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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厨实在是想要知道这个小侍卫做的东西味道如何,怎么会这么入太子的心思。往前边探身探得太过分了,直接往元青青那边迈了一步,吓得赶紧又退了回来,陪着笑。
元青青觉得面冷了,就重新放回去搅了搅,然后重新夹了两三根出来,准备树立一下自己的翩翩公子形象,然后张开小口,还不敢发出来嗞溜嗞溜的声音来,悄无声息地唆了进嘴去。
大厨看着元青青的嘴动,自己的嘴巴也忍不住动了起来,最后发出了一记响亮的咽口水声。
元青青正在专心吃面,无暇分神给大厨,好不容易把几根面条吃完,朝着池北不露齿一笑,表示了赞扬。
池北一低头:“多谢太子。”
顺便把卷起来的袖子放了下去,在厨房里稍有些昏黄的灯光下,手臂上的绒毛细细一层,不是那种恶心难耐的,而是挠得心里痒痒的,特别想牵上去。
元青青把嘴唇上唆出来的一圈汤汁舔了进嘴去,留下了一圈明晃晃的口水印,迎着灯光,特别显眼。
池北莫名地就想笑,觉得元青青完全就不像是个太子模样,就像是某个王爷家里富养大的小公子,特别没有心计,特别呆萌单纯。但同时又碍于元青青的身份,不能笑出来,只有嘴角的淡淡一丝印记。
元青青看傻了,虽然是逆着光,但是仍旧是可以看到池北嘴角的肌肉弧度,心中非常肯定他一定是笑了。于是乎,嘴里还含着面,元青青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时还得捂着嘴,不让笑得太开了之后让面掉出来。
大厨呆了,自己在东宫里工作了这么久,就是想着能够尽力满足太子的口味,自己就可以在以后的以后成为首席御厨,生活也就没了保障。可没想到,这个小侍卫只不过做了一顿简简单单的面条,四个鸡蛋,两个鲍鱼,就成了?!
大厨表示对自己的前程有一股深深的担忧。
元青青就一边看着池北养眼,一边吃着面,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还没怎么吃呢,碗中就见了底儿。
池北已经往锅里添了几碗水了,原本清清爽爽的的清面已经快成了糊涂面了。
元青青差不多碗都舔了一遍之后才放下手中的碗筷,小徒弟见状,利落地准备收拾起来。
“筷子留这儿!”元青青伸手去拿,肉乎乎的小爪子特别软乎。
元青青终于想起来了北苑里还有个有“身体原因”的兄弟,还是看在不大愿意让池北难做人的份上,才放了人。
“不是还有个人没吃上饭么?你先送去吧。”元青青一挥手,爪子里还抓着刚刚吃饭用过的筷子。
池北低头道谢,迅速把面装碗,先行退了出去。
元青青看着池北的背影,无比怀念。
大厨赶紧让小徒弟把锅里仅剩的一点汤水留下来,自己等到元青青走了之后砸吧砸吧尝了尝,感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啊,甚至还比不上自己小徒弟的手艺,怎么太子就这么喜欢呢?
回了书房,房中只剩下了文越一人,还在桌前动着笔。
“承王爷呢?”
文越头也没抬,还在做着画的收尾工作。
“有个公公来传令,说是皇上要见人,急匆匆地就走了。”临了了还没忘记让我把画画完给他送府里去!真是嚣张的皇家子弟!文越有些看不起元承,但落笔还是相当客观的。
元青青凑过去看了一眼,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只是吃了碗面的时间,文先生怎么就画完了一幅画儿呢?画面上元承的神态活灵活现,就是元青青临走前那副神气样子。
“文先生可是画好了?”元青青看文越停了笔。
“嗯。”文越淡淡地应了一声,皇家子弟里也就这个太子还顺眼些,虽说是胖点儿,但若是能瘦下来,相貌也不会太差。
“文先生落个款儿吧,还有年份。”元青青要求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狗爬字写在这么美的一幅画儿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文越顿了一下,实在是不想再自己不喜之人的画上落下自己的名,但是元青青既然要求了,也就只好不情不愿地落了个款儿,盖了个戳儿。
元青青满意,看外边天色已晚,而一碗面条根本填不饱他的肚子,所以邀请了一下:“时间已晚,不如文先生今日就在此处用了晚膳吧。”
文越低了低头:“多谢太子好意,在下修身,晚间不食。”
元青青点了点头让邓三福进来送文越出去,自己思考了一下,是不是也应该少吃一点,好把自己变成文先生那么瘦,看起来才能和池北配一些啊。
所以,想一出就是一出的元青青又一次狠下了心,一定要把自己肚子上腿上脸上的肉都减下去,也让池北逐渐看上自己。
第5章 走人来人
元承去了皇宫之后就没有再去其他什么地方了,元青青拍小旗子去打听,说是直接回了府,而且立马就要走,似乎是南边出什么事儿了,事情紧急,这个首席将军必须即刻返回。
元青青有些吃惊,但也理解战事不等人,而且就要过寿的元乾明都不提,他有什么好说的。
等到第二日元承离开的时候,元青青还特意去了皇城门口送他。
元承的高头大马额间还长了一块心型的白毛,威风无比,高仰着头看元青青。
元青青撇嘴:神气什么,那是我家的乌云今日休息,没有牵出来,不然哪有你神气的份儿,真是跟主人一个德行。
看到元青青到来,元承还特意从马上下来,一身戎装,英俊神武。
“皇兄派你来送我的?”
