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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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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幼祺说着,已经老实不客气地拉过了墨池的手; 紧紧护在自己的掌中。她嘴上对韦太后这般说着; 目光却滑向了一旁早已经在她进门的时候就掩紧了屋门,把唐喜等闲杂人等关在门外的元凌真人。
  元凌真人自知这个烫手的山芋她是丢不掉的了,只好认命; 微微颔首道:“贫道这里确是有些好茶,常思忖着自家独享也是可惜了。不知太后可否赏脸; 与贫道一同品鉴?”
  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儿; 那点子心思; 韦太后焉能看不明白?
  韦太后不是不气墨池这么快就有了靠山倚仗,不是不气元幼祺“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可转念又一想到元幼祺这十余年来相思的苦楚,如今好不容易算是心愿得偿,韦太后那些棒打鸳鸯的冷硬话语就梗在嗓子眼儿; 怎么都没法顺畅地说出来了。
  虽然如此,韦太后到底还是韦太后,她可以包容自己的孩儿,却没法全心全意地包容“那个姓顾的女人”。所以,当墨池没失了礼数,轻轻挣开元幼祺的手掌,朝着她再次欠身施礼告罪先离开的时候,韦太后的鼻腔中微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幽幽道:“冉姑娘,你央求哀家的那桩事,哀家可没答应你呢!”
  韦太后此言,一则在墨池的面前树威风,替之前节节落败的自己寻回些许尊严;二则,她也是有意如此,她才不喜欢看到墨池顺理成章地站在她孩儿的身旁。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哼!
  这句话,果然是大有效果——
  墨池倒是淡定从容,只微微一笑,道:“太后终究是会答应的。”
  而元幼祺的反应则就没这么美好了,她全然不知道母后和阿蘅所说的“那桩事”到底是什么事,联想到韦太后对墨池的态度,又联想到两个人之前在屋中的龃龉争论,元幼祺登时一颗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儿。
  她圆着眼睛盯着韦太后,又圆着眼睛看向墨池,结果这两个人都没有给予她任何的回应。
  元幼祺于是心里更慌了,拧脸向元凌真人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元凌真人感知到她探问的目光,两眉之间“嘣嘣嘣”地急跳了几下,她立时就有一种被强拉硬拽、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她自然是知道那两位方才争执了些什么,可她能说吗?
  且不说以韦太后的心思,自然是不希望她声张起来的。单就从墨池的角度而言,以前墨池曾一再嘱咐过她此事紧要,除了相邀韦太后来云虚观中一谈,旁的人都不要告诉。这个底线,就是元凌真人不敢触及的。
  若说对于韦太后的恭敬,是出于给元幼祺、给天家留着面子的话,那么对于墨池,元凌真人则是发自内心地尊重和在意。
  墨池是元凌真人的师姐再世的再世,而恢复了前世所有记忆的墨池,除了面目、年纪与昔年有些差别,行事、作风几与当年的齐映月和顾蘅无异。在元凌真人的眼中,墨池就是她的师姐。
  而且,经历了上一世和上上一世的师姐,让元凌真人发自内心地敬服。这一世的师姐,如今只这一个最大的心愿,元凌真人怎么可能不尽己所能助她夙愿得偿?
  是以,毫无悬念的,元幼祺投向元凌真人的探究的目光,得到的只有她这位好师父的眼观鼻、鼻观心如入定状。
  别问为师。为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这便是元凌真人的潜台词。元幼祺倒是读懂了,可心里却更不踏实了。
  她的心神正惴惴得没个着落,耳边忽响起了墨池的声音:“有劳道长了!”
  这是墨池对元凌真人说的。说完,墨池还没忘了欠身又朝着元凌真人行了一礼。
  元凌真人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忙不迭地向墨池还了半礼,口中道:“客气了!”
  墨池的礼,她是不敢理直气壮地受了的。
  元幼祺见状,登时垮了脸:你们都互相搭理,就是都不搭理朕!
