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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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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蘅永远比他理智,又问道:“元四何日出征?”
  “已经定下是五日之后。陛下的意思,很急,等不得。”顾书言答道。
  “五日后……”顾蘅幽幽道,“齐……齐大人,也是同时随军出征吧?”
  顾书言恍然明了她这一问所指,默默叹息,如实道:“正是。监军使随主帅出征,这亦是惯例。”
  “嗯。”顾蘅于是良久无言。
  顾书言忖度着她的心绪,探道:“齐家那里,需不需要我……”
  “不必!”顾蘅决绝地打断他,“不必与齐家人有任何不必要的交集,更不要把他们牵扯进来!”
  顾书言知道她心中所想,遂打消了方才的念头。
  “以元七的性子,还有他与吴王的情谊,齐家不会有事的。”顾蘅如此说着,像是在对顾书言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吴王……
  顾书言品咂着这个称呼。这便是刚刚晋封的那一位啊,亦是昨日被算计了的那一位。
  除了齐家,顾蘅难道不应该更关心这位吗?
  “韦舟扬快要回京了。”顾书言道。
  “如此甚好,”顾蘅道,“齐家人不可惊动,但韦家的人,却不能不惊动。”
  顾书言看着她深邃的目光,便知道她又在计划着什么了。
  “这会儿,那位韦娘娘,恐怕正恨不得取了我的性命呢!”顾蘅突地自嘲道。
  顾书言是个文人出身,若非那件大变故,他这一生恐怕都不会与杀人夺命之事有任何的瓜葛,听顾蘅悠闲地论起自己可能面对的杀身之祸,他立时便听不下去了,微愠道:“你还能笑得出来!韦家是武将世家,想取你的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会!”顾蘅笃定道,“她不会取我的性命,哪怕她再恨极了我,她也不会对我下手。不止不会对我下手,还会在有人威胁到我性命的时候,救我。”
  这个“她”,自然说的是韦贤妃。
  你又知道!顾书言相信她的心机,亦无奈于她的心机。
  “她疼爱吴王,疼爱到了骨子里。她当吴王是亲生骨肉一般。”顾蘅道。
  “如此,我该感激她!”她又道。
  顾书言心里呵呵,心道如你这般说,最该感激她的人,是我才对。
  “有范朗妙手,吴王的身体,应该已经无碍了。”顾蘅推断道。
  “说到范朗,我今日散了朝会,还看到他了。”顾书言道。
  “太医院何时开到明德殿旁边去了?”顾蘅很有心情地调侃着。
  顾书言一哂,道:“也是赶巧,陛下留我多说了几句话,便离开得晚了些。离开明德殿的时候,远远瞧着他从东北方向缓缓转了过来,看那方向,想是又悄悄去那里了……”
  顾蘅自是知道“那里”是哪里的,因为她的双眸立时黯淡了下去。
  顾书言猜到她心中所想,喟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连范朗都娶了妻,儿子都三岁了……”
  “范朗是范朗,我是我。”顾蘅微扬了下颌,倔强道。
  “既然能够再世为人,就该好好珍惜这次活着的机会……”顾书言犹争取道。
  顾蘅的双眸冷冽下去,看向他的目光亦越发的冰寒,“你明知,我还有多久的活头儿!”
  她毫不留情地截断了顾书言,“这件事,你有你的由头,我亦有我的由头。所以,你不必试图劝我回头,我亦不可能回头。你更不会懂得我的执念。”
  顾书言胸口翻涌,良久说不出半个字来。
  顾蘅的前世今生,她早就对自己讲得清清楚楚;她的所图,也对自己说得明明白白。可是,正是因为什么都知道,那个注定的结局摆在那里,顾书言才更觉得难过而压抑。
  “我知道了。”他最终说道,重又变回了那日御前应对时候沉稳干练的他。
  “今日陛下留我,嘱了几句,是关于你入宫的事。”他又道。
  “嗯,是该张罗准备起来了。”顾蘅亦恢复了惯常的从容。
  她看着静默的顾书言,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影,心头泛过酸痛,吸了吸气,压下不该在此时出现的情绪,道:“我记得,燕来宫曾有几名忠直旧仆,不知道现在都如何了?”
