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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热了!”池北难得音量提高,眼神中也有些慌乱,还不如孙能镇定。
“将军不如先把人带到东侧厢房中去,更为宽敞干燥而舒适。”
“你去叫郎中,我把他带去。”池北深呼吸了几下,总算是找回了些神智了,能够沉稳地下命令了。
孙能马上点头,飞奔到府门口让门前的侍卫去请郎中,然后又飞奔回去到东厢房,想要帮着收拾一下。
没想到他前脚刚刚迈进了大门,就被池北呵斥出去了,惊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池北先是把元青青安置好,然后紧皱着眉头到了门外:“怎还没来?”
“已经着人去请了,还请将军稍安勿躁。已经让厨房烧了热水,到时可用热水擦擦身子。”孙能赶紧说话,还想要帮着池北减少一下负担,“将军早上便没有用饭,不如现在先填些肚子,奴才帮将军照看着屋内之人……”
“不必,我自亲力亲为。”池北眉间的耸起仍旧是没有落下,直到看到一个花白胡子老头在侍卫的引领下急匆匆地赶来才面色稍霁。
池北只让郎中老头子一人进了屋,待郎中仔仔细细地把过脉查看过元青青之后目光便有些闪烁,言语也变得有些吞吞吐吐。
“这……”老郎中面色也是微红,但毕竟年岁在那儿放着,见多识广也不少见为怪了,“男子的身子毕竟还是比不得女子,故在床弟之事方面将军还是应当多多注意着些,莫要过于渴求啊。”
池北被说得也有些脸红,有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这发热之事……”
“只是招了风寒,休养几日便可以了,老夫这便开几味药去,将军可以放心。”
池北点头,松了口气,把郎中老头送了出去。
孙能负责看着郎中写好了药,然后递过去了不少的出诊费,脸上的笑容是大家都明白的意思。
老郎中也明白了孙能的意思,笑着点头:“还请放心,老夫昨日多饮了酒,睡到黄昏才会起呢。”
“多谢多谢。”孙能招手让侍卫过来把人送出去,顺便去抓了药回来。
“将军,既然没有什么大事,将军不如先吃些东西,免得伤了自己身子啊。”孙能仍旧是劝导。
这次池北才点了头:“我自会前去,你便在此处守着,不论是谁,均禁止入内。”
“是。”孙能刚刚在门外听到了一些郎中说的话,所以才特地多加了些银子进去,同时也为自家的夫人感到惋惜,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池北不过用了两个大馒头解决了自己的肚子问题,然后就开始考虑起元青青。既然还在发烧就不能吃太油腻的,而因为自己要留下吃午饭,厨房备下的都是大鱼大肉,根本不能入口,若是直接吃药又难免不怎么舒服。
所以,池北直接想到了在两人初遇后做给他的清汤须面,于是就挽起袖子,亲自上阵。
冯诗婧听到消息后从饭厅赶过来,刚好看到池北再切菜的模样,非常认真——因此也就非常帅。
“将军这是做什么,有什么想吃的吩咐下人去做就是了,何必亲自动手。”冯诗婧还上前一步想要把池北拉开。
池北只是轻轻地一侧身就躲开了额冯诗婧的手,仍旧是在小案板上沉稳地切着菜,即使很久没有动过手,也看不出来什么生疏的表现。
冯诗婧有些尴尬,孙能赶紧提议:“不如夫人也动手?”
冯诗婧的兴致就被提起来了,,因为继承了父亲的爽朗性格,因此二话不说,直接卷起袖子就上任了。
孙能摸了摸脑门上的冷汗,打发一个厨子去看看中药熬得怎么样了。
冯诗婧本来心情很好,因为池北就在身边,说不说得上话什么的她已经不在乎了,唯一不好的就是旁边还有不少没有眼力见儿的下人看着,真是闹心。
小丫鬟秋莹急匆匆地从厨房外边走了进来,在看到池北的一瞬间愣了愣神,但还是快步走到了冯诗婧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冯诗婧声音很大,惊得屋里的人都看向她,只有池北没抬头。
冯诗婧也自觉失礼,尴尬地笑了一下之后就把秋莹拉到了门外:“你再说一遍!”
“将军把一个人从书房报到了东厢房,好像还叫了郎中。”
“一个人?谁?!”冯诗婧柳眉竖了起来,明明自己也是这将军府的主人之一,怎么进了个人这么大的事她都不知道?
“没看清呢,将军用被子抱着那人的脸,是男是女都没看清楚。”秋莹摊了摊手,“不过好像是生病了,厨房后边在熬着药呢。”
冯诗婧想了想,决定先去探探虚实,于是带着秋莹就往东厢房赶去。
东厢房院外守着的有士兵,是被孙能从门前的守卫处调来的,看到冯诗婧走过来哗地一伸手。
“夫人请止步!”
