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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元青青吊了许久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拍拍小胸脯,那就好,“我早已派人在各处调查,这段时间还是不用来此处。”
“是。”池北松了口气,还以为又要开始了。
“嗯,没什么事了。”元青青又细细地看了看池北,好像是要把人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后,才把人放走。
池北前脚刚刚离开,元青青就让邓三福去叫了文越,让他去到南书房中。
文越还是一如之前的云淡风轻,就像是个谪仙人,一身白衣出现在了元青青面前。
“参见皇上。”文越撩起衣服下摆,准备跪下,却被元青青叫住了。
“文先生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其实是元青青看着文越,就觉得让他跪下实在是一件太丧尽天良的事了,完全不可以接受。
文越也就听从元青青的话,重新站了起来,一脸淡然。
“先生前些日子可是听到了什么?”元青青先试探了一句。
“文某前些日子患病歇于家中,返回画院不满七日,不知皇上说的是什么事?”
“罢了罢了,没听到便是算了。”元青青挥挥袖子,给文越赐了座,“此次请文先生前来,是想托先生画个人……”
文越不说话,等着元青青告诉他是谁。
“先生可还记得当时东宫之中一侍卫,后来被提为都领?”元青青记不大清文越常来府上的时候池北是不是都领了。
文越略一思索:“有些印象。”
“便是画他。”元青青肯定地点了点头,一闭上眼睛,眼前还能浮现出池北的脸。
文越细细地想了一会儿:“还请皇上赎罪,文某只是依稀记得面容,要真是仔细画来,怕是成不了了。”
元青青脸上带着淡笑,脑袋里想的就是池北:“无妨,朕告诉你他的相貌,你画下来便可。”
“是。”文越稍微有一点吃惊,已经把人印到了脑海里,看来还真是关心得紧啊。
元青青就坐在椅子上,细细地回想池北的面容,一点一点讲给文越听。等到元青青把池北的面容描摹完了,文越的笔下也就真的出现了池北的脸。
元青青越看越喜欢,在说得池北的身子的时候,眼前第一时间浮现的是□□着上身的情形,脸上飘红,赶紧喝口茶掩饰一下,重新勾勒出池北穿着将军铠甲时的模样。
文越先是把线勾完了,剩下的颜色没有涂。
元青青主动说:“先生就把画留在此处吧,明日再来。”
“好。”文越微微低头,但仍旧是高傲模样,和元青青告了退。
元青青在南书房坐到入夜,就一直盯着文越刚刚勾完线的那张画,连眼睛都不带眨的,最后也舍不得离开,还是邓三福进来好言相劝,才总算是把人给劝回去了。
等元青青第二天上完早朝回来的时候,文越已经等在了南书房门口。元青青远远地走过去,看准则文越的身影,忍不住赞叹出声——文先生当真是如仙人一般,看得人好生羡慕啊……
“文先生来得好早。”元青青不大忍心让文越等在门口,紧赶了两步走过去。
“心中记挂着未完成的画,便没在意时间。”文越其实早在元青青起床之前就已经来到了南书房,等了好一阵子才见了元青青。
“那快进门去吧,以后文先生来了直接进去便可。”元青青吩咐了一下,相信文越绝不会对那堆奏折感兴趣。
“多谢皇上。”
文越占去了元青青的桌子,元青青转战到了一边的长椅上,完全没有一点怨言,甚至看着奏折还脸上带笑。
文越接连画了十几天,总算是把画细细地画完了,衣服上的纹路什么的也都相当逼真,甚得元青青的意。
而其实当初元青青跟文越讲起池北的时候,,他只是记得元青青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但完全想不起来他的脸,甚至于连元青青的脸都因为是皇上而且性情相投才勉强记得的。
所以画完之后,文越还是没有看出来是谁,不过蹙起的眉间很快放下,管他是谁呢,反正是元青青让画的,他知道就行了。
元青青欣赏完了池北的画像,视线都快要粘在上边挪不开了,好不容易分出来了一点心思给文越:“文先生这几日到来可是同画院中其他人说了?”
“并未。”
“那——没人问画的是什么么?”元青不大相信,一般牵扯到自己的话,关心的人会很多的。
“并未,不过就算是问起了,在下也不认得画中之人,就算是见过,现下也没了印象。”文越在花园中的地位很微妙,按照他这种性格应该早就会被赶出去,但是因为元青青在还是太子的时候和他学过画,毕竟也算是太子师,才得以继续在画院中谋生,只是奉银不多。
“好!”元青青大喜,叫了邓三福进来,说要给文越加些奉银。
在文越回到画院的同时,加奉银的命令也同时到了,这时画院的同僚们才知道文越前几天去了何处,现在都在忙着巴结他,而文越还是一如之前的不近生人,见身边的人围得多了,又托辞旧疾复发,回家养病了。
当天晚上,元青青因为画画好了太兴奋,在加上之前的事情好像已经过去,元青青就暗地里让池北在晚上重新过来。
先是给他看了看文越画好的画,虽然诚实地表示画不是自己画的,但也眼睛亮亮地说是自己把他的相貌描述下来了的。
池北也有些震惊,若是让他说元青青的脸,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毕竟观察人是他必修的功课之一,但是对于元青青来说,真的是要经常见面并且相当用心才能完成的挑战。
既然池北来了,晚上又免不了温存一番,但第二天醒来的元青青就有听到新的流言,但这次的主人公之一却不再是池北,而是——文越。
第80章 反叛(1)
元青青仍就是在将醒未醒的时候从阮一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瞬间就精神了,但紧接着就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怎会如此?”
