不能不为满门上下几百名兄弟的性命考虑。”
朱拓眼中露出赞赏之意,“看来你也是有担当之人,若能从此为朱某效力,你之前的冒犯之处,从此一笔勾销。”
程留香却仍如标枪一般昂然挺立,淡淡道:“如果我拒绝呢?”
朱拓也淡淡道:“那就只好请你留下了。”
他话未说完,萧白羽和黑鸽子一前一后同时向程留香发动攻击。
“不要!”
陆小果一惊,就要上去援助程留香,却被朱拓按住。
“小陆,难道你不是我这边的吗?”朱拓深深凝视着陆小果,那眼神让他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心跳,一时竟忘了程留香还在危难之中。
虽然被前后夹击,程留香却全然不惧,甚至神色轻松。
“就凭你们两个,就能拿下我吗?”
“若只是他们两个,自然是不能。”
说话间,又是几条人影跃入院中,陆小果一看都是熟人,魔教左右护法,还有许久未见的小蜡烛。
朱拓果然是魔教的人。
陆小果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苦涩之意,不仅仅是因为被欺骗,还有种被轻视、被利用的耻辱感。
我与你一同出生入死,到头来却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阴谋与骗局。
我对你一片赤诚,到头来却不过是你布局之中的一粒棋子。
程留香一己之力独战五人,神色已凝重许多,魔教的护法长老,战力都不容小觑。叶孤山紧紧握着剑柄,目光始终追随着程留香,却不见有何动作。
已经恢复本来模样的玉面狐斜倚在墙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娇十八双目不住的四处打量,似乎是寻找逃走的机会。无意中对上玉面狐似笑非笑的目光,便知对方其实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得暗叹一声,暂时息了心思。
小蜡烛依旧是火爆脾气,见陆小果在一旁呆立,大喊一声,“陆小果,你就打算一直看着吗!”
如同被一道霹雳劈中,陆小果立刻从哀怨的情绪中清醒过来。他看了眼陷入重围的程留香,举起手中之剑。
“王爷,且看属下诛杀此贼!”
话音未落,剑光如匹练般朝程留香刺去。
玉面狐眉毛一挑,下意识站直身体。朱拓神色平和,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魔教众人见陆小果已表明立场,亲手诛杀同袍以作投名状,便稍稍让开一点空隙,让他加入包围圈。
剑光如虹,直直朝程留香的咽喉刺去,程留香此时被黑鸽子和左护法缠住,无暇□□,只冷冷说了两个字,“叛徒!”
陆小果神色不变,如同没听到,剑锋距离程留香不足三寸时却突然一转,斜斜朝左护法刺去。
左护法此刻为躲避程留香的一剑,身形刚好一偏,看起来就像自己朝陆小果的剑锋撞去,等他再想抽剑回防已是来不及,陆小果一剑刺出的角度时机都拿捏的非常好,如同与程留香早就事先演练熟稔一般。
噗的一声,剑锋直直刺入左护法的胸口处,左护法脸色发白,苦笑一声,“怎么受伤的总是我?”
陆小果利落回剑,同时沉声道:“快走!”
程留香略一点头,趁左护法倒下时包围圈形成的短暂疏漏,长剑挥出,剑光如雪片般撒将开来,人影已跃出圈外。
魔教诸人正要拦截,又有一人挡在众人之前,淡淡道:“想要杀他,先过了我这关。”
众人看着面无表情的叶孤山,心里齐齐念了句“晦气”,等待朱拓发号施令。
朱拓神情不见有一丝意外,“叶城主难道忘了杀父之仇?”
叶孤山冷冷道:“暗害家父的主谋是程天青,与他无关。”
朱拓不再言语,目光投向正与小蜡烛、黑鸽子等人战在一处的陆小果。
小蜡烛拧眉瞪眼,手上一对分水峨嵋刺招招狠辣,那眼神恨不得将陆小果大卸八块,嘴里也不闲着。
“陆小果,你真是个白眼狼!难为少主一片真心的对你,你真是好没良心!”
陆小果一人迎战两女,居然也不见吃力,只是他明显比程留香怜香惜玉,不愿伤人,所以险状频生。
右护法将负伤的左护法搀扶到一边后,便一直冷眼旁观,觑到陆小果露出破绽,便一记冷剑刺出,陆小果没想到魔教中人也会放冷箭使绊子,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刺中。
叮的一声,右护法脸色一变,神色复杂的看着架住自己剑锋的朱拓。
同样神色复杂的还有陆小果,想到朱拓此举可能代表的各种意义,他心里既愤怒,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淡淡喜悦之意。
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