“知道是夫人还敢拦着?!”冯诗婧双手叉腰,一副河东狮吼的模样。
其中一个侍卫面色不变地答道:“将军禁止任何人入内,还请夫人莫要违抗将军的命令。”
冯诗婧咬咬牙,显然是气急了,但也只是在门口跺了跺脚,激起了一圈灰尘之后灰溜溜地回到了厨房。
“夫人真的不进去看看么?”秋莹赶了上来,觉得自己夫人应该没有这么软弱。
“管他是谁!进了我家门又不让我知道!活该!”冯诗婧先是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了,拿了点东西之后直接到了厨房后边。
后边的小棚子里果然支起了一个小烤炉,上边坐着黑色的罐子,正在咕噜咕噜地冒烟,一个小杂役正在一边扇火,看到冯诗婧来了慌忙在一边站好。
“将军让我来瞧瞧熬得怎么样了,可又偷懒啊?!”冯诗婧整了整袖子,下巴微微扬起。
小杂役慌忙摇头:“没有没有,奴才一直在这里守着,从来没让人走近。”
“嗯,那就好。”冯诗婧颔首,同时走近,“我来看看。”
小杂役知道孙能吩咐说不能让任何人靠近,更是不能翻看,担心被看出了药物的种类,从而知道了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但是面前这可是将军夫人啊,应该没什么事吧,小杂役这么想着,就往旁边让开了地方。
冯诗婧缓步走到罐子前,然后微微弯腰,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秋莹看到了她的动作,吓得转过身去,闭上眼睛默念“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冯诗婧很快就直起身来,拍了拍手:“好了,你来继续看着吧。”
“是。”小杂役赶紧重新守到罐子旁边,尽职尽责地“煽风点火”。
等冯诗婧回到厨房的时候,池北已经把面条下好了,在端着出门的时候问道:“药熬好了没?”
“这——”孙能算了算时辰,“应该还差些时候。”
“熬好了,直接端过去。”
孙能:“是。”
池北回到书房之后,小心翼翼地把元青青叫醒了。
“嗯……”元青青带着浓浓的鼻音,睡了一身大汗,坐起身来。
“吃不吃东西?”
“不想。”元青青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池北还是把面条端了过来,准备喂给他:“还是吃些吧,过会儿要吃药,不然不舒服。”
“啊?不想吃药。”元青青直接抗拒,把头扭到一边,伸手推着池北的手。
池北无奈:“面条吃不吃?”
“嗯?”元青青重新看过来,“你做的?”
“对。”
元青青点头:“那要。”
池北想笑,但是看着元青青难受的模样又不怎么能笑出来,直接动手开始喂饭。
“嗯——”元青青满意地点头,“还是原来的味道。”
“嗯,吃完再睡一觉。”池北从来都没有这么轻声细语过,第一次就给了元青青。
等元青青睡到了半夜,药总算是熬好了,孙能赶紧亲自送到了东厢房。
但是,元青青喝下药了之后兵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还是加剧了。他烧得更加厉害,甚至还没有什么意识地说起了胡话,池北也只能从中分辨出来自己和元源的名字,眉头更加深皱。
第111章 毒
孙能又赶紧去把那个老郎中请了过来,老郎中查看了一番,觉得不大对劲。
“老夫开出的药方应是会令小公子发汗祛热,不应当是烧得更厉害啊?这是怎么回事情……”老郎中皱着眉头,捋着胡子在屋里来回来走了两圈,灵光一闪,“可是放了什么没开出来的东西?”
池北看向孙能,孙能赶紧回答:“回将军,药罐前一直有一小杂役看守,叫来一问便知。”
“嗯。”池北眉间的耸起一直都没有放下,直到从小杂役口中问出来了一个名字——冯诗婧。
“也就……也就只有夫人来看了一眼,小的……小的往旁边站了站,没看着药罐……”小杂役已经快哭了,心想不会自己闯祸了吧,但那可是夫人啊,她能做什么伤害将军的事呢?
池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药渣呢?”
“还,还在罐子里,没,没倒呢……”小杂役抹了把鼻涕眼泪,赶紧撒腿跑,“我,我去拿!”
老郎中用银筷子点着药渣看了个遍,但筷子却没有变黑,只是颜色有些变暗。
老郎中奇怪地摇了摇头,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不应该啊……药方没有问题……怎么会出事呢……”,然后终于从中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
“诶?这味道!”老郎中的话戛然而止,然后把鼻子凑了过去,仔仔细细地嗅着,眉毛皱了起来,“的确是添了东西,但似乎是药粉,不能分辨出来具体成分,而筷子颜色有些发乌,难不成有□□?”
老郎中的把模样看起来也不是很确定,因为药粉太细,实在是不好分辨,而且看元青青的模样也只是身上的温度更高了,而且已经喝下去了这么久,也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也不敢妄加推断。
老郎中看池北对这件事情很是认真,思考他是不是相当看重躺床上那个小公子,那这样看来是不是说一说夫人的坏话反而更合他的心意呢?
“若是依老夫之见,添的倒还真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和药方中的某一味药药性相抵,减了不少毒性,因此小公子才只是烧得厉害,而非中毒身……咳。”老郎中不敢往下说下去了,怕惹得池北不高兴。
池北的脸色变得铁青,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才开口说话。
“孙能。”
孙能赶紧上前一步:“在。”
“让冯诗婧在屋里好好反省几日,若没我的命令不得出门,不得传信,不得有人照顾起居。”
孙能犹豫了一下:“这……夫人便是从小有人服侍,这恐怕……”
“第一,不是夫人。”池北的眼神变得极为凶狠,恨极了那个女人,“第二,以后再也无人服侍。”
“……”孙能不敢再帮着冯诗婧说话,怕自己又让她的情况更为艰苦,“是。”
“都出去。”池北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烧得浑身发红的元青青,心中抽痛。
孙能赶紧把老郎中请了出去,给了不少银子封住他的嘴。又吩咐那个小杂役不可多嘴,今日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
冯诗婧听到自己要被禁足的消息之后也是气坏了,心想那个不知道是野女人还是野男人的人肯定是没有死成,自己真是手软了,应该直接把一瓶都倒进去,现在既没有达成目的,自己还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