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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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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寒凉自元幼祺的脊背蹿起,泛漾全身,将她整个人瞬间冻透了。
  元幼祺突生出想要掩住顾蘅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的冲动。
  然而,不等她将这一冲动化为行动——
  “我必得在我清醒的时候告诉你这一切,不然……”
  顾蘅戛然止声,身躯一抖,整个人不堪重负一般委顿下去。
  元幼祺大惊失色,“阿蘅!你怎么了?”
  她抢上前抱住了顾蘅犹颤抖不已的身体。
  顾蘅痛得难挨,顾不得是否难为情,右掌心按在了左胸口上,脸色苍白,已经说不出话来。
  元幼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脸上没了血色。她慌乱地去查看顾蘅的情况,顾蘅身上渗出的冷汗顷刻间浸透了寝衣,汗湿连元幼祺都感知得到。
  这得疼成什么样!
  元幼祺慌张地轻按住顾蘅覆在左胸口上的手掌,“阿蘅!阿蘅你是不是心痛?”
  顾蘅疼得上下牙打颤。
  元幼祺心疼极了,抱着她又不敢十分用力,“我去让太医来给你瞧瞧!就传连襄来!”
  顾蘅却摇头不允。
  元幼祺猜测她有什么隐秘之事,却又没法放任她如此疼着,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无……无妨!你……你走!”顾蘅颤着声音,好不容易凑成一句完整的话。
  “你都这样了!还说无妨!”元幼祺又气又疼,急红了眼睛。
  她的脑中灵光一闪,目光定在了顾蘅的左胸口上——
  难道是那朵奇怪的芙蕖?
  “是不是那朵芙蕖出了什么状况?”元幼祺急问道。
  顾蘅疼得几乎脱力,那种强烈的绞痛,远非常人可以忍受。她被折磨得快要丢掉了大半条命,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答复元幼祺?
  元幼祺咬牙,看着委顿在自己的怀中,时不时地因为绞痛而抽搐一下的顾蘅疲惫的身体,猛然扯开了顾蘅的左半幅寝衣,露出了内里的亵。衣与大半的肌肤。
  顾蘅因着她突然的动作,身躯大震,“唔”的一声,急慌慌地抬手去阻止,却也无力作为。
  “你到底要隐瞒我多少事!我担心得要死!”元幼祺语带哭腔。
  顾蘅最后的挣扎,在这如泣如诉中颓然败下阵来。她闭上眼睛,任由那无边的绞痛淹没了自己。
  元幼祺拉开顾蘅的亵。衣,看到顾蘅心口肌肤上的那朵芙蕖的一刻,就傻了眼了。
  这哪里还是几个时辰之前的那朵?
  栩栩如生在哪儿?明丽夺目又在哪儿?
  此刻,皆都化作了一片死亡一般的灰白色——
  那朵芙蕖似乎已经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与精魂,光鲜不再,只余下了一幅苍凉寥落的白描。
  “这是……”元幼祺惊呼出声。
  她已经觉察到,这朵芙蕖与顾蘅的关联极深。而现在,顾蘅的心口疼成这样,这朵芙蕖又变成了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
  元幼祺不敢想下去了,一双琥珀色的瞳子不安地凝着顾蘅。
  顾蘅疲倦地闭上眼睛。
  她想到了,必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师父留下的封印情形大变。而自己正是因着这个变故,恐怕当真……时日无多了。
  究竟是哪里脱离了她的控制呢?
  【映儿,你我师徒就此一别,再见已是渺茫。】
  【为师有两句话,你要牢牢记住,将来生死一线时,或可一用。】
  【其一,你的因,便是你的果。】
  【其二,生即死,死即生。】
  顾蘅霍然睁眼。
  心口的绞痛稍稍缓解,她的脑中回复了几分清明,师父曾经说过的话闪过脑际。
  师父说,你的因,便是你的果。
  我的因,是什么?
  借师父的道法,重生于顾蘅的身上,为的,不就是向那昏君报仇雪恨,扶元幼祺登上帝位吗?
