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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还是有点能耐的。而且……没准还算是真爱呢。
随手将信烧了,闻人语十指交握,悠悠道:“南都如今什么情况?”
“堤坝上沿毁了几个村子,不过伤亡不算大,加上皇上有意防范,又有小姐帮衬,不会有大碍。只是百姓慌乱了些,难免会受流言干扰。如今南都之外已有民兵组织,为首的正是前朝余党。”
莫筱冉一脑子的奇思妙想,如今怀了孕也闲不住。不能去查案子,干脆住进皇宫帮着段天谕出主意。这两个月,据说急的韩烁眼都红了,偏生段天谕死活不乐意放人,最后干脆把韩烁也安排进宫里。
底下不少言官御史叫嚣着不符礼数,奈何莫筱冉帮衬下,段天谕政绩斐然,他们再怎么叫嚣,也没有理直气壮的勇气。
闻人语笑了笑,道:“回去通知老四,又是一回民心政绩。准备准备,御驾亲征。半月后,我和师兄在向阳镇等着他。”
“是。”
皇宫,段天谕听完遥一的回报,忍不住笑着摇头。
齐铭轩抱着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什么的闻人清也跟着笑了:“头回见着说话这么不遮掩的。这要是让那群言官听了,指不定怎么谏他呢。”
“普天之下,也就二师兄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朕往手里送机会。若是换了个人,指不定要往下扒几层才肯松嘴。哦?是吧,小清儿?”伸手挠了挠肉嘟嘟的小下巴,段天谕笑得温和。
闻人清抬眼看看他,一扁嘴,刚要哭,却突然笑了起来。
段天谕乐了:“这是要哭还是要笑呢?小不点点的就这么多变。”
“不乐意让你挠他。”齐铭轩又朝着他身上扫了一眼:“估摸着瞧见你那玉扣了。这小子近日里喜欢这些,看见谁都要讨点好处。福瑞那头已经给了不少了,攒着的点私房都给了他了。”
段天谕笑出声,伸手把自己的玉扣取下来塞进胖娃娃手里,顺手捏了把小脸:“福瑞看他亲,乐意给就给吧,改日朕再赏他。这小子现在就这么贪财,日后定然是个昏官。”
“你倒是想得远,这么大点的孩子,哪知道乐不乐意做官。闻人那头,应该不想他入宫吧?”齐铭轩抱着乐得乱扭的闻人清,手臂紧了紧,生怕把孩子摔下去。
段天谕笑眯了眼,伸头亲了自己皇后一口,眼见着人从头红到脚,这才道:“你当二师兄把他扔宫里是为什么?除了不想自己带,不就是为了让他和你我亲近么。昏官就昏官吧,自家的东西,再怎么贪也是自己的。”
虽说已经成亲一年,齐铭轩却还是不太习惯段天谕大白天的亲近。好半天缓过劲来,齐铭轩又想起另一茬:“说起来,筱冉那头过了清儿生辰,也就快要临盆了吧?”
“可不是。”段天谕摇头叹息:“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否则要是闹着也去,非得把韩烁愁死不成。”
齐铭轩顿时乐了。
闻人清眨眨大眼睛,看看两人,也跟着傻呵呵笑开。
☆、第八十八回
在孟韩陆三家六位长辈以及大将军韩烁的严密监控下,莫筱冉最终没能成功逃脱法网,老老实实留在了京城,替临时把持朝政的齐铭轩帮忙。
由于郁气太重,莫筱冉把火全都撒在了谏言皇后持政不符礼数的人身上,好一通折腾。一时间,朝堂众臣叫苦连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皇上早日归京。
另一头,段天谕率一千精兵奔赴向阳镇。
向阳镇与南都本是比邻,只是前朝之时南都尚数异族领地,故而还保留着对峙的壁垒和防御。如今两厢对峙,反倒是方便了许多。
南都虽受了水灾之患,百姓多多少少受了些惊吓,加上谣言鼓动,倒还真被前朝聚集起了不少人。不过……也只堪堪凑足两千。
查到这消息的时候,闻人语还惊了一下,忍不住看向时析:“那位哪来的勇气?两千民兵就敢造反?这是真把自己当成老天爷选的皇上了啊?”
