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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果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不好预感。
他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城主府已近在咫尺,陆小果找了条没人的小巷,拿出小包袱里的女装换好,袅袅婷婷的走向城主府大门。
夜风徐徐,陆小果只觉得两股间凉意甚浓,不禁大骂娇十八怎么给他找了这么暴露的一套衣服!
昨夜娇十八依约来找他探听朱拓的情报时,他便从娇十八那里得知叶孤山今夜出门赴宴,很晚才会回来,正是救人的绝佳时机。
管家听到拍门声,出来一瞧,是个妖娆多姿的女子。
“你找谁?”
陆小果用扇子遮住半边脸,尽量把嗓子掐得很细,“奴家是十艳楼的,娇娇姐的扇子忘在楼里,叫奴家送过来。”
管家皱眉道:“娇姑娘这会儿没在,你明天再来吧。”
陆小果用力扭动腰肢,“奴家走了这么远的路,大爷忍心让奴家白跑一趟?您行行好,通融一下吧。”
他扭动的幅度实在太大,领口又开得实在太低,露出大片白腻腻的肌肤,春光无限。
管家伸长了脖子想要看见更多,偏偏陆小果又用扇子挡住,害得他心里痒痒,又无可奈何。
“城主不在,我可不敢做主放你进来。”
陆小果眨眨眼睛,“您要是怕奴家偷东西,跟着奴家不就是了吗?”他说着故意往管家身前蹭了蹭。
大片春光顿时又暴露在管家眼前,管家的眼都被那白得泛光的滑嫩肌肤给晃花了,一双色狼爪不由自主就摸了过去。
陆小果按下管家的手,轻声道:“等奴家进去了,想怎么摸还不都听大爷您的?”
管家口水都流了下来,“只能摸摸?”
陆小果低头做出娇羞状,“就算做点别的,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管家立刻回头大声道:“十艳楼的姑娘来给娇娇姑娘办差,小子们都机灵着点!”
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识相的都躲远点。
府里的下人都久在他的手下干活,哪还听不出这点弦外之音?
一路上他们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陆小果装作无意道:“听说府里有个婢女得罪了娇娇姐,被城主关进了柴房?”
管家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他的大手一直放在陆小果的腰间,似乎还不满足,又想伸进陆小果的衣领,立刻被对方按住。
管家怒道:“不是进来就让摸吗?”
陆小果抛个媚眼,“先办完差事,回到您的房里,还不任由您处置?”
管家被他的媚眼电得都硬了,忍不住想去吻那张又红又嫩的小嘴。
陆小果伸手捂住他的嘴,道:“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丫头,想必是想爬上城主的床,好飞上枝头变凤凰,我还真想去瞧瞧。”
管家已心痒难耐,“”小丫头片子又什么好看的?那柴房又脏又臭,您这样娇滴滴的姑娘怎么下得去脚?
陆小果覆到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男人不也是又脏又臭吗?我就喜欢又脏又臭的地方。”
柴房并没有管家说的那般不堪,叶孤山再孤僻,也不会真的虐待一个弱女子。
管家有些不安,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被城主知道就麻烦了。”
陆小果点了点头,“好。”
管家立刻转身,还没迈出步子,一股大力袭向他的后颈,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小果推开柴房的门,一个纤弱的女孩背对着他,静静坐在墙边。
“小喜?”他轻轻唤了一声。
女孩似是没有听到,身形如石雕般一动不动。
☆、人质
时间紧迫,陆小果窜到小喜身边,边说边脱掉衣裙,“一会儿你穿我这身衣服出去,低着头别说话,出了大门自有人接应你。”
小喜依然没有反应。就连陆小果已经光着上半身,她都像是没有瞧见。
陆小果以为她是因为害羞才不说话,便自顾自道:“你不用怕,我既然来了,拼了命也要救你出去,我……”
“我不走。”
她的声音不大,陆小果以为自己听错了,顿住道:“你说什么?”
小喜慢慢转过头,目光坚定,“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陆小果手伸向她的额头,“你被他们灌了迷魂汤了吗?”
小喜冷冷甩开他的手,“我的事与你无关。”
陆小果急得火上房,“就算我对不起你,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赌气啊!”
可不论他怎样劝说,对方就是不为所动。
陆小果知道再也耽误不起,狠下一条心,打算冒一次险,把她敲晕了再想办法弄出去。
这时院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总管不见了!”
“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快关闭大门,别让她跑了!”
陆小果心一沉,他知道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只要叶孤山不在,他觉得还是可以拼一拼,硬闯出去。
他回身去拉小喜的手,对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就是一口。
陆小果疼得险些叫出声来,等他抽回手,腕子上已经多了两个血淋淋的牙齿印。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小果明白小喜是铁了心不打算跟他走,只能长叹一声,从窗户翻身而出,直接上了屋顶。
城主府里的家丁下人就算有些功夫,也不会比他的轻功更好,他救不出小喜,全身而退还是不成问题。
到目前为止,陆小果的心情还算轻松,直到他看见立在屋顶上的另一个人为止。
陆小果飞上屋顶时,百分之百肯定城主府大大小小几十间屋顶上没有一个人。然而他刚刚窜过一个屋脊,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而且看那人的身形,仿佛已经伫立在那里很久。
陆小果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险些从屋顶上掉下去。
叶孤山!
