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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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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府后面的山头铺满了落叶,许凭阑就站在漫天枫叶中间朝宋喃挥手,笑意吟吟。
  突如其来的暴雨扰乱了宋喃的思绪,他从软榻上惊醒,慌乱的擦了擦额间的汗,险些又陷入梦境中了。
  “宋公子,傅贾府差人送了信来。”
  丫鬟双手捧了信件朝宋喃欠了欠身,
  “说是让您亲自打开。”
  宋喃接过信,一阵花香便扑面而来,丫鬟已经识趣的离开了。
  信封上粘了朵桃花,正是开的最鲜艳的时候,花瓣上装了露水,带着些春天的气息。
  宋兄:见字如面,思兄心切。不知公子可有时间与在下把酒言欢共赏秋景?江南之大却再无二人如宋兄这般令我牵挂惦念,今晚月湖游船,不见不散。
  落款处,署了许凭阑的名字,还在旁边画了朵风骚的桃花。
  宋喃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食指落在那朵桃花上,反复摩挲,揉的信纸沙沙作响,眉眼却依旧温柔似水。
  收好信,又命人拿了笔墨来,取出放在衣柜中的竹骨伞,在画上题上了画楼二字。
  还未入夜,许凭阑已经早早在游船上侯着了。
  信是初晨醒来时才写的,可花却是离开念衍阁前就摘了的,那时并未想着送人,只是见它生的鲜艳,不忍心见它白白落了枝头进了泥土。
  上次在傅贾府与宋喃分别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许凭阑扶着船头晃着折扇,一脸云淡风轻。
  信上的文字是现编的,语句里的情谊却是真心的。
  月色入户,许凭阑进了船上的隔间,待到喝下第三杯酒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宋公子。
  人刚踏入隔间就被一把拽进了许凭阑怀里,唇边自然而然的靠上来一只酒杯,
  “喃儿,你来了。”
  许凭阑睁开潋滟的双眼,看的宋喃移不开眼睛。
  “许兄,你喝醉了。”
  宋喃挣扎着伸出手推开唇边的酒杯,又被许凭阑捏着手腕送进了他的口里,已经是第四杯了。
  “喃儿,连杯酒你都不愿陪我喝么?”
  宋喃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想要站起来,一不小心膝盖碰上了桌角,才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他抚了抚胸口,幸好自己换了紫色的袍子,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来。
  许凭阑瞧出他的异样,徒然松开手,宋喃整个人便往下落去,又被人伸腿勾住打了个转儿回到那人怀里,这下抱的更紧了。
  “许阁主,再不松手怕是要误会了。”
  宋喃抬起手臂挡在胸前,脸颊上升起一片绯红,
  “误会什么?谁敢乱说,我就。。。削了他的脑袋,哈哈。”
  许凭阑趁宋喃不注意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便松开了,眉眼带笑的看着怀里的人,嘴里却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宋衍。”
  宋喃的身子明显一顿,对上许凭阑的那双眼里满是惊慌失措,他突然明白了,这夜色这美景这温柔都不是给他的,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一厢情愿而已,可他还是愿意把这戏做足了,做到许凭阑满意为止。
  抬手抚上那人的下巴,从下颚一路直上到发梢,终是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与那人接了个绵长又深情的吻。
  醉人的从来不是酒,而是人本身,那夜,宋喃未沾一滴酒便已醉的一塌糊涂。