元青青诚恳摇头:“非也非也,是昭阳自愿前来为九叔送行,并且送画一张以留纪念。”
前一日文越给元承画的画,元青青已经让人连夜裱了起来,装成画轴,双手递到了元承手中。
元承直接就打开看了,昨日走得急,看都没来得急看一眼,现在一看——王爷还是相当英俊的嘛,没想到那个叫什么文越的画师年纪不大,手上功夫倒是不错。
看元承的眼神就知道他很满意,元青青也没什么好说的,说了几句官方话,无非是让元承路上小心,战争胜利,并且表达了一下对他再次回归的期待。
元承哈哈笑着拍了拍元青青的肩膀:“九叔还记得你应下的衣服呢,内务府有尺寸,让人做了,下次来拿!”
元青青已经把白泽服的事情忘了个没影儿,元承一说才想起来了,当然是应下,谁知道等他再回来还记不记得这回事。
元承又伸手过来,这次元青青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脸蛋被捏了个正着,都红了。
“行了,城外冷,你回去罢。”元承转身长腿一迈,潇洒上马,画轴就收到了侧边的皮兜里,妥妥的。
元青青捂着自己的脸,还要保持一副既微笑,又相当担忧,但却怀有必胜信念的眼神,即使他心里已经把这个总是爱捏自己脸的九叔骂了个遍。
也因此,元青青彻底下定了减重的决心。
但是减重若是只有少吃不行,还要多运动。
于是,元青青往北苑跑得愈发的频繁,美其名曰“锻炼身体”,谁也不能拦着,因为太子就是从小身体不好,多动动还是有好处的。
当然,除此之外,除了侍卫们的日常巡逻时间,元青青在北苑还能看到池北,并且还能让他看到自己为了能够和他在一起所做的努力,简直是一举三得
不过三五天下来,元青青就感觉自己轻了不少,看了看铜镜中的小脸,瘦得心疼人。每天不光是肚子饿,四肢还酸痛得要命。
但是,元青青咬咬一口银牙,忍字头上一把刀,我就是忍着不说!
“看我瘦了些没?”元青青急切需要别人的肯定,抓着小旗子就问。
“没呢,太子福态得很,怎么会消瘦。”小旗子本来想要拍马屁,结果却完全理解错了元青青的心思,拍在了马蹄子上。
元青青面露凶色,盯着铜镜里的自己,以及自己身后的小旗子。
“怎么会没瘦?!明明每天都没有懈怠!”
小旗子听到元青青的话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小心翼翼地开口:“太子殿下这是想——瘦一些?”
“自然!不然我每日为何只吃这么些?!又为何每日都跑到北苑去锻炼?!”元青青摸摸自己的小脸,担忧之色浮现,“觉得是瘦了些啊,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小旗子暗道自己真实没脑子,如若太子只是想看池北,直接让人做了贴身侍卫,天天跟着不就行了,又怎么用跑到北苑去找罪受呢?
“原本没觉得,不过仔细一看,太子殿下的脸蛋当真是秀气了不少,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呢。”小旗子迅速改口,完美衔接。
“就是嘛。”元青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洗洗睡了。
小旗子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还好把话给圆回来了,不然可怎么收场。
“太子……太子……”邓三福的声音在迷糊之中传到了元青青耳中。
“嗯?”元青青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然后翻了个身朝向里边,继续睡去。
“太子,皇后娘娘请您去呢。”邓三福也不想这么早进来叫元青青,但是立政殿的宫人来请了,也不能不去啊。
“嗯?”元青青又迷迷糊糊地翻了回来,“母后?”
“是啊,太子还是快起来吧。”邓三福招手叫了身后早就准备好洗漱用具和衣物的宫女们上前来,轻柔地把元青青从被窝拖了出来。
元青青被门缝里窜进来的冷风灌了个正着,打了个哆嗦,小手又摸上了一边的被子。动作倒是不慢,飞速就裹在了自己身上。
宫女们小心着拿热毛巾给元青青擦了脸,然后把人拉下床穿了外衣,装扮整齐,元青青还是在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差点一头栽倒。
邓三福赶紧上去扶着,拂尘一挥,让小旗子去把马车准备好。
到了东宫门前,元青青就像是有心里感应一样睁开了双眼,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池北。
池北低头道:“见过太子殿下。”
“嗯——”元青青尾音拖得很长,就是想多看看池北的身形,池北的容貌,尤其是那双深邃而颜色偏浅的眼睛,每一次都让人移不开眼神。
但是邓三福担心着元青青去得晚了会被皇后批评,催着他上了马车。
就算是上了马车,元青青也仍旧是撩开着侧边的帘子,看台阶上站着的池北。池北没有动静,站得就像一颗英挺的松树,反而是另一边的侍卫下了台阶,直接走到元青青面前,低头抱拳。
“太子可是有事?”
“嗯?没事。”元青青奇怪怎么会这么问自己,“作甚?”
耿文浩摇头:“属下只是看太子殿下一直在看门前,便以为太子有什么东西落了拿。”
“没。”元青青摇头。
邓三福从马车前转了过来,刚好看到马车旁边的耿文浩,蹙眉:“你在此处作甚?!还不上门前站着,简直是擅离职守,目无纲纪!”
耿文浩赶紧单膝跪地:“属下不敢,还请太子赎罪。”
“行了。”元青青觉得这个小侍卫也是因为关心自己,所以才被邓三福这么说,开口不再计较,“不是时间紧么,赶紧走吧。你到门前站着去。”
“多谢太子。”耿文浩跪在地上,听着马车蹄子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渐渐减小,直至消失,才站了起身。
换岗来的罗源看到了刚刚的一幕,幸灾乐祸地拍了怕耿文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