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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九目光一亮:“曲兄也是这么认为的?”
曲黎颔首:“我与司徒兄虽是初识,却也看出司徒兄非池中之物,来日定有大作为。”
逍九目光灼灼地看了他半晌,突然又泄下气去:“你这么认为有什么用,我父亲和祖父只说我目光短浅。甚至近年来越发倚重那庶子,恐怕没几年,我就要被那庶子夺去家业,驱逐出门了。”
曲黎拍了拍他的肩,轻笑:“成大业者不拘小节。司徒兄是嫡子,理当继承父辈家业,长辈们也不是事事都对的。司徒兄倒不如顺着长辈的意思,乖顺些时日。待得了掌权资格,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成就大事。”
逍九顿时支起身子:“对啊!隐而不动,厚积薄发!我才是嫡子,只要不忤逆父亲和祖父,他们没道理会让那庶子越过我去!”
曲黎淡淡一笑:“甚是。”
灯火之下,二人把酒言谈,甚是亲近。
闻人语按住不停跳动地额角,忍不住道:“我突然一点都不想扮这个兄长了。”
遥五目光火热:“二少爷不想扮,可以甩给我们啊!”
后头可是有吵架的戏码,若是一言不合能打起来那就最好不过了!好不容易有这么光明正大揍逍九的机会!真是好不想错过!
闻人语白他一眼,懒得答话。
遥五倒是没注意,反而自顾喃语:“不过……逍九这扮得,显得三少爷太没脑子了。若是让三少爷知道他这么编排他和三少爷的兄长,恐怕逍九可得躺一阵子。”
闻人语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
可不是么,三言两语就上了套,也不知道是谁脑子的过。
不过也好,这么个不谙世事心思单纯的小少爷,容易掌控也容易让人失了戒心。以逍九的心思,想要将这曲黎制住,轻而易举。
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闻人语道:“你们盯着吧,接下来几天应该没什么大事,注意让逍九别玩脱了。”
说完,人就一起一落消失在了黑夜里。
遥一似是趴在柜阁里睡着了。小小的酒馆里只有两人低声笑谈,不多时,一人的声音越发轻飘。
曲黎伸手戳了戳逍九,轻声唤道:“司徒兄?醒醒?”
逍九伸手扒拉开那只手,含糊不清地抱怨:“吵什么……睡觉……”
曲黎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将人扶起来。
借着烛光,逍九脸上还有醉意,微红的双颊白皙清秀,带着点少年人的天真和慵懒。曲黎目光一飘,随即俯身将人拦腰抱起,抬脚上楼。
柜阁上,遥一含糊不清开口:“客官楼上第二间,空房大得很。”
曲黎回头看他一眼,只见那人脑袋背对着他们,似是已经睡熟,只是下意识开口。低头看了看怀里睡的昏天黑地的人,曲黎微微一笑,抱着人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只小青龙~小青龙~
我有许多小咪咪~小咪咪~
【被sunshine吓疯了的作者】
☆、第十一回
酒意上头,逍九趴在曲黎怀中仿佛睡的昏天黑地,饶是曲黎将他抱上楼放在床上,又脱了外衣替人盖好被子都没有半分察觉。
曲黎垂眸看着昏暗烛火之下的少年青涩天真的睡颜,一时有些失神。
片刻过后,拢了拢衣襟吹灭灯火,翻身躺在榻上另一侧。
夜深人静,同床共枕的两人似乎都已陷入沉睡。
……
装睡装醉的逍九:……这家伙为毛不走!!!!好想睡觉啊!!!!