  顾书言想了想,道:“这件事,真得查上一查。不过你放心,等你入宫的时候,我会为你好生挑选几个靠得住的跟从你。”
  顾蘅点头,“倒不是担心这个。而是……十八年前,元二也有十岁了吧?”
  顾书言挑眉,道:“十八年前,太子刚满十岁。”
  顾蘅笑得森凉,“十岁的孩子,不止已经记事,还懂了许多事了吧?”
  “你的意思是……以这件事为突破口,扳倒太子?”
  顾蘅眸子凉薄,“我不信,当年那件事,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她瞳孔微缩,又道:“就算昏君将作孽之人都灭了口,当年她入宫两载,已经十岁的太子,会毫无印象?会毫无接触的可能?”
  顾书言听到那个“她”字,脸上有痛苦的神色闪过。显然,两个人都知道这个“她”是谁,只是,谁也没有勇气提起那个名字来。
  “这件事,我去办。”他说道。
  “好。”顾蘅简简单单地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她刻意地避开元幼祺的名字,甚至努力避开与元幼祺有关的,却避不开心底里的担忧与心疼。
  她可以苦撑一个时辰,与那药性带来的绞痛相抗争,却无法做到对元幼祺经历的哪怕一点点苦楚不管不问不想。
  那孩子,会来找她质问那日的事吧?
  她何尝不想快点儿见到她,看一看,她是不是被自己折磨得瘦了、憔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弹

  ☆、第二十三章

  
  天刚没亮; 韦贤妃便起来了。
  她穿着杏色的寝衣; 外面只披着一件薄氅; 吩咐寝宫中的侍奉的侍女“轻着些手脚; 莫惊扰了陛下”之后,便踱至梳妆镜前坐下; 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脸,以及身体。
  凤仪宫中她贴身侍奉的侍女; 都是极善于察言观色的; 她们十分敏锐地察觉到自家娘娘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不,该说是很糟糕才更恰当。于是; 她们都小心地侍立在距离韦贤妃半丈开外的地方。娘娘不唤; 她们都不敢轻易上前来触了娘娘的霉头。
  不知出了多久的神,韦贤妃惊觉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于是慌忙回过神来,双眸落在了菱花镜上; 状似打量端详着自己的容貌。
  果然,镜中; 她的身后; 出现了一道着明黄色寝衣的身影。紧接着; 两只宽大的手掌便落在了她的肩头。
  韦贤妃因着那双手的碰触,心底里的烦恶感达到了极致。纵是她十余年来磨砺心性,早就练就了波澜不惊,在被如此碰触的时候,还是快要忍不住猛然站起身; 挣脱开去。
  再忍忍!
  就快要熬出头了!
  她努力地在心里劝慰着自己,面上竭力保持着之前的神情,不变不易。
  “婉儿……身子可有什么不适?”魏帝的声音中明显带着疲惫感,但更多的,是莫名的亢奋与激动。
  韦贤妃因着这句话而肠胃里翻腾恶心起来,她的脸色白了白,勉强笑了笑,轻轻摇头。
  她的心志再强大,也做不到此情此景之下还能以欢颜相对。
  魏帝却不知道她内心的波澜汹涌,思及昨夜,心中有些许愧意,轻抚着她肩膀,道:“怪朕……昨夜太没了分寸……”
  “陛下……您别再说了!”韦贤妃忙阻止道,同时垂下头去。
  如此,才能及时敛下眉目间强烈的恨意与杀机。
  魏帝只当她害羞了,呵呵而笑,温和道:“好!朕不说了。呵!朕已经多久没与你同榻而眠了?像是回到了当年你刚入宫的时候……嘿!韶华易逝,谁能想得到,只眨眼功夫,咱们的孩儿都那般大了?”
