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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紧接着就是滔天愤怒!
卧槽这么阴!居然这么对我二师兄,那妥妥不能忍!
闻人语侧目看着她表情变幻,忍不住失笑:“你自个儿琢磨什么呢?”
莫筱冉义愤填膺:“师兄!你怎么还这么淡定!他们都这么阴你了!”
眉峰微挑,闻人语淡淡看着她:“那你想我如何?是冲出去直言反驳,还是如同那些没脑子的一般,自暴自弃毁了自己名声,让安远侯府自动放弃?”
“那……”莫筱冉拽了拽头发,有点惆怅:“那也不能就这么风平浪静地忍下来啊!”
“说你平日里不要只顾着玩,多注意些该留心的事情,你偏不听。”闻人语打袖子里取出张信笺递给她,“逍五前些时日查出来的东西,自己去瞧瞧。”
莫筱冉展开信笺,上头写的是京城一些地位颇高的人的身世背景,大多都是与段天谕有些许关系,并且极有可能是已经站在段天谕身后的人。目光略过几行,莫筱冉瞪大了眼睛。
“安远侯府世子……陆言之?这这这……这是真的?”
闻人语颔首:“自然是真的。当初在浩澜城我便说过,陆言之此人行事作风不似寻常人家,举止行为又颇有世家风范。再者他提到过京城,我便猜着他是京中哪家公子。如今,倒也不算是意外。”
莫筱冉瞬间放下心来:“这小子肯定不敢应下。”她当初就看出来这小子不怎么直,还调侃着往歪路上带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早就和家里说明了,如今还有家人帮他张罗娶男妻。
只是陆言之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寻上闻人语的。先不说几人之前的交情。即使他不知道闻人语的身世背景以及暗中的势力,却也该知道闻人语和时析已经是实打实的一对。而时析的身份,也不是他能轻易动的。
莫筱冉想了半天,忍不住抬头看自家师兄:“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闻人语轻笑:“顺其自然。总归主动权在陆兄手中,端看他要如何处理。”
虽然是初到京城,一切计划还未成形。但之后要做的事情到底不是小事,闻人语这些时日还是要忙碌于与京城各势力联络。
于是逍五来请示时,莫筱冉本着看热闹的心态,直接准了逍五将自家大师兄的踪迹透露给陆言之。她倒是清楚,若是换做她家二师兄,肯定是舍不得大师兄跑这一趟的。
逍五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听自家小姐的话。毕竟如果二少爷发怒,还有人替他们挡着。
陆言之收到下人的消息,顿时长舒了口气。
人在就好,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时析呆在那院子中已有几日,每日来来去去就是做些打发时间的事情,时候一长了,就总会想起闻人语。只是他也知道闻人家乱的很,不愿在这时候给他去添麻烦。
却不想,这一日刚用了午食,便有意外之客登门。
陆言之被遥二迎进来后,瞧见时析淡漠中带着些许诧异地神色,轻笑道:“许久不见,时兄可还好?”
时析颔首:“陆兄怎知我在此?”
陆言之轻咳一声,尴尬道:“我听闻闻人兄归京,猜着时兄应该是同来的。便……让人查了查……索性时兄当真是在,如此便好办了。”
时析侧了侧头:“有事?”
陆言之应了一声:“是有些小事需要时兄帮忙。”
“请说。”
“我想……请时兄随我走一趟闻人府。”
时析手上一顿,连着目光也凌厉起来:“他出了事?”
“没有。”陆言之摆了摆手:“只是有些小事需要时兄出面,不知可否方便?”
事关闻人语,时析自然不会迟疑。见陆言之不明说,索性直接吩咐人安排。不过片刻,便已经准备妥当,随陆言之一同前往闻人府。
时析和陆言之到达闻人府时,闻人语刚回来不久。正与莫筱冉说着话,便听下人传话说安远侯府世子到访,同来的还有一位陌生公子。
闻人语顿了顿,眉间不经意皱了一下。
莫筱冉站在他身后,冲着遥一呲牙一笑。
她家大师兄来护食了!
反倒是徐氏一听传话,赶忙着装妥当赶出来迎接。
“晚辈陆言之见过闻人府人。”陆言之拱手做礼,笑意宴宴。
徐氏自然不敢受他这一礼。闻人成虽说世袭三等侯爵之位,却只有原配闻人语的母亲得了三品诰命之称。而她徐氏如今虽说是正妻,却也只是个无官无爵的普通妇人,自然当不起堂堂一等侯府世子的一礼。
侧身避过这一礼,徐氏赶忙上前迎道:“世子突然到访,可是来寻我家少爷的?方才已有人去请少爷,不久便会过来。世子先请移步正厅吧。”
陆言之笑了笑:“不急,晚辈同来的还有一位兄台,夫人请不要见怪。”
徐氏忙说不会,一抬眼就瞧见两个衣着精致得侍从从马车下来,小心翼翼抬了辆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着个眉目清俊,表情淡漠地年轻男子。男子身着锦缎白裳,髻发玉扣细腻润泽,一瞧就不是个寻常之人。
只是徐氏想了半晌也没想起来,京中哪一个大家公子是身有不便的。
正在这时,闻人语绕过回廊走出来,一眼便瞧见被徐氏打量着的时析,疾步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时析抬眼看过去,眼神软了些许:“只是来看看。”
闻人语稍一寻思就明白过来,直接瞪向陆言之。陆言之被他看的不自在,轻咳一声道:“我们……在这站着不好吧?”
