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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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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蘅,你别打趣我……”元幼祺苦着脸,牙疼似的。
  墨池轻笑。
  元幼祺自是不会对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动心,无论男子还是女子。墨池有这个自信。
  而曾经的周美人,如今的周举子,将来可能还会是周大人的那位,那日从元幼祺的口中听到她如何豁出自己,不惜赌上性命帮助元幼祺铲除谭绍儿诸人的事情的时候,墨池的心里就不大舒服,很有种自己的好东西被旁人觊觎了的感觉。
  试问,这世间有几个人敢以性命为自己搏一个眼下尚虚无缥缈不知在何处的前程?那该是对前程有着何等的执念?
  这样的人既然少而又少,那么这位周美人当初的所作所为,就极有可能是因着一腔言说不得的爱意。
  墨池向来觉得,元幼祺是这世间难寻难找的珍宝,且还是唯一的孤本。元幼祺这样好,别人怎么可能不惦记?
  这就是墨池的心思,也算是全天下深爱之人的普遍心思。
  若说之前,她还对周乐诗存着戒备和忌惮,那么刚才,听了唐喜的禀告之后,墨池则想到了另一个地方,而原本口中、胸中的酸醋感也渐渐消散了大半。
  “这位周姑娘,和襄阳郡王想来是熟识的。”墨池忽道。
  元幼祺怔了怔,继而又笑了:“周氏一心向往朝堂,朕那好侄女天生就是办差事的料,她们两个,若是相得,倒也有趣。”
  墨池抿唇微笑,显然,她比元幼祺想得更为深远一层。
  元幼祺在这方面虽然颇为迟钝,却胜在心思敏锐,她自己说完了那句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撇脸看到了墨池脸上浅浅的笑意,福至心灵地恍然大悟,半张了嘴,难以置信惊道:“她、她们两个……不会……不会吧?”
  元幼祺顿觉吞了几斤黄连一般,心肝脾肺肾都是苦哈哈的味道。
  对于她的反应,墨池很觉得好笑。
  而墨池的笑而不语,更验证了元幼祺的猜想。
  于是元幼祺的内心里更加的苦涩了,“阿蘅……朕、朕还指望着她立了王夫,为我大魏传宗接代呢!”
  传宗接代!墨池险些喷笑。
  “陛下原来真做的是这个打算!”墨池感慨道。
  元幼祺点点头。她明白墨池指的是什么,所谓“这个打算”便是要将来把江山交给元君舒的打算。
  “那么于陛下而言,哪一样更重要呢?”墨池续问道。
  于陛下而言,是处理政事、执掌江山的能力更重要,还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更重要?
  “当然是——”元幼祺几乎脱口而出,接着便止住了话头儿,丢给墨池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既然如此,陛下又何必忧愁呢?”墨池道。
  天家选择继承人,标准大同小异。除了个别宠某个晚辈子女宠得没了边儿的帝王,绝大多数帝王,在选择继承者的时候,几乎都会将“适合”两个字当做最终选择的标准。
  或者存在某个帝王倾向于选择像自己的,某个帝王倾向于选择与自己互补、将来可能做成自己尚未做成的事业的,但都脱不开合于当下这个前提。
  现如今,大周承平,边境安定,外患既除,内里的矛盾便逐渐现到了明面上。朝臣宗室们没有了抵御外敌、建功立业、封侯拜相的机会,就会将目光转向旁的能为自己和后代子孙谋取利益的方式,轻者阴奉阳违、欺蒙主上,重者搜刮民脂民膏,甚至官商勾结、贪墨,种种腐败不一而足。孟轲所谓“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说得便是这个道理。
