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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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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一般人的来说,他似乎应该无颜面对傅希如,从此之后和他一刀两断才对,可眼下不是一般时候,他也从来不是平常人。
  傅希如也不是。
  即使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他还是无法抵御,更无法全凭计划来做事,而不被摄取心神,不做出蠢事。
  卫燎浑身燥热,是因为喝了不少的酒,但他还想来两盅。宫酿滋味醇厚又甜蜜,后劲绵长,喝醉了也不怕,多数人要到出宫的时候才头昏脑涨,两脚发软。
  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不知道傅希如为什么还不过来,为什么要那样看着他,想若无其事很不容易,但这次他不想再主动开口邀请了,他准备等。
  好在傅希如在他不耐烦之后,很快就动了,几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把他拉起来,用不知忍耐了多久的急躁抱住了他。
  这拥抱出乎意料,又结实,又炽热,卫燎不免吃惊,不知这是多久之后他们的第一次拥抱,贴心贴肺的那种抱法,卫燎原本准备好了期待今晚发生的任何事,现在却觉得这就已经太多了。
  他在傅希如怀里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赤子,又像是外面的硬壳全都融化了,里面的馅心淌出来,一塌糊涂,袒露无疑。
  他没料到自己会怕这样的拥抱,像被完全包裹进一个人心里,情意深重,压得他呼吸不得,甚至自愧。
  他做陛下太久,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不会做未央了。
  傅希如起先不说话,只是抱着他,胸膛上怀风抱雪,深沉的惊人,卫燎觉得自己的脸正贴着他的心脏,坐立不安,又觉得简直一抬手就能掐死他,而他甚至不会反抗。
  于是二人僵持着,直到傅希如低声说:“落子无悔。”
  卫燎很轻微的一颤。
  这话仿佛一句恐吓,但卫燎知道不是的,这只是真相。他们用前所未有的亲密与坦诚订立盟约,死生由命,落子无悔。
  傅希如从没有如此明白的说清楚,再也回不去,和还有什么样的未来。
  卫燎迅速的捡回了自己的外壳,一张面具从他脆弱而赤裸的面容之下翻上来,正好盖上他的脸,平静无波,镇定自若。他仰头亲了亲傅希如的脸,留恋而暧昧的抚摸他的疤,把话说得甜蜜又致命:“你也无悔?”
  傅希如低头和他对视,二人其实已经差不多一样高,这时候并不显得谁势弱,谁迁就,他笑了笑,清浅涟漪散播开来:“是。”
  卫燎手一抖,冷不防被他拿住手腕,于是越发要用力忍住战栗。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同寻常的毛病与癖好,但也知道此时不是能回忆龙渊剑的时候,于是默默的望着傅希如展开他的手,端详着他的淡粉色的疤痕的眼神,竟恍惚从中看出一点温柔怜爱。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去扯傅希如的领口,却被按住了手,整个人都被抱起来抛上了床榻。
  卫燎偏爱厚软的被褥,因此一点没有受伤,他战栗只是因为察觉了傅希如与他纠缠到死,再也不想着割断羁绊的决心。这是抵死的带血的缱绻,叫他整个人在杀欲沸腾的同时,也无限的沉浸入晕陶陶的醉意,筋酥骨软。
  傅希如欺身上了御榻,把他剥个精光,卫燎这才有空去脱他的衣服,才到一半,就被抓住了大腿。
  好似打仗一般紧锣密鼓,卫燎数次半撑起身子,又都被推倒,他确实累,又觉得过瘾,用力在傅希如衣衫滑落的肩上咬了一口,留下清晰的一排齿痕,这才略微觉得满意,自己倒在枕上,懒洋洋的望着傅希如扯着他的大腿让他摆出一个合适的,无力反抗的姿势。
  好似钳制。
  卫燎知道自己醉了,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会被傅希如掐着脖子按倒在枕上,抓着自己的头发,朦胧的看着他俯下身来,找他的眼神,和他眼里的泪。
  在这样仿佛复仇一般的时刻,傅希如居然伸手拂过他的眼角,把他渗出来的泪擦掉了。他一根一根舔过卫燎骨节分明的手指,又去舔他掌心细长的疤,卫燎眼睁睁的看着,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去,恨不得把他猩红的舌头割下来装在匣子里,永远的保存着。
  卫燎后背一阵战栗,比被扼住咽喉更觉得虚弱无力。
  他闭上眼睛,仰起头,受难一般奉上自己,好似这是什么交换。
  前半夜,卫燎只记得颠来倒去的欢爱,他真正清醒是在后半夜。酒已都醒,如何消夜永?
