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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共-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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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有人喝醉了,那营中自然也就松弛下来了,布局营房就很容易看个清楚,到时候相机而动,完全来得及。
  卫燎毕竟年轻,未必沉得住气,就算哥舒瑜知道不好,也很难犯上直谏,这营盘在云横看来没有那么密不透风。
  傅希如在心里叹一口气,越发觉得沉重,面上纹丝不露,该笑还是笑,哪个和他说话的将校都看不出来不对。卫燎一眼扫过来,就觉得他神态异常,却没办法细问,想了想,举起酒樽又来祝酒。
  皇帝祝酒,所有人都要跟着饮一杯,卫燎成功的拉过来傅希如的视线,趁机和他偷偷摸摸的对视一瞬,两人又都若无其事的分开视线,饮磬这一杯。
  以水代酒到底没滋没味,宴散的时候卫燎先走,下头人也就三三两两的散了,哥舒瑜虽然也没有醉,但却送他过来,做出一副谈兴浓厚的样子和傅希如把臂同归。
  越走灯火越稀,傅希如抬头一看,只见满眼都是星河清光,澄明如水,千古同一。
  他叹息一声,哥舒瑜也就随之站住脚,又道一遍谢:“大人救命之恩,某没齿难忘,此番回明月关,陛下就托付给大人了……末将定当死战,誓不叫贼虏前进一寸!”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傅希如心中也涌起无限感慨,伸手拍拍他的手臂,不许诺什么入关之后立刻调兵遣将的话,这是卫燎该做的事,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陛下走后倘若消息散出去了,将军这里恐怕不好,要动摇军心。”
  哥舒瑜显然是早就想过:“銮驾还在,只说陛下居中指挥,运筹帷幄,士气自然高涨。杜将军在云横军中,想必也会尽己所能,大人,你实在不必担心某,倘若没有大人为某冒犯天颜,陛下又愿意原宥罪臣,今日就没有哥舒瑜了。”
  傅希如轻轻摇头,但也不再争执:“听闻将军家中还有几个孩子……”
  未料他连这个都知道,哥舒瑜神情一顿,露出些无奈的柔软来,怅惘了许多,旋即又收敛了这铁汉柔情,轻声坚定道:“大丈夫为国尽忠,是死而无憾的。”
  二人边说边走,一会就到了傅希如的帐篷边,撩帐进去,卫燎就站在里面。
  “末将已经安排好了,还请陛下即可起驾,路上自有人留下记号,万望陛下珍重。”
  哥舒瑜沉声道,一张脸无比坚毅。
  卫燎伸手握住了傅希如的手臂,无声收紧。


第八十一章 绝命
  宴散之后,营中各处虽然喧哗,但也很快就静了下来,多数人都睡了。哥舒瑜亲自带路,引着卫燎和傅希如出去。
  安排护卫他们的这六百人并不是禁军,而是哥舒瑜自己的亲兵,不这样他无法放心。禁军虽好,也开过刃见过血了,然而到底不够沉稳,到时候倘使遇险未必能反映得过来,还是他自己带的这些亲兵更好。
  深秋的星月夜,四野空旷无声,一见到卫燎这些亲兵就猜得到有大事发生,虽然仍旧一言不发,从马蹄踢踏的声音里就听得出来吃惊,好像一阵窃窃私语。
  卫燎翻身上马,傅希如就在他身边。哥舒瑜的脸埋在阴影里,抱拳拱手:“陛下此去珍重,臣必定不辱使命。”
  卫燎沉重的一点头,催马前行。
  路上也并无一人说话。护卫亲兵里有些聪明人,听哥舒瑜的话音,“务必护送陛下安全抵达明月关,来者不问是谁,无须通报格杀勿论”,就猜大概是京里出了事,兴许是要回銮,却不好让全军上下都知道。
  这也正常,陛下么,日理万机,各处的事都要他拿主意,虽然亲征一事还没有个结果,然而要是真的出了大事,难免要两下奔波。更有甚者把事情猜到了太子身上,只是不敢说出来自己的猜想,更不敢相信。
  太子是国本,要是出事非比寻常,何况眼下的真相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要是说出来就是杀头的罪过。
  正因如此,这些护卫之中除了向导偶尔开口指明方向之外,没有一个敢说什么的。
  夜间急行军该怎么做他们都已经很清楚了,此时此刻虽然马蹄子上没有裹布,但也都衔枚打马,提这一颗心往前赶路。
