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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大人,”侍从又说,“行刺圣上是什么罪你不会不知道,圣上为此事大怒,谁也没有办法,午时就要行刑,殷大人现在赶去刑场,还能再见一面。”
午时就要行刑,还能再见一面。真的,这一面太重要了,要好好问问楚,为什么又想狠心地把自己一个人扔下?而且还要告诉他,不管去哪里,休想要甩掉殷世遥这个傻瓜。
不同以往处决犯人,这次动用了军队在刑场戒备,因为之前要进皇宫殷世遥没有带剑,正想从士兵身上夺一把,一柄长剑递了过来:“你的!”
殷世遥吃惊地抬起头:“子苏?”
郁子苏淡淡一笑:“要不是用了军队守卫刑场,我们两个能把他救出来!”
殷世遥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自己只是想冲进去再见楚一面,也许代价会很大,于是对郁子苏说:“一动手就是造反,你别打,我一个人进去!”
“你一个人进不去,再说,这是我欠你的!”
郁子苏很冷静地说完,第一个冲了过去。
太阳就要移到头顶,殷世遥焦急地砍倒了一个又一个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但是离刑台还是那么遥远,远得看不清楚的样子。楚穿的大概是白色的囚衣吧,他有没有受伤?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他?他看到自己了吗……
“世遥,看着眼前!”郁子苏大声喊了一句。
殷世遥猜想自己大概受伤了,不过并不严重,因为一点也不疼,只要再过一会,就什么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你也小心!”殷世遥说。
“都住手!全都住手!”
像是半空中响起一声炸雷,顿时惊呆了所有人,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竟然是官服整齐的王阁领,而站在王阁领身后的,是几百名梅花暗卫。
“虽然此人是钦犯,但他以前是暗卫府的人,今日行刑,暗卫府也要送一送!”王阁领朗声说道。
“王大人!圣上谕旨,任何人不得接近刑场,而且时辰马上就到!”监刑的官员立刻跑了过来。
王阁领拿出官印道:“我带来了五百人,你这里有多少人?要是刑场变成战场,圣上降罪下来,大家就一同担待!”
王阁领的身份地位不容小觑,亮了官印又“危言耸听”,监刑的官员只得讪讪地道:“万万不可误了时辰!”
南宫楚白色的囚衣上有不少血迹,额头上也淌着血,一看到殷世遥就蹙起了眉毛:“你这个家伙,非来不可吗?”
殷世遥小心地擦着南宫楚额头上的血说:“我是来找你算账的,说好的喝酒吃花生呢?你这个骗子。”
南宫楚闪亮的眼睛里都是愧疚的神色:“世遥,我没骗你,我原本打算这是最后一次了,算是报答救命之恩,然后就离开他们和你在一起,你说去哪就去哪,哪怕真的去一座孤岛。”
冒这么大的险,原来还是因为自己,殷世遥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贴着南宫楚的脸轻轻地说:“我知道了,傻瓜,不过至少我们还有一个地方能去,你再也甩不掉我。”
“真的要一起走吗?”南宫楚又蹙起了眉毛。
殷世遥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已经越来越短,就快看不见了,就笑了一下:“拿了我的骨头想一个人跑?我可不答应!”
南宫楚轻轻摇了摇头:“你这个样子总是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想到要留下你一个人,我就觉得心疼,可是一想到你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又觉得心疼……”
自己是能让楚心疼的人,殷世遥觉得这辈子已经很满足,脸上也露出了漂亮的笑容。
不过没有时间再说什么了,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办,绝不能让楚受凌迟的罪,殷世遥把藏在袖子里的半截剑刃拿在了手里:“楚,真的会疼,你怕吗?”
南宫楚微微笑了:“死在喜欢的人手里,可能是很幸福的感觉。”
真的,自己也这么想,可惜这个机会留给楚了,殷世遥真有点羡慕。
法场上鸦雀无声,都看着刑台上的两个人脸贴着脸喁喁细语,正午的太阳也终于升到了最高处,殷世遥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脸,渐渐模糊了双眼,手里的剑刃剧烈颤抖起来。
午时已到。
监刑官扬起的手就要落下,忽然看到一队穿白衣的人马从远处疾驰而来,为首的官员高高扬起手中的缟白诏书:“国丧!大赦!”
“圣上驾崩了?”法场顿时一阵骚动,这个时候突遇国丧,天下大赦,南宫楚能够立即获释!
“奉御诏,太子殿下溘然仙逝……”
☆、第 38 章
凌若辰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把我埋在梅花盛开的地方,墓碑上一定要用凌若辰这个名字—凌若辰死的时候很平静,只留下了这句话。
难怪他不见自己,那时已经做好打算了吧?没想到会是无声的诀别……殷世遥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难过来形容,而是一种歉疚,揪心的歉疚,这个人,用自己的命换回了楚的命,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永远留在了自己心里……他真的做到了。
“我听说太子去劝过圣上,但是没有用,这是唯一能救南宫的办法了,天下大赦!可惜太子还这么年轻……”王阁领忍不住长叹,“要是我没记错,再过十天就是太子二十四岁生辰……”
再过十天?殷世遥愣住了,两年前的那一天,那个下午,自己不但痛打了凌若辰,还狠狠地羞辱折磨了他。
那天,凌若辰说,今天……不会再找别人了吧……世遥,我说的只是……今天。
什么都不能再想,不能再想,不能……人会疯掉。
殷世遥喝了很多酒,还好,醉了就能藏进楚的怀里,这个怀抱依然温暖。
“楚,我真的是个妖孽吗?”殷世遥迷惑地问。
“世遥,你不知道你有多漂亮,能让所有的人一个不小心就爱上你,爱得难以自拔。”南宫楚紧紧揽着怀里的人说。
一个月的时间两人都在一起,但南宫楚依然没有回到暗卫府,殷世遥知道,行刺失败,他们的行动不会就此结束。
“世遥,虽然你们清除了很多前朝旧臣,但有些事情无法改变,圣上已经渐渐失去大臣们的支持,也许不会太久,时局就会变动。”南宫楚说。
“但你说过,会离开他们……”殷世遥觉得十分无力,楚已经变了,变得关心时局,有了自己的政见,而自己,对那些丝毫没有兴趣。
“可是形势不一样了,如果哪天突然发生政变,暗卫府一定首当其冲成为目标,最好你现在就离开,跟我走,我们到哪里都不会分开!”南宫楚抓着殷世遥的手说。
殷世遥摇了摇头:“只有这一件事我不会听你的,你害怕政变?所以不敢回来?”