  自然是秉烛长谈。
  宣战之后的两国如何会谈卫燎不大清楚,但在两个旧情人之间,这似乎就简单了许多。傅希如来回抚摸着他的后背,搂着锦被之下光滑的躯体,随后他们谈起了云横。
  “不必信他。”
  虽然知道的显然不少,但傅希如要说的话只有一句。
  卫燎并不追问,若有所思,不知是否应该相信这句话里有傅希如的立场。
  “他有用。”
  可见宣战两国即使和谈,多半也只会说假话和废话。
  卫燎望着灯影在锦被上流动的纹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同鸳帐,过了一会才感觉到被子底下两人早就盘根错节,交缠在一起了。睡意渐渐泛上来,兴许是酒劲的余韵。
  然而与方才宣战了的人同床共枕,要心无芥蒂的迅速任由自己睡着也并不容易,卫燎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句真话听听?”
  片刻沉默之后,傅希如从善如流,回答道:“我不能。”
  卫燎发了一会愣,明白之后又忍不住笑起来。他翻了个身背对傅希如,懒洋洋的把自己拱进他怀里,睡意朦胧:“嗯,这倒是句真心话。”
  就是因为太真了,所以他实在没有办法接着若无其事的说下去了。
  那都没用了。
  次日晨,卫燎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闹醒,半睁半闭着眼一看,发觉是傅希如起身了,正在穿衣服。
  他默默望着这个背影,不知自己该不该出声。
  他以前从没有用这样的心情看着傅希如离去,哪怕他离京那天也没有。从前的卫燎太笃定,是被惯坏了。这惯坏与先帝无关,都是傅希如干的。
  从不说一个不字,到后来居然拍案而起,为不相干的事情与他争辩,甚至恨上他了,而卫燎不能承认,更不能习惯。
  是他动用自己的权力驱逐傅希如,可说起来倒好像是他被傅希如抛弃。
  卫燎默默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声音发沙:“要走了?”
  傅希如回头看他一眼,不怎么吃惊,也没有说话,似乎是累了。
  就陪王伴驾这回事来说,是很累。卫燎随手把头发顺过耳后,看着他系好腰带,低声道:“说句真话?”
  他没料到自己会想把这个变作一个习惯,又好像是要求暂时休战。
  傅希如叹息,也没回答。
  兴许是世上没有那么多真话。
  他要走了。
  卫燎伸手勾住他的袖子,不抬头,低声最后问:“你心里……已经没有未央了,是不是?”
  傅希如顿住脚步,转回身来看着他。卫燎有一瞬屏住了呼吸,随后又放开了,因为傅希如用两根手指抬起了下巴,迫使他们终于对视。静默了一会,卫燎从眼神中看出答案,想扭开头,可傅希如用了一点力,让他躲不掉,于是不得不直面。
  傅希如平静如深湖:“看看你自己,你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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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卫燎终于意识到傅希如可能不爱他了。
  傅希如:你心里有点逼数!!!!
  宣战和做艾很搭!
  (虽然割舌头似乎应该泡药酒,但是有点恶心哇!)