  几百里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疾行一夜也就差不多能看到城门,真正令卫燎始终不能放心的,是他们扎营在草原上,没有官道,没有馆驿,一路无人接应,路况不明……
  要不是他的性命太过贵重,也就不必冒这个险了。
  京里的事其实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就傅希如言简意赅讲的那些和卫燎几处消息来源互相佐证知道的,至少现在还是稳稳当当的,单看路上粮草出事能如此迅速的解决也可以印证,朝内运行无阻。
  这多少能让他放松一点。
  夜来赶路甚至连话也不能说,卫燎裹着秋季带毛的厚斗篷,在迎面而来的凛凛寒风中也只好胡思乱想,余光每每瞥到身边的傅希如就被打乱思路,转到了傅希如身上。
  想到这个眼前人倒没有什么沉重之处,卫燎在意的仍然是方才在哥舒瑜面前自己那一握。哥舒瑜虽然不算反应敏捷,但胜在忠厚,并不是一点也不吃惊,然而很快也就收敛了。
  当众做出点亲密举止这种事卫燎没有少做,何况他和傅希如二人哪怕是站在一处也难免招来更多明里暗里的窥视眼神。他一向都视这些注视如无物,现在却反复回想当时场景,试图从细节里发现什么端倪。
  按理说来以二人众所周知的关系,不过握一握手根本算不得什么,可当时傅希如一动不动,一点回避的意思也没有,坦坦荡荡的给哥舒瑜看,反而叫卫燎觉得十分奇妙。
  他生平所愿里并非没有什么正大光明,公之于众,只是不能够而已。也正因此,倘若有机会,他是不惮于被人知道自己和傅希如的关系的。名正言顺已经不能够了,难道连为人所知也不许吗?
  正因此,他能固执的要求傅希如和他一起去殿试,甚至一起去小传胪,一方面固然是他不把这些事真当成国家大事,另一方面也是通过种种手段和方式来证明他的心意。
  当他已经绝无可能和机会同意当初傅希如的提议,将这个人册封为王,与自己同入同出的时候,反而前所未有的产生这种渴望。
  他一生从没有真正成婚过,最大的遗憾居然也是没能有什么洞房花烛的机会,更没有与某个人结成世间最紧密的关系。
  兴许是与傅希如相遇的太早,他从少年时就既没有想过将来娶王妃的事情,又觉得这个人落在自己的手心里是跑不掉的。及至登基,王妃自然变成皇后,空置这许多年,连带着握在手心里的人也一步步和他分开,遥远到再也不能如同往昔一样亲近了。
  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其实一点也不少,公主回京,云横求娶宗女,百官铨选,春闱,哪一件都是值得忙上大半年的事,何况还有太子出生。
  其实册封太子的典礼还没有办,盖因孩子太小,撑不住这样的大礼,何况卫燎急着亲征,也就延后了,这样的先例也有,倒没有人怀疑这太子是群臣逼立的——他们原本打的主意不过是猜测卫燎还年轻,不愿意立太子,也就顺理成章的用这个理由把他劝下来,亲征的事就没了,谁料得到册封太子反而容易,显然是这位皇长子深得圣心。
  这桩桩件件都是卫燎费了许多功夫亲自过目才能办的,然而真正让他上心的也不过是一个太子,和傅希如的归来,因为都和他自己息息相关。
  他始终试图在这二人之间加上一道牢不可破的关联,奈何傅希如带孩子已经带够了,不愿意从他这里接手,否则哪怕只是给承明开个蒙,日后也是启蒙恩师,二人之间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来往起来。
  他终究是不想绝了傅希如的路,不想被他催着逼着就非要他死不可,奈何傅希如既不觉得他儿子格外眉清目秀,也不觉得这一番好意至关重要,反复推辞。
  卫燎也没有办法,只好看在承明确实还小,还有好几年上暂缓这个进程。
  他做皇帝日久,只要弄得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就绝不会找不到手段来做,哪怕傅希如一心求死,他也可以让他不敢死好好活着,听他的话,顺他的意,如他的愿。
  他从前糊涂些,不是不明白自己已经成了皇帝,而是不懂该怎么用权力,只一味蛮力强压,那怎么成?总有更好的办法。他的话是金口玉言,将来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他还是把控全局,稳坐江山,说什么就是什么,何用顾虑傅希如的盘算?