次日一早,时析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院子里飘渺的身影。
闻人语生的俊朗,平日里细细一打扮便是朗朗如玉的君子之姿。而执剑入手之时,浑然天成的凌厉气势却将那份文雅公子的气质顿时驱逐,宛若另一个人。
他素来擅用剑,却从不随身携带。何况以他本身的武功,便是拈花摘叶同样可以取人性命。饶是时析同他相伴这么多年,却也从不知晓他为何不乐意去寻一柄适合自己的宝剑。
莫筱冉曾经也问过这样的问题,尤其是山庄之中大多数使剑的高手中,皆有一柄从不离身的兵器,唯独他是例外。
而闻人语只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回了一句:许是缘分未到。
宝器有灵性,一柄好剑不难寻。难的是,找到适合自己的好剑。
莫遥曾不止一次想要为闻人语寻找合适的兵器,却每次都被制止,仿佛他自己也毫不在意到底寻不寻的到。
也就是这柄若水,在他手中出现的频率最高。
若水算不上是名剑,也只是堪堪搭上好剑的边缘。不过因为这是他们的五师弟独自亲手所铸的第一柄剑,才让闻人语能如此珍惜爱护。
说来好笑,若水也并非是铸给闻人语的。那时莫筱冉学武不过三年,师娘心血来潮想要试试女儿的剑术天赋,连坑带骗的让五徒弟练练手,铸了这么一柄剑。有铸剑大师孔虞的从旁协助,若水不可谓不成功。
只可惜莫筱冉只练了三天就又跑去跟着自己娘亲学医毒之术,没过几个月还舔着脸将若水当做生辰礼物送给了闻人语。当时因为这一茬,一众人可没少调笑莫筱冉。
思绪回笼,时析微微扬了扬唇角,随即回过神敛去笑意。
闻人语此时已经收了招式朝这边走过来,一袭墨蓝长袍更衬得人挺拔俊朗。
“睡得可好?”
时析扬了扬头,颔首:“还可。”
闻人语笑着替他拢了拢小毯,道:“冉冉一早没了影子,想来是跟着他们几个出去逛了。今日天气不错,一会日头再暖些,我陪你出去走走。”
时析疑惑:“逍九那边如何?”
闻人语失笑:“昨日演了一出英雄救美,今日怕是可得好好补上一觉。”
逍九武功不差,靠着内力压制酒意向来能清醒着。不过瞧那架势,那位曲公子怕是要和他同塌而眠。依着逍九的功夫,有人在侧恐怕没办法安眠,今天可不是得好好补回来。
时析一顿,眉梢轻扬:“英雄……救美?”
闻人语抿唇抑住笑意,轻轻点了点头:“是……他是被救的那个。”
时析再忍不住:“居然……用了这么个法子。”
闻人语动了动身子,站在他身侧将风挡住,含笑道:“我也没想到竟是这么简单粗暴。不过,若是换做正常人,倒是真的好用。”
何况他们本身也是有意引着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不过是为了方便,还是纯粹为了看热闹,就心照不宣了。
时析摇了摇头,道:“也罢,冉冉那边不需要跟着?”
清晨的风还有些凉,单是挡着闻人语还是怕他会受寒,于是推着人朝正屋方向去。
“遥一跟着,不会有事的。老三今个也出了城,想来不会有什么机会撞上了。”
两人浅谈着慢慢朝外走去。
酒馆客房,逍九迷瞪瞪醒来,一眼看到身边人时,险些没跌到地上。
曲黎揉了揉额角坐起身,好笑地将他闪出床边的半个身子拉回来:“司徒兄慌什么,你我不过是喝多了挤一挤罢了。”
逍九尴尬地挠挠头:“哦,多年没和人一起睡过,有些没反应过来。”
曲黎满是笑意的下了地,皱着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抬眼道:“这一身酒气需得洗洗,司徒兄一夜未归,想来跟着来的下人都急了,不如一起走?”