  “是啊!宝祥都长那么大了!”韦贤妃的眸子中禁不住流露出慈爱与柔软。
  她说着,冲着镜中的魏帝轻轻一笑,自嘲道:“臣妾也老了……”
  “怎么会!”魏帝立刻否道,“婉儿,你在朕的心中,一直如初初入宫的时候那般美好!”
  呵!是吗?
  韦贤妃暗自冷笑,面上却婉然笑道:“陛下谬赞!臣妾愧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魏帝挥手道,“爱妃你不止姿容还如当初般美好,更替朕教养了一个好儿子!”
  他于是又叹道:“咱们的孩儿,受了这样的委屈折磨,朕瞧着都心疼得紧……朕当真没有想到,宝祥会这般识大体。朕总是当他孩子一般,以为受了这样的委屈,会闹闹情绪,再折腾出些什么事情来让朕为难……哎!他越是这般懂事、明事理,朕心里越觉得不好受……”
  韦贤妃安静地听着,适时柔声道:“宝祥是陛下的儿子,若是这点子事理都不懂得,陛下便白疼她了!”
  “不一样!”魏帝嗤道,“都是儿子,宝祥还是最小的,就这一件事,便看得出,比他的哥哥们强得多!”
  他一时想到了太子的书生意气,当年还曾因为看不下去自己贬斥了谏官而在明德殿外长跪不起,求自己收回成命,简直是把自己身为皇帝的老脸丢了个彻底。
  哼!果然太宠溺他了!魏帝冷哼。
  太子的“没眼色”,以至于后来被自己屡屡训教,再没了胆气,倒像是个没响儿的炮仗般的没出息劲儿,同元幼祺前日受了暗算,身遭折磨,还能识大体不娇纵胡闹,两相对比,孰好孰劣,在魏帝的脑中昭昭然。
  他于是更觉得自己的小儿子,怎么都好了。
  “你把宝祥教养得极好,比承……哼!”魏帝一眼瞥见了旁边垂首侍立的侍女,便不肯说下去了。
  他于是又端起帝王的身份,吩咐道:“还不快为你家娘娘绾发?”
  侍女闻言,自然应“是”,遂趋步上前,熟练地为韦贤妃梳发。
  魏帝始终背着手站在后面,一双眼睛,流转于韦贤妃身前的梳妆台上。
  侍女轻车熟路地梳好发,便被魏帝挥走。他捻起了镜旁的一支金丝累凤步摇,蹙眉道:“这支步摇,还是当初入宫的时候,朕赐给婉儿的吧?”
  韦贤妃状似微惊,轻笑赞道:“陛下好记心!”
  魏帝的眉头蹙得更紧,又打量着一旁的一对珊瑚耳坠,不快道:“爱妃,你是朕的妻子,为朕掌着凤印,这般俭省,也不像样子!被外臣知道了,还当朕苛待后宫呢!”
  韦贤妃闻言,慌忙起身,盈盈下拜,“臣妾惶恐!臣妾素性不喜这些浮华饰物,却未曾想只顾了自己,却伤了陛下的情面!请陛下降罪!”
  她这么一跪,身后的几名侍女也跟着跪了下去。
  魏帝忙一把搀扶住她,无奈道:“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朕只是觉得……哎!太委屈你了!”
  他拉了韦贤妃,与她挨着坐下了,轻扣着她的手,殷切道:“朕对不住你们母子!这么多年来,合该让你们享有更多的尊荣的。谁料,却害得宝祥险些……要不是范卿妙手,后果……朕着实不敢想象!”
  “还有你,婉儿,朕这么多年,没升你的位分,你……是不是心里觉得很委屈?”他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韦贤妃的眼睛。
  韦贤妃面上不动声色,内里却心思电转——
  这个男人,她了解了将近二十年。恐怕这世间,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他的疑心是何等的重了。
  如何去疑心,得到真正的信任?
  韦贤妃的脑中迅速地闪过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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