第三十三章 平康
  被拒绝算不上难堪,叫卫燎一瞬之间就在自己的躯壳之内蜷缩起来的,是他终于明白,情意并非无可转移,傅希如也完全可以变心,而在此之前,没有说破的时候,他始终不肯相信是这样的。
  傅希如也可以不爱他,而恨意并非只能由爱发酵而来。
  这感触是如此新鲜,卫燎愣在原地,几乎不知道该不该后悔方才没有装睡这件事。
  他隐约察觉一种痛楚,从心底泛上来,带着苦涩的余味,又轻飘飘,空荡荡,不像是有心事,也不像是太沉重,反而像是能被一阵风吹到天上去。
  傅希如走了,他独个儿靠在床头,垂着眼想心事,试图弄明白,这感觉到底是什么。
  卫燎一向没有在意过旁人的感受,因此要弄明白自己的心事,也并不容易。他本以为傅希如回来,一切也就该如旧,别无二致,可似乎并非如此。
  他不在意和傅希如意见相左,盖因他是皇帝,傅希如总要听从他,哪怕不愿意。他也不在意将这样一个恨他又爱他的人放在自己身边,会招致灾祸,甚至等同于玩弄自己的性命。这一点做主的意志他还是有的。
  但他不能失去傅希如,不能发现自己本以为将这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什么都不必凭借,哪怕没有皇帝的威严也照样能为所欲为,其实是假的。
  他的特权已然不复存在,只要傅希如不再留恋他。
  情意越深,也就越是荒唐,炽烈而毫无来由,也就无法复盘,不能重演。
  卫燎不擅长算计人心,他更不知道对傅希如该如何下手,甚至有些发慌。
  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后悔当初贬谪傅希如的那件事,可从未如此后悔过。这个人他要用,怎能叫他脱离掌控,怎么能叫局面变得这样一塌糊涂?
  他并非真的心里没数,只是不肯去察觉,也不想问出口。
  既然一个愿意佯装有情,另一个为什么要拆穿?
  他不该想听真话的。
  何况,傅希如瞒他太多,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连通当初他沾沾自喜,亲手炮制的那一场醉,想来也是假的了?
  卫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一时之间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蜷在被子里,再睡一会。
  要挽回傅希如并不容易,卫燎虽有头绪,但也不能去做。
  他知道傅希如喜欢什么样的未央,可也知道傅希如从未喜欢过皇帝。他甚至恨这个身份。
  回不去的。
  他不懂傅希如执念的是什么,只觉得可笑。他其实从未变过,更不介怀傅希如改变,可他们就是渐行渐远。
  卫燎知道自己只要听话一点,傅希如多半就无法绝情,他毕竟足够熟悉傅希如,知道他几乎一切秘密,更不相信自己毫无办法。他生性不懂如何乖顺,但至少能够假装。
  然而他现在不肯听话了。
  他不能做天真无知孩子,假装出来也毫无意义,且终究只是将破碎的梦幻泡影。当傅希如再次发现所留恋的都不存在,他们又该如何面对彼此呢?
  卫燎不怕真,却怕被戳穿是假。
  听过那两句真话之后,卫燎就和傅希如之间恢复了平常的默契。倘若不去考虑绝情带来的疼痛,其实卫燎也挺喜欢傅希如这点放肆。他拿不准这游戏是否该时常玩下去,但总归把它放在心里,当做一个预选。
  宫中日渐忙碌起来。
  一件事是春闱,另一件事是提前的铨选,三生六部全都忙碌起来,连带着卫燎也不能躲懒。往年的铨选在六月,并不紧迫,更不会和春闱放在一起,时间也就宽裕许多,然而今年阙职太多,也就注定今届进士的造化都不小。
  运气固然不错,也叫他们争破了头都要尚未入试就先出名。京中现在住满了举子,略有点名气的官员门前都涌满了投名刺送文章的年轻人,有几个甚至出行也难。
  这其实早成了定规,倘若能得到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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