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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受伤了!”
池北感觉到从脑后传来的疼痛,安慰:“无妨,小伤而已。”
“哦——”元青青惊魂未定,刚刚才被威胁过,现在有看到心尖尖上的人受伤,心都快要不够用了,“现现在怎么办?”
池北稍微活动了一下,感觉自己手脚被捆得特别近,再一看元青青,也是如此。
“太子莫要慌张,已经快要天明,相信军中已然发现殿下不见,定会迅速派人前来搜救。”
“那那那我们等着?”元青青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办法都想不起来,脸上还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抹得黑了一块。
“属下认为还是应当争取一下。”
“哎呀都这个时候就别一口一个殿下一口一个属下了,好好说话!”元青青一紧张就不能想事儿,因为总是想不明白。
“是,属……我们还是应当看看能不能自己逃出去,这样和大军遇到的可能性也会增大不少。”
“对对对。”元青青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一下,但是依然失败,“手脚都绑着呢,怎么办啊?!”
池北看了看两人被捆到背后的手,提议:“不如相互帮助吧,还请殿下转过身去。”
元青青照做,心中还是着急,不知道池北要做什么,突然就感觉到自己屁股被人摸了一下。这个除了小时候的奶娘再也没有其他人碰过的地方被碰到,着实让元青青大吃一惊,差点跳了起来。
就听池北说道:“抱歉。”
元青青才想到刚刚是池北摸的,心中升起了一点点的小欣喜,微微不好意思:“没,没事,你继续。”
池北也就继续摩挲,元青青差点就忘记了自己还在被绑票中的事实,还是被池北的一声“好了”给惊醒了。
“什么好了?”元青青飞快扭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可以动了,才明白过来原来池北是说两个人帮忙相互解开束缚。暗道自己当真是想人想得入了迷,赶紧去把池北手上脚上的绳子也解开。
“他他们有两个人!”元青青看池北准备外出探查情况,赶紧强调一下,生怕池北再受伤,私心想着等回去了一定要让随军的郎中给看看伤口。
池北估计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力,如果不是早有准备就是为了劫持太子的话,仅仅两个人还算是有必胜的把握的。
但如果他们的目标就是元青青,那就不好说了,池北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先把元青青给送出去,自己再和他们缠斗。
元青青等在小柴屋里,来来回回踱步,不时走到门边等着,终于听到了木门吱扭一声,惊喜回头,果然是池北。
“怎样?”
“的确只有两个。”池北的大刀放在营地没有随身带着,现在只有靴筒中的一把匕首,抽出来之后交到了元青青手上,“殿下切记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哦——那,那你呢?”元青青感觉不大对劲,抬头看池北。
池北没有答话,眼神坚毅地盯着门外,然后轻轻开门,直接牵上了元青青的手,领着他飞速闪到门外。
元青青因为一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是能够和池北“单独逃亡”这件事一听就让人很是激动,两大原因之下,脚绊在门框上,差点摔倒。
池北迅速觉察,一手揽着元青青的腰,一手捂着他的嘴,以防他惊呼出声。
元青青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只剩下池北大手的干燥触感和腰间的坚定相拥,紧张到忘记了呼气,差点没被憋死过去。
池北担心再耽误下去被人发现,索性直接把元青青抱了起来,直接在旁边墙上一借力,从柴房上跃了出去,根本就没有走院门。
元青青自觉捂住嘴巴,因为他肯定会惊叹出声。不是因为恐高,而是因为——池!北!太!帅!了!
池北不敢停歇,反而把元青青抱高了一些,看着初升的太阳辨认了一下方向,直接朝着可能的方向跑去。
而前一天晚上,在营中,元源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元青青还是没有回来,有些奇怪,就下车查看,发现不远处有两个人影在商量些什么。
元源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叫道:“来人。”
耿文浩听到声音,马上走来:“三殿下何事吩咐?”
虽然心忧元青青,但元源还是记得自己的在外身份:“三殿下?他也来了么?先不说他,太子殿下为何还未归来?”
耿文浩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不知,池北也仍未归来。”
元源直接想到是出事了,觉得也应该是太子代天子出巡,声势略有些浩大,应该是被叛党抓住了机会,马上去告诉了王勇,让他迅速派兵外出搜寻。
王勇听到元青青失踪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脱力了,要是人丢了,自己也别想活着回去了。于是不敢怠慢,迅速派出大半兵力,以驻地为圆心,圆形散开,各处搜寻。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元源则是回到了马车处,点了盏烛火,坐在马车前边看着星星发呆。
罗源已经快要急死了,倒不是因为元青青,而是因为自己的好兄弟池北,本来不过是去打个拳,怎么打着打着就回不来了呢?耿文浩也是一脸担心的神色,完全不亚于罗源,只不过是担心的人不一样,担心的内涵不一样罢了。
池北带着元青青跑了半天,出了一身薄汗,这才觉得应该是脱离了危险,把元青青放下。
元青青根本就没有跑步,也是笑脸红扑扑的,其实是害羞的,因为池北的手就拖着他的屁股,真的是很容易就能想歪了。
池北喘了几口气,恢复了正常呼吸,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根据太阳的方位重新确定了一下方向,然后带着继续元青青往前走。
这个时候,王勇也带着人搜索到了那家猎户,拍门喊人,描述了一下元青青的长相之后问他们有没有见过。
领头的人自然表情是没有什么一样,但另一个人却紧张了起来,拉了拉前边人的衣角,被甩开。
“木有见过。”
王勇狐疑,亮出了自己腰间的禁军令牌,沉声说道:“我们搜寻之人便是当今太子,尔等若是知情不报,小心当做共犯处置。”
后边那个人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嘴里不住地说着:“咋办咋办,就说拿件衣服成了吧,非得绑人,绑回来才知道是个太子,不是少爷,完了完了,天塌了呀天塌了……”
王勇听不太懂方言,但还是依稀辨认出来了一些,感觉好像就是眼前这两个人带走了元青青,直接一摆手,让身后的士兵先把人绑回去再说。
第17章 走错路了怎么破
元源后半夜就基本上没有睡觉,等着东方渐渐发白,等着星星都快要看不见,终于等来了罗源的一句话——
“池北?!好小子你终于回来了!等死哥哥我了!”