时析悠闲地看着书,眼也不抬道:“一路上你命人搅了他二十七处据点,哪怕没能除尽,又能指望他剩下多少人?能凑足两千,已经是不错的了。若非是走投无路,想来他也不至于如此。”
可不是,这一年来两人没少让逍遥山庄的人折腾前朝乱党。一旦成功了,还全数都把名声安在皇帝身上。眼瞧着段天谕皇位坐的越来越稳,明君的名头也越来越广,传闻中手握大权的肃亲王更是一点逆反对峙的心思都没有。三皇子终于急了,若是照他的计划等着自己手中势力再度培养起来,怕是至少要十年,到时候别说造反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毕竟谁都知道,逍遥山庄势大,哪天不留意,就能让人端了老窝。
于是他也不韬光养晦了,借着南都水患的机会,从皇宫溜出来,直奔南都而来。又大加造势,只为了引段天谕来南都御驾亲征。在京城之中,想要杀皇帝是件难事。可在外头,那就简单很多,尤其还是这种战场混乱之地。
闻人语和时析推测出他这般想法,索性就给了他这个机会。
毕竟,白捡的名声和政绩,不要白不要不是?
皇帝御驾亲征,在向阳镇安营扎寨,准备一举拿下反贼的消息不出两天便传遍两方。
向阳镇的百姓都乐疯了。
早就看那那群神经病不顺眼了有木有!水患来了还不老老实实想办法继续过日子,偏生要跟着一群逆党造反。索性要是当朝皇帝昏庸□□,水患当前依旧大肆揽财作乐也就罢了。今上兢兢业业,为了百姓劳心劳力,有哪不对的?
啥也不是,就是闲的!指望着一飞冲天,想靠着歪门邪道出人头地呢。
向阳镇百姓可耿直地道。
闻人语听了这话,顿时就笑岔气了。
不得不说,这些百姓是有才。
段天谕带着孔萧然进门时,就见到闻人语靠在时析肩上乐不可支的样子。时析一手推着他的脑袋,一边冲着两人颔首:“来了?”
“二师兄怎么了?”段天谕诧异地看了一眼闻人语,不太明白。
至于孔萧然……他已经习惯了。谁让他在宫中当值的时候,被下发的首条命令就是看好那位神出鬼没奇思妙想的公主呢?见惯了公主抽风,孔萧然表示其他人都是浮云。
闻人语把手里的信递给段天谕,又笑了一会才回过劲来。
段天谕大略一看,顿时失笑摇头:“向阳镇百姓倒是实在。”
“不说这个了,”闻人语点点桌子道:“段天涵现在已经集结兵马,恐怕收到你来的消息就会出兵,你打算如何?”
“不过是些散兵,还需要做什么,我还当师兄叫我来就是做摆设等着捡现成的呢。合着,你们又打算甩手不管,扔下我来处理?”段天谕一挑眉,略带不满。
时析摇头:“你们两个正经点!段天涵手下大多都是南都周围的百姓,尤其是那些被毁了的村子活下来的青壮年。我估摸着,应是段天涵让人蛊惑他们,说你因堤坝未毁,不会命人处理这里,留着那些地方官,受灾的百姓铁定没有多大的活头。这才让这些人孤注一掷,打算舍命一拼。”
段天谕点头:“师兄的意思是?”
