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玉画师,外面起风了,请您快进屋吧。王爷临走时,特地交代奴婢,要好好照料您,不能让您生病,都怪奴婢不好,害得您着凉了。”自责的口吻。
视线转移到说话者的身上,公玉眉清的面色平静,缓缓张开薄唇:“是吗?夏姑娘,我没事,就是咳嗽几声而已。夏季的风,很惬意,屋内有些闷热,我还不想进去。”
夏初月不由拧了下浓眉,点头应道:“奴婢从未见过王爷对谁如此上心。”言罢,挤出略显牵强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出口:“对了,奴婢不妨告诉您一件事情,昨日,奴婢收拾书房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幅画,奴婢一眼便分辨得出,那是王爷所作。”
“上心”二字清晰入耳,公玉眉清倏地回过脸,继续翘首夜空,不以为意道:“他所作的画,和我有何关系?”
愣住片刻,她逐渐收敛笑意,眼中飞过一丝泪光,语调平稳:“不瞒您说,画上的人就是您。公玉画师,我家王爷曾经说过,这一生,只为两个人执笔作画,一位是当今国君,还有一位就是将来的王妃,奴婢从不撒谎。可想而知,您在王爷的心中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下去吧,过会儿,我会进去的。”
“是,奴婢告退。”
如潮水般的悲伤漫入心田,拦不住,此刻,为何感到痛苦不堪,公玉眉清凝眉想道:感情这回事,果真令人费解。若是注定缘浅,何必相遇?纵使动了心,也只能是陌路。寂寞的同时,奈何伴随着牵肠挂肚?
皇宫的相思桥上,西介迎风而立,月光照着河面上的垂柳倒影,波纹漾起,桥畔的柳丝轻舞。他回首,环视身后的人,高声吩咐:“王公公,你先带他们退下吧。公玉爱卿,你留下。”
二人吱声:“是,君上。”
注目此人的背影,公玉目秀禁不住逐步靠近,定睛一瞧,他脸颊上的泪水依稀可见,很是震惊,忙着问:“君上,您怎么哭了?”
西介挪过身子,不大一会儿,已经泪如泉涌,呜咽着回复:“公玉爱卿,寡人大概是喜极而泣吧。明日,就是珏的大婚之日,不知道为什么,寡人也莫名紧张起来。寡人真是没用,明明是件喜事,为什么要哭呢?”
凝视着国君清秀的面容,就觉得他是纯真的孩子,此刻,这流泪的模样引人怜惜,公玉目秀拿出手帕,恭恭敬敬地递到他的眼前。
“不过,寡人身为国君,在臣子的面前流泪,未免有些丢人。”说完后,他破涕为笑,拿起手帕揩去泪水。
公玉目秀趁机进言:“君上,您明日要早朝,还是回栖梧殿就寝吧。”
盯着这个人深邃的眼睛,西介苦着脸摇了摇头,努起嘴,“寡人不要,寡人现在不想就寝。”撒开腿,迈出一大步,双臂直接抱住他,挺起下颚,嬉皮笑脸,“公玉爱卿,寡人无聊得很,你陪寡人说说话,好不好?算寡人求你了,行不行?”
已然被他烂漫的笑容征服,没有丝毫抵抗力,公玉目秀无言以对,紧闭着嘴唇,脸蛋出现一抹红晕。
西介踮起脚尖,眨巴着清炯炯的双目,笑呵呵地讲:“和公玉爱卿这样瞻前顾后的人相处,真是令寡人苦恼!在寡人看来,早朝上不上,也所谓,反正那群大臣只会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太无趣了。公玉爱卿,你觉得寡人是不是昏君?”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继续更新。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视为情敌
这是一直以来期盼见到的人,只怕离得越近,奢求的就越多,心也生出恐惧,因为惶恐源于太过在乎,公玉目秀想得很透彻,悲喜交替,冷着脸拿掉他的手,向后退步,恭谨地答话:“不,微臣认为,君上心如明镜,而且您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会三思而后行,这一点,是别国的君主远不及的。”
每个字都刻入脑海,西介如沐春风,两颊白里透红,舔了舔上嘴唇。“是吗?原来寡人没有那么懦弱,多谢爱卿夸奖!”