  顾蘅慌乱的目光投注在元幼祺的脸上,撞上的,是元幼祺更加慌乱的目光。
  “阿蘅!你觉得如何了?好没好点儿?”元幼祺禁不住环她环得更紧。
  不是她……
  顾蘅暗自摇头,顾不上计较元幼祺勒得自己的腰肢发酸发疼。
  元幼祺好得很,身体好得很,前程也好得很。
  不是她,那就是……
  顾蘅倏地圆瞪了双眼。
  “殿下!太子殿下!”
  “老奴知道您在里面!”
  “您好歹给老奴个回音儿啊!”
  “太子殿下,贤妃娘娘着老奴速来请您,出大事了!”
  潘福焦躁的呼唤声,在寝殿之外回响。
  元幼祺惊住。
  她对母妃能想到自己在顾蘅这儿不觉意外,但是,到底是怎样的大事,能让潘福这么无所顾忌地在燕来宫大吵大嚷?
  他就不怕被天子知道,惹了是非吗?
  天子!
  元幼祺一震,不得不先放下顾蘅,快步来至寝殿外,亲自打开了寝殿的大门。
  大门外,潘福快要急哭了:“殿下!殿下哟!您可算出来了!可急死老奴了!”
  “究竟怎么了?”元幼祺皱眉问道。
  “是陛下!陛下昏过去了!现在勤政殿中人事不省!贤妃娘娘请您快去主持大局呢!”潘福忙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顾很清楚自己对小元情感的变化,因为太清楚,她更不允许这样下去。

  ☆、第八十四章

  勤政殿外。
  李德妃脱簪素服跪着; 身后陪跪的她的贴身侍女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不远处; 勤政殿内外灯火俱明; 亮若白昼。
  殿门紧闭; 韦舟扬顶盔掼甲、腰横佩剑立在殿门外。他的身后,重甲利刃的内廷侍卫将整座勤政殿护了个严严实实。
  韦舟扬双目注视前方; 一言不发。他身后的所有侍卫也都如铁铸铜浇的一般,在寒风中纹丝不动。
  “吱呀——”
  殿门被从内打开; 韦贤妃婀娜的身姿自勤政殿内走出。
  韦舟扬听到声音; 忙侧身抱拳道:“贤妃娘娘!”
  韦贤妃微微点头; 算是应答。接着,她便缓缓步下台阶; 向着前方李德妃跪着的地方走去。
  “德妃姐姐; 夜凉露重,何必跪在这里折磨自己的身体呢?”韦贤妃的声音,一如这凉夜一般; 没什么温度。
  李德妃已经在这里跪了小半个时辰,双膝已经渐渐失去了知觉; 身体里除了冷意; 寻不到旁的感觉。
  但她是个极有风骨的刚烈女子; 身体所承受的痛苦,不会让她的意志屈服。
  她费力地抬起头,注视着韦贤妃,眼中的冷意并不亚于对方的,反问道:“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韦贤妃嗤笑一声; 道:“陛下病重,本宫执掌凤印,自是该当在此侍疾。怎么,德妃姐姐觉得本宫做错了?”
  “侍疾?”李德妃冷哼道,“侍疾是假,替你的儿子来掌控局面是真吧!”
  她说着,猛地一道寒光射向昂然而立的韦舟扬,“好啊!好啊!如今这宫中,都是你韦家人的天下了!大魏要改姓姓韦了吧?”
  “姐姐错了!”韦贤妃毫不留情地抢白她,“姐姐是被秦王胡闹气糊涂了吧?大魏国姓从来是‘元’!”
  她说罢,又讽道:“本宫的儿子是当今太子!本宫为她掌控局面,防止有人借着陛下重病之时觊觎大魏江山,何错之有?不错!本宫的娘家姓韦,韦统领也姓韦,那是因为陛下信任我韦家人的忠心!反观姐姐呢?呵呵!此刻秦王殿下带着亲兵,怕是已经被拱卫京师的虎贲军给拿下了吧!”
  “胡说!”李德妃怒道,“我儿仁孝,回京是为了护围大魏的正统继承人,真正的储君!”
