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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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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喜随在元幼祺的身后,“噔噔噔”地上了三楼,啧啧称奇。果然是跟着陛下,不止有肉吃!
  三楼上的几个隔间内的客人,听到外面的喧闹,都不约而同地探出几个好奇的脑袋来,被元幼祺凶神附体的眼珠子一瞪,都吓得赶紧缩了回去。
  元幼祺收回杀人的眼神,霍然发现,不知何时,墨池就俏生生地立在三楼回廊的尽头,无奈地看着她。
  元幼祺故意勾起唇角,冲墨池笑得邪气。
  墨池眉心微蹙的当儿,元幼祺已经快步来到她的面前,半分犹豫都没有地擎起她的左手腕。
  墨池惊,连忙躲闪,却已经躲不过,被元幼祺捏住了左手腕。
  “疼吗?”元幼祺笑眯眯地看着她,眼中皆是挑衅。
  墨池语结,愤愤地看着她。
  元幼祺露齿而笑,故意朗声道:“昨日是在下粗鲁,伤了姑娘的手腕,今日来给墨姑娘赔个不是!墨姑娘,不请在下进去叙话吗?”
  她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伤了墨池的手腕,这话就太引人遐思了。
  丽音阁是听音的风雅地,却也是风流地,但到底男女有别,这么大喇喇地扯着人家姑娘的手腕,也不像样子。在场的众人都听了个囫囵,大多数人的脑袋里皆转起了旖旎的念头——
  莫非这位俊公子,昨日与墨池姑娘发生了点儿什么事?
  观墨姑娘涨得通红的脸,啧!不会是这俊公子意图不轨,被墨姑娘狠命挣扎了吧?
  墨池初听到元幼祺拳打侍应的声音,又看到元幼祺志在必得地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心中存的心思,更多的是无奈。
  然而,此刻,元幼祺不仅十分失礼地攥了她的手腕,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更加失礼的话来,墨池心里面最后的那点点愧疚之意也不见了踪影。她右手微张,就想一个嘴巴抽过去,给元幼祺一个教训。
  昨日的那个嘴巴没有抽成,墨池还耿耿于怀。
  冷不防,元幼祺突的身体前倾,凑近了墨池,嘴唇距离墨池的脸颊不足两寸,在旁观者的眼中,俨然是亲上了。
  墨池的脊背都僵直了,整个人如被冻在了原地。
  “呵!墨姑娘,不让我进去吗?我知道,你拒绝不了的……”元幼祺的声音听起来欠揍极了。
  墨池脸颊上的涨红染到了耳根,一弯瓷白的脖颈都侵上了薄粉。
  元幼祺的话,让她没法安定。不止因为那话中明显的轻。薄意味,还有那么一丝丝深意在其中……
  可惜,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所有人眼中的男子这般对待,墨池再从容自持,也做不到心底平静无波。
  不急,不急,以后的日子还长……
  墨池在心里默念着。
  她猛地推开元幼祺,转身自顾拉门进屋,竟是对元幼祺不做丝毫阻拦。
作者有话要说:  有恃无恐的小元,当街耍流氓什么的(再见

  ☆、第一百零四章

  
  这里; 是墨池的房间无疑。元幼祺甫一踏入; 便已断定。
  因为那属于墨池的气息满布在这间不大的房间内。
  元幼祺深深吸气; 如一个被连饿了几顿的人; 放肆而贪婪地攫取着赖以生存的食物。
  墨池回过身来,看到的就是在竭力呼吸的元幼祺。她一愣; 旋即明白元幼祺在做什么,刚刚退下去的红。潮再次侵染了面庞; 更显得面若桃花; 惹人怜爱。
  元幼祺微痴; 突地笑了。
  那个笑容,很是好看。墨池不得不承认。
  如果没有那撇碍眼的小胡子的话。
  “墨姑娘不请在下坐下叙话吗?”元幼祺轻笑。
  墨池面色微变:“此处是何地; 阁下难道不知?”
