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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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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却马上想到了:若被人误以为吴王侧妃不贞洁,于风柔的名声,尤其于自己的名声,都是极大的损害。就算是退一步,别人想到的,是洞。房花烛夜自己什么也没对风柔做,难保不会联想到自己对这个新侧妃不满意。万一传扬到父皇的耳中,很可能会让父皇不快,甚至生疑。
  说到底,风柔此举,是在成全自己。
  元幼祺心中感激,歉道:“委屈你了……其实,我可以……”
  我可以弄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些血的。
  风柔眼波一横,嗔道:“殿下以为妾身舍得殿下伤自己吗?”
  元幼祺:“……”
  朝食尚未用一半,唐喜匆匆地赶来,低声向元幼祺禀道:“爷,凤仪宫来人了!”
  元幼祺一惊。大清早的,母妃派人来,莫非有什么大事?
  她实在觉得,这段日子里经历的惊吓,比以往十六年所经历的合在一处都要多。
  她心中升腾起了一股子“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强烈预感。
  这一回,韦贤妃派来的,是一名贴身侍奉的得力内监。
  他匆匆给元幼祺见了礼,见周围没有闲杂人等,方放心禀道:“奴婢是奉了娘娘的谕,带几句话给王爷您。”
  元幼祺忙整了整衣衫,肃然道:“母妃有何吩咐?”
  那内监道:“娘娘命奴婢火速赶到王爷府上,一则要王爷暂不用去凤仪宫中谢恩。二则,还有一件紧要事,便是……陛下病了。”
  元幼祺极是意外,忙追问道:“凤仪宫可有什么异样?”
  莫非凤仪宫中出了什么事,母妃才不让自己去?元幼祺的一颗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儿。
  她旋即想到内监所说的第二件事,忙尴尬又问道:“父皇龙体如何了?”
  相比她的父皇,她如今最先想到的,还是母妃的安危。
  那内监是个极妥当的,纵是事情紧急,也未见慌乱,从容答道:“王爷请放宽心,娘娘这会儿正在陛下的寝宫中侍疾,其他宫的几位娘娘也都在。王爷这会儿入宫,只怕会扑个空。”
  “而且,”他话锋一转,又道,“娘娘说,侧妃是陛下为王爷选的侧妃,王爷该当喜欢,更该知道如何做才最妥当。”
  元幼祺一凛,旋即明白了母妃话中的深意——
  风柔既是父皇所选赐,自己就该欢喜她恩宠她。而她与风柔,此刻,最该做的事,是在床榻上待上个昏天黑地,最好马上让她的父皇抱上皇孙,这才是她的父皇最乐意看到的。
  元幼祺暗自冷笑:她专宠风柔,陷在这温柔乡中无法自拔,便不会去想顾蘅了。她的好父皇,便可以心安理得地拥有顾蘅了。
  只听那内监又禀道:“王爷请放心,陛下的龙体并无大碍。听太医大人们说,是‘心火上炎’之证。只要心绪平和,少动热燥,再辅以药饵,便会无碍了。”
  元幼祺知道,这是母妃在告诉自己,暂不必急着入宫侍疾问安。她此刻最重要的事,是让她的父皇以为,她正贪恋风柔的美。色,乐不思蜀。
  然而,父皇怎会突然就犯了“心火上炎”的热燥之症了呢?
  按理说,父皇正值壮年,年轻的时候又惯于习武,身体不该如此脆弱啊!
作者有话要说:  风柔是个好姑娘,然而她不是女主(摊手

  ☆、第三十章

  顾书言方归家; 便见顾蘅斜坐于偏厅的红木椅上; 手中依旧擎着一卷书。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顾书言皱眉。
  顾蘅从书册上移开目光; 侧眸看向他; 淡道:“您今日下朝也颇早啊!”
  顾家的上下仆从早就习惯了自家大小姐薄凉的性子,即便是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 也不似二公子和三小姐那般亲昵。
  顾书言默默苦笑,脸上挂着“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挥退仆从; 坐于顾蘅的旁边; 打量着顾蘅略显苍白的脸色; 叹气道:“半夜三更的,高阁上是饮酒的地方吗?”
