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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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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元幼祺微微蹙眉,不着痕迹地闪躲过她的抢扑; 抬手一指旁边的座椅,让她坐下说话。
  韦臻脸一红,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了,连该有的礼数都浑忘了,忙向元幼祺行了礼,才谢了座。
  “朕只是偶感风寒,吃几味药便可无碍,你不必担心。”元幼祺平静道。
  她实不愿与韦臻认真计较,平添罗乱。
  韦臻却难得见到她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样子,被她一番再寻常不过的话语说得身体发飘,顿觉一肚子的话想与她倾诉,又不敢多言图惹她心烦,遂打开了侍女提来的食盒,讨好道:“臣妾听闻陛下病了,担心得不行,恨不能以身替陛下承受病痛。臣妾愚笨无能,别无长处,唯有守着小灶守了两个时辰,熬了这碗参汤,为陛下补身体。”
  说着,将食盒中的参汤奉向元幼祺。
  她急切表现自己多么多么在乎、多么多么辛苦的样子,着实让元幼祺喜欢不起来,甚至韦臻话未说完,她那股子强烈的反感已经抑制不住翻涌上来。
  瞄了一眼被韦臻奉过来的羊脂玉碗内的浅褐色参汤,元幼祺的第一反应便是挥手推开。她垂下眼眸,再抬眸的时候,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你有心了,”元幼祺顿了顿,“然朕的病症,和正在服的药汤,不知与这参汤是否相冲。”
  韦臻一呆,皇帝始终都没有接她手中的参汤是真,然而,她没想到、更不清楚服用参汤的禁忌也是真。她不禁有些懊恼,后悔怎么就没稍稍钻研一番医理?或者懂些旁门左道也成,彼时,也能像那日皇帝病重的时候入宫的元凌真人和她那个残废师侄,叫道什么来着?
  那又残又哑又难看的姑子,听说还摸皇帝的脸来着!
  韦臻把嘴唇咬得泛白:莫说摸脸了,就是皇帝的手,她几乎都没机会碰过。
  这么漂亮英俊的人儿,凭什么被那腌臜姑子碰!
  韦臻心底里极不平衡起来。
  元幼祺始终不动声色地盯着韦臻的脸。韦臻不善伪装,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韦臻的心里存着不知对什么人的怨怼,甚至可说是怨毒至深。元幼祺很快捕捉到了她内心的想法,心里的戒备更甚,适时开口道:“安妃?”
  韦臻闻得这一声,惊然回神,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慌忙告了罪,将手中的参汤碗放下,道:“那么陛下是否要问一问连大人,陛下的龙体可适合饮参汤呢?”
  元幼祺盯着她,似要透过她的脸,看清她的心。
  韦臻不惯于被她这样盯着看,面颊上微微发烫,不自在地垂下头去。
  元幼祺暗自冷笑,脸上平静如故,下巴略抬,吩咐唐喜道:“去请连大人来。”
  唐喜侍立在一旁,听到了帝妃二人的对话,更察觉到了皇帝的心意,遂领旨去了。
  他很快便折了回来:“连大人暂不在太医院中,要不,奴婢去请别的大人来?”
  元幼祺暗自挑眉,心道唐喜果然机灵,却摇头道:“朕只信连卿。无妨,等他来了再看不急。”
  她说着“只信”的时候,目光仍落在韦臻的身上,却没发现韦臻有何异样,不由得怪异,她不信韦臻会有那么深的城府。
  韦臻却浑然不觉皇帝的想法,她一门心思地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襄没来,她自觉无事,就在这里等着连襄,又能陪着皇帝,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侍女奉上茶来,元幼祺咂了两口,又命人“给安妃奉茶”。
  韦臻顿觉骨头大轻,一颗心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元幼祺借着低头饮茶的当儿,使劲儿皱了皱眉,才压下了心中的反感。
  她放下茶盏,向韦臻道:“母后这两日身子不大爽利,朕又病着,生怕再把病气沾染给母后,不敢去寿康宫请安……”
  说着,语气中透出幽幽的憾意来。
  说起来,元幼祺对韦臻的性子也算把握得当。果然,韦臻听了这话,登时生出“替君王分忧”的心思来,殷殷道:“臣妾今日还未去太后那里问安。陛下若是不嫌弃臣妾愚笨,臣妾愿替陛下代请太后安!”