“君上!”
一声呼唤入耳,西介连忙转过脑袋,赶紧迎了上去。
公玉目秀尾随其后。
见到来人,西介纳闷地问:“宣儿,你怎么来了?”
余光瞥向他的身后,韩宣儿似笑非笑,不紧不慢地说出来:“君上,宣儿是来得不巧吗?没想到,今夜,迷人的不仅有月色,还有人啊。”停顿一下,笑意转瞬消失,走到那人的旁边,散发出凌厉的目光,语调高昂:“君上,您的这位御前侍卫,真是玉树临风,拥有这般英俊的容貌,只当个侍卫,着实可惜!”
没有听出言外之意,西介顺口接道:“没错,宣儿说的极是,寡人也这么觉得。公玉爱卿才貌双全,寡人原本就是想让他进入文轩院的,可惜啊,这事没成。但是,公玉爱卿武艺高强,寡人就寻思留他在身边当个侍卫。”笑得更加开怀。
听得出来,话语中满是喜悦,韩宣儿心下生妒,压制住怒气,稍微低头,眼中不免透出哀怨,返回到他的面前,微笑着称道:“君上考虑得真周全!您一向心思细腻,是一位任贤使能的明君。”别开脸,死盯着他后面的人,转换话题:“公玉大人,近些天,为何不见公玉画师呢?难道是因为他不在,所以你才来代替他陪在国君身侧吗?”
话中有话,公玉目秀依旧神色未变,不卑不亢地对答:“韩公子,‘大人’这一称呼,微臣愧不敢当。兄长感染了风寒,在家休养。保护国君是微臣的职责所在,微臣不敢懈怠。”
之前就派人打听过,这个人不简单,文武全才,而且能言善辩,韩宣儿心中有数,冷言道:“一个称呼罢了,不必放在心上。若真要计较,那你在我的面前,自称微臣,是不是不太妥?我承受不起。”
“宣儿,你今日说话,怎么让寡人觉得怪怪的?”
“可能是宣儿怕别人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吧。”韩宣儿发出清脆的笑声。
西介一下子糊涂了,大惑不解地问:“在这宫内,还有人敢抢宣儿的东西吗?”
韩宣儿一口答道:“当然有,君上心思单纯,一不小心就会被人骗走的。”
“宣儿想多了,寡人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就被骗走呢?再说了,宣儿长得如花似玉,寡人怎么会看上别人呢?”西介挑眉嬉笑。
当这二人相视而笑的时候,公玉目秀竖起耳朵,只听“嗖”的一声,察看四下,后方射来一支飞快的箭,当即转身张开手臂,挡在了他的身后,强烈的疼痛感袭来,单膝跪地。
此事发生得很突然,西介来到这个人的前方,睁大眼一看,箭已经插入了他的胸膛,血流不止,不由两膝落地,惊慌失措,含着热泪问道:“公玉爱卿,你没事吧?你不是会武功吗,为什么不能接住箭?为了寡人,你竟然不惜以身挡箭……”止住话语,单手捂着嘴,泪水倾泻而下。
看不得国君伤心落泪的样子,容易被他的脆弱打动,公玉目秀咬牙抬起手,轻轻拭去他的眼泪,笑容挂在嘴角,风趣地说:“呵呵,君上,空手接箭,微臣做不到,这比铁砂掌难多了。为了您的安全,微臣不能冒险。”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情到深处不由己
见此人的脸色骤变惨白,西介止住泪水,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回过头,直起喉咙大喊:“快来人,护驾!”
不一会儿,王公公就带着一群人过来了,见状,大惊失色,慌张地询问:“君上,出了何事?”