他知道以闻人语对时析的紧张劲,肯定舍不得时析在这吹风。只是这会大概怒气全在自己身上,一时忘了这茬。
果然,闻人语一听,径自走到时析身后,接过遥二手中的轮椅扶手,推着时析朝里走。从头到尾,看都没看徐氏一眼。
时析自是不用说,连同身后遥二遥三也只当是没看见徐氏。陆言之随便搭了个话与闻人语边说边朝里走,言行间倒像是忘了徐氏这个人。
徐氏脸色铁青地看着几人就这么路过她,看也不看的走了进去,顿时觉得十分下不来台。
只是她到底不敢和陆言之叫嚣,只能灰溜溜跟在众人身后进了正厅。
落座后,徐氏连忙笑着招呼陆言之。因为不清楚时析的身份,也只是含糊地让人招待好,却不敢在那平静无波的目光中多说些什么。
片刻后,徐氏笑道:“世子此番来,想来是找大少爷的吧?不知侯爷和夫人可是与世子说了那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大师兄来划地盘抢人了!
☆、第四十七回
还没等陆言之答话,便听着门口丫鬟侍从齐齐道:“老爷。”紧接着便见闻人成跨步迈了进来,走到徐氏身边坐下。令人奇怪的是,他坐下却狐疑的打量了一番时析。
徐氏心底紧了紧,也随着闻人成的目光在时析身上过了一遍。而被注目的时析却仿佛浑然未知,自顾自地低头饮茶,不施礼也不开口。
片刻,闻人成收回视线瞥了徐氏一眼,示意她继续。徐氏抿了抿唇,才道:“世子可是有什么不满?”
陆言之轻咳一声,“晚辈此来也是为这件事。我与闻人兄早先便已结识,只当彼此为挚交。夫人的意思……怕是要浪费了。”
闻人成颦了颦眉,依旧静坐不语。倒是徐氏眼中带了几分急切,忙慌道:“即使相识又为何不愿呢?我家大少爷常年不在家中,虽说礼数不算周全,却也是个识相懂事的。倘若能与世子结亲,也定是乐意的。”
“闭嘴!”
闻人成的怒喝和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相伴响起,骤然将徐氏吓的一个机灵。
陆言之垂眸不言,都不敢回头去看闻人语和时析的脸色了。
一片寂静中,时析突然淡漠地启唇出声:“还道怎么说也是个三等侯爵之家,即便没有舔犊之情,也该有世家该有的风范气度。”
徐氏脸色一变,即便是知道自己方才所言不适合,却又不愿意听一个小辈如此教育。谁知她刚要开口,便听着闻人成沉了声音道:“阁下是谁?”
时析扬了扬唇,面上带着嘲讽:“浩澜城时家长子——时析。”
语毕微顿,他继续道:“师弟与我同出一门,相伴长大,家父早已认其作为义子。如今乐安侯就这般草率替我师弟定下亲事,想来家父可是不怎么同意的。”
徐氏当即反驳:“他是我闻人家之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由一个外人来不满?”
谁知时析只当没听到她的话,把玩着茶杯。
徐氏觉出不对,下意识看向闻人成,不想闻人成脸色差的厉害,却是一副敢怒不敢言。
“为何我从未听过犬子说起此事?”
时析嗤笑,抬眼扫他一眼,却是波澜不惊如同看个死人一般:“安乐侯好大的心,我不过是让师弟随我入京看看二弟,却不想这刚安置妥当,师弟便被恶奴连夜带回。想来,从进了闻人父大门,师弟还未与安乐侯说过几句话吧。又如何有机会提得起,关于浩澜城中的琐事呢?”
时析一口一个安乐侯,将闻人成说的近乎无地自容。
上数几代,闻人家不过平民出身。不过是开国皇帝征战之时落难救了一把,又有子孙科考入官,立了些不大不小的功劳,这才有了个爵位。不过这爵位不大不小,影响不了大局也成不了大事,便无人在意。当今继位之后,不知怎得心血来潮,改了个名讳为安乐,让京城之中看遍了笑话。
只是当面同为朝臣,没人好意思嘲笑,惯用闻人大人来称呼。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有人当着闻人成的面说起安乐侯这个称呼。
反观如今时析一口一个安乐侯,倒是十足的像是在嘲讽。
强压下心头怒火,闻人成咬着牙道:“既是时城主有心为犬子张罗,那下官也不敢多做安排。如此,便先谢过城主了。”
徐氏愣愣得看了看几人,呐呐道:“老爷……”
闻人成扬声怒道:“无知妇人!还不滚下去!”
徐氏眼眶一红,却也不敢忤逆他,匆匆便离去。
看了半天戏的主角闻人语站起身,淡淡道:“想来也没人愿意再让我在这里呆着了,闻人大人,我就也先走了。”
闻人成握紧了椅子扶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岂料闻人语全程没有看他,反而与陆言之轻声说着什么。直至莫筱冉收拾妥当走了出来,才抬头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
近乎瞪出血丝的双眼直到那几人身影消失在门口,才骤然有了几分恐慌和不安。
他小看了自己的那个儿子。
他应该知道的,从当年莫名失踪,却又突然回来大张旗鼓的宣布离开,他就应该知道此子并非庸才。偏生他忘了,只当这些年来在外无依无靠,没法有什么建设。
浩澜城时府,安远侯世子,还有他身边那个看似天真无辜,实则言行举止都深不可测的年轻女子。
这个儿子……再不是他能掌控的。
沉默了许久,闻人成突然道:“来人,去请夫人过来。”
徐氏回去倒是清醒了些,琢磨了半天自家老爷的神色举止,也觉得有些不对。此时一听闻人成派人来请她,顿时心中有了点忐忑,赶忙跟着下人过去。
一进门,闻人成没有直接与她开口,反而是吩咐下人先将门窗关好退下。
徐氏心里一紧,忙问道:“老爷……这是做什么?”
闻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