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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果:……
☆、住店
“魔教教主,性别,男,年龄,不详,外貌,不详,武功,不详……”
“你搞什么!”
陆小果终于忍无可忍,打断程留香念经一般的叙述,朝他张牙舞爪的大吼,“这种不靠谱的任务你也接,你脑子进水了吗?”
任凭陆小果如何跳脚,程留香神色如常,“没有。”
陆小果压了压火气,改走苦口婆心路线,“做完叶孤山那单,咱俩的排名都大幅提升,一年不出任务都能活得逍遥自在,你又何苦自寻死路呢?莫非是有人逼你?”
程留香还是那两个字,“没有。”
陆小果的火气又上来了,大声道:“那你倒说说看,到底是因为什么?”
程留香想了想道:“如果我说是为民除害,你相不相信?”
陆小果爆出一叠声的冷笑。
程留香又道:“任务已经接了,再说什么都没用。你要是反悔也还来得及,现在就离开这里,返回血影门。”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一个任务,陆小果说不得还真得好好考虑考虑。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既然主动承诺要协助程留香做任务,又怎好反悔?
“大家都是兄弟,既然答应要陪你上刀山下火海,又岂能言而无信,临阵退缩?”他用力搂住程留香的肩膀,“不过,你这么做,不会是为了给叶孤山报仇吧?”
程留香不解的看着他,陆小果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我总觉得,你跟叶孤山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程留香将他推开一臂距离,“不管你怎么想,相信我,那都是你的错觉。”
陆小果干脆坐到地上,“那现在说说吧,你究竟有何计划?”
程留香坐到他旁边,“我的计划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陆小果思忖道:“既然到不了魔教教主近前,就等他主动出现。”
“正是。”程留香点头,“如今朱拓虽然受伤,但以他的实力,普通魔教教众仍不足以与之为敌。就算是教中长老护法,有我二人联手,他们也莫之奈何。魔教教主的出现,是早晚的事。”
陆小果皱眉道:“那朱拓就等于是诱饵,岂不危险。”
“就算没有任务的事,他一样要面对这些危险。”
陆小果皱眉不语。
程留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以前你还曾经想过借刀杀人的法子,怎么现在……”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陆小果斩钉截铁道,“无论如何,哪怕任务失败,也绝不能让朱拓担上一点风险。”
程留香苦笑一声,“这一点只怕很难,那些内卫、魔教的杀手都是冲着朱拓而来,他们可不会听我们的。”
陆小果明白程留香说的都是实情,何况他们两人的实力远远不是魔教教主的对手,搞不好倒是还要依靠朱拓……。
陆小果一时很烦闷。
程留香忽道:“你不是曾经跟那魔教教主交手,感觉此人如何?”
陆小果知道他指的是在叶孤山家门前三人夺剑那次,“感觉……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此人怪怪的。”
程留香问:“如何怪法?”
陆小果想了又想,还是不知该如何形容,“等见了他你就知道了。”
程留香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他们该起疑了。”
二人回到马车旁时,玉面狐就坐在车辕上,笑道:“两位不只去找水,还顺便洗了个澡吧?不然怎么会这么久才回来?”
陆小果没理他,掀开车帘钻进去。
程留香倒客气得多,朝玉面狐一点头,拉起缰绳继续赶路。
再次面对朱拓,陆小果原本还有些尴尬,见到对方已卧在榻上睡着,他总算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朱拓的心也是真够大的,逃亡路上还能睡得这么安稳,要是换了自己,就算吃了程留香的金仙倒也未必能睡得着。
马车在天黑前终于赶到一间破旧的客栈。
客栈门前挂着一连串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四个大字:福来客栈。
灯笼虽然气派,客栈本身却不怎么样。墙壁斑驳,蛛网丛生,大厅虽然宽敞,却是一个客人都没有,连伙计都看不见。朱拓几人走进来许久,陆小果才找到躲在柜台里睡得正香的伙计。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伙计揉着惺忪的睡眼过来上茶。
陆小果道:“住上一晚,有什么好酒好菜赶快端上来。”
伙计笑了,“客官真会说笑,我们这乡野小店,哪里会有什么好酒好菜?”
朱拓道:“能填饱肚子就好,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饿,麻烦店家快点上菜。”
伙计去后厨布菜。陆小果细细打量起四周,在油灯昏暗的光亮照射下,客栈越发显得阴森破旧。油灯里的火焰微弱的跳动,映射到墙壁上,仿佛是无名冤鬼在无声的挣扎哀号……。
陆小果皱眉道:“这不会是家黑店吧?”
玉面狐嘴角勾了勾,“黑店好啊,我最喜欢黑吃黑。”
陆小果又看向朱拓,朱拓也正看着他,“你怕吗?”
“我怎么会怕?”陆小果立刻挺起胸膛,“小爷我行走江湖,见过的黑店比走过的桥都多,有甚好怕?”
玉面狐扑哧笑出声。程留香倒没什么表情,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的那杯茶。
这家店破归破,上菜的速度倒是蛮快。只是一看这菜色,陆小果的脸就垮下来了。
两盘水煮土豆,两盘糙米面饼子,两坛黄酒。
玉面狐看得直摇头,叫过伙计,“有咸菜没?好歹能压压口啊。”
朱拓拿起一个饼子,陆小果立刻拦住他,朝程留香使个眼色。
程留香明白他的用意,是要自己试毒,他曾经当过厨子,随身带着试毒的银针。
用银针在各个盘子里试了一番,程留香摇了摇头,示意无毒。
玉面狐伸手去捞酒坛,朱拓冷冷道:“喝酒误事,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玉面狐有些不自在,慢慢放下酒坛。
陆小果不想玉面狐太没面子,只好出来打圆场,“这酒又酸又苦,你怎么喝得下去?”
