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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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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你自己有多厉害吗?”他不说这些还罢了,一说出口就更委屈,瞪着傅希如,撒娇变成了发脾气:“你走的时候我才几岁?我早就长大了,你能瞒我多久啊?叫人帮你的忙就这么难吗?”
  他这脾气发的聒噪,傅希如却快被逗笑了,要是真笑出来傅希行难免恼羞成怒,更委屈了,于是只好不动声色的忍着,煞有介事的点头:“嗯,你说得对。”
  傅希行其实还没说完,被这么一句话堵回来了,倒觉得稀奇,咦了一声,后面就难以为继,一口气在嗓子里哽着难受,想了想,追问:“那你是答应了?”
  傅希如点点头:“但你要听我的话。”
  傅希行本以为这件事肯定不好达成,未料到傅希如这么好说话,呆在原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傅希如是真的答应了——他根本不开这种玩笑。
  于是一叠声的答应了傅希如的要求,点头如捣蒜:“我肯定听你的话,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傅希如推开面前一沓名刺,提出了第一个要求:“你去鸿胪寺。”
  傅希行沉默片刻,雀跃和欢欣都不见了,谨慎,审慎,沉痛的发现了真相:“其实你……早就想好了叫我做什么吧?”
  傅希如高深莫测,没回答这个问题。
  鸿胪寺,掌宾客及凶仪之事,算不上紧要,做的是面子上的事,傅希行还很年轻,靠着恩荫进去,做的只会是个小官。他打从猜到傅希如可能早有这个想法,只是压着不说,等他自己挨不住来求才说出来,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算计进去了。
  虽说确信这都是为了自己好,傅希行也难免觉得大兄太紧张自己,但他又不想去违逆他的关心,只好倒在榻上滚来滚去,揉得床单皱巴巴的,才吐出一口郁气,认了。
  要是从前,在他不高兴的事情上总是很难叫他乖乖听话,但毕竟傅希如离京那几年让他学会了很多,想到傅希如也不容易,就觉得自己也是时候乖顺些了,何况这才不过一个开头。
  他也想过去问傅希如到底有什么打算,他又想做什么,不过不用问也知道傅希如根本不会说,于是也就省了这一遭,爬起来展开信纸,给几个朋友写信。
  铺好纸,他忽然一顿,想起在傅希如那里看见的名刺。
  他以为这些东西不会投到傅希如这里呢,毕竟他只是还没上任的尚书左丞,管着科考的还是礼部,擢拔人才,也要看吏部的意思,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并不意外,想要另辟蹊径也好,想要一步登天也好,这等人总是少不了的。
  况且其实傅希如的名声早就天下皆知,仰慕他的总该有几个。卫燎信重他,一半是因着私情,一半是因为这是践祚之前就培植起来的心腹,于是傅希如自然也就在朝中举足轻重了,走他的门路,或许是最方便快捷的。
  傅希行皱起眉,觉得这似乎是个拉拢人才的好时机,又觉得做起来未免太明显,不像是傅希如会做的事——但他明明又在仔细的看那些随着名刺而来的诗文策论,不像是没有想法的样子。
  这事真够头疼的,傅希行想不明白,更猜不透傅希如打算怎么办,百无聊赖的自己想了一会,信也不写了,带上下人出门找谢翊之去了。
  年节的喜庆尚未完全褪去,庞大的谢家宅邸自然也如是,傅希行一路顺畅的进了谢翊之的院子,进门的时候还看见了没来得及拿下去的桃符。随手把马鞭往下人手里一塞,傅希行就一步跨进了厅堂里:“谢兄!”
  谢翊之听人说傅希行来访,猜不出来他为什么上门,但也备好了点心,伸手示意他坐下:“怎么有空这个时候来?”
