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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应卿这才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他留在穴里的精`液没了阻碍,渐渐往外流,魏应棠下意识的缩了下,察觉到动作的羞耻,他竟一时之间再说不出话。
两人安静的走了一阵路,魏应卿继续搂着魏应棠的腰,他像是察觉到魏应棠准备与他说什么,搂着人的双臂箍得极紧。
“你也该够了。”魏应棠忽然说了声。
魏应卿知道他指的并不是自己抱着他的事,反问他:“你什么意思?”
魏应棠声音有些冷,“这几日我温柔待你,方才还让你做了一次,你也该知足了。”
魏应卿看不见魏应棠的神色,但他自己的脸却极其阴郁。“朕不懂你在说什么。”
魏应棠一字一顿,“我的意思是,拿我这几天,换皇上对我放手。”
魏应卿的脸有一瞬间的空白,片刻宁静后,他将魏应棠搂得越发紧,“朕不许,你……”
魏应棠嗤笑一声,回头伸手点了魏应卿的穴道,将他要将侍卫叫过来的话堵死在了嘴里。
“别费心了。”他低头去掰着魏应卿的手,话里满是嘲讽,“皇上你若还有三分人性,就放了我,日后若我再活一次不幸遇到皇上,也请皇上不要再认我。”
魏应卿死死的瞪着他,眼睛却找不到落点。
魏应棠滑下马去。
魏应卿脸色越发难看,却还是只能握着魏应棠塞在他手里的缰绳,一动不动。魏应棠站在马前,伸手顺了顺马鬃。
“我留了封信给榕溪,叫她去劝太后为你选秀充实后宫。”魏应棠笑了笑,“身为皇帝,后宫无人可不好看。”
魏应卿说不出话,千言万语哽在喉头,额头青筋暴起。
魏应棠看了他一阵,忽然叫了他的名字:“应卿。”
魏应卿嘴唇抿的死紧。
魏应棠问他:“你可知我最受不了你什么?”
魏应卿脸色冰冷,魏应棠点了他哑穴,他自然一个字也说不出,魏应棠也不过是想自问自答。
魏应棠伸手在魏应卿身前摇了摇,问他,“看得见吗?”
魏应卿摇头。
魏应棠心里痛了一下,脸上失望之色更重。
“我昨日见了肖宿飞,他说,他没有给你下毒。”魏应棠淡淡道:“魏应卿,你现在这副模样,还要装给谁看呢?”
魏应卿眼睛猛的睁大了,松了缰绳就要下来,动作慌乱的一下子跌下了马。魏应棠冷冷看着,从袖里翻出了一把匕首,魏应卿还未从地上爬起,他就凑近去,狠狠的在魏应卿腿上划了一道。
魏应卿低呼一声,魏应棠提了他衣领,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若还有些羞耻,记得我方才说的那些话,日后便不要再认我了。”
说罢,魏应棠看了眼发现动静已经开始向这边赶来的侍卫,一翻身上了马,马鞭一扬,绝尘而去。
魏应卿匍匐在地上,魏应棠在他腿上划的那一下极重,叫他站也站不起来,只能茫然的朝魏应棠离去的方向爬了几步,又疼得在地上蜷成了一团。
侍卫们赶了过来,一见皇帝这副模样,连忙翻出急救药物为他疗伤,魏应卿靠在一个侍卫身上,疼得满头大汗,脸上失了血色如纸一般苍白。
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身边侍卫立刻明了的替他解了穴道。
魏应卿抓了他的手,浑身颤抖:“叫他们回来!”
侍卫诧异:“皇上?”
