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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了多久,就会名正言顺抬入烁华宫了。”
“童家?”闻人语眉心轻颦,“内阁童家居然愿意与大皇子结亲?”
段天谕颔首:“也就是前阵子的事吧,也不知怎得这童二小姐就爱慕上了我那皇兄,心心念念着非他不嫁。童家二小姐是唯一的嫡出小姐,生来受童家宠爱。她心念至此,童家也无法阻止,只能妥协。何况大皇兄这两年许是受了我回宫的刺激,倒是没有当年那般张狂浮躁,也的确是个有力人选。何况在外人看来,这经营多年又居长居嫡的大皇子,可是要比我这个刚刚回宫两年,毫无背景力量的人要强得多。”
闻人语失笑:“你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也没法,我总不能去人跟前让他们看自己手里的牌,告诉他们我要做的事。”段天谕唇角带笑,举酒饮下。
“说起来,若不是早就习惯了师父的不温不火一鸣惊人,初入京城时接触到了师父给我的人,差点真吓了一跳。要不是师父一心挂在了师娘和我们几个身上,这天下要姓什么,恐怕还真不好说。”
闻人语轻笑:“师父年轻时太过能折腾了点,偏生还悄无声息地。师父给你的力量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照你说来,怕是不小?”
段天谕摇头轻笑:“暗中的且不说,单是这朝堂之上能踏心替我卖命的人,就不下二十个。若不是图个名正言顺,我还真想就直接走硬路子,好让那些人看看自己的眼有多拙。”
“这种事情只适合冉冉那个没脑子的做,不适合你。好了,说正经的。如今你手上能用的人还有多少?”
段天谕略一思索,“方才与你说的朝中之人我暂且未动,明面上他们有各自的站位,并不显眼。你给我的那块平安坠我也没动,所以孟家和韩家尚且不知你我的身份。只是依着当年母亲的情分,暗中助我稍许。不过未到紧要关头,我也没打算将这两家拉下水。毕竟那是师兄你真真正正的本家,我可不能贸贸然唐突。此外大概就是我母亲的母族陆家,以及……内阁齐家一心帮衬。如今摆在台面上的,也就只有这两家。”
闻人语颔首:“孟家韩家不适合公然站在你这里。孟家倒是好说,只是韩家毕竟手握兵权,若是表明立场,怕是反而会置你于不利。陆家……可能信?”
段天谕笑笑:“陆家本不受重视,若不是我母亲的事,恐怕如今早被打压到底。如今对于陆家来说,我也不过是个翻身的机会。不过我那小表弟倒是真心帮衬我,也的确是个可用的人才,有机会能让你们认识一下。”
“嗯,能信便好。闻人家如何说?”
段天谕抬眼看了看自家师兄,轻咳一声没有答话。闻人语无奈:“我知道他们一贯没眼力价,你且说便是。”
“咳……嗯……闻人家倒是仍被孟家压着,又有韩家威势在,多少因为你当年的事有些心虚。不过徐家这些年凭着皇后一族气色不少,闻人家有了徐家撑腰也不再安分。大动作倒是没什么,不过这小动作却频频。听说……闻人家主已经在皇兄那里挂了名。”
闻人语抚了抚额:“我就知道。罢了,闻人家那边我会去制衡。依着他们的性子,定然不会一棒子打死。想来会找个蠢法子来向你也示示好,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法子罢了。”
顿了顿,闻人语道:“如今依旧依着你先前所为,不要有什么动作,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让皇上眼里留你多些好。大皇子这些年动作不少,怕是已经忍耐不住,我们且等着他自己把自己折腾死。唯一要注意的是,先前关于天职令的事情一定要小心。这伙人行踪诡秘,目前还没什么消息,也更不知道是打哪冒出来的。”
段天谕点点头:“我知道。曲黎此人也还在我安排之下被秘密关押着,不过知道的消息已经说尽,想来没什么大用处了。”
“人先留着,哪怕没了用,最后将前朝之人都揪出来后,他也是其中之一。”闻人语垂眸替自己斟了酒,讥笑道:“前朝曲家,当年也算是个忠义之士,也不知怎得就出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段天谕把玩着自己的扇子靠到椅背上,轻笑道:“正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我们来聊些闲事?”
闻人语挑眉看他:“你想问什么?”
段天谕朝前靠了靠,脸上带着玩味:“二师兄,听说……你和大师兄成了?”
闻人语伸手敲他:“什么时候学的和冉冉一样,就爱听些八卦闲事。让外人听去了。还不笑你。”
段天谕舒展身子摇了摇折扇,带着笑意喟叹:“我这苦求不得的痴心人角色可是扮够了,你和大师兄能成可是要记我一份大功。现如今山庄上下所有人都还当我心心念念想着你,可是心疼我呢。三师兄前些日子还来劝了我,当真是一片苦心。”
“你啊……当年总是跟着我,还时不时给我做那副姿态,能不让人误会嘛!如今总算解脱了,你也该收收心,甭成日逗弄人家齐家大少爷。好好一个公子哥,都快让你逗弄成深闺怨妇了。”
段天谕撇撇嘴,复又凑到闻人语跟前嬉笑:“说真的,我演的像不像?难道师兄你就一直没当过真?”
闻人语斜他一眼,起身道:“还真没有!行了,时辰也不早了,我还得赶紧回去。若有事你再托人送信出来,过几日我应当回闻人家,消息还是送到我给你的地方。闲着没事别来折腾大师兄,时候到了我再带他和你见面。”
段天谕笑着冲他挥挥手:“二师兄慢走!”