  天将明,许凭阑从隔间出来站在船头,丝丝微风入扣,倒也让人清醒。
  他故意让宋喃来,又故意当着宋喃的面叫了衍哥的名字,目的之一是为了让宋喃死心。他不是看不出宋喃喜欢自己也不是冷漠无情,他只是不想害了宋喃。他没有喝醉却借着酒意亲吻了宋喃,目的之二是不想留下遗憾,同时也该直面自己内心,他是心甘情愿的。
  肩上一热,有人为许凭阑披上了外衣,不用看也知道是宋喃。
  他只穿了里衣,从后面环抱住许凭阑的腰,头靠在他的肩上,呼吸落在他的颈间,有种说不出的温热。
  “再过不久我就要回京城了,隔间里给你留了东西你记得去看,入秋了游船要少来,风大易受寒。江南的冬天虽比不上北方的寒冷还是要注意保暖,等到了春季,若是瞧上了哪家姑娘便娶了吧,听说江南出美人,你会喜欢的。念衍阁那边有肆意师父和我娘,你便不用操心了。前几日官大人来信,上面说官小姐回来了,抽了空就能来看你,说是还会带上未来夫婿,也不知是真是假。景云在宫里专门给衍哥安排了住处,衍哥现在很少能回家了,你若想见他,托人带个信去便是,景云虽有些小孩子脾气,人却是极好的。”
  说到这,宋喃顿了顿,换了另一边肩膀靠着,又继续道,
  “你那把伞我替你收着了,我很喜欢上面的画,就当是送我了吧。对了,你转过身,”
  许凭阑握住腰上的手慢慢转过身体,眼神在宋喃身上到处打量,这孩子似乎又瘦了不少,回头还得买点东西补补。
  宋喃微微踮脚,在许凭阑脸颊上落下一吻,极轻极温柔,像初春的花瓣,嫩的能掐出水来。
  “昨天晚上,我很开心。”
  直到宋喃离开,许凭阑还未从这句话里回过神来,小孩说了一堆话,只字未提喜欢他的事,他的心却像被勾走了一样怎么拉也拉不回来。
  其实宋喃心里明镜儿似的,他一直都知道傅贾一方就是许凭阑,他只是配合着不拆穿,陪他演一场他爱的戏码,他更知道许凭阑喜欢宋衍喜欢的不行,巴不得八抬大轿把他给送进宫去带到衍哥面前,可是他不能,他没有那么大度,他也只是个怀有私心的小孩儿。
  宋喃珍藏多年的感情一朝打破,断了线似的往外蹦哒,一颗颗滚到许凭阑脚边,既羞涩又卑微,怕那人看不见,又怕那人看见了当做没看见,更怕那人明明知道却仍然一脚踢开。
  一场欢爱过后的默默离场就是宋喃留给许凭阑最好的结束。
  许凭阑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不能接受宋喃?明明相貌不比宋衍差,文采谈吐也算得上极佳,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后来他想明白了,许大阁主天生要强,被拒绝了一次就很难再拿出真心了,与其说是不愿,倒不如说是不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害怕了,怕再次陷进去,这一辈子就出不来了。
  游船后不到几日宋喃便离开了,他留给许凭阑的锦盒后者迟迟不敢打开,那是最后一点念想了,一旦打开就什么都没了。
  一连几天许凭阑都没好好吃饭,他承认自己后悔了,差点没一路追回京城去,仅剩的理智把他拉了回来,告诉他,宋喃人已经走了,现在干什么也没用了,凑合着过吧。小厮见他这样,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最后只得不停的换着水果端上来他才肯勉强吃一点,天黑了就出来到院子里溜达溜达,半夜见了还以为府里来了贼了,小厮也跟着一连几天没睡过好觉了。
  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了肆意耳朵里,这位和尚阁主决定自己亲自来看看。

  ☆、第三十三章

  他来的时候许凭阑又换回了傅贾一方那张脸,弯腰正往湖里投喂鱼食,见鲤鱼扎成堆游到一起争夺鱼食他就乐呵的在一旁拍手,索性把剩下的都撒了进去,站直身子看它们斗,脸上再没了表情。
  “画楼,你瘦了。”
  肆意还未走到他面前已经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虽顶着别人的脸那细腰长腿总归是不会变的,
  “这话你该对浣溪苑的姑娘们说,同我说做甚?我可不会因为你夸我瘦了就高兴往你怀里钻。”
  傅贾一方拍拍衣袍,领着肆意往房里走,
  “肆意师父千里迢迢来到江南,可不单单是为了见我这丑八怪吧?”