他的表情很是深沉,有条不紊地吩咐:“王公公,立刻去宣太医过来,还有,去传寡人的旨意,让护卫军仔细搜查皇宫,一旦发现可疑人等,就立即来禀告寡人。”
“是,老奴遵旨。”王公公收到国君的指示后,疾步走掉。
目光投到另一人的身上,西介继续叮嘱:“旋风,你立刻将宣儿护送回宫,负责保护他,不得离开栖梧殿半步。”
“是,微臣领命。”
韩宣儿摇头,语气明显加重:“君上,我要留下。”心想:您就如此在意怀里的人吗?
察觉到说话者的异样,看上去闷闷不乐,西介稍微扬起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柔声劝告:“宣儿,听寡人的话,你先回宫吧,好吗?寡人求你了。”
温柔的声音飘到耳畔,韩宣儿低声应了一个字:“好。”艰难地挪过脚尖,踏着沉重的步履离开。
西介瞅了瞅那些候在一旁的小太监,招手喊道:“你们过来,先帮寡人将他扶到上书房。”
“是。”几名小太监奔过来。
上书房内,西介坐到床榻边,怒视着众人,气冲冲地嚷叫:“你们都给寡人退下!”
在场的太监宫女们弯腰埋首,被吓得魂不附体,胆怯地回应:“是。”灰溜溜地下去。
周围一片岑寂,西介颤巍巍地握住他的双手,禁不住泪如雨下,抽泣着开口:“公玉爱卿,你撑着点,太医很快就过来了,寡人不会让你有事的。”
公玉目秀挨着他而坐,瞧他又泪流满面了,心疼不已,笑盈盈地言明:“君上,对自幼习武的人来说,这是小伤,微臣真的没事。”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举起手,奋力将箭折断,扔到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在此人的面前,自己敢于肆无忌惮地痛哭,西介抽了抽鼻子,眼睛红透,一脸的绝望,慢吞吞地吐出话来:“公玉爱卿,寡人不想失去你,你是懂寡人的,寡人真的不想失去你。不想,不想,不想……”无力地松掉他的手,垂下脑袋,浑身哆嗦得厉害。
被他柔弱的一面击中心灵,公玉目秀轻声唤道:“君上!”
西介缓缓挺起下颌,泪眼迷离,与这个人对望。
望着国君纯真的面孔,无法控制的是心,公玉目秀不由自主地移动双手,捧起他的脸,歪过脖子,渐渐靠近他的鼻尖,闭上双目,轻吻一口他的嘴唇,张开眼,直视着呆若木鸡的他。“微臣愿余生伴君左右,这是微臣与您的约定。”深埋心底的话:因为我爱慕您,从十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思念不减反增,所以我永远不会弃您而去。
此时,西介已是面红耳赤,讶然无语。
栖梧殿内,韩宣儿支开旁人,只留下国君派遣的那名带刀侍卫。
“少主,一切都在您的意料之中,君上安然无恙,您还在担心什么呢?”
他面带忧愁,淡淡地说出口:“经此一事,我希望君上会打消出宫的念头,这样的话,宋毅就没机会动手了。子淳,你觉得那个公玉目秀如何?我从未见过君上那样害怕,那是无助的眼神。”
“少主,公玉目秀固然一表人才,但是君上始终心系于您,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韩宣儿不觉心下凄然,冷笑着直言:“子淳,其实,我也很害怕,好怕失去他。”心内默念:只因用情太深,才会计较太多。西介,我深知,纵然识得无数人,也不及你待我这般好。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成亲前及时赶回
王府内张灯结彩,一番喜气洋洋的景象。
几片浮云越过他的头顶,眉头难以舒展,自言自语:“为何还不见他出现,莫非出了事?”
正当公玉眉清思索之际,夏初月跨着大步过来,匆忙踏上台阶,走到他的面前,看起来有点惆怅,双手捧上。“公子,这是喜服,请您换上。”
看到此人来了,公玉眉清将衣服接过手,怀揣着一丝丝期待,同时又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