瞧着闻人语从酒楼内的暗门出去,段天谕单手支着下巴摇晃酒杯,唇畔笑意泛苦:“我是演的太好,还是演的太差呢?你竟是从没相信过……”
尾音被推门声掩盖,两个青年缓步走了进来,打头的一脸惊奇看着闻人语的背影:“那那那……那是闻人语?”
段天谕眉头轻挑看向来人:“你们认识?”
青年一回身,赫然是陆言之。
“前段时间我在浩澜城,就是和他们抓到的曲黎!我说怎么曲黎被关在了你这里,原来表哥你和闻人兄相识啊!”
段天谕笑了笑:“他是我师兄。”
陆言之瞪大了眼睛看他:“师师师……师兄?”
“不错。”
陆言之揉了揉胸口,一脸诧异:“我感觉我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段天谕轻笑:“是啊,该灭口了。”
☆、第四十二回
跟在陆言之身后进来的齐铭轩朝着已经没了人影的走廊又瞧了一眼,才走到段天谕身边坐下,扬眉问道:“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位?”
陆言之张了张嘴,然后乖乖坐下没有开口。
一级警戒,他要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段天谕眼角微挑,带了几分挑衅:“是又如何?师兄天人之姿,又自小对我百般照顾,即便是念念不忘也是情理之中。”
齐铭轩一口气堵住,老半天才憋了回去,怏怏地开口:“没怎么,我能说什么啊!”
陆言之侧过脸去偷偷笑了一会,然后一脸正色拧回脑袋。
段天谕横了他一眼,才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陆言之笑道:“表哥你大张旗鼓从正面上了二楼可是有不少人瞧见了的。我们听有人提起,就上来瞧瞧,没想到还真撞上了。”
“有事?”段天谕问道。
齐铭轩轻咳了一声,没说话。陆言之赶忙道:“没什么事,这不是你伤刚好就出宫,担心你出个什么岔子吗。对了表哥,你说闻人兄是你师兄,那他到底是不是闻人家那位公子?”
段天谕顿了顿,略带嘲讽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依照师兄的性子,怕是真不打算让自己继续做闻人家的少爷了。”
陆言之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也是,就照着闻人家那一家子的脑子,真挺给闻人兄跌份儿的。不过也奇了,闻人兄之前还与我说是打算去江湖上走走,没想到转眼就跑到京城来了……”
说到这,陆言之突然一愣,然后默默转头看自家表哥:“他们突然来了京城,难道是……”
段天谕眼角一撇:“嗯哼?”
陆言之默默闭了嘴,自斟自饮不再说话。
齐铭轩道:“他们又未涉足过朝堂,能帮上你什么?”
段天谕嗤笑:“别的不说,至少我要造反的话,他们能帮上大忙。”
陆言之手里一滑,酒杯直接掉落到桌上,酒水洒的到处都是。
齐铭轩皱眉看他一眼,才道:“这种话勿要乱说,若让人听去尽是麻烦。”
段天谕不屑地笑了笑,低下头不看他。陆言之太懂他表哥的性子了,立马义正言辞地指责齐铭轩:“这句话如今就你我三人知晓,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若要有人知道了,那就是齐大哥你对表哥不忠!”
齐铭轩扶额:“我何时不忠了!”
段天谕摆摆手:“行了。今儿个就到这吧。言之,师兄那里你别去打扰,他们入京没有公开,小心被有心人发现。”
有心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陆言之严肃地点点头。
嘱咐完了,段天谕看都没看齐铭轩一眼就离开,弄得齐铭轩心情更恶劣了几分。
瞧着人没了影子,齐铭轩闷头倒酒,借酒消愁。
陆言之送完自家表哥出门,回来就瞧见个闷闷不乐的酒鬼。忍不住凑上去戳他:“齐大哥?”
齐铭轩抬眼扫他:“作甚?”
陆言之腆着笑脸调侃:“哎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表哥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至于吗?”
齐铭轩仰头灌了口酒没说话。
他自然知道段天谕的性子,心里怎么想的嘴上从来不说,说了也大多是反话。但是今天这话让他就是觉得难受。
打从段天谕回京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对这个人有了无尽的渴望。不顾一切到甚至赌上家族的命运,都想要替他做些什么。但他是家中嫡长孙,担负着齐家的命运,到底是不能任性的,所以能为他做的也是有限的。
熟悉了之后,他便知道段天谕心中挂念着别人。且这个人占据了段天谕过往的所有时光,摒弃不得,也攀比不过。何况段天谕对于他的倾囊相助也只是挑挑捡捡,甚至许多时候比他都要顾虑的周全。
那种生分,让他察觉到后就无比难受。
而现在,他终于见到了段天谕心里的人。单单一个背影,足以看出那人的气度风华。更遑论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只为助段天谕一臂之力的情分。
他太清楚了,他比不过的。
眼瞧着齐铭轩脸色越来越暗淡,就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地方去。陆言之叹了口气,举杯和他碰了碰,做起了知心大哥哥:“不是我说,我师兄那人就是嘴硬。他要是真不在意你,何至于几次都阻止你牵扯到他的事情里?”
齐铭轩手中一顿,半晌没有动弹。
陆言之又凑近了些,小声道:“再告诉你个秘密吧。”
齐铭轩抬头:“什么?”
“那位闻人兄……他心里有人。而且这个人……恐怕连表哥都比不上。大概也是因为如此,表哥应是从来没有想过与闻人兄说明自己的心思的。”
齐铭轩眼睛亮了亮:“天谕不说……难道不是因为不想将那人牵扯进来?”
陆言之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忍心骗他:“好吧,肯定是有这方面原因的。”
齐铭轩恨恨瞪他一眼:“有你这么开解人的么!”
陆言之无辜脸:“我只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