魏应卿眼里满是泪水,他捂住脸,“别追了……不要再追了……”
几声过后,他再没了声响,手从脸上滑下来,竟是就这般昏了过去。
第23章
又是一年祭天日。
临出宫时,太后拉了皇帝的手,叮嘱了他好一段时间,生怕儿子又和三年前一样一身伤病的被人抬回来。
皇帝身后站了一人,姿态闲散,一件黑色大氅称得皮肤雪一般白,他垂着眼看地上,似是在发呆。
太后叮嘱完了,站在一旁的皇后上前一步,刚准备说些体己的话,这人便忽然抬起眼,一双带着冷色的眸子直直定在了皇后身上,皇后吓得一颤,步子一收,尴尬的退了回去。
“晋王。”太后侧脸看向那人,“皇儿此行便需你多照顾了。”
晋王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本王知道。”
说罢,他朝前一步扶了魏应卿的一只手,低声道:“走吧。”
魏应卿本无甚表情的脸上浮了丝笑,好似一缕春风吹走了寒冬:“有劳皇叔。”
晋王便扶着魏应卿上了御辇,动作之间尽显亲昵之意,直看得身后的皇后一张俏脸铁青,险些撕破手中的锦帕。
皇帝祭天五日,晋王作为摄政王亦随行五日。
自三年前晋王开始摄政,在外便始终与皇帝同进同出,祭天一行也未与一众大臣前去行宫居住,而是直接住在了距皇帝最近的一间房里。
第一日祭天完毕,魏应卿要从神坛上下来,晋王正站在他身后伸手扶他,他愣了一阵,忽然推了推晋王的手,道:“皇叔,你去台阶下等朕可好?”
晋王挑挑眉,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薛公公,过来扶着皇上。”
薛公公快步过来扶着帝王之后,晋王一甩衣袖下了阶去,然后转身抬头看向依旧还在神坛上的皇帝,轻巧喊了声:“皇上,下来吧。”
他对着魏应卿总是有不少僭越之语,魏应卿从不介意,旁人也早听惯。毕竟自三年前魏应卿几乎将所有朝政大权都交与晋王后,晋王便成了这夏国的真正掌权之人。
皇帝站在原地,一双早已看不见的眼睛无神的看向晋王站着的方向,他发了阵呆,脑子里不知想了些什么,晋王在下方等着无聊了,催了句,“皇上,该歇息了。”
魏应卿这才回过神来,唇角稍稍勾起,“好。”
薛公公扶着他一步步下了台阶,等到了晋王面前,晋王自然的从薛公公手中接了帝王的双手来。
魏应卿忽然站了不动,说:“这皇冠戴了一日,压得朕脖子疼,皇叔替朕摘了可好?”
晋王叹口气,“低头。”
魏应卿便乖乖降了些身下来,晋王唇角噙了抹不明意味的笑,快速替皇帝将那厚重的皇冠摘下,又拿了锦带,将他的头发松散的扎了一道。
“披头散发的可不像样。”晋王道。
魏应卿笑笑,不说话,晋王又问他:“可还有其他事?”
魏应卿摇头,晋王便扶了他的手送他去沐浴,之后的事自有薛公公负责照顾,晋王站在温泉前调笑了句“可要皇叔晚些来陪你入睡”,被魏应卿红着脸赶了出去。
晋王走后,魏应卿的脸色冷了下来,薛公公在一旁小心的放了些帝王要用的物品,吩咐其他宫人退下后,这屋里只剩了坐在温泉里的魏应卿与站在一边的薛公公二人。
魏应卿向来只在晋王面前作乖巧好脾气的姿态,外人都道他早成了大权旁落的傀儡帝王,还哪来的脸面摆帝王架势,只能日日讨好揽权的晋王,求他能多在龙椅上坐一段时间。
薛公公却从来不觉得皇帝畏惧晋王。
祭天的时间眨眼便过,最后一日魏应卿用过了午膳,身子正乏力,薛公公伺候他在园里坐着歇息了一阵,晋王过来了。
向来身体不好,逢着天冷便要穿得球一般厚实的晋王今日只着了身黑色收腰劲装,分明冷得脸上都发了红,眼睛却是亮得惊人。
“随皇叔出去走走。”
魏应卿愣了愣,眼睛转去了一边,晋王斜眼看他,见他慢吞吞的下了榻,兴致不高的应了声“好”。
晋王只当自己没察觉皇帝心中的抑郁,拉了皇帝上马,知道他看不见,便叫一个侍卫拉了魏应卿那匹马的缰绳,领着两匹马慢慢朝山下走。
侍卫经过三年前的事件,再不敢离皇帝太远,皆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两人身后三米处,全程戒备着皇帝周围的风吹草动。
走了一阵子,魏应卿忽然转头去看晋王,“皇叔,朕乏了,想回寺里歇歇。”
晋王扬了扬马鞭,示意领路的侍卫接着走不要停,也不回魏应卿的话,只当没听到。魏应卿抿着嘴唇,拉长声音叫了声“皇叔”。
“我难得有兴致邀皇上去垂钓,皇上这是不愿给面子?”晋王给了回应。
他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是威胁,魏应卿脸色越发的差,心里挣扎了一阵,“皇叔也知朕看不见,又叫朕如何陪皇叔垂钓?”