阮一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每天都在暗处跟着元青青,自然知道上一次传的和池北的事很真,而这一次完全就是子虚乌有。
“要不要属下去查询消息来源?”
“查,自然要查,和上一次同等对待。”元青青觉得这样才能够表示池北和文越是一样的,都不是传闻中的面首。
“是。”阮一飞走。
元青青没想着这次会出什么事,心情比上一次要轻松得多,毕竟这一次是完全没有的事,但是真实情况总会出乎他的意料。
薛正信是第一个站出来了的人,在寂静的大殿里声音很响。
“近段时间以来,宫内宫外屡有传言,言说皇上喜好男色,老臣在这天地殿中,面对先皇英魂,敢问皇上,可有此事?!”
元青青被早朝的第一句话说得有点懵,不过好在脑子里清楚要怎么回答。
“古语云,谣言猛于虎,没想到右丞大人从来刚正不阿,竟也会信了这般传言。”元青青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痴迷于男色的,毕竟真正能入他的眼的,只有池北一人。
“皇上可还记得,当日狩猎场上,那外夷首领坤罗之话,再加之前一次传言甚至流传到了外地,还请皇上给我等一个答复!”没想到薛正信完全咬着这一点不松口,就是要元青青给个答复。
元青青有些语塞,联想到了之前阮一汇报的情况,心中有些疑虑,可没想到这一犹豫却犹豫出了更多的人。
又有一些大臣站了出来,言词恳切地希望元青青能给出一个答复。
元青青舔舔嘴唇,觉得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发火,于是手往龙椅的扶手上一砸,极为愤怒地站了出来:“朕说了!无中生事!造谣惑众!亏尔等还是我大璟命臣,怎会连流言真假都辨别不出?!右丞大人是需要回家好好反省一番了!退朝!”
一番话说完,元青青狠狠地一甩袖子,转身离开,邓三福赶紧跟了上去,心想池北被猜到倒也有情可原,但那个叫文越的画师怎么会和皇上扯上关系?明明只不过是去南书房画了几幅画而已嘛,看来应该是有人刻意针对此事针对皇上吧。
这次没用几天,太后也知道了这件事,特意要人叫元青青过去。
元青青正心烦意乱着呢,不想理她,就说自己朝务正忙,没有时间前去,太后也无奈,只好写了封信让邓三福交给了元青青。
元青青连看都没看就扔到了一边。
“……”邓三福指了指,“皇上不看看么?”
“有什么好看的?太后同皇后一起管好后宫,前朝之事自然有朕做主。”元青青本来在看奏折,但是奏疏中大多数说的还都是早朝上薛正信说的事,看得元青青相当头疼,一定要歇歇脑子,“去让人把瑾王叫来。”
元青青已经习惯有什么事不好办就找元源帮忙,上一次因为池北的事情久久没有消散,元青青就找了他商量,这次肯定还是找元源,比那些个大臣不知道好用到哪里去了。
“你说朕怎么办?”元青青一听门响,看都不用看就直接问出了口。
元源自然是听说了有关文越的事,也听说了早朝上发生的事,脸上带有丝丝的笑意:“真的么?”
“怎么可能?!”元青青简直要咆哮了,眼睛瞪着看元源。
元源已经有点憋笑了:“大哥用情颇专,是吧?”
“这是当然……”元青青脸色这才变好了一些,“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朕只是找文先生过来画幅画,谁知道怎传出了这样的事情?”
元源看着元青青特别不高兴地嘟嘟囔囔,莫名地心情就很好:“大哥莫急,子虚乌有的事,定是还没上次传的时间长。”
“希望如此……”元青青嘟着嘴,明明二十的人了,看起来还跟小孩子一样。
元源在书房里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自己想看的东西:“那个画师不是来画了幅画儿嘛,画呢?”
元青青眯着眼睛斜眼看过去:“你怎么知道?”
元源一摊手:“这次可不是臣弟刻意打探的,在门口时邓公公说的,他也颇为皇兄感到不平啊!”
元青青哼了一声:“刚刚太后还来了封信,定也是说的此事,朕还真不明白了,明明有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问,没有的谣言倒是问的人不少!”
“上一次可能觉得是谣言,可再一再二又再三了,大家就会觉得有那么几分味道罢……”
元青青惊奇:“哪里再三了?!”
“皇兄贵人多忘事了?坤罗才算是第一次。”元源提醒了一句,成功招来了元青青的不满,赶紧打哈哈过去,“好了,莫谈及皇兄的生气事了,不知臣弟可有幸欣赏一下大哥珍藏的画作?”
元青青一边撇嘴,一边让门外的邓三福回东宫去拿:“时间也不早了,等拿回来天色就该暗下去了,三弟不如在宫中用完晚膳再走。”
“多谢皇兄盛情邀请,那臣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元源笑了笑,近段时间似乎事情不少,但看到元青青纠结的模样,倒还真是心情好了不少啊。
元源看到了画上的池北,忍不住赞叹真的是画的太像了,心里记着要让那个叫做文越的画师也给自己画一幅,至少也在这世上留下些什么。
晚上,天气早就已经不凉了,元青青和元源就在南书房的院子里吃了顿饭,元青青还喝了几杯小酒,权当是借酒浇愁,借酒相思了。
吃好喝好,元源准备告辞,但还没有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