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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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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阑啊,不瞒你说,其实他从小有这方面的爱好,总是喜欢将自己打扮成各色各样的人物。昨日还说自己是员外家的儿子,今日又觉得自己是教书先生家的女儿了。打小就这样,别见怪啊。”
  小九在脑子里想想阁主扮女子进梨园和扮作官大人妹妹的事,一下就想通了,原来阁主有换装癖啊。。。。
  “没有没有,不会见怪,阁主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啊哈哈,天色不早了,夫人我先回房了哈,您早点休息!”
  柳淡烟轻轻嗯了一声,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深深出卖了自己亲儿子,
  “你也早点休息,小孩子家家的,充实的睡眠是很重要的。”
  也许是小九的错觉,他总觉得许夫人目送他回房时的眼神充满了慈爱。。。。。
  小九回到房间,许凭阑已经翘着二郎腿躺在他床上了,嘴里还吃着什么,
  “这么晚不好好待在房里睡觉,跑哪去了?”
  小九推搡着把人从自己床上拽下来,不敢正面看他,
  “今晚夜色不错,我就是去,赏了会儿夜景。。。。”
  许凭阑嚼完嘴里的荷花酥,手伸进小九的脸盆里洗了洗,
  “这么冷的天,外面乌漆嘛黑的,哪来的夜景?”
  小九心疼地抱着自己的脸盆,心不甘情不愿地下楼换水,还顺带把他伟大的阁主大人推出了门外,
  “阁主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随便打听你的事了。而且,许夫人说了,我需要好好休息,您还是赶紧回自己房间吧。”
  许凭阑一脸莫名其妙,这孩子,还学会拿他妈来压他了?白养他十几年了。
  “行,下次再让我听到,我就。。。。”
  “打断我的腿。”
  小九语气里带了些宠溺,仿佛他是个大人眼前这个才是小孩子,
  “阁主,早点休息吧。小孩子家家的,充实的睡眠是很重要的。”
  许凭阑还没反应过来小九人已经跑到楼下去了,他只得无奈转身回自己房间。
  后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浅睡的许凭阑,他无奈之下穿上鞋走到窗前,打开窗,原来是下雪了。
  街道上,屋顶上,树上,到处白茫茫的一片。
  李家村离京城不远,那里几乎四季如春极少下雪,长大成人的许凭阑这还是头一次看见雪,他伸出修长的手指,顷刻间便落满了晶莹的雪花,不一会又融化成雪水积在掌心里,冷冰冰的。
  但是好像一下雪,就感觉什么罪恶都被洗刷干净了。
  许凭阑缩回手回床上,窗就那么半开着,大片的雪花会顺着窗户落进来,看的他舍不得闭眼。
  终究还是又下了床,缩着腿趴在窗沿上,只穿着里衣就把脑袋伸向窗外,客栈一楼院内,树下仿佛站了个人,撑着那把竹骨伞,伸手往伞外接雪,一个不小心就与楼上的人对视了。
  那眼睛真亮,真好看。
  许凭阑脑里没有别的想法,一看见雪里树下那人他就什么都忘了。
  缩回冻红的手搓搓脸蛋,揉揉眼睛,再往下看时已经什么都没了,只有皎洁的月光照在树下,像极了诗里写的。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夜无眠,一大早就顶着青色微微发黑的眼皮下楼用早饭,更像小乞丐了。
  柳淡烟白玉般的手指撕下一小块馒头喂进嘴里,又嘬了口稀的跟水似的白粥,余光瞥了两眼自家儿子发乌的眼眶,啧了一声,
  “瞧瞧你这皮肤,真不像我儿子,跟偷来的似的。昨天夜里干什么去了?莫不是想肆意想得紧,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说完不等许凭阑反应自己先咯咯笑了两声,其他桌上的客人听了纷纷低头吃饭,半天没敢往那儿瞧,
  “不劳您费心了,孩儿睡的还行。”
  眼看许凭阑一口否定,柳淡烟断定他心里有鬼,
  “还是。。。。,你跟肆意腻歪够了,有了新的宝贝?”
  许凭阑加菜的动作一顿,筷子好不容易夹住的肉片又掉回盘里,
  宝。。。。宝贝儿?脑海中已经不自觉地开始把这个称呼和某人对上了号,宋喃那厮细皮嫩肉的样子,小时候跟个白面娃娃似的,宝贝儿嘛,的却担得起。
  “娘说笑了,哪有什么新欢。”
  柳淡烟不信,饭桌上又跟他争辩了几个来回,母子二人谈天说地不要紧,就是苦了一旁的小九了。
  饭后继续赶路,眼看着离北国越来越近,许大阁主的戏瘾又上来了,既然装乞丐就得装的像点,哪有乞丐坐得起马车的。
  柳淡烟替他收拾好行装,许凭阑背着看起来就很沉的个包袱先行进城了。

  ☆、第三十六章

  北国的统治者被百姓们称为国主,不像颜景云那样一年到头都不出来瞧百姓一眼,听说这个国主三天两头就喜欢微服私访,隔三差五就出来体察民情,尤其喜欢发善心,到处搭粥篷给那些吃不饱穿不暖流离失所的人们送爱心。
  许凭阑进城这天,正好赶上国主施粥的最后一天。
  除了逃难的他国百姓,排队求粥的就属乞丐最多。
  许凭阑佝着身子站在队伍最后,还用灰土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的,这下真的是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施粥的人眼看队伍越来越长就跑去禀告国主,国主大手一挥,下令再多加两天施粥时长,排队的人听了纷纷鼓掌庆贺,就许凭阑一个人站着不动。
  一位华衣公子走到他面前,降低声调轻声询问,
  “老伯,国主延长时日您不高兴吗?”