晋王道:“垂钓不过修身养性,谁定了一定要钓上鱼来,皇上只管享受个中乐趣便是。”
魏应卿恍惚想起当初那人轻巧笑着说自己在外学了一门烤鱼的手艺,要去河边抓鱼来烤给他吃的事儿,眉头一皱。
“朕着实是……”
“应卿。”晋王正了脸色,叫了皇帝的名字,魏应卿不由闭了嘴,那两字透出的严肃教他无法再说下去。
晋王转了转手里的马鞭,淡淡道:“你若永远不敢直面过去的事,还谈何改变?”
第24章
晋王魏锦临是先帝最小的弟弟,算来年纪也只比魏应卿大上七岁,先帝继位那年恰逢他十八岁封王,先帝怜他体弱多病受不得封地多变的气候,便留了他在京城居住,做了一名闲散王爷。
魏锦临深居简出,宫中大小宴会从来告病,一年到头来露面次数屈指可数。魏应卿继位之后,更是再未在宫中露过面,若非三年前魏应卿忽然重病,病危之际请了这位皇叔出来监国摄政,这满朝文武早把晋王这一号人物给忘了。
魏应卿缠绵病榻一月之久,病愈后一双眼再无法视物,晋王顺理成章的继续摄政。晋王自小惊才艳绝,若非身体原因,只怕龙椅上坐着的未必是先帝一脉。此次摄政,众人无不心道魏应卿这是请了头猛虎回来。
倒是极少有人知道晋王从前便无意皇位,还极为宠爱魏应卿与魏应棠这对双生子的事,若非他本身无甚威胁,先帝便是再疼这个弟弟,也不会留他在京城。
晋王三年前归来,对魏应卿的情况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唯独对魏应卿喜欢的那个人知晓的不多。一谈至此魏应卿便顾左右而言他,宫中知情的人也独有薛公公与护龙卫一众,这些人待魏应卿忠心耿耿,一个字都不曾向他透露。
“若非这里的侍卫口风不怎么紧,我还真不知你喜欢的竟是个男子。”晋王手里执了根鱼竿,看似无意的打趣了一句。
他身上披了件厚重的披风,一张脸被山风吹的发红,魏应卿坐在他身侧,面无表情的看着河面,闻言侧了眼看他,手忍不住将鱼竿握紧了些。
“皇叔不奇怪?”
“奇怪什么?我早些时候就在想,能下手那么狠的,约莫不是女子。”晋王撇了眼魏应卿的右腿,他回宫时见过那道伤口,只怕再深一些魏应卿这辈子都别想再好好走路。
魏应卿小腿微微一颤,不由自嘲道:“比起朕对他做的,这种伤又算什么。”
他沉默一阵,收了手里的鱼竿,晋王朝侍卫们挥了挥手,让他们往后站了些,魏应卿这才低低的开口说了以前的事。
他略去了魏应棠的身份,只说自己从前喜欢了一人,做了许多错事,说了许多谎话,害死了人家。又将高人说的成灵一事复述了一遍,待晋王思索了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那人后来相继附身在了教书先生与护龙卫身上的事。
晋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魏应卿说得十分忐忑,偏偏这些话又藏在了他心里许多年,难得能倾吐出来。
他忍不住想,若是晋王能接受,便是骂骂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