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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被师妹围观谈恋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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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瞧着司徒家下人郑重恭敬的接待了他,不过片刻一老一小便到了他面前行礼,段天啸那口恶气总算是缓和一二。只不过也仅仅是缓和,依旧不能让他彻底释怀。
  故此,虽然身在别人家中,段天啸却仍旧不忘记摆着皇子的谱,任二人行礼过后迟迟未准许人入座。
  司徒宇几不可见的凝了一瞬眉,随即面色恢复自然。
  即便是在当今圣上面前,作为当年全力扶持先帝打天下,付出过不小代价的司徒家主都没受过这般待遇。而今却被一个小小皇子为难,司徒宇多少有些不舒坦。
  段天啸没有发现司徒宇的异样,打量了二人半晌才幽幽道:“听闻,令孙前些时日出现在了浩澜城?司徒家主可知道此事?”
  司徒宇脸上带着些许茫然:“回殿下的话,草民并不知晓此事。长孙一直在草民身侧侍候,嫡孙又远在深山学艺,并未传消息来说明出山一事。”
  段天啸挑了挑眉:“那就奇了,本殿倒是听了个有趣儿的消息。有人以司徒家小公子的名义招摇撞骗,手握司徒家祖传玉佩为祸街头,难不成……是本殿的消息有误?”
  司徒宇告罪一声,道:“此事怕是有误会。草民那嫡孙幼时贪玩,弄丢了随身带着的玉佩。只是没多久便离开家中,故此也未曾特意寻找。想来,定然是有什么人知晓这玉佩的来由,动了邪念。殿下特地问起此事,莫不是此人冲撞了殿下?倘若真是如此,那殿下可真是冤枉草民了。”
  一番说辞听起来天衣无缝,纵使段天啸觉得哪里不对,却仍旧找不出原因。又不能直接将自己上门兴师问罪的缘由说明,只得暗暗吃下这个闷亏。
  “如此,便是本殿下多虑了。既然玉佩已经丢失,司徒家主还是费心多寻找一下才是。若要再被有心人利用,撞到本王手中,可莫怪本王不留情面了。”
  这话算是过了明面,一副已经认定了那人就是与司徒家有关的样子。
  司徒宇顿时一脸惶恐:“草民遵命,定然竭力派人寻找玉佩下落。倘若日后再有人以玉佩之名招摇撞骗,殿下自当不必留情。”
  段天啸又被噎了个死,同时也在怀疑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自顾纠结了半晌,方才与司徒宇打了番太极后离去。
  目送着段天啸离开,司徒宇定定看了半晌,方才被司徒延扶着坐回椅上。
  “延儿……此事你如何看?”
  司徒延笑了笑:“能让小唯特意知会家中来帮忙圆话,定然是有了把握能瞒天过海。想来,他们也是料到了此事定然会有被查出的一天,所以当日才未让我们将话说死,只是借着别人的口将其中一二透露出去。加上一些细枝末节,足以让兴头上的大皇子确信消息真伪。而今计划成功,推算回去最大的漏洞,也就只有冒充小唯身份的那个人了。幼时小唯的玉佩的确曾丢过一阵,不少离开司徒家的老仆皆知此事。只是后来玉佩在小唯房中找到,那时他连您都瞒着,何况那些下人,故而应当并无人知道玉佩已经找到。想来,待大皇子细查一番,也就会放下疑虑。一旦确定此事司徒家并不知情,大皇子必然不会再将目光落到司徒家。“
  司徒宇笑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此大的谎也真是敢撒!不过……即便大皇子查明了,想来也不会再与司徒家接触了。”
  司徒延接道:“那岂不是顺了祖父的意?且不说小唯与那人的关系,单说祖父不是就从来不随意站队,素来只忠于皇位之上的天子么?”
  司徒宇失笑摇了摇头,刚要开口便见司徒唯负手晃进来:“可说是,大皇子三番四次试探司徒家的口风,祖父恐怕早就不耐烦了。如今正巧有这么个不明显的隔阂,不正好解决了祖父的麻烦?”