  语气有些生硬了。
  “这里是墨姑娘你的闺房; 在下自然是知道的。”元幼祺了然道。
  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墨池实觉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比寻常登徒子更可恶。
  “既然知道;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阁下觉得妥当吗?”墨池冷脸; “想来阁下也是个读过书、明过礼的人……”
  元幼祺好笑地挑了挑眉; 不答墨池; 反掉过脸去,朝垂手随在自己身后的唐喜道:“你且门外候着去!”
  唐喜哑然。
  他对方才墨池的什么“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当自己是根木头桩子的说话实在不满意,不过,让他离开,只留陛下一人在此是极不放心的。
  陛下即位之后; 从来不会胡闹。既来此处,又是拳打侍应,又是闯入人家音姬的卧房,必定大有缘故。可是,焉知这不大的卧房内有没有什么杀机?那只大柜里,藏上一个人,没问题吧?
  唐喜的目光滑向贴墙而立的大柜,又转回到元幼祺身上,犹豫着不肯走。
  元幼祺怎会不懂他眼中的意思?
  墨池也罢,墨池背后之人也罢,想害她是肯定的。但是,此刻此地,他们绝不会有所行动。因为,他们所谋者甚大。
  元幼祺于是无所谓地朝唐喜挥了挥,嫌弃似的:“墨姑娘是正经人,青天白日的,怎么会对你家公子做那种事?”
  什么叫“做那种事”!
  墨池气结,后悔自己引狼入室了。
  唐喜不情不愿地被打发出去,到门外守着去了。
  “墨姑娘,此刻才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元幼祺呵呵笑得欠揍。
  说罢,她也不去管墨池被气得脸白,背着手,老实不客气地在屋内逛着,看看室内的摆设,又信步踱到了窗前,瞧瞧窗外,最后转回来,凝住挂在墙上的那张古琴。
  墨池闷闷地看着她如入无人之境般的闲适,快要怀疑她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了。
  元幼祺看看古琴,又看看表情冷漠的墨池,笑指琴道:“这张琴,就是昨日墨姑娘为在下抚的那张吧?”
  提及昨日,墨池就想起了这人昨日是如何对待自己的,本已经不觉得痛的左腕也顿觉不适起来。
  她还记得元幼祺是怎么粗鲁地将她的双手扣在身后,哪个女子被这般对待都会觉得屈辱吧?何况这个人,与她的渊源,还是那样的……
  墨池更觉得无奈而屈辱,别扭地撇过脸去,不搭理元幼祺的问题。
  再有所图,她也是要脸的,她不是没心肝的不知羞耻的女子。
  元幼祺眼眸一亮。
  她不以为忤,反倒觉得墨池这别扭的小动作十分可爱,又莫名的……熟悉。
  呵!果然功课做得足!元幼祺暗嗤,将心内的那簇期望的小火苗及时掐灭。
  “墨姑娘既然不回答,那就是这张琴了。”元幼祺自顾自道。
  “昨日是在下冒犯了姑娘,伤了姑娘,害得姑娘今日不能抚琴,那在下便以此琴为礼,向墨姑娘赔罪!”元幼祺说罢,已经将那张琴自墙上取下来。
  墨池愕然。
  这人怎么能这么自来熟!
  偏偏言辞还一副“为你着想”的模样,当真厌恶至极!
  墨池如何作想,如何反应,元幼祺皆不管。
  她将那张古琴放在桌上,自己则坐在桌旁的椅上,调试了一番琴弦、琴柱,仰脸向犹站在原地的墨池道:“献丑了!”
  琴弦铮响,一曲凄绝流泻而出。
  墨池初时目光还刻意投注于别处,以示自己不肯与元幼祺这个登徒子“同流合污”,待得那琴声回响过两个乐段,墨池禁不住转过头来——
  不是观琴,而是观那抚琴之人。
  世传《广陵散》乃是颂扬刺杀韩相侠累的聂政豪义故事的琴曲,聂政为四大刺客之一,而《广陵散》其曲更是旋律激昂、铿锵,充满了杀伐狠绝之锋利。
  可是,这样的一支琴曲,在元幼祺的指下,却是另一番意味。墨池精擅琴道,更懂琴音,她听得出来,元幼祺指下的《广陵散》更多的是哀婉,是凄绝,是无奈的倾诉,是痛苦的涕零……
  元微之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苏子的“十年生死两茫茫”,其心境大概如是吧?