  这是光顾着熬参汤,寿康宫都没功夫去呢!元幼祺明白她的意思,言语间却也不含糊——
  “你有心了!这是替朕尽孝道的事,朕岂会不愿?”
  她说着,看了看时辰,为难道:“只是母后习惯巳时正小睡,这个时辰……”
  韦臻不是纯然的傻子,立时明白她意指再耽搁一会儿,怕是太后就要小睡了。于是,也顾不得再等待连襄来确认参汤是否犯冲,起身道:“那么臣妾此刻便去给太后问安!”
  元幼祺含笑点点头,道:“劳烦你了!”
  韦臻被她的笑脸迷住,略直了眼睛,才红着脸低头道“不敢”。
  估摸着韦臻一行已经离了寝殿远去,元幼祺盯着那碗参汤,目光幽深莫名,问唐喜道:“连卿何在?”
  “连大人这会儿就在小配殿候着呢!”唐喜忙回道。
  “传!”
  待得连襄细细检查过那只玉碗,并里面的参汤之后,回道:“陛下,这只是寻常参汤,并无异常……”
  元幼祺见他有言语未尽之意,缓声道:“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连襄应了,续道,“这参汤,确是熬了至少两个时辰的火候,与陛下的龙体大有裨益。”
  宫中什么贵重药材都有,但药材再难得,能耐着性子、守着炉灶熬够了火候的心思,比金贵药材更难得。
  元幼祺的脸色,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瞬间变了两变。她迟疑了一会儿,仍是果断吩咐唐喜:“倒掉!别声张!”
  唐喜自然奉命去做,但连襄的心里却是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多少能猜到这碗参汤的来历。对于那熬汤守灶的人,他绝谈不上同情,或是旁的心思,他只是觉得十分感慨:纵是圣明天子,也免不了偶动寻常人的悲悯心思啊!
  以他跟随元幼祺多年对元幼祺的了解,他更知道,皇帝也只是偶动而已。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也做不到绝对的冷血。
  这件小小风波,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韦臻自是不敢明目张胆地问皇帝是否喝了那碗参汤的。接下来她几乎没有机会再去御前侍疾,因为元幼祺以“孝道至重”的由头将她安排在了韦太后的寿康宫中侍疾了。
  如此,元幼祺的耳根子很得了些清净。
  母后不是很乐意韦臻入宫吗?那就让她们姑侄俩好好聚一聚吧!元幼祺暗恻恻地想。
  以母后之聪慧,只要不被奇奇怪怪的心思蒙蔽了双眼,韦臻那种人,在她面前露脸的机会越多,越会让她看清楚迎她入宫是何等的失策。
  元幼祺不急。
  接下来的不用上朝的难得一日清净,元幼祺召了元君舒入宫。
  元君舒已经穿上了新鲜的郡王服色,元幼祺特旨,许她日日上朝。大魏本来没有郡王上朝的规矩,但因为天子的厚待,亦有破例。
  然而,她上朝掀起的波涛比曾经的任何一位郡王上朝都要汹涌,只因她的女子身份。
  当大魏的朝堂上出现了女子的身影的时候,众臣工、宗室才恍然意识到,他们的身边,真真出现了一位女王爷。
  虽然鸾廷司已经建立十余年,女科也举办了三届,但是那些被选出的女子多是做基层的官,或是在御前供奉,朝班中出现女子的身影,那是从没有过的事。
  如果说之前的圣旨将封元君舒为郡王的事夹杂在几件大案之中以引走众人的注意力,是对她的保护的话;那么现在,元幼祺就是将她全然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如何作为、如何舒缓压力、如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端看她自己的能耐和境界了。
  显然,元君舒的压力很大,整个人都仿佛瘦了一圈,那件簇新的郡王袍服套在她的身上,又有些宽绰。然而,元幼祺却不为所动:若是连这点子压力都承受不来,将来又如何承担得起整个天下?