  司徒宇哼了一声:“尽是胡闹,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可知道若是计划失败,将要面临什么危险?”
  司徒唯耸耸肩,笑眯眯道:“祖父何不信我?我那几个兄弟虽然年轻,却都是有本事的。不说别人,且瞧瞧宫里那位,便能看出一二了。”
  提起那人,司徒宇又皱了下眉:“说起那人,还需提醒你。无论你与他关系多近,都不可没了分寸。如今形势渐乱,若是被人察觉,恐怕会引起乱子。再者,上位者多有疑心,纵然是过命交情,也不可忘了狡兔死,走狗烹之理。”
  司徒唯一脸正色地应下。
  司徒延却一眼瞧出自己弟弟那隐在严肃表情下的不在意,顿时侧过脸去无声笑了起来。
  司徒唯无奈地与他对视一眼,装作认认真真听着祖父教诲。
  半晌过后,司徒宇起身回了书房,司徒延才道:“倘若让祖父知晓你全当做耳旁风,怕是又要发一顿脾气。”
  司徒唯无奈:“我明白祖父的意思,他看了两代帝王的无情,自然会思虑的多些。可我那四弟却是不同的,何况我们几个都是一心向着他的。他日若真如祖父说的那样,我们几个也的确有能力逃出生天,远离这一片混乱之地。”
  司徒延拍拍他的肩:“为兄不愿劝你过多,只是一切都要自己掂量好了。”
  司徒唯点点头,起身道:“我先走了,解决了京中之事,还要去皓江一趟。”
  司徒延诧异:“京中还有何事?”
  司徒唯无力:“我那几个兄弟都是会甩手使唤人的主,拆了墙,却把砖丢给了我。否则,你当我哪有功夫抽身出来特地千里迢迢跑回来一趟。”
  司徒延闻言也没多问,只是笑着冲他脑袋上挥了一掌:“让你归家一趟倒是难为你了?”
  司徒唯嬉笑:“没有没有,弟弟我自然是想念祖父和兄长,才特地跑回来的。其余的事,都是顺便、顺便。”
  司徒延笑着摇摇头,随后又迟疑着开口:“你与……可还好?”
  司徒唯面上表情顿时软了下来,“小家伙不听话,总想着跑出来。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人稳住,不然我何必着急忙慌的赶回去。”
  司徒延叹息:“你若认定了他,便好好对待人家。说不准将来……那便是个尊贵的人。”
  司徒唯想到某个一脸呆相的小孩,含笑点头:“我自然会好好护着他。”
  跑了几家铺子后,趁着没人注意,司徒唯悄无声息地潜入宫中,如鬼影一般潜入一座宫殿之中。殿中空无一人,扫洒侍候的仆从皆停留在殿外,不敢轻易入内。饶是如此,司徒唯也未曾掉以轻心,而是小心翼翼爬上横梁,隐去所有气息。
  不多时,一个身着正服的少年人进了殿,脚下一顿转身对着外头吩咐一声便合上了殿门。
  直到殿门关死,司徒唯才翻身下来落到殿中。
  少年人望着他,带着许久未见的欣喜含笑点头:“三师兄。”
  司徒唯看着眼前已经逐渐褪去青涩的四师弟,忍不住感慨:“这宫里到底是磨练人的地方,小四也不再是那个老也跟着二师兄的跟屁虫了。”
  当朝二皇子段天谕,在回宫之前乃是元后所出,后被现如今的继后陷害丢出宫外的弃子。机缘巧合之下,被闻人语几人的师父莫遥救回,打小带在身边培养,直到心性成熟方才寻着机会重回宫中,仅用两年时间便巩固了自己的势力,在这波云诡秘宫廷之争中立住了脚。
  而与他同母,后又被一同丢出宫外的胞弟段天凌,则在山庄中行五,也是司徒唯捧在手心的爱人,被全山庄当宝贝哄着护着小幺。

☆、第二十五回

  段天谕对于自己师兄的调侃也颇为无奈。自己这些年虽然辛苦,但这些师兄弟以及生活了十几年的师门也同样出力了不少。说到底,自己如今能在宫中立足,他的师门与兄弟,功不可没。
  “天凌可还好?”