  见顾蘅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又不厌其烦道:“你若想饮上几杯; 在你的房间中,暖暖和和地饮,不好吗?”
  顾蘅意兴阑珊; 显然没有同他继续这个话题的兴趣,凉凉道:“我房间中?有星空吗?”
  顾书言一滞; 旋即明白了什么。他痛苦地抿紧嘴角; 涩声道:“有星空; 你就能看到她了吗?”
  顾蘅寒薄的双眸泛着淡淡的琥珀光晕,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道:“她在天上。”
  顾书言语结,怔了半晌,方挤出一句话来:“就算……就算她在天上; 你这般折磨自己,是她愿意看到的吗?”
  说罢这句话,他就后悔了。因为顾蘅因着他的这句话,一道冷光扫了过来,将他整个人冻僵的同时,还不忘了丢给他凉森森的一句话:“你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
  顾书言实不愿和她认真计较下去:若认真计较起来,究竟谁与天上的那个“她”更亲近?恐怕有的掰扯吧?
  他终是不忍心看顾蘅这般,敛下眼中的恼意,方徐徐道:“今日陛下未早朝。”
  所以,我才会这么早就回府了。
  顾蘅神情一凛,忙问道:“为什么?”
  顾书言暗自苦涩,心道恐怕只有“她”和陛下的事,才是你真正在意的吧?
  “陛下传出口谕,说是龙体偶恙,调养几日便可。”顾书言如实道。
  偶恙?调养几日?
  顾蘅思忖着这措辞,这里面恐怕是有些门道的吧?
  “太医院怎么说?”她问道。
  “据说院首与副院首都在陛下的寝宫中侍奉,宫中的几位娘娘也都在御前侍疾。”顾书言道。
  顾蘅沉吟,这是小病?是只需要“调养几日”的?
  顾书言是了解她的,遂将自己所知皆倾囊而告,道:“据说,这几日,陛下都是宿在凤仪宫中。陛下性子贪鲜,屡屡喜欢宠幸新入宫的贵人……咳!”
  顾书言说着,表情有几分不自然——
  当着顾蘅一个女子的面,说出这种话来,确实是挺尴尬的。然而这也是事实。
  “他有几年没留宿过凤仪宫了吧?”顾蘅可比他淡定多了。
  顾书言再次尴尬地轻咳一声,道:“似乎是这样。这阵子,恐怕是为着吴王,他对凤仪宫贤妃娘娘的关注更多了。”
  顾蘅冷笑,心忖哪里是为了吴王?不过是为了笼络人心罢了。
  想到那昏君挖空心思想要得到自己,断了元幼祺的念想,她便止不住想到元幼祺的脸。那张因为自己的拒绝和疏远而痛苦无措的脸,顾蘅听到了自己心底里幽幽的叹息。
  我可能会让你的孩儿伤心了,你会怪我吗?她默问那天上的人。
  她心志极坚,心中虽苦痛着,面上却平静如故,向顾书言问道:“究竟是何病症,可有什么消息?”
  她相信,以顾书言的智计谋算,绝不会只得了这么点儿消息便转回家来。
  “消息自然是有的,但还需进一步凿实。”顾书言道。
  “究竟是何病症?”顾蘅追问道。
  “心火上炎。”顾书言如实答道。
  “心火上炎……”顾蘅咀嚼着这几个字。
  顾书言凝着她思索的表情,禁不住问道:“若当真是这个病症,可有什么说法吗?”