玉面狐朝他咧嘴一笑,“有酒喝总比没得喝要好,我们江湖人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门前是与非。”
他抓起酒坛,对着坛口就是一通狂饮,酒水溢出殷红的唇角,沿着下巴一路流向白皙的颈项,一介书生竟也有了几分盖世豪侠的气魄。
朱拓倏地起身,转身上楼。
陆小果正要跟着起来,玉面狐却按住他,“别理他,他高高在上惯了,总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他转。你越是往他跟前凑,越会被他看轻。”
陆小果重新坐下,倒不是被玉面狐的挑拨之言说动,而是有些事想要弄清楚。
“你上次说跟少主并不相熟,是假的吧?”
玉面狐轻笑一声,“相熟如何,不相熟又如何?人与人的关系无非是从亲近开始,以陌生结束。今日相熟,也许明日便会形同陌路,还不如陌生人相处自在。”
他的话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完全是两种解读。
程留香原本淡漠的面容流露出一丝惆怅的神情,抓过另一坛酒,也是对嘴直饮。
陆小果却是另一种心思。
何为亲近?何为陌生?难道说他们二人以前关系很好,后来因为某件事才交恶疏远?那他们关系好的时候,又好到哪种程度?
陆小果想起朱拓与玉面狐第一次见面,两人颇为暧昧的互动,还有朱拓不喜女色的宣言……
他啪的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喝一声,“无耻!”
玉面狐刚跟程留香碰了下酒坛,见状愕然道:“你说谁无耻?”
“谁答应就是说谁!”陆小果瞪着俩眼珠子,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玉面狐的愤怒表情 ,“难怪少主那么讨厌你,你说,你以前是不是对少主有过……有过……”
陆小果终归是脸皮薄,“不轨”二字在他嘴边绕来绕去,就是说不出口。
不过,看他的神情,玉面狐也猜出一二,他故意邪邪一笑,“没错,你待怎样?”
“我打你个臭不要脸的!”
陆小果话未出口,拳头已经招呼过去。玉面狐半坛酒下肚,身形居然还很灵活,头一缩腰一拧,陆小果一拳竟然打空。
要知道在陆小果心里,玉面狐的武力值根本不能和自己相提并论,这一拳扫空,让他里子面子全丢光,不禁勃然大怒,干脆掀了桌子,合身朝玉面狐扑过去。
程留香手疾眼快,在桌子碎裂前抢下自己那坛酒,远远坐到一个角落里,边喝酒边悠闲的看二人打架。
玉面狐躲闪之际,也没放弃喝剩下那半坛酒,不仅如此,他居然还有余力时不时灌上一两口。
陆小果气得青筋暴跳,因为不是生死相搏,他并未用剑,可没想到这玉面狐看起来风流骚^气,拳脚功夫居然了得,甚至还懂点西域摔跤的要领,没几个回合就像八爪章鱼般把陆小果紧紧缠住。
“你给我……放手!”
因为不想被楼上的朱拓听到,陆小果虽然恨得咬碎钢牙,也不敢吼得太大声,只能通过眼神和剧烈的肢体语言来表达他狂暴的怒意。
玉面狐一招得手,心中得意,见陆小果气得小脸白里透红,低声嘶吼,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一时心痒难耐,嘴唇贴上他的脸颊,用力亲了一口。
陆小果被点了穴般瞬间僵硬,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连程留香都放下手中酒坛,露出紧张的神色。
☆、又被调戏
“我跟你拼了!”陆小果嘶吼一声,双臂灌注内力,用力一振,终于将玉面狐弹开。紧接着翻身而起,哐啷抽出青钢剑,朝玉面狐奋力刺去。
叮的一声,双剑交击,拔剑之人却不是玉面狐,而是程留香。
程留香剑锋抵住陆小果的长剑,低声道:“别闹了!快住手!”
“凭什么!”陆小果脸红脖子粗,“是他轻薄我在先,凭什么让我住手?”
“谁轻薄谁?”
朱拓的声音冷冷传下来,陆小果这才发觉朱拓不知何时出了房间,就站在楼梯口。
看到朱拓,陆小果迅速冷静下来,收剑回鞘,“没什么,少主您听错了。”
玉面狐看了朱拓一眼,懒懒走到一旁坐下,继续喝酒。
朱拓慢慢走下来,走到陆小果跟前立定,“我的年纪未及而立,还未到眼瞎耳聋的地步。”
陆小果下意识回避朱拓的目光,他的怒气还未完全平息,不知该如何跟对方解释此事。但无论怎样,玉面狐方才对他做的事万万不能向朱拓提及,否则,玉面狐性命不保。
虽然并未真的见过朱拓动怒,但陆小果知道,越是这样的人,一旦触其逆鳞,便是雷霆之怒。至于为何玉面狐亲自己属于逆鳞的范畴,陆小果没细想,也不愿想。
程留香开口道:“是这么回事。方才小陆询问少主与玉兄的关系,玉兄说他与少主曾十分亲近,甚至有过……肌肤之亲,小陆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这才与玉兄动上手。”
肌肤……之亲?!!
陆小果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他实在想不通程留香是如何做到说出这种话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就连玉面狐都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朱拓似有些不信,“他真是这么说的?”
程留香道:“虽不是原话,意思却没错。”
朱拓又看向陆小果。陆小果尴尬的点头,不管怎样,他方才的确是因为这个跟玉面狐翻脸的。
朱拓的脸色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