  司徒唯无奈:“小孩子脾气,哄哄就好,无需担心。”
  段天谕踌躇片刻,似乎还想问什么。司徒唯摇了摇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二师兄和大师兄他们已经下了山,小师妹和十八卫也同行在内。这些人凑在一起,只能祈祷他们别把别人折腾个天翻地覆就好,能有什么别的不好。”
  段天谕笑了笑:“如此便好。”顿了顿,又道:“大师兄和二师兄……”
  司徒唯看他一眼,语气也怅然起来:“小四,不是我说你。全山庄里也就我跟你走得近,才看出些端倪。你自己什么都不说,又能指望别人说什么呢?”
  段天谕无奈地笑了笑:“我注定深陷泥潭,何必拉别人下水。二师兄他……罢了,想来只有在大师兄身边,才是他想要的。”
  司徒唯摇了摇头,无力:“我也懒得说什么。说点正事吧,那人可送来了?”
  段天谕颔首:“此人便是曲黎?”
  司徒唯点头:“详细的我也不清楚,这封信是二师兄让我交给你的。此人究竟如何处置,还要看你自己安排。只是二师兄命人让我转句话给你:羽翼未丰,时机未熟,不可妄动。”
  段天谕道:“我明白,此人我会小心看管。宫中人多眼杂,不便多留师兄,一切小心。”
  司徒唯点点头,正要离去突然又回头:“还真有点怀念你我兄弟几个把酒言欢的日子。只期望,这一切事情早日结束,我等还能重聚。”
  “定然会有这一日。”
  那一瞬,少年周身亲和的气质陡然一变,如同傲视君临,带着耀眼夺目的自信与张扬。
  司徒唯含笑与他相视,随后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去。
  浩澜城位处瑜国东南,算得上是个水土丰沃之处。只是东南异族人数不多,却精于征战谋算,又处于衣食无忧之处毫无后患。即便是异族无侵犯之心,却也使得刚刚打下天下的先皇忧心忡忡,又不敢轻易挑衅。
  当年动乱初平,瑜国国土一直扩充到浩澜城,若非有着天堑阻止,先皇也不愿就此停下脚步。只是肥肉在前,又岂愿放弃,于是百般试探,终惹得东南异族怒而反抗。
  那一战瑜国虽仗着人多勉强胜了,却也损失重大。又是初登皇位,连座下龙椅都尚未坐稳,何谈降服异族。先皇匆匆收回了打击异族的愚蠢命令,踌躇良久又发现与异族之战的将军已颇有声望。
  忌惮之心顿生,干脆借着封王之名,将浩澜城赏赐于当时的将军时叙,赐其世袭城主之名,亲王之权。只为让他远离京城,亦替先皇震慑异族。
  之所以有这么一番计较,也是因为那一战军队损失重大,留在时将军手中的兵所剩无几。又言明不可征军,便是将后路堵死。足可以让先皇安枕无忧,又无需担忧异族来犯。
  索性时叙将军并不在意,只是他素来只学过征战沙场,从未习过治理之能。反而是当时熟读百书而不喜习武的长子一力承担了事物,没过几年,时叙请旨一封,顺便将进贡赋税按例奉上,直接将城主之位丢给长子时砚,自己远遁山水逃之夭夭。
  时砚手段极佳,短短几年便将颇为混乱的浩澜城整治的民风朴素,百姓安乐。只是除去镇守异族的军队外,从未训练收容过兵马,每年的赋税一分不差,进贡更是让人挑不出半分差错。这让朝堂几番历练不复当年的帝王想要整治因为无从下手。而这一拖,便拖到了如今的圣上登基。
  这一次,时家更是做的绝。为了不让帝王疑虑,专门送了个儿子入京,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质子。除去逢年过节,或者家中婚丧大事外,二子时昌很少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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