  许凭阑听这声音有些耳熟,迟迟不敢抬头,缩着脖子敷衍几声说太高兴了一时间忘了欢呼了。
  “老伯您叫什么名字?听口音不像本地人,您是逃难过来的吗?有什么难处不妨告诉在下,兴许在下可以帮到您。”
  “我。。。,我叫言午,多谢这位公子担心,我已经在排队了马上就能到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里人多眼杂,你还是赶快离开这吧。”
  许凭阑已经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了,草草编了个名字就想赶他走,谁知道宋喃不仅不走还要等到看他领完粥为止,心里默默长叹一声,宋喃你什么时候话多人善不好非要这个时候。。。。。
  “也行。。。。。。,那就麻烦公子了。”
  谢知遇扶他站直了些,弯下腰来跟他说话,笑眼吟吟的,
  “老伯您今年贵庚?膝下可有儿女?”
  言午一咬牙,做戏做到底,
  “今年,五十有五了,家中除了一结发之妻还有一个儿子。”
  谢知遇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那,您儿子可有娶亲?或是,已有了心上人?”
  言午发觉事情不对劲,硬着头皮往下编,
  “唉,我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几年前出去闯荡,被人误伤了眼睛,大夫说恐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哪还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呀!”
  谢知遇深叹一声以表惋惜之情,从怀里拿出几个银元宝悄悄塞进言午手里,
  “老伯,这些您拿着,给您儿子寻个更好的大夫,令郎如此优秀,终有一天能好起来的。”
  言午手里握着沉甸甸的银元宝,却贪婪的想要感受那人手心的温度,
  “公子,这前面人有没有比方才少些?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
  谢知遇一听,忙伸手过来扶他往前走,两人手心相握的瞬间匆匆对视了一眼,感觉到他滑滑嫩嫩的皮肤言午倒有些于心不忍了,生怕外面披着的这层老皮硌到他,又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没事,我自己能走的,多谢公子。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谢知遇想着老伯许是害怕跟生人接触,便也收回手放在身侧,
  “在下谢府谢知遇,您叫我知遇就行。”
  言午黑溜溜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几圈,依旧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他认错人了?
  “知遇?这名字好。。。。。,公子你刚才说我的口音不像本地人,还真被你说中了,其实我是从江南一路逃难过来的。”
  “哦?江南吗。。。。。。,在下倒是有个朋友在那里。”
  谢知遇抬眼远眺,像是能透过人群跃过山川河流一下望到江南似的,久久收不回目光,末了,只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施粥的队伍越来越短,终于轮到言午了。
  他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碗,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一个不稳就把粥洒在了谢知遇身上,扑通一声跪在谢知遇面前,
  “真是对不起,公子,我帮你擦擦吧。”
  谢知遇忙扶他起来,大呼一声使不得,
  “老伯您先起来,起来再说。我没事的,不烫。”
  言午确定他腰上没有宋喃最爱的那块玉佩才配合他从地上站起来,手里还端着剩了一半的白粥,
  “公子要不我带你到我住的地方洗洗?”
  谢知遇不好拒绝,先看着他把剩下的粥都喝下去才放心地随他一同回家了。
  言午所谓的家就是个临时搭的小木篷,离施粥的地方隔了好几里,周围几乎没有其他人家。
  “公子你先在外面等等,我进去收拾一下即可。”
  言午把肆意准备的那些衣服都藏好,又把银子银票塞进床底下的暗格里才唤了几声知遇,人随后便进来了。
  “你把衣服脱下来放在那儿,我一会就拿去洗,很快的,今儿太阳大,晒不了多久就能干。”
  谢知遇听话的转过身开始脱外衣,眼睛盯着地面哪都不敢乱看,脱完了就小心翼翼地搭在竹椅上,任言午拿到后面去洗,他就端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腿上,眼神直视前方,瞧着房间有点乱,又起身开始收拾,仅是转了一圈就擦干净了好些地方,还想着要不要从府里拿些物件安置过来,就听见言午在后面叫了一声,他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就往后面跑去。
  言午踩了洗衣水,脚底打滑一屁股摔在地上半天都没起起来,
  谢知遇将他从一滩水里抱起来,连着湿衣服一起抱到了竹椅上,言午心想,幸好学了缩骨功,要不然谢知遇能不能抱起他还很难说,
  “麻烦公子了,这衣服已经洗好了,只是我刚才摔了骨头,怕是得麻烦你自己去外面晾一下了。”
  谢知遇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湿衣服便往外走,不仅把手里那件搭在竹竿上晒了,还把其他的衣服也收了回来,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言午床头,眯着眼半蹲在言午面前,一副做了好事讨赏的样子,言午没忍住捏了一把他的脸,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老伯你别误会,只是从前有位好友,也时常喜欢捏我的脸,我想起了他罢了。”
  只是,好友么。。。。。。。。
  “没事没事,我就是在家的时候也爱捏儿子的脸蛋,看到你我就想起他就没忍住。。。。。”
  谢知遇起身坐到他旁边,见桌上有茶壶和茶杯又去沏了壶茶,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这个走哪都要喝茶的习惯还真是像极了。
  “对了公子,你方才说你是谢府的人,敢问是哪个谢府?”
  谢知遇小嘬了口茶,脸颊两边升起两抹绯红,眼角弯弯的,
  “老伯,这北国只有一个谢府。”
  “可是三日后要办葬礼的那家?”
  谢知遇点点头,放下手里的茶杯,
  “我大哥不幸染疾身亡,爹爹为了凑齐所有亲朋好友才将他的葬礼一再延迟。”
  “那。。。。。,你大哥是。。。。。。?”
  谢知遇面露哀色,眼睛里有些湿润里,嘴唇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我大哥姓谢,名棋影。”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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