  此刻在场的,论起来都比她的年纪长、辈分大、阅历又丰富,这让元幼祺很有种被当做弱小欺负了的错觉。
  其实,她没有意识到的是,这其余三个女人,心里眼里都是无比地在乎她的——
  韦太后见她一副委屈兮兮的神情,既觉得有些恨铁不成钢,更有一种与心疼有关的情绪膨胀开来。
  元凌真人很想默默地翻一个白眼儿,假装不认识元幼祺这副没出息的模样。
  而墨池,则直接拉过了元幼祺的手,拇指尖儿在她的掌心中轻按了一下,轻得让元幼祺以为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那堪称幻觉的轻按尚未让元幼祺反应过来,墨池紧接着就又做了一个震慑了所有的动作——
  她的手掌以拇指尖儿为中心,在元幼祺的手背上转了半个圈,便与元幼祺的手嵌在了一处。不止如此,她更稍稍分开五指,穿过元幼祺的五指……十指相扣。
  元幼祺因为她出乎意料的行为,几近屏息,因为紧张,更因为从天而降的狂喜。
  于是,两团可疑的红晕渐渐浮上了元幼祺的双颊,涟漪般泛漾开来。她生怕墨池再后悔了去,赶紧以最快的速度给予墨池回应:五根手指扣着墨池的,扣得更紧。
  韦太后与元凌真人:“……”
  此情此景,让韦太后深觉自己之前的心疼之感是多此一举,恨铁不成钢才是真儿真儿的;而元凌真人,则将那个意念之中的白眼儿,翻到了实处。
  “解救”了墨池出来,墨池又当着母后的面,这般的“主动”,元幼祺简直要开心死了。
  不过,那一重莫名仍是困扰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与墨池手拉着手走出来,屋门在两个人的身后闭紧了。元幼祺尤觉之前的一切,恍然若梦。
  元幼祺很担心,面对着外面的众人,墨池会难为情地要求自己松开手去。然而,墨池的反应大出她的预料:两个人并肩而立,迎接着潘福、唐喜和梁少安的关注,墨池的手,竟连一丝一毫想要退缩的意思都没有,竟坦然接受了他们的注视,只在他们向元幼祺行礼的时候,欠了欠身,以示不失礼数。
  元幼祺也是奇了怪了,她觉得在墨池的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眼前的墨池,可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曾经,连两个人悄悄的私会,墨池都是顾虑重重的。
  是什么,让一个曾经顾虑重重,唯恐两个人的关系被旁人窥知细毫的人,此刻心无旁骛地坦然面对眼前的一切?元幼祺英气的双眉拧成了一个疙瘩。
  她很有种不祥的预感。
  自顾拉着墨池往没人的地方走,元幼祺已经快要忍不住心里的慌乱了。
  “陛下,您慢些走。”墨池忍不住开口道。
  元幼祺也意识到自己走得有些慌乱了,她自幼习武不在乎,墨池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她于是停住脚步,却还是舍不得松开墨池的手,一双琥珀色的瞳子幽幽地瞧着墨池。
  墨池也定定地回看着她,同时感知到了她情绪的低落,心里有些心疼,柔婉地笑了笑,道:“怎么了?”
  元幼祺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道:“阿蘅,母后同你……你们究竟说了什么?你是不是——”
  她突的闭上了嘴,眼中满是忧色。
  “我什么?”墨池依旧柔着目光看着她,“陛下觉得,太后与我,说了什么?”
  “朕以为……”元幼祺再次噤声,不敢说下去了,担心自己的猜想变成了事实。
  “陛下在担心什么?嗯?”墨池循循善诱道,“眼下光景,不是很好吗?陛下不喜欢?”