  顾蘅想了想道:“这是热燥之症。那昏君已经将近五旬,又不善保养,身体每况愈下是必然的。若是再于房。事上缺失了分寸,必定影响内里,五脏六腑经不住虚热燥乱,酿成病症是自然的。”
  顾书言虽然在听到“房。事”两个字的时候,微有不适,但亦觉得顾蘅说的很有道理。
  他们二人并不知道,顾蘅的这番分析,正是太医院给魏帝诊脉后下的判断。当时,太医院的院首还苦口婆心地劝谏魏帝“还请陛下善自保养”。
  几乎所有的太医都断定,魏帝是这几日频频留宿在凤仪宫中,房。事上不知节制,才造成本就失于保养的身体雪上加霜的。唯有恭谨垂眸而立的太医院副院首范朗,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内心里冷冷地嗤了一声。
  单说顾蘅与顾书言。
  顾书言清楚顾蘅的医术是何等的厉害,她说的,他自然是相信的。
  然而,顾蘅接下来说的,却让他着实吃了一惊——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有人用毒。”
  顾蘅说得平静,顾书言却惊了一瞬,继而疑道:“陛下身边,入口饮食皆有内监测毒、试吃,何况还有太医院的诸位大人,怎么会……”
  有测毒的内监,在食物中下毒,便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有太医院的医道高手在,定能够查出是毒不是病啊!这怎么可能隐瞒得过去?
  无论哪一种,都分明指向,不会是中。毒。
  顾蘅却笑了,笑得残忍而畅快,似乎魏帝中。毒是让她极开怀的事。
  她勾唇瞧着顾书言,悠然道:“若是这毒非毒呢?”
  顾书言一时未懂,却因为她清丽粲然的笑容而晃了晃神。
  顾蘅洞察细微,紧接着便收起了笑容,淡道:“某种药物与另一种药物,可能都是无毒的,甚至对身体是极有好处的,但是混在一处,就可能是要命的毒。药。”
  顾书言暗抽凉气,诧道:“医道之深,竟然如斯。”
  顾蘅呵呵冷笑:“医与毒,本就是剑之双刃。治病者,便是医;夺命者,就是毒。”
  顾书言只觉得冷汗涔涔而下,后背的衣衫都快被浸湿了。
  他拧了眉头,沉声道:“这件事,必得查探清楚。尤其那背后可能的主使,不然……”
  不然,很可能会影响全盘的计划。这是他的言外之意。
  顾蘅却了然道:“未必是一件坏事。”
  她想了想,道:“那背后之人,极有可能与韦家脱不开干系。”
  “你是说……凤仪宫?”顾书言一凛。
  顾蘅嗤笑:“你莫忘了,当年勇毅侯之事。”
  “可是……韦大当年不是杀了斡勒使者泄愤了吗?”顾书言不解道。
  “焉知,那不是韦伯父的急中自保之计?”顾蘅的声音冷冽,仿佛将当年的桩桩惨事重又揭了开来。
  顾书言仍在思索着,顾蘅却转开了话题,问道:“那人,安排得如何了?”
  顾书言知道,她所指的,是燕来宫昔年的旧人,遂点头道:“你放心,已经安排妥帖了。只待有人动作,不愁用不上。”
  他随即面有犹豫,又道:“这一步,当真要走吗?毕竟他已经做了二十八年的……”
  顾蘅寒凉的眸子转向他,嗓音亦是冰凉的,“你也放心,一身罪孽,我自去承担。”
  顾书言闻言,大皱其眉,急道:“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却是这个意思,”顾蘅打断他,道,“你,以及顾家,必须全然不被牵连进去,如此,我才有脸再见她。”
  她说着,话锋一转,又道:“如今情势,也唯有元二腾出地方来,将来顾家,才能直上青云,顺畅无阻。”
  她认真地看着顾书言的脸,“你难道不记得少年时候的抱负了吗?”
  顾书言胸口一热,少年时候报国为民、鞠躬尽瘁的雄心壮志在二十年后再一次于心中燃烧,令他的脸上不由得掺杂了痛苦与豪迈的神情。
  “大魏,该改换一番天地了!”顾蘅庄严道。
  顾书言心神俱颤,看着顾蘅的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顾蘅的打算,顾蘅谋划的将来,他信,他全都相信。只不过,那不会是一个和平过渡的将来,会有血,会由许多的尸体铺就……
  甚至,包括顾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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