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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雨月楼不是什么不正当地方,却也算是风月场所的,这下二师兄不活剥了她算好的。
闻人语浅淡一笑,直勾勾盯着莫筱冉:“说吧,该怎么罚。”
莫筱冉立马举手:“我去站梅花桩!”
闻人语闲闲一眼扫向逍六逍八,逍八一脸哭相:“我们去扎马……”
负手点点头,闻人语道:“说吧,出去一趟收获了些什么?”
莫筱冉一脸惊奇:“二师兄你好棒,你怎么知道我们有发现?”
闻人语一眼扫过去:“莫以为说点好听的我就忘了受罚的事,快说。”
莫筱冉低着头撇撇嘴,随后一脸笑意地抬头:“我们这一趟当真发现了个大秘密!”
逍八瞧着闻人语笑意越来越温和,没胆子像莫筱冉那样插科打诨,赶忙交代:“尉氏小公子尉天漓在打探逍九的消息,逍五顺着机会透露了一些,顺便说了说逍九和曲黎的你侬我侬。若是没意外,大概近几天这位小少爷就会找逍九的麻烦。逍五的意思是,借机会可以让逍九演一出戏,激一激那曲黎让他露些马脚。”
闻人语颔首:“可以。除此之外呢?”
逍六和逍八对视一眼,上前取出一样东西:“此物是我们潜入抚琴房中发现的,或许对二少爷有些帮助。”
那是一块看起来并不起眼的黑色牌子,中心是平滑的,并未有什么刻痕。周围花纹镂空,似龙非龙。
闻人语摩挲了几下,抬眼道:“你们可打听到这牌子的消息?”
逍八摇摇头:“后来我们装作客人绕到前门进去,还叫了姑娘来套话。只是每每提到抚琴的事,那些人都似是十分忌讳。不像是李福海先前所查的那样,雨月楼上下对此事不清楚。”
闻人语收手将那牌子收起来,扫了几人一眼:“今晚不用睡了。逍二,给我盯着他们,少一炷香时间便加一个时辰罚。”
不理会身后哀呼连连,闻人语一路朝着自己的屋子去,满腹思忖。
第二日清早,时府迎来个许久未见的客人。
闻人语有些惊讶地盯着一进门就软绵绵趴在桌子上成了一滩的陆言之:“陆兄这是跑到何处温柔乡了?如此……精疲力竭?”
陆言之头也没抬,只是半死不活的摆了摆手,以示自己还有气。
时析抿了口茶,未抬眼道:“美人乡,英雄冢。陆兄不该如此才是。”
陆言之抬起头,一对青黑的眼圈挂在脸上,衬着咬牙切齿地表情十分狰狞:“谁谁谁!谁贪恋美人乡了!要真是美人乡,我至于成了这样么!”
闻人语好笑:“那你这是怎么了?”
陆言之一副痛不欲生:“我二哥他疯了!千里迢迢跑来把我绑回去说亲,差一点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闻人语点点头,随后抬眼一笑:“其实并不是那么想见。”
陆言之差点被他气得出溜到桌子底下。支起身子四处望了望,回头看两人:“冉冉妹子呢?小爷我需要让她洗洗脑,调剂一下心情。”
闻人语一脚蹬过去:“混账,我师妹岂是给你调剂消遣的?”
陆言之赔笑:“口误,口误。我这不是想不开了么,得让冉冉妹子给我度化度化。”
闻人语道:“昨夜不听话,这会受罚着呢。”
陆言之兴致缺缺地撇了撇嘴:“罢了,说正事吧。之前那事如何了?”
闻人语闻言手中一顿:“说起来,有一物需要陆兄帮忙瞧瞧。”
陆言之眼中多了几分兴趣,超前移了移身子道:“什么东西?”
闻人语从袖中取出那块牌子,递到陆言之面前,顺便拍了拍眼中满是疑惑的时析的手。
陆言之没理会两人的动作,低头瞧了瞧那牌子,顿时脸色一变:“此物从何来的?”