  “朕……”元幼祺再次抿唇。
  眼下的光景自然是好的,可世间之事总是难逃“好景不长”四个字。元幼祺如今仍心悸于昔年顾蘅之逝,还有墨池那日与自己相拥在道祖碑林的高树之上,为自己编织的那个幻梦。
  幻梦终究是幻梦,终有醒来的一刻。而清醒的时候,重又回想梦境,则更加地令人锥心般钻痛,宁可根本不曾经历过那样的旖旎美好。
  元幼祺担心的情绪,让墨池的心里也随之不好受起来。
  因为深爱着这个人,所以,她的喜怒哀乐,她的一言一行、她的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自己的心绪,仿佛,两个人在用着同一颗心脏跳动似的。
  “陛下莫担心,一切都好好的。我会在,一直都会——”
  墨池的话音未落,突听得远处与唐喜恭立的梁少安喝声道:“什么人在那里窥视?鬼鬼祟祟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梁少安吼了那一嗓子之后; 元幼祺顾不得和墨池腻歪; 也警醒起来; 朝着远处来路上回廊的转角处瞧了去。
  人影一闪; 一道挺拔壮实的身影自转角处现身出来。
  怎么是他?
  元幼祺颇觉意外。
  然而,那人稳步朝她走来的几息之间; 元幼祺的脑子转得快,她马上就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地出现了。
  “韦卿?”元幼祺睨着来者。
  韦鸿鹏独自一人; 来到元幼祺的面前; 躬身拜了下去。
  “臣韦鸿鹏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韦鸿鹏说着; 作势就要行起大礼来。
  却被元幼祺挥手止住,不以为意道:“朕微服在外; 这些礼数就省了吧!”
  韦鸿鹏忙口中称是; 垂手立在元幼祺的面前。
  幸好,之前玄诚子精明老到,早在韦太后驾临此处的时候; 就寻由子悄悄驱散了这里居住的道众。此时院中空旷,除了当事的几位; 和隐身于暗中的众侍卫; 便寻不到不相干的人了。
  元幼祺上上下下打量了韦鸿鹏一番; 明知故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韦鸿鹏被皇帝问得颇有些尴尬,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臣不放心贵人的安危,特在此护卫。”
  这个所谓的“贵人”,自然不是指韦太后,亦不是指元幼祺。到底指的是何人; 元幼祺比谁都清楚。
  “是吗?”元幼祺微微一笑,“韦将军有心了。”
  韦鸿鹏忖着皇帝的神情,似乎不像是在讥讽自己,也不像是心头恼怒的样子,他心中略定,低声直言道:“那日安妃至此处,想与贵人一会。臣不放心她行事单纯,怕她做下什么让陛下生气的事,遂亦俏随其亲信至此,拦下了那名亲信意欲惊扰贵人的打算……”
  他顿了顿,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瞄向了不远处一双虎目紧盯着他,绝谈不上善意的梁少安,嗫嚅道:“……臣后来才知道,梁大人原来早在此处……”
  梁少安闻言,嗤哼了一声。
  韦鸿鹏所说的事,正是那日韦臻微服至云虚观,偷命手下查探墨池的居所,打算找墨池的麻烦,又被他拦下的事。
  韦鸿鹏知道,因为自己那执拗的父亲和不着调的妹妹的缘故,朝中很多人都对自己、对韦家有所不满,包括来自梁少安的敌意,也是缘于此。
  这绝不是韦鸿鹏乐于看到的,尤其是那日与祖父韦勋悄悄叙话之后,他深切地体会到了祖父的无奈,更体会到了祖父生恐韦家落败的担心。
  祖父的一些想法,韦鸿鹏是不大认同的。但是竭力保得韦家无豫这件事上,他与祖父的目的是一般无二的。他如今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他有妻子儿女,他不能不为他们的将来打算。
  如果说,摊上那样的父亲和那样的妹妹是他的“原罪”,是他一辈子都躲不过的孽债,那么至少,他也得为他的儿女、为韦家的后辈打点明白,不能让他们因为先辈的糊涂,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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