  元幼祺深谙治国理政之道,十分清楚现在的大魏需要的就是一个性格板正、为人端方、倾向于以法度治国,却又不失其灵活性的帝王。唯有这样的一个人,再辅以一个可靠的班底,大魏的将来才不会是江河日下、民不聊生。
  恰恰出于这个原因,她看重了元君舒。而元君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大魏能生儿育女的宗室多得是,可能担得起江山的,少而又少。”元幼祺遂道。
  “陛下对襄阳郡王评价颇高啊!”墨池道。
  墨池自是乐得看到元君舒与周乐诗熟识,甚至相知的。就算周乐诗未来真成了大魏的皇后,只要元君舒敢娶,那也是她们自己要走的路,顺遂也罢,崎岖也罢,她们自己选择了,就得自己承受了去。
  而元君舒若与周乐诗最终走到了一处,万一将来没有子嗣,江山如何承继,那也是她们那代人该考虑的事。所谓“一辈人不管两辈事”,退一万步,就如元幼祺所说,大魏能生儿育女的宗室多得是,说不定啊,他们还乐得未来的天子没有后代,那样的话,他们自己的后代不就有了一条登峰的大路?一如今日元幼祺看重了元君舒。
  不过,元幼祺是女扮男装,世人皆以为她是男子,纵是无嗣,立堂侄女为嗣也不会有什么异议。而元君舒嘛,若身为女帝,她要是敢纳一位女妃,甚至娶一位女皇后,且这位女皇后还是先皇帝的妃嫔,那可就有趣了。
  墨池很有兴趣见识见识,元君舒这个在元幼祺口中极有能为的,当面对那种情形的时候,会如何措置。而周乐诗又会如何反应呢?
  如此想着,墨池不禁心念一动:这世间并不是没有人知道元幼祺的女子身份,除却那些怀疑皇帝男身女相,也只敢将其当做私下里的谈资,而不敢翻到明面上质疑的好信儿之人,还有那么几个人知道元幼祺的真实身份,包括自己、韦太后、元凌真人,以及……
  身为妻子、养母和师父,她们三人之间即便存着或多或少的龃龉,也绝不会将元幼祺的真实身份透露出去。那么她们三人之外的人呢?
  墨池的眉头不由得锁紧。
  元幼祺还在向她叙说着元君舒办的差事如何让自己满意,至少到目前为止,元君舒的所作所为还是很让她满意的。
  墨池却忽的打断她,道:“丁奉被押解回京了?”
  元幼祺点点头,笑道:“说起来,朕还得感谢丁老儿呢!若不是她,朕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寻到你。”
  墨池知她所指,是阴差阳错的,丁奉当年竟然选中了自己,来模仿顾蘅,接近元幼祺,试图借自己之手,将大魏搅得天翻地覆。孰料,自己就是顾蘅的转世,结果倒是让自己有机会想起前世之事,促成了自己与元幼祺的姻缘。
  墨池也不禁感叹世事难料。
  然而,此刻她更关注的,是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丁奉被关押之事,还有他被关押的地方,可有旁人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元君舒与周乐诗的故事,请移步新坑《襄恒纪事》~

  ☆、第二百二十五章

  “父亲; 您醒了!”韦舟扬俯身在榻前; 殷殷道。
  “仲刚……”病榻之上; 虚弱的韦勋喃喃地唤着。
  韦舟扬心中一阵绞痛; 接着又是一阵强烈的不甘,他跪在榻侧; 脸贴向韦勋,竭力绷着平静的声线; 道:“父亲; 是我……”
  仲刚; 是韦毅扬的字。
  韦勋方有些清明的意思,他怔怔地盯着韦舟扬的脸; 一双浑浊的眼中似有遗憾划过:“伯楫; 是你啊!”
  “是!正是孩儿!”韦舟扬抬高了声音答道,生怕已经去了天上的弟弟抢先回答了似的。
  韦勋疲惫地闭上眼睛,呼吸沉钝; 良久,方攒足了力气; 睁开眼睛。
  “陛下已经知道为父病重的事了吧?”韦勋灰败的脸上透着明了。
  “是……”韦舟扬涩然开口; 脸上发烧。
  老父病重于榻; 最最惦念的不是他这个时时陪伴、侍奉的长子,而是早在三十多年前就不幸殒命的弟弟。这让韦舟扬既觉难过,又觉灰心,更有一种自己“着实没用”的念头在心里升腾。
  “唉!”韦勋长叹一口气,“是为父……为父本以为自己还能支撑得住; 岂料……天意啊!”
