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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是为了钱。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两个去年排名很不理想,再不提升位次,身家性命就要岌岌可危了,是也不是?”
陆小果想不承认都不行。
娇十八淡淡一笑,“当然,我这个人也并非不近人情,你们可以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说完她款款起身,“一会儿前面要选花魁,我还要去准备一下,两个公子记得去给妾身捧场。”
陆小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楼外,低声道:“她为何跑来选这个劳什子的花魁?难道她还打算在这儿接客?”
大眼程道:“她接不接客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你真打算让她去偷那柄剑?”
陆小果道:“我刚刚想到一个法子,娇十八偷出剑后,我设法把它藏到朱拓的房内,然后放消息给叶孤山,叶孤山必然大怒,来找朱拓麻烦,以叶孤山的性格,出手必是生死相搏,朱拓为自保也必会全力出击,到时我们从旁偷袭,叶孤山必死无疑。”
大眼程冷不丁道:“你就不怕朱拓死在叶孤山手上?”
陆小果一愣,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意识里,似乎从未觉得朱拓会真的有危险。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强壮强大强势,但若真的遇到危及时刻,死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
也正是因为有这份信心,他才会毫无顾忌的“算计”朱拓。
大眼程冷眼瞅着他,“就算朱拓侥幸不死,一旦他知道是你陷害他,他心中又会作何想?”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一旦朱拓知道真相,他会不会迁怒于自己,甚至怨恨自己?
那答案简直就是一定的。
陆小果有些手脚冰凉,他思忖片刻,咬牙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一旦任务完成,我们两个立刻消失,从此与他再无瓜葛。”
大眼程道:“你能做到?”
陆小果瞪眼道:“我为何做不到?”
大眼程不再开口。
前面传来丝竹鼓乐之声,十艳楼的花魁之夜已正式拉开帷幕。
陆小果道:“娇十八的出价,你有什么意见?”
大眼程道:“没意见。”
陆小果看了眼窗外,“她是不是不回来了?得去把咱商量的结果告诉她。”
大眼程道:“你去吧,我得走了,看郎中用不了这么久。”
陆小果溜溜达达走到中厅,立刻被一个胖女人拉住。
“这位公子龙章凤姿仪表不凡,一看就是位大人物。我给公子留了个好座位,一会儿花魁就要出场了!”
陆小果猜这个女人八成是老鸨,问道:“娇娇在哪儿?”
娇十八化名娇娇,一想到这个名字再联想娇十八的年龄,陆小果就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血影门有两大不能问,一个是一夜雪的情史,还有就是娇十八的年纪。
老鸨用团扇掩住笑容,“公子,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花魁马上……哎呦,这位公子里面请!”
老鸨态度的急速转变让陆小果知道一定是更加有钱有势的贵客到了。他一回头,全身立刻僵硬,连呼吸都停顿。
朱拓正注视着他,表情平静而淡然。
“我让你出来散心,想不到竟散到这里来?”
☆、忠心
十艳楼的二楼是贵宾间,朱拓坐在靠近舞台的位置,专心致志欣赏娇十八的舞姿歌喉。
娇十八的身段优美婀娜,嗓音柔婉清脆,一颦一笑都相当赏心悦目动人心弦。
台下宾客如痴如醉,恨不得马上就能一亲芳泽。
陆小果站在朱拓身后,有些心不在焉。
他实在没想到朱拓也会来这种地方!
而且不但朱拓,连叶孤山都来了!
堂堂乌云城主都大驾光临,老鸨估计笑得牙都掉了吧?
娇十八的媚眼频频送给朱拓,顺带他身后的陆小果,陆小果却不敢有丝毫回应,因为叶孤山就坐在朱拓对面。
朱拓似乎没什么反应,一整晚都表现得很安静,虽然他一向如此,陆小果却觉得他今晚实在太安静了些。
难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怪自己背着他偷偷来逛青楼?
陆小果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唐,简直荒唐得可笑。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笑出声。
“你笑什么?”
陆小果赶紧道:“属下笑叶孤山不自量力,也敢跟少主争女人?”
朱拓微微侧头,“你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陆小果道:“花魁明显倾心于您,叶孤山想将花魁占为己有,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朱拓道:“你觉得此女是天鹅吗?”
陆小果:“若跟少主相配,自然只有天鹅般高贵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少主的龙章凤姿。”
这个词儿是他刚从老鸨那听到的,现学现卖。
朱拓不再开口,似是继续欣赏歌舞。
歌舞完毕,接下来就是竞价环节。
“今夜是花魁初次下海,价高者得,哪位公子贵客想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切莫错失良机啊。”
老鸨话音刚落,叫价声便开始此起彼伏。
“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
“二百两!”
“二百五十两!”
……
朱拓微微抬了抬手,陆小果心领神会,立刻高声道:“三百两!”
声音刚落,就听对面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四百两!”
陆小果望过去,叫价的是叶孤山身边侍立的剑童。
朱拓伸出五指,陆小果立刻道:“五百两!”
对面紧接着喊道:“八百两!”
楼下已经鸦雀无声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乌云城的地面儿上,有谁敢跟叶孤山争?再说花魁再怎么倾国倾城,八百两的度夜之资未免也高得离谱了些。
朱拓伸出一个指头,陆小果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一千两!”
对面几乎没有任何间隙的跟进,“一千五百两!”