  韦贤妃微一沉吟,失笑道:“本宫懂了!原来,秦王是为了元承胤而抗旨不遵!那么请问德妃姐姐,何为正统?难道在姐姐的眼中,被陛下下旨废掉的前太子,才是正统吗?”
  李德妃毫不畏惧,针锋相对道:“胤儿是陛下元妃所诞,是我大魏真真正正的正统继承人!其他的人,都是假的!”
  韦贤妃闻言,不怒反笑:“呵!姐姐既说得这般有道理,为什么还要脱簪素服跪在这里,向陛下请罪?其实,姐姐心里,也是心虚的吧?”
  李德妃呼吸一滞。若非顾及自己的儿子会被牵连,她真恨不得扑上去,与韦贤妃拼命。
  幽深的夜色中,元幼祺带着潘福快步走来,远远地便听到了韦贤妃与李德妃的对话。
  她眉头紧皱,急走到二人面前,躬身施礼道:“母妃!”
  韦贤妃终于见到元幼祺出现,心神略松。
  却见元幼祺又转身向跪在地上的李德妃抱拳道:“德妃娘娘,父皇现下病着,您若在这里也跪出病来,岂不是给父皇平添忧心?就是为了四哥,也请善自保养身体才是!”
  李德妃闻言,仿佛不认识似的抬眸盯着元幼祺,缓缓道:“太子所言,倒还算中听!”
  元幼祺又欠了欠身,向李德妃的侍女道:“还不快扶了德妃娘娘起来?”
  那名侍女早被自己主子的决绝吓破了胆子,这会子主子终于肯听太子殿下的话,不与贤妃斗嘴了,她简直如蒙大赦,也顾不得自己腰酸腿麻的,忙扶搀着李德妃起身。
  韦贤妃见元幼祺如此说,又如此做,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元幼祺暂不去看自己的母妃,又向李德妃恭敬道:“四哥现在虎贲军营中,由莫将军陪着,一切安好,孤已经请了肃王叔亲去接四哥回□□,德妃娘娘尽可放心!”
  见德妃神色稍缓,元幼祺又道:“父皇病重,侍疾尚不知要多久,还请德妃娘娘暂且回宫歇息,将来的日子长着呢!”
  德妃却不为所动,紧紧地盯着元幼祺,道:“太子想独自在此吗?”
  元幼祺道:“孤已经着人去请了赵王来,还有端王,以及几位老大人。”
  “包括丁相。”她说着,盯着李德妃的眼睛道。
  果然,李德妃的目光微有波动,冷声道:“太子想得倒是周全。告辞!”
  她说罢,带着侍女,头也不回地走了,竟是视韦贤妃若无物。
  元幼祺望着李德妃的背影渐渐消失,若有所思。
  果如阿蘅所料,丁奉与四哥有所牵连。
  但四哥到底是四哥,且不论是同胞的兄弟,平日里对自己更是不错。而且,四哥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二哥的事,才抗旨入京的。
  元幼祺能够料想得到,在元承胤的太子之位被废的这段日子里,元承平远在蜀地,必定屡次向魏帝递折子,不知求了多少情。
  四哥是个重情义的人啊!元幼祺叹道。
  她虽情知元承平可能是她将来的大患,情感上却无法狠下心肠来面对。
  “母妃!”元幼祺此刻方转过身来,面向冷若寒霜的韦贤妃。
  你还认得我是你的母妃!韦贤妃怒撞顶门。
  “随本宫来!”韦贤妃也不多言,自顾自朝着就近的一处无人的偏殿行去。
  元幼祺默叹,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也只得快步跟上。
  潘福遥遥地缀在后面,只在她们二人进入偏殿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掩紧了殿门,自己则警惕地守在门外。
  “跪下!”偏殿内,韦贤妃厉喝道。
  元幼祺抿了抿唇,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地砖上。
  韦贤妃死死地盯着元幼祺头上的金冠,咬着牙,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气氛凝重得迫人。
  元幼祺心里极不好受,先道:“母妃请息怒!孩儿以为父皇此刻重病,是多事之秋,实在不适合与诸皇子的生母多生龃龉。便是德妃自愿替四哥向父皇脱簪请罪,眼下父皇昏厥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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