然后罗源冲过去一个熊抱,看得旁边的元青青直撇嘴,就想要上去把人给推开。
元源猛一回头,看到了元青青,稍有些激动地紧走了几步过去,但是想到自己的性格,轻咳了两声,步伐放慢。
“总算是回来了,可有受伤?”
元青青精神立刻高度紧张起来:“郎中?郎中呢?!”
耿文浩本来就注意着元青青的一举一动,听到他的喊声之后立刻跑向了随军郎中休息的地方,直接把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给扛了回来。
老头听说是有人受伤了,也没跟耿文浩计较,掂着衣角自己从耿文浩背上跳了下来:“伤员呢?伤员呢?”
元青青趁机把池北从罗源那里拽了过来,往白胡子老头面前一推:“伤在脑袋上,快看看要不要紧。”
季永春一听伤在脑子上还挺紧张的,结果一看池北的头,直接甩了一巴掌上去:“一个大小伙子受这么点儿伤还好意思让老头子我来看?!结痂了都!慢慢儿养着去!”
元青青看得那叫一个心疼啊,赶紧把人拉过来给揉揉:“这当然算是受伤了,不是有那些个让疤痕消失的药膏么,拿过来些个用着。”
季永春看是太子,才没有直接顶撞回去:“那些个东西都是宫里的娘娘们才用的,老夫并未带在身上。”
池北也开口:“伤在发中,也不会被人看出,无妨。”
“但是摸上去的手感会不一样啊……” 元青青没那个胆子大声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敢小小声地嘀咕,还要偏过头去,不敢让池北看到自己在说话。
“嗯?”但是池北还是听到了点什么,只是不大清楚,“太子可还有事?”
“现在最重要就是看你是否有事。”元青青振振有词,特别庄重,突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嘶——”
耿文浩迅速转移到元青青背后查看了一下,表情相当紧张:“太子头部也受伤了啊,可还不轻呢。”
季永春也挪过去看了看,哼了一声:“什么眼睛,明明比那个小伙子的轻了不少,就是肿了而已。”
“无甚大碍,养着就成了。”这就算是下了结论。
耿文浩本来还想说话,但是被季永春那眼睛一瞪,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默默把人送走。
没多久,王勇也带着两个猎户回来了,根本用不着严刑逼供,路上就全部给说了。说是挖好陷阱之后返回的路上看到了貂皮大衣,举得肯定是个富家公子哥儿,而且又只有两个人,所以想要绑回来要点钱急用,没想到元青青是这么个身份。
王勇回来之后听说元青青已经安全返回,只是受了点轻伤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让士兵们全部返回,并把两个猎户关押下去,听凭元青青的发落。
这却让元青青犯了难,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也完全不知道犯了这样的罪过要用什么责罚,于是自然而然地就把求助的眼神投给了元源。
元源这个时候却是不能说话的,只好往后退了一步。元青青立刻会意,说自己要好好想想。
王勇觉得太子真的是太心软了,出了那么大的事,居然没有说直接把两个人拖下去斩了真的是太慈悲为怀,却不知道元青青是根本不知道怎样的惩罚才算是合适。
“要怎么办?”王勇带着士兵一退下,元青青赶紧问道。
“当斩立决,以儆效尤。”元源回答得很轻巧,但却又让元青青难办很多,眼神飘忽着落在旁边的池北身上。
元源奇怪地扭头看了一眼:“大哥不会是想让那个受伤的侍卫决定吧?这种罪名,斩立决算作是最轻的了。”
元青青却是担心着池北会不会因此认为自己是一个冷血的人,这可不是他的初衷啊,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这当真是最轻的了?”元青青很想把池北叫来,但又担心元源看出来一些什么。
元源肯定点头:“不然大哥可以试一试其他的花样。”
“还有花样?”元青青提高了声音,这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了,那还是选一个自己听起来比较正常一些的,“那——就斩立决吧。不过留下些银子在他们家中,让妻儿老小暂时不至于死于饥饿。”
池北得令,穿了口信给王勇。不过很快也传来消息说那两人因为家里过于贫穷,尚未娶妻生子,倒还是元青青多虑了。
没多久,王勇就传来消息说已经解决,若是太子需要,可以原地休息两日再上路。
但是元青青还是本着没受什么大伤就不要耽误大家时间的这个原则,拒绝了王勇的好意。大军当天下午就重新出发,继续朝着西北方向前进。
越临近西北,城镇之间的距离越长。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