一片抽气之声。老鸨抚着心口,一副随时有可能晕过去的表情。倒是娇十八面色不动,始终优雅的拨动着琴弦,仿佛场下的竞价比拼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陆小果眼巴巴瞅着朱拓,尽管他也肉痛的要命,但出于男性的自尊,他还是希望最终抱得美人归的是朱拓。
哪知朱拓却从此再没了声息。
老鸨及时宣布,花魁的初夜权归于叶孤山。
朱拓居然还鼓掌以示祝贺。
哪知叶孤山又提出一个要求,要将花魁带回府上住几天,至于究竟住几天,叶孤山没说,老鸨也不敢问。就算叶孤山来个长借不还,老鸨还能带人上门去要吗?
这一千五百两相当于是把花魁买断了。
老鸨几乎是一路哭着把娇十八送上叶孤山的车轿。
陆小果本来因为朱拓斗败的事心情有些低落,看到这一幕他的心情又莫名好起来。不管怎么说,娇十八总算成功混入城主府,接下来能不能顺利偷出宝剑,就看她的本事了。
朱拓上车后,注视着陆小果,“你很开心?”
陆小果回神道:“没有。”
朱拓道:“你喜欢这地方?”
陆小果立刻否认,“怎么可能,您想哪儿去了?”顿了顿,他想到朱拓其实是铩羽而归,便试探道,“少主,要不您也叫个姑娘回去……”
他的声音消失在朱拓深沉的目光中。
车内微弱的灯光下,朱拓的眼神似乎比往常要分外犀利。
陆小果心虚的垂下头,心怦怦直跳。
“你对叶孤山怎么看?”
听到朱拓的问话,陆小果讶异抬头,“少主以前不是问过属下吗?”
朱拓道:“我想知道你如今的想法。”
陆小果想了想道:“此人剑法超凡脱俗,又冷酷刻薄,如果是我,绝不希望有这样一个仇人存活于世。”
朱拓似是久久无言,又长叹一声。
陆小果观察着他的细微表情,“少主,您究竟与叶孤山有何仇怨?”
朱拓并未立刻回答,半晌才道:“叶孤山的先父死于家师之手。”
陆小果暗暗吃了一惊,所谓事师如父,叶孤山与朱拓可算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了,这种仇恨,叶孤山能忘得了吗?
当然不能!
陆小果忍不住道:“可叶城主与少主为何还能……”
“相敬如宾是吗?”朱拓苦笑一声,“那是因为我们对彼此都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
这一点,陆小果倒是能够理解。如果不能一次将对手置于死地,其结果必将是后患无穷,所以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叶孤山虽然没有直接对我动手,却已经开始侵蚀我朱家的产业,这也是我为何来乌云城的原因。只是敌暗我明,在没有摸清他的真正意图前,我也不好轻举妄动。为此,我特意在他身边安插了名线人,为我刺探情报。”
陆小果似乎想到什么,却又不敢太相信,“少主是说……”
朱拓深深凝视他,“娇娇就是那名线人。”
陆小果:……
陆小果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名女子……身份可靠吗?”
朱拓微微一笑,“你可听说过血影门?”
陆小果强作镇定的点头。
朱拓继续道:“此女即来自此处。血影门虽说是黑道翘楚,但口碑一向不错,想必应该信得过。就算事情败露,也好顺水推舟将责任推到他们身上。”
陆小果手心里已经湿漉漉,血影门这三个字从朱拓嘴里说出来时的感觉,就仿佛自己已被对方看穿一样。
朱拓是否已知晓他的身份?若果真如此,他为何还会留自己在身边?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陆小果不动声色道:“如此机密大事,少主为何告知属下?”
朱拓缓缓道:“你在我身边虽然不久,却已共历生死。在白云观地宫内,我便已知你的忠心并不有假,我不会看错人。”
陆小果眼中流露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感慨感激的神情,抱拳道:“少主的知遇之恩,属下定当以死相报!”
世间之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每时每刻所发的誓言,所诉说的衷肠,又有几分是发自内心的呢?
也许陆小果对待朱拓的心是真诚而纯粹的,一旦他的身份暴露,朱拓又会有几分相信他今天所说过的话?
大眼程睡梦正酣时,突然无缘由的惊醒,然后便惊骇的发现床边竟站立个人。
陆小果上身前倾,正以一种非常之近的距离盯着他看。
大眼程非常佩服自己的内定功夫,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才没有在如此骇人的窥视下惊叫出声。
“你干什么?”
陆小果面无表情,依旧紧紧盯着他,“我实在忍不了了。”
大眼程深吸一口气,虽然自己排名在陆小果之下,但若真的性命相搏,自己也未必就会输给他。
但他决定还是先保持克制。
“我不喜欢男人。”
陆小果似是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大眼程叹道:“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房里来,还好意思问我是什么意思?”
陆小果搬个椅子在床边坐下,“我知道这样跑过来找你很冒险,但今天晚上朱拓跟我说了件非常重要的事!”
大眼程坐起身,抹了把脸道:“什么事?”
陆小果神情凝重道:“娇十八是朱拓找来安插在叶孤山身边的线人!”
大眼程神情也变得凝重,“这倒是件怪事……”他一想就觉得不对,“朱拓为何把这件事告诉你?”
“这也是我觉得蹊跷之处。”陆小果苦着脸道,“你说我是不是暴露了?”
大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