“降者不杀。若为百姓出身,则允诺村落重建之后,赐田地房屋,以及每户十两银子。这条消息一出去,段天涵手下至少要缩水一大半的人。届时段天涵没了人马,又回头无岸,只能冒死一搏。”闻人语摸了摸下巴,浅笑道:“接下来,他能做的也没有多少了。”
皇帝亲征,驻守向阳镇县衙。并广告天下,凡南都及周边百姓出身,降者不杀。水患受灾村庄择日重建,建后灾重之家可获良田一亩,房屋一处,另加十两银子作为抚恤。
消息一出,向阳镇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大,跑到向阳镇门口官兵将士守卫之处就冲着十里外生喊了一通。甭管听着没听着,反正圣旨皇榜不仅传遍向阳镇,也传遍了南都。
不过三天,段天涵手下的人马果然缩水一半,连人影都找不到了。
段天涵生生急出一嘴水泡,越发不明白当初替段天啸办事时水到渠成的办法,怎么到了自己手里就死活不管用。
这位至今还觉得,当初段天啸没能成事,全赖段天啸自己蠢,与他本人毫无关系。
再说向阳镇,段天谕带了几个户部官员来,这时候都派上了用场,一一把地契房契分发,只等着南都收复就能施以实际。
普通百姓总是很单纯的,他们只要有吃的有住处能过好日子,谁又愿意和皇权竞争呢?
加上段天谕做皇帝时间不长,还没培养起高高在上的气势。时不时跑出来刷个脸,亲一下民,再不大不小的迎接几次有惊无险的刺杀,没几天就把民心给收复了。
刺客扮演者——逍九等表示:卧槽!四少爷,你能不能躲快点,真要把你伤着了二少爷又要揍我们!
南都与向阳镇正中五里交界处,段天谕跨马握剑,抬眼看着对面那个长相清秀,却满脸郁气阴狠的男人,第一次有了点感慨。
说起来,他都没正式见过这个弟弟。不过是在四年前回宫之后,某天半夜无聊偷偷跑去瞧了一眼,这一瞧还瞧出个大秘密,一个他谁也没说的秘密。
他这位三弟啊……和父皇的关系可不是父子那么简单。
导致他现在面对段天涵一点都没有和段天啸对敌的感觉,反而像是在和自己父皇的妃子对垒,无奈又好笑,更多地是觉得对方脑子有病。
本身他还想着,段天涵要是老实一点,看在他年纪轻轻却要像个娈宠一样被父皇囚着的面上,日后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好好出宫过日子。哪想段天涵自己不乐意,还非要蹦跶着折腾这么多事,不是脑子有坑是什么?
段天涵握着刀的手一紧,看着段天谕明显走神了的脸,顿时就怒气上头:“段天啸!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赢了!”
“嗯。”闻人语拎着剑,马也没骑的站在一边:“倒是没赢,怎么也得把你揍一顿。”
段天谕从段天涵一开口就回了神,听见自家师兄这句话,差点笑出来。
二师兄走了一圈大江南北,越来越像地痞流氓了,没一点往日的风范。
逍九一脸正经,丝毫不敢表露一丝异样。
二少爷变化是挺大的,具体表现在他现在揍人不耍着玩了,上来就下狠手,疼得厉害!
见面就被揍了一顿的逍九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就是个沙袋。
不得不说……的确是。
孔萧然瞅瞅前头被气得满脸扭曲的段天涵,又看了看后面扒着城门看热闹的百姓,默默无语。
他十三岁跟着韩老将军上战场,直到入宫接手禁卫之前,一共在沙场上战了十二年。但这是头一回见着这么不正经的两军对战,总觉得下一秒大家就要像街头地痞打架一样拎棍子抡是错觉么……
插科打诨斗嘴气人段天谕不行,但现在已经完全不顾及形象不要脸的闻人语在行啊,几句话就把段天涵气得快要吐血,拎着刀策马迎上。
双方军马一触即发,刀剑碰撞血肉横飞瞬间将这一处净地化为地狱。
城门前围观的百姓到底是被吓到了,缩回了头没几个人再敢看,只能听着外头的惨叫喊杀,替那些贪心不足的人惋惜。
人各有志,别人选的路,到底轮不到自己置喙。
这一战,段天涵到底还是输了。
被制住降服之后,身后除了几个死忠的前朝乱党,大多都已弃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