闻人语扬眉:“看来陆兄果然知道。”
陆言之踌躇片刻,点头:“我的确知道几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若当真有关系,我劝二位及早抽身不要搀和。”
闻人语轻笑:“陆兄姑且放心,这东西……只是机缘巧合得到的。”
陆言之细细打量了他半晌,最终叹道:“此物名为天职令,乃是前朝旧物。”
时析一怔:“前朝?”
陆言之颔首:“我所知也不算多,只是年幼时挺祖父提过几句。此物代表了前朝一股暗势力,只是先皇打天下之时,这股势力已经并非完全忠心前朝帝王家。再之后,先皇登位,这股势力也随之隐匿。传言中,此物便是那股势力的信物,每一个追随者都拥有这么一块令牌。当能为之信任重用之后,这牌子中央便会被刻上字号。余下的……我便不清楚了。”
说完,他又道:“此物你们从何处来的?”
闻人语看了看他,沉声道:“抚琴的屋子里。”
陆言之眉心紧蹙:“难道……抚琴之死便是因为这个?”
闻人语摸了摸鼻梁,思忖:“想来所差不远……”
时析落下茶盏,低声道:“既然此事已经牵连甚广,恐怕儿戏不得了。曲黎此人,留不得。”
陆言之道:“这东西是曲黎的?你们打算如何做?”
闻人语目光落到那牌子上,缓缓道:“如今看来,不能走官府之路了。曲黎这个人,只能暗自拿下。”
☆、第二十一回
陆言之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们……打算将他交给谁?”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略带笑意地回道:“有些事,还是知道的少一些比较好,不是吗?”
陆言之回头,莫筱冉对他展颜一笑。
陆言之凝眉想了想,最终松下神色:“官府那边由我来说,时伯父这里有时兄在也不算问题。至于这人去处……我便不多问了。”说完,起身道:“时辰不早,我先去知府衙门一趟,告辞。”
看着陆言之离去,莫筱冉有些诧异:“他就这么简单得不问了?”
时析云淡风轻地饮了口茶才缓缓道:“陆言之身份不低,若是沾染此事过多,恐怕反而会招来祸害。以他的眼力,恐怕已经猜出我们与京中多少有些关系。”
闻人语含笑摇头:“可惜……他恐怕以为我们是皇上的人。”
莫筱冉大咧咧坐下,呲牙咧嘴地捶了捶腿道:“反正也差不多,至少我们不会让人为祸四方就好。”
闻人语顿了顿,横眼过去:“时辰到了?”
莫筱冉立马哭丧脸:“大师兄!二师兄欺负人!”
时析唇角微扬:“夜半偷跑出去,去的还是雨月楼那种地方。只罚你站几个时辰梅花桩,已经算是轻的了。”
莫筱冉脸一绿:究竟哪里轻了!站梅花桩是很简单不错,但是不用内力不运轻功,就那么扎扎实实站几个时辰,能累死人好吗!
话题暂顿,门外突然蹦进个人来。
遥九眨眨眼,乖巧地单膝跪地:“回禀大少爷二少爷,尉天漓去找逍九哥哥了。”
闻人语笑了笑:“去休息吧,做的不错。余下的事情你不用盯着了,让遥一去。”
逍九笑笑,顶着一双酒窝乖巧应声:“是!”
遥一随后进来,拍了拍逍九的头让人先出去后,才道:“可要阻止他动手?”
闻人语摇头:“不必。”想了想,将手中的牌子丢给遥一,“寻个机会放尉天漓身上,务必要让曲黎看到。”
遥一应声退下,时析方才不赞同地开口:“你当真打算以尉天漓做饵?”
闻人语道:“我知道这样危险了些,但有遥一在,护个人不成问题。如今我们虽打算不让官府插手,却也需要个理由来让他出面。”
时析叹息:“罢了,你自己掌握分寸便好。此事过后,尽快和老四说清楚,让他有个准备。”
虽说已经有了把握那人会答应自己,但毕竟事关重大,曲黎心中还是有些惴惴。天一亮,便急匆匆来了逍九的住处,直奔着正屋而去。
逍九开门迎人,一抬眼带着恰到好处的欣喜和脉脉温情:“这么早?”