  傅希行现在没什么正经事好做,当然也就不会是为了正事跑来找他,谢翊之一点都不慌张,傅希行往下坐的时候,他顺口问候了两句傅希如:“你大兄怎么样了?年下家里忙,我不方便拜访,倒是听说你家挺热闹的。”
  这确实,谢翊之不方便拜访的另一重原因也是因为这门庭突如其来的热闹,人群川流不息,他去了倒是添乱了,看过一两回,又听母亲的吩咐送过去年礼,和猜测傅家来不及备好的柴薪炭火,绸缎绫罗,还有些珍稀的皮子,零零碎碎的这些东西之后,谢翊之也就在家安然的待着了。
  傅希行熟门熟路的坐下,捏起一块糕点看了看,往嘴里一塞:“挺好的,就是忙。你也知道,我家热闹的太过了。”
  他苦恼的皱着眉头,看谢翊之点头,继续往下说:“热闹的叫人心烦,成天都是迎来送往,家里人手都不够了,大兄天天忙着这种事,都没工夫搭理我,这个年过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抱怨过几句,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傅希行也就停住了,拍掉手上的点心渣,正了脸色:“我有事找你。”
  谢翊之嗯了一声,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
  “我大兄叫我去鸿胪寺。”傅希行还没弄懂这想法究竟有什么目的,说起来的时候也带着点疑惑,不过很快就挥退了疑惑,专心的往下讲:“我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什么打算,我帮不上他的忙。”
  谢翊之隐约明白一点,就看到少年人殷切的抬头望着他:“我不会问他,不该我知道的事我就不必知道,但是请你如有可能,帮我看着点大兄。”
  “你怎么知道他要我看着?”谢翊之愣了神,过了一会才若无其事的问他。
  傅希行不被他若无其事的表情骗到,垂头丧气的窝在椅子里叹息:“他什么都不愿意说,都藏在心里,难道我就不知道有事了吗?反正我也帮不上忙,只好来拜托你了。”
  谢翊之有好一会没有说话,只是和傅希行静静的对视,良久也叹息一声:“我尽量。”
  他这个人向来不太正经,要不是照顾了傅希行好几年,就是傅希行也不知道他其实是很靠谱的。把兄长托付给外人终究让他有些难受,兼之觉得自己没用,长吁短叹,没来由的悲哀了一会,又打起精神来道谢:“那我就放心了。”
  谢翊之点点头。
  他和傅希如之间不说是过命的交情,毕竟也算是自幼长起来的,傅希如的心事,他比起傅希行来知道的更多,于是当然更懂这份信任和托付的分量,想到傅希如那副神情,难免觉得沉重。
  看开的超脱和看开的果敢,绝不会是一回事,傅希如想做什么他还不甚了解,但这风雨的气味就先给他闻到了。
  是泥土化冻的潮湿,和暗流渗透天穹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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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底迪:满脸都写着委屈屈和担心。


第十八章 红笺
  傅希如出了正月就进了文昌台,顺手把傅希行也往鸿胪寺一塞。这等事做起来甚至无须过卫燎那一关,傅希行也就从宫学里脱身而出,成天到鸿胪寺应卯去了。
  他秉性不算坏,又是刚入仕,难免克勤克勉,倒很老实,没多大波澜。相形之下,傅希如的动静就更大一些,头一天就遇上了特意过来和他寒暄的裴秘。
  一个是皇帝的肱骨之臣,一个是有诸多暧昧的入幕之宾,一时之间倒也毫无破绽,倒好像熟稔,携手站在阶上含笑说过两句话,又进里面去了。
  尚书省又称南省,地处建礼门内,自先帝移居大明宫之后,这儿就与禁中二省有了更大的实地距离,又因属官众多,分割了很大一块地方。