  韦舟扬闻言,更觉心痛、心愧,他紧握住韦勋的手,誓道:“父亲放心!有孩儿在,咱们家败不了!”
  韦勋浑浊的目光胶着在韦舟扬的脸上,那种毅然的神情仿佛真的可以让人相信似的。
  可是,韦勋最终还是暗自摇了摇头。
  昔年,韦毅扬以弱冠年纪拔酋城、震三军,敕封“勇毅侯”,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前途无量!然而,好事不长久……
  若是仲刚还活着,那该多好!
  那时候,仲刚怕是已经封了国公了吧?韦家一门双公,再有与顾氏的联姻,又何必活得这般战战兢兢呢?
  韦勋一时间回想起自己少时听先辈讲述的韦氏先祖扶保太。祖皇帝征战沙场、忠心耿耿的往事。他从那个时候起,就替自家抱不平:这样忠心的韦家,怎么就得不到应有的认可呢?以韦家之功,应该冠列于群臣之上的啊!
  韦勋一生,都在竭力为韦家某一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地位。为了这个目标,即便面对最疼爱的儿子身死殒命,他都强迫自己定下心神,选择最有利于韦家的出路。
  然而,在他的心中,即便现在已经贵为国公的韦氏,仍不是他心中期望的那个。
  丁氏是早年间便败了,可是顾氏却始终屹立不倒,且近年来大有直追并辗轧韦氏的劲头。顾氏确是几百年的基业,可是他们家又对大魏有什么贡献?不过是出了几个文官、几个学究,还有几个妃子……
  韦勋混沌的脑中突的划过某个念头,他蓦地微张了眼睛,回光返照一般。
  这副模样,让韦舟扬大惊:“父亲,您觉得怎样!”
  却被韦勋霍的反扣住了手背。
  韦勋的五指用力,攥得韦舟扬手背发疼,根本不像是一个重病垂死之人。
  “伯楫,你要记得!”韦勋的呼吸急促,手指颤抖得厉害。
  “父亲,您要孩儿记得什么,您说!孩儿都记下!”韦舟扬生怕他就此厥过去,慌忙应和着。
  “你要记得,一直一直记得……那件事……那件隐事,不许……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就烂在你的肚子里!”韦勋死死地盯着韦舟扬的脸,“便是鹏儿,也不许告诉!”
  韦舟扬初听时,微微发愣,不明就里,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所谓“那件隐事”指的是什么。
  他并没有如自己之前所说的什么都记下,脑中最先冒出来的,是一个念头:凭什么!
  韦勋见他没有马上回答自己,而是脸上挂着不以为然的神情,登时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心底一沉,又攥着他的手,切切道:“为父早在三十年前就知道了那桩隐事,却始终埋在心里,你以为是为着什么?”
  他见韦舟扬仍是不为所动的模样,暗暗叹气,只得掰开揉碎,将利害关系一一说与他听——
  “陛下与韦氏,过去是盟友,是站在同一角度,看着同一个方向,也就是想要搏得那张龙椅的。包括你妹……包括太后,和我们看得皆是同一个方向。然而现在的情状不同,陛下不是曾经的陛下,太后也不再是曾经的太后。他们母子看得大概还是同一个方向,然而与我们,已是君臣分际。”
  韦舟扬依旧不以为然。在他的心里,已过而立之年的皇帝同当年那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而太后,他的好妹妹,背叛韦氏的行径实在可恶。
  那件隐事,是当年妹妹自己交出来的把柄,凭什么今日不能拿来为韦氏所用?
  至少,也该让皇帝、让自己的好妹妹知道知道,韦家人不是傻子,不是想如何摆布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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