  肆意自顾自的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茶,环顾四周,摆设与他在念衍阁的房间无二,
  “除了见你,确实还有另一件事。有人写了匿名信给你,要你帮他杀人。”
  傅贾一方淡漠的看他一眼,继续拨弄手里的琴弦,
  “我为何要帮他?他去皇宫夸衍哥了么?信呢?拿来我看看。”
  肆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随手扔在了桌上,
  “上面还有女人的脂粉味,是你何时惹的桃花罢?”
  抚在琴上的手指停了下,琴前盘腿坐着的人已经挪到了桌旁,两指捏起信封从面前一晃而过,确认了,是熟悉的味道。
  “小意,是我娘。”
  肆意端茶的手一松,茶杯从手中滑落,茶水溅上素白的衣袍,平白添了抹深色。
  “许夫人?”
  傅贾一方扶额,点点头一脸无可奈何,双手一摊,信纸又回到信封中,
  “我娘说,她本不愿与那人计较,谁知前些天突然收到一封请帖,邀请她和我爹去参加那人的葬礼。”
  肆意挪了位置挨着他坐,听的认真,
  “可是那人并没有死,他为自己打造了一场葬礼,为的是借机寻仇,寻,我爹的仇。”
  小皇帝颜景云登基那年,许珘被赦免释放,而他之所以被关进大牢就是杀谢棋影未成才受伤被捕。
  “如今他养好了伤,这是找我爹寻仇来了。”
  肆意沾着茶水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拉回了傅贾一方的神智,
  “那他也是找雇许老爷杀人的雇主,为何寻上了许老爷?”
  傅贾一方冷笑一声,手指用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血顺着碎片一直流到信封上,遮掩了脂粉的香气。
  “雇主早就死了。”
  “许夫人要杀的人是谁?”
  肆意拿了帕子来替傅贾一方擦拭,后者自然而然的将手递过去,肆意却拿起茶杯碎片擦了起来,气的傅贾一方一字一句道,
  “北、国、谢、府、谢、棋、影。”
  肆意见他这般,不禁失笑,抬起他沾了血的手指送进嘴里含了起来,傅贾一方也不拒绝,享受般眯起眼睛,
  “这件事我自己去便可,你不必担心。”
  肆意用似水的眼神望他,含着他的手指极其含糊的嗯了两声,
  “你别光嗯,我会,把持不住。”
  傅贾一方缩回手,拿起一旁的帕子自己擦,时不时用余光瞟他,
  “宋喃。。。。。,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肆意起身,缓缓踱步到门前,一言不发地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了宋喃挨那道肩上时的表情。
  他是心甘情愿的,甚至,感觉到甜蜜。
  “他什么都没说,但他,什么都知道。”
  第二天一早肆意就离开了,只留了字条说念衍阁还有事要打理需尽快,字条上压着条发带,是很久之前他在官予安家遗失的那条。
  许凭阑取了面具揉揉眼睛,正盯着房梁发呆,小厮端着洗脸水就进来了,
  “呀!傅贾老爷呢?”
  许凭阑晃晃手中的面具道:“这儿呢。”
  小厮吓得端着水盆晕了过去,许凭阑下床自己洗漱完毕,给他喂了药留了信和银子,便动身出发去北国了。
  江南的美景留着下次再看,江南的美人他就不惦记了,留给有缘不是断袖之人吧。
  路过京城,许凭阑换回阁主的面具回了一趟念衍阁,已经入秋了伽蓝还抱着他那酸梅汤蹲在角落里打瞌睡,被许凭阑一巴掌拍了脑袋惊醒过来,
  “怎么?从夏天喝到现在还未喝完?等着你的耗子兄弟给你帮忙么?”
  伽蓝见到他前一刻还在被打了巴掌的气愤中,后一刻看清来人又高兴地蹦了起来,抱着许凭阑不撒手,
  “阁主你终于回来了!想死你了!”
  许凭阑咳嗽两声,故作矜持道:“冷静,瞧瞧肆意阁主,有像你这么没出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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