“你怎么这么糊涂,我是怕你出事!你不知道你手上有多少人命吗?他们不会放过你!”南宫楚很少这样大声说话,不过是在客栈里,不会有别人听到。
“没什么可怕的,楚,那你就不要回来了,看着我死吧!”
即使没有喝酒,殷世遥也会这么说,只是借着酒意,表达就更直接了。
“你这个笨蛋!我怎么会看着你死?我只会保护你!”南宫楚紧紧抱着殷世遥说。
“楚,还从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呢!”殷世遥抬起头笑了一下,摸了摸南宫楚的脸。
就是真有那一天,自己也离不开暗卫府吧?投靠逆党或者是任何党,自己绝对做不出来,要是真有政变,倒是一个手刃敌人的机会,如果不是逆党,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傻瓜,我真想把你绑起来扛着就走……”南宫楚说着就找绳子。
“绳子对我没用!”半醉的殷世遥身手依然敏捷,一下子把南宫楚按倒了,初初只是力气上的较量,后来变成了肢体的纠缠,还有火热的吻。
就像以往的争执最后都会用这种方式来解决,殷世遥也总会做出让步,让南宫楚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这个晚上南宫楚在殷世遥的唇间一次又一次地痉挛颤抖,停下的时候喘息着笑着说:“傻瓜,想弄死我吗……”
殷世遥看着眼前这张俊美中泛着红晕的脸,邪魅地笑着说:“想,那样你就是我的了。”
“那就看看谁厉害!”南宫楚不由分说把殷世遥拉到了身上。
这样躺着倒是很舒服,只是不知道楚要干什么,殷世遥刚想翻过身,忽然双腿被分开了。
“你……”
南宫楚喘息着,从下面进入了殷世遥的身体。
殷世遥能想像出自己此时的样子,躺在楚身上毫无遮掩,羞耻的感觉和阵阵快意却同时在身体里激荡……殷世遥微微挺起腰部,想让身下的楚能更深的进入和享受。
“世遥……”南宫楚的喘息和动作都加快了。
小憩的时间不算长,殷世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南宫楚身上,腰被紧紧抱着,而身体某个部份竟然还连在一起。
“楚……”殷世遥红着脸轻轻叫了一声。
南宫楚大概还没醒,毕竟刚刚这个姿势对下面的人体力上有很高的要求,殷世遥也不想动,就闭着眼睛享受躺在南宫楚身上舒服的感觉,忽然耳边一阵酥麻。
“你……你早就醒了?”殷世遥忍不住痒,一边笑一边左右躲闪着南宫楚吹的气,却赖在南宫楚身上不想下去,不过身体一动,连接的地方终于分开了。
“笨,本来好好的!”南宫楚忍着笑说。
“谁叫你……吹……吹气!”殷世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觉得这一刻简直太快乐了。
“傻瓜,跟我走吧!”等两个人都笑够了,南宫楚说。
为什么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
殷世遥摇了摇头:“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
“就这样。”
让南宫楚回来的愿望已经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殷世遥只能退而求其次。每天在客栈里见面,过夜,就像一个临时租来的家,一夜缠绵,天明散去,殷世遥觉得自己和楚过着露水夫妻般的生活,满足过后却一点也没有安全感。
不过楚虽然总是露出担忧的神色,却再也没劝说自己跟他走,殷世遥总算觉得有点安慰。
“最近有些不寻常……”王阁领皱着眉头说。
“怎么了?”殷世遥问。
“戍边的军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移动了位置,退到了定远城。”王阁领沉思着说。
定远城是边关重镇,在外戍守的军队除非在战事不利的情况下才能退入定远,而定远也是边关的最后一道防线,有直道直通京城。
“没听说最近边关有开战的消息……圣上怎么说?”郁子苏问。
“圣上已经派人去查问,还没有收到确切回复。”王阁领说。
殷世遥以往并不关心这些时局动向,但和南宫楚一起时间长了,也变得敏感起来。
“朝廷的军队现在都是如何分布?”殷世遥问。
王阁领意外地看了殷世遥一眼,然后说:“主要军队都在江北这边,但只有丁大人的军营护卫京城,其余各营都在边关。”
“丁大人的军营有多少人?边关的军队又有多少人?”殷世遥追问道。
“丁大人麾下有八万人,边关的军队大概共有二十万……世遥,你问这个做什么?”王阁领更诧异了。
“大人,听说从定远城走直道到京城,骑兵三日可达,最好防范一下。”殷世遥说。
王阁领忽然一皱眉头:“边关守将徐大人以前对先皇十分效忠,圣上即位后他辞官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