  傅希如对南省不算陌生,他虽然之前没做过尚书省的属官,但也多次传递卫燎旨意,或者在此商议诸多事宜,进来的时候是熟门熟路的。
  进了堂上,尚书右丞迎出来和他见礼。这人姓白,是蜀中名门的出身,当年闻名天下,中了探花,仕途却不大顺利,磋磨十几年,四十岁过后趁着入京述职的机会,搭上了裴秘的大船,一路平步青云的往上升,终于到了这一步。
  要不是傅希如,白禹兴许早就在裴秘的活动和暗示之下占住了这个尚书左丞的位子,而非被傅希如正好压了半头。
  傅希如心知自己打乱了裴秘的筹谋,不过也并不觉得心虚,或者警惕。天长日久,裴秘的谨慎不会让他把敌对摆到明面上来的。几人见过礼,傅希如又见过左右司郎中,这二人该是他的亲信,跟他掌管诸司事务,省属钞目,勘稽失,知省内宿直之事。
  再往下还有左右司郎中,左右司员外郎共四人,傅希如一一见过。
  虽然这几日关于他的小道消息甚嚣尘上,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他容颜有损这件事,但真的见到,还是不免有隐晦的眼神交流和奇特的惊异于意外。
  傅希如生的好,即使受了伤,其实最多也只影响到他的气质,并没有叫他就此如白玉入尘埃一样,卑怯猥琐起来,反而让那原本温文尔雅,内敛沉定的面容破开,露出内里的锋利和冷漠。
  也是因此,他更经常含笑,狭长眼尾暗含辉光,待谁都自然而亲近,把所谓长安子弟自有的高华发挥到极致。
  裴秘说过几句话,就有人来寻他,国事繁重,禁内宫中成日忙碌,尚书省众人日出入宫,往往只能擦着黑回家,还要留人宿直,他能过来已经是十分重视傅希如上任这件事了。
  于是人群散去,傅希如在堂中坐下,翻看卷宗,理清自己目下要做的事,和心里的模糊想法。
  他没有多少意愿去拉拢那两个左右司郎中,与其从裴秘的人手之中挑选,费工夫去收拢人心,不如挑个身家干净清白的,从头开始。兴许卫燎也早有此预料。
  想到这里,傅希如摇头叹息一声。他太知道卫燎,只要能达成目的,他根本不在乎用什么手段,自从能用人达成目的之后,他就更不会管臣属会做什么,只管验收成果,褒奖贬斥。这自然是极有用且直白的手段,因为太过明显而说不上高明,但就眼下来说,还不算太坏。
  傅希如不知道卫燎要用自己做到什么,只猜测其中之一的目的是制约裴秘,或者还有固执的试探之意,要从他的动作中看出他的目的。
  两人眼下这番你进我退,颇有在暗夜中互相喂招的感觉,都不肯说话,全凭熟悉而猜测,竟然也天衣无缝的衔接,甚至还有许多不合时宜的柔情。
  自从那一夜过后,傅希如就再没见到卫燎装出的柔顺和温存,他向来如此,固执与坚硬都藏在很深的地方,却极大程度的限制着他做出的事。
  卫燎从未向任何人示弱,这是他的一种古怪的脾气,但习惯了之后,傅希如反而对他的节节败退才会感到意外,他一旦承认落败,简直就叫人担忧是否皮囊之中换了个灵魂。
  他是宁肯死也不愿意输的。
  正因知道这份固执,傅希如才觉得为难。他不知该怎么面对现在的这个卫燎,更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动摇与软弱。恨一个人殊为不易,爱一个人却是人的本能,卫燎靠过来他就搂上去,熟稔的仿佛数年光阴消弭无形,又好像他是无底线的。
  卫燎只混沌映衬出他的迷茫,红烛影中他怅然望着青年面容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实在不该这样。
  他后悔坠落到卫燎的炽热与滚烫之中,然而坠落的那一瞬间满心都是本该如此,契合的越是深而紧,他就越觉得不可控制的不仅是卫燎的反应。
  那之后他几乎是怕闻到卫燎身上苦涩的香气,怕被过去摄取心魂。卫燎似乎知道他的忌惮,并未过于急切的寻求回到从前的亲密无间。
  他们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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