陆小果紧紧握着短剑,全身都在颤抖。
向叶孤山挑战绝对是一条死路,可若弃剑投降就等于是背叛组织,同样死路一条。
他已没有选择,叶孤山也不会给他机会选择。
夜风中响起一阵刺耳的尖啸声,那是剑锋刺破空气的声音。
只有快到无与伦比的出剑,才能发出如此尖锐的声音。
两个人影在黑暗中短暂而飞快的交错而过,其中一人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重重跌落到地上。
院子里同时响起一个女人的惊呼声。
娇十八惊恐的看着已被重重剑网封锁在地的陆小果。
陆小果身体微微动了一下。
他居然还没有死!这让他自己都万分惊讶。
叶孤山剑下从未有活口,陆小果也从不认为自己的身手已经快到能躲过叶孤山致命的一剑。
“你的身手比我想象的要好。”叶孤山收回长剑,纵身跃下,慢慢走到陆小果身前。
众人立刻退开,被叶孤山刺中一剑的人,绝不可能再有反抗之力。
“你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有话要问你。”叶孤山冷冷道,“是谁派你来的?朱拓?”
陆小果微微喘息了一下,叶孤山的一剑其实并未刺中他的要害,但直觉告诉他,他越是表现得重伤不治局面对他越是有利。
“与少主……无关。”
叶孤山正待开口,有人娇笑一声,抢着说道:“依我看,他是为了那个人来的吧?”
叶孤山的目光转向身旁的娇十八。
娇十八朝柴房的方向努了努嘴,“叶总管不就是在柴房附近找到的吗?”她用扇子掩住嘴,似是自言自语,“我早就说过那个小丫头有情郎,城主还不相信……”
陆小果明白娇十八是在帮他,只是他又不愿意把小喜扯进来,只有继续沉默。
叶孤山问他:“真是如此?”
陆小果不予回答。
娇十八眼珠一转,“把那个小丫头叫来对质,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叶孤山思索片刻,吩咐人去带小喜。
“你认识这个人?”叶孤山冷声质问小喜。
小喜双目低垂,半晌,慢慢点头。
陆小果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无论如何,小喜对他还是有几分旧日之情。
叶孤山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陆小果,继续问道:“他是为你而来?”
小喜又点了点头。
叶孤山的神色有了明显变化。
陆小果道:“来救她是我自己的意思,与她无关。”
娇十八很很合时机的嗤笑一声,“你说的倒轻巧……”
不知娇十八的笑声是否刺激到小喜,小喜突然大声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他走,就算死,我也宁愿死在城主面前!”
她说着就突然冲向一旁的影壁,两个家丁手疾眼快拽住她,总算阻止了惨剧的发生。
这一幕大大出乎陆小果的意料,他甚至有些蒙了。
叶孤山面无表情道:“只要你肯说出剑的下落,我可饶你不死。”
小喜惨笑一声,“果然如此,若不是因为那柄剑,你永远都不会拿正眼看我一眼。我从早到晚服侍你,你的眼睛却只盯着那柄剑!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心里却还不如一块铁!”
小喜只是城主府的一名婢女,而这些话却早已超出一个婢女的本份。
在场众人,除了叶孤山和娇十八,每个人的心里都在剧烈翻滚,尤其是陆小果。
他终于明白,原来小喜一直暗恋叶孤山,而她偷剑的目的也无非是要引起对方注意。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小喜偷的到底是哪把剑!
对叶孤山来说比眼珠子还重要的剑只有一柄,就是已经到了自己手上那柄故人之剑。至于藏有宝藏秘密的那柄前朝之剑,按朱拓的说法,叶孤山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退一万步说,叶孤山就算很珍视那柄忘情剑也不会把这么一个备受黑白两道甚至魔教关注的烫手山芋整天带在身边。
他飞快看了一眼娇十八,娇十八的目光也刚巧投过来,还朝他微微一笑。
对方那会意的笑容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陆小果立刻气血倒流,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虽然他并不清楚娇十八是如何做到的,但很明显是她蛊惑天真善良的小喜去偷剑,然后坐享其成!
自己借刀杀人的计划还未实现,幼年的玩伴就已经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
陆小果深深陷入懊悔和自责当中。
剑就在自己手上,只有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揽过来,才有可能救小喜一命。
陆小果大声道:“她说的不是事实,事实是……”
话未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事实是这不过是一对苦命的小鸳鸯,而你却要狠心拆散他们。”
陆小果不可置信的回头,愣愣看着站在月亮门里的朱拓。
朱拓背负双手,神态悠闲如同在自己后院散步,一点擅闯他人府邸的自觉都没有。
叶孤山皱眉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家丁们一听主人语气不对,立刻上前被朱拓围起来。
朱拓慢慢朝前走,家丁们也只能跟着他的步速往后退。没得到明确指示前,他们也不好直接动手。
“今日有人以叶城主之名约我在潇湘楼见面,却埋伏了数十名杀手在约定地点,在下九死一生,想着还是先过来见见老朋友。”
叶孤山道:“你认为是我要杀你?”
朱拓道:“曾经以为,不过看到叶城主三更半夜还要忙着处理家务事,便知晓定不是叶城主所为。”
叶孤山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不走?”
朱拓道:“走当然是要走,不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