  墨池恍然一震。
  她想起了关于《广陵散》的那个著名的传说——
  嵇康最善奏《广陵散》,后被司马昭所害。临刑之时,他于刑场上最后奏了一曲《广陵散》,言道:“《广陵散》于今绝矣!”
  琴弦又是一声铮鸣,琴声已绝,余音却未绝。
  元幼祺修长的手指还虚虚地搭在琴弦上,她微垂着脸,将自己的神情隐在了看不清楚的昏暗之中,谁也不知道她此刻是怎样的眼神,怎样的表情。
  墨池怔怔地凝着那一双干净骨峻、带着薄茧的手。那双手上的薄茧,昨日她被扣住手腕的时候,就已经体验过了。
  那是一双有力的手,却也是漂亮得不似男子的手。
  墨池难得地失神一瞬,因为元幼祺久久不肯抬头。
  她在想什么?
  她在想着什么人?
  是不是,于她而言,斯人已逝,琴曲便成绝响?
  可是,既成绝响,她为什么又要为我奏这一曲?
  诡异的受宠若惊的感觉跳过墨池的心尖。
  接着,她便难过起来,为自己的处境,也因为,勾起了元幼祺的伤心过往。
  然而,这个人,是她的仇人,不共戴天之仇,她怎么可以为她而难过伤心?
  她还因为这个人对自己的特别,而受宠若惊!
  令她对自己特别,这难道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墨池的心思纷乱起来,有生以来,她第一次看不懂自己的心了。
  正胡思乱想间,却见元幼祺忽然抬起头来,双瞳晶亮,一副得逞的样子。
  “墨姑娘听痴了吗?呵呵!在下这个礼,也算赔得得当了!”元幼祺抚掌而笑。
  墨池脸色骤变,上一瞬她还为这个人伤心难过,这一瞬她惊觉那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一切,不过是这个人的故作姿态!
  果然可恶!可恨!
  墨池暗自咬牙,决定再也不为这个人牵动一丝一毫的心怀!
  “这等琴技,也拿来赔什么礼,还真是……”
  墨池不屑地又哼了一声,冷冷道:“还真是献丑!”
  元幼祺闻言,哈哈大笑。
  她也不气也不恼,只故意歪着头,打量着墨池又气又恼的脸,大觉值得玩味。
  “墨姑娘你是琴道大家,在下班门弄斧,自然是献丑了!”元幼祺无所谓道。
  “不过,”她话锋一转,“在下方才也说了,一则向姑娘赔礼,二则也是博姑娘一笑,让姑娘于伤病中也能畅怀一二,不是很好吗?”
  你这是让我畅怀的吗?故意来气我的还差不多!墨池心中不喜更恼。
  若非顾忌着那个大图谋,她真想马上立刻将元幼祺从自己的房中赶出去!
  “陛下?陛下?”唐喜担心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人。
  元幼祺一愣,回神,方发现自己回想几个时辰之前墨池生气的模样,竟捏着朱笔忘了落下,以至于一滴朱红色的墨团落在了书案上,洇红了大片的纸张,鲜血一般。
  元幼祺胸口一痛,撂下朱笔,吩咐唐喜:“收拾了!”
  她自己则烦躁地站起身,在书房中踱了两个来回,心情仍是不好。
  昨夜,她宿在景宁宫。十五年来,她第一次梦到了顾蘅,还是顾蘅吐血的样子。
  梦中的顾蘅,胸前的衣衫都被鲜血浸透了,唇角边还挂着血红,正是她逝去之前将来历真相俱都告知自己的情形。
  唯一的区别,梦中的元幼祺,没有闻到那令人惊恐害怕的血腥味,只有那淡淡的气息在她的鼻端萦绕不散。
  就是方才在墨池的卧房内嗅到的气息。
  元幼祺倦倦地在书房的门槛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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