逍九匆匆应了一声,爬下床:“这就走。”
楼下的掌柜趴在柜阁里不时的揉揉后颈,始终觉得酸疼。
两人不多时从楼上下来,掌柜惊讶地看着两人,嘴里却恭敬地送客:“二位客官慢走啊。”
待两人走出酒馆,掌柜一脸莫名地揉着后颈:“奇了,啥时候来了这么两位客人。”
曲黎送了逍九回客栈,打听到了对方住的房间便告辞离去。
逍九缓缓吐了口气才抬步上楼。结果一进门,就瞧见屋里蹲着四个人,满眼放着亮光地盯着他,只看得他后背发寒:“你……你们干嘛?”
遥五一脸八卦:“整整一夜未归啊……小九……来说说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逍九嫌弃地推开他:“满脑子不正经的!能干什么,我生生装了一夜快要累死了。起开起开,让我睡一觉!”
四人对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准备出去。却听逍九道:“对了,那家伙要是来了,记得告诉他我是不舒服,改日再与他相约。”
话音一落,翻个身立时鼾声阵阵。
逍九合上门,遥五忍不住一脸贼笑:“累成这样,可不对劲吧?”
逍三抓了抓脸:“难道真的没保住贞操?”
逍七一脸不忍直视:“能不能不要丢十八卫的脸。”
正说着,拐角走上来个客人。逍三顿时脸色一正:“少爷要休息,你们两个看好了。小五,去给少爷寻些提胃口的吃食来。”
遥五心领神会,跑下楼一转眼没了影子。
片刻后,刚刚进了宅子大门的曲黎全然不知,自己身后已经多了个悄无声息的尾巴。
时过午时,莫筱冉蹦跶着跑进门。
正堂之中,闻人语正陪着时父对弈。时析捧着茶杯观战,看的十分专注。
“师兄师兄!你猜我看到了谁!”
时父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风风火火的姑娘,却也没开口说什么。
倒是闻人语落下一子,有些嫌弃地看着她:“姑娘家家的,这么风风火火是要奔命么!”
莫筱冉从闻人语手边拽过茶盏喝下去,叹了口气笑道:“可不是奔命么!我方才遇到逍四了,听他说昨个逍九和那人睡了一夜?”
时析抿了抿唇,把差点喷出去的茶硬生生憋了回去。
时父朗笑:“这是什么形容!”
莫筱冉嘿嘿一笑:“时伯父!是真的!昨个逍九就和那采花贼撞上了,俩人喝了一夜酒,最后还凑在一个屋子睡了一夜。”
闻人语眉头一挑。
感情昨晚看热闹的人还不少。奇了,逍四逍五是躲在哪的,竟连他也没察觉到。
时析手上一顿,抬眼看她:“不算什么大消息。”
莫筱冉一脸失落地在一边坐下:“二师兄和他们几个都跑去看热闹,偏生让我在府里,没趣!”
时父乐呵呵地宽慰:“便是没看到热闹又有何关系,反正也有人与你讲了。”
说完,又瞧向闻人语:“那人当真是出面了?”
闻人语目光还在棋盘上,闻言点了点头:“□□不离十。只是身上没那股子异香,想来昨日接近逍九,用的是平常身份。不过也说不准,那些世家公子少有提到采花贼身上有这味道,究竟是为何传开这么一条也说不清。尤其是抚琴的话,抚琴与他近身接触过,说不定只有近身接触才能嗅得到。”
说完,突然回过神来,看向时父:“伯父可知晓曲黎此人?”
时父凝眉想了半晌,摇摇头:“这浩澜城算不上小,来往暂住的人多由李福海管着,我很少过问。你提的这人,我并没什么印象。”
闻人语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说,此人并不是浩澜城人。”
时父摇头:“定然不是,浩澜城中并无曲姓人家。便是周围的村落镇子,也从未有过这么一户。”
时析摩挲着轮椅上的雕纹缓缓道:“看来……此人真是有目的的。”
闻人语思索片刻,扬声道:“遥二,通知逍五,去查查这个人。不求准确,莫要被他察觉。”
遥二在堂外应下,一阵唏嘘声便没了动静。
时父赞赏地点点头:“这几个小子当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