曲黎握住他的手带着人进屋,满眼柔和:“我在等你的答案。”
逍九眼中慢慢镀上坚定,犹豫了片刻后道:“如此……我便是拼出一切了,你万不可负我!”
曲黎张手将人揽进怀中:“你且放心,定然不会。”
逍九笑眯眯地应声,随后拉着他起来:“走,我们去用早饭。昨个儿他们从外头讨来个新方子,听着味道不错。”
两人亲亲我我用了早饭,又扎进书房研究了半晌书画。直到日头高升,曲黎才道:“我还有些事,晚上再来陪你。”
言辞间,带着些许暗示。
逍九脸一红,半推半就的应下。
反正也没机会了,让你过把嘴瘾吧!
曲黎离去后,逍九带着逍三逍七和遥五坐于正厅,坦然自若地饮茶。不过半柱香时间,大门被人轰然踹开,影壁也被生生敲碎。
逍九抬了抬眉,低声道:“这时间掐的有点准啊,难道就等着曲黎走呢?”
遥五挠了挠耳后道:“估摸着一直蹲在外头守着呢。”
逍九撇了撇嘴道:“一会装的像点,别太过火。”
逍三活动了下手腕,惋惜:“好久没有活动下了,居然还不能甩开了打。”
逍九白他一眼,自顾起身朝外走。
尉天漓带着一众家丁护卫气势汹汹冲进来,一脸怒意的瞪着逍九,活像在看勾引自家丈夫的狐狸精。
逍九带着几分惊慌失措地看着他:“这位公子……为何直闯?”
尉天漓面带不屑地打量他半晌,道:“为何你还缠着曲黎不放!曲黎不是说和你只是做做样子么!”
逍九嘴角一抽,勉强维持住面色苍白的样子:“什么……什么意思?”
尉天漓头微扬,趾高气昂地看着他:“我与曲大哥早已立下山盟海誓,且家中之人大多已经能为我所用。你呢?你又有什么值得让曲大哥高看你一眼的?”
遥五在旁边忍不住点点头:还成,没傻到没脑子的地步,好歹还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什么地方。
逍九面色苍白却强撑着倔强,满含骄纵任性的看着他:“即便如此又怎样!我早晚是家中掌权人,日后便有无尽财富可供他调遣!何况……何况曲黎真心待我,定然没有与你有过私情!”
尉天漓本身也是胡说,曲黎当初虽待他好,却也是因为他只一心恋慕曲黎,无法从利益角度出发才出此下策。只是从头到尾,曲黎也只是说好话哄他,从没有与他立过什么誓,许过什么诺。现在被逍九一反驳,顿时恼羞成怒:“看你也只剩下嘴硬了!来人,给我砸!”
混在尉天漓身后护卫的遥一和逍九几人对视一眼,忍不住想捂脸。
这种大家闺秀才会用的愚蠢手段啊……
然后在一群拼命四处打砸的人中,遥一瞅准机会,一拳打向遥五。遥五险险避开,然后装作被攻击到一般踉跄一步,反身打回去。
有一人点燃火线,不过片刻便打成了一片。
尉天漓虽然来的时候带的人多,也对自己的人很有信心,但是却没有想到真的会动手打人。骤然看到这么副没法控制的场景,顿时有些傻了。
逍九跳脚:“莽夫!跑到别人家行凶!我要找官府抓你!”
尉天漓本来还有点愣神,闻言只是不屑地看看他:“我倒看看哪家官府敢抓我!”
边吵着,逍九瞅准机会就扑上去一通毫无章法的打。尉天漓虽然是武将之家,却打小被捧着护着,哪会这种打法,一时间也乱了章法,和逍九滚作一团。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