  公主的心事他明白,她一生都倒在废太子一事上,其实至今都过不了这个坎。人不认命就是这样的,要费劲千辛万苦的挽回,倘若认命了,安安稳稳在乡野度过一生,或者求嫁,找个人家,日子也是过得的。
  卫燎不会把她这样无势可借的女流放在眼里,偏偏她不肯认命,也不想投降,把自己当做一块木炭投进火中,要轰轰烈烈一场。
  那他只好送她一场轰轰烈烈了。
  她勾结旁人也就罢了,来勾结傅希如,不得不让卫燎万分在意,原本准备好的一腔怀柔心思也就冰消雪融,没法继续了,只好腾出手来先摆平卫沉蕤。
  倘若他有这样的姐妹……
  那倒是很好,但天意从来不遂人愿。
  卫燎正想着公主的事,忽然看到前面山丘上一阵火光,瞬间冒出无数伏兵,身后喊杀声大起。
  “有人埋伏!护驾!护驾!”护卫比他反应快,悚然一惊,已经大声呼喊起来,把他团团围在中间。
  看来云横确实是个人物,早就绕过他派兵在此伏击。要是算错了,走空了也不过浪费些人马罢了,要是赌赢了,不就是大赚了吗?
  卫燎正想说什么,却被左侧马上的傅希如用力一扯,马头不由往他那边靠了一靠,还来不及说什么,傅希如已经腾空换到了他的马上,正坐在他的背后,在一片火光和动乱之中用力抓住他的手:“他们人多势众,命士兵死战,我带你走。”
  此处距离明月关已经不远了,他们至少走过了一半路程,然而眼下照着原定的路线走是不成的了,为今之计只有卫燎先突围。妄想这六百人抵挡得住浩浩荡荡的伏兵太难,突围是唯一的生机。
  天色昏暗,卫燎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横在自己腰上的手何其有力,定了定神,也抓住他的手:“走!”
  对面虽然燃气火光,然而毕竟没有见过卫燎,穿的都是差不多的衣服,辨认不出,只有全部绞杀,但这六百人悍勇,一时之间也无法全部杀灭,正给了他们突围的机会。
  突围的并非只有傅希如这一支,追兵四散,在草原上像一张网一样撒开,卫燎不由半弯着腰,任由马像是疯了一样在灌木之中穿行。他隐约明白了傅希如为什么弃马过来。他的马是河曲贡马,身强力健,傅希如骑的却是普通官马,已经走了半夜,还要夺路逃命,就很难不拖后腿了。
  身后纷乱马蹄声穷追不舍,卫燎意识到天太黑,护卫已经越走越少,正想抓紧时间说些什么,却听到一声破空声,后背一痛。
  他知道自己背后正是傅希如,觉得这痛来得十分不应该,愣了一下,浑身僵硬起来。
  利刃穿过傅希如的胸口而过,一直钉到了他的后背上,二人前胸后背相贴,傅希如身上穿的是软甲,他想安慰自己那是错觉,却感觉到后背上迅速湿了,温热触感漫过后斗篷,浓厚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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