  何况,接下来,她要交给元君舒的担子更重,更要让她在所有人的关注、羡慕、嫉妒甚至反感、憎恶之中生存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  玉不琢,不成器。小元当年不也是被这么捋出来的?她如今对元君舒比当年顾蘅对她,可舒缓多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前日; 顾仲文已经被皇帝一道旨意调离了女科副考官的位置; 去了礼部做侍郎。
  从刑部主事到女科副考官; 再到礼部侍郎; 他在官阶上的平步青云让群臣瞠目。更让他们不可思议的是,皇帝近年来素重女科; 女科考官无不由皇帝极信任的鸾廷司正副长官负责,难得今年破天荒地换了副考官; 位置还没坐热乎; 这就……换人了?
  可是; 会换成谁呢?
  顾氏在大魏的地位从来特殊,绝称不上如日中天、举足轻重; 但是谁也不敢忽略顾氏的存在。曾经; 群臣以为皇帝是有意拔擢顾氏的嫡长子,结果……
  曾经,元君舒也和群臣存着一样的想法; 很是好奇,究竟是何人; 能让皇帝重视到把顾家的人都换掉; 直到她入宫听了皇帝的话之后。
  原来; 那个幸运儿居然是她!
  何止是幸运,简直是太幸运了:皇帝不仅用她替下了顾仲文,连之前被认命为主考官的郭仪都被降为副考官,成了她的副手。
  元君舒彻底懵了,直着眼睛看着倚在榻侧的皇帝; 忘了礼数和该有的反应。她最先想到的,竟然是:陛下不会是病糊涂了吧?
  然而,元幼祺接下来的话,让她闹了个大红脸——
  “朕没糊涂。”元幼祺微笑道。
  元君舒哑然。
  皇帝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帝王心深不可测,是她远远及不上的。
  元君舒迟疑半晌,终是嗫嚅:“陛下信重,臣……可是臣……”
  敕封郡王到从绍州返京这些时日里经历的种种,让元君舒心悸。她的晋升已经招来了太多的麻烦,若是再受到这样的重用,怕是要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有时候静下心来想一想,她甚至觉得,皇帝是故意把她推到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众矢之的的。虽然这样的想法,很有些大不敬。
  “朕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唤朕叔父。”元幼祺不理会她言语间的犹豫,温言道。
  元君舒再次哑然。
  她与皇帝,于私是叔侄至亲,于公是君臣之别。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父亲不在了,叔父就是父亲啊!
  何况,皇帝待她极好,赐她表字,对她寄予厚望。
  何况,皇帝是给了她登峰的机会,而不是让她去死。
  元幼祺知道,元君舒虽然心中犹豫,但是以她的性子,就是再犹豫、再矛盾,也会承接下来的。这没什么好担心的。
  现在的元君舒,还没有资格挑拣被布置下的任务。身为一个初涉政事刚建功勋的年轻人,元幼祺认为,现在元君舒需要的是不断地被苦累繁重的差事锤炼,以从各个方面证明自己的能力,并对大魏的各个方面有所了解。唯有了解,将来才能承担得起。
  元幼祺如同像上次去绍州那样,替元君舒配备了一套忠直稳重的下属班底做辅助。元君舒是她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她要保证她的安全,更要保证她不被引向歪路。
  见元君舒还是神情紧张,元幼祺也觉得心头稍不忍。磨练是真,心疼也不假。
  元幼祺于是与她聊起了闲话,并笑言她要趁着年轻,好生保养身体,莫等到“像朕这般一把年纪的时候,身体糟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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