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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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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喜侍奉了孩儿将近二十年,恭谨安分,替孩儿办事也很妥当——”元幼祺直接坐了起来,脱口道。
  “妥当?妥当就是由着你宿在宫外?妥当就是由着你日日白龙鱼服不加劝谏!”韦太后越说声音越高。
  “那是孩儿自己的决定!干奴才什么事!”元幼祺也拔高了声音,“母后若是觉得不妥,觉得孩儿胡闹,尽可以责骂孩儿,尽可以教训孩儿,拿一个奴才出气算什么!”
  “出气!”韦太后立目横眉,“哀家太后之尊,需要拿一个奴才出气来立威风吗!”
  元幼祺梗着脖子,冷声道:“母后圣明烛照,自是不需要!”
  “你这是对哀家说话的态度吗!”韦太后怒指着她。
  “是孩儿不孝!是孩儿有罪!一切都是孩儿的错!”元幼祺跪在榻上,眼睛却不落在韦太后的身上。
  “好!好!”韦太后指向她的手指颤抖着,“皇帝长大了,嫌弃哀家多余了!”
  她说罢,再不多言,甩袖便走。
  元幼祺盯着她的背影,眼眶却红得厉害。
  偌大的寝殿内,只余下了她一个人。如此,她真的就像是被整个人世间抛弃了一般。
  太后仪仗远去的声音隐隐传入耳中,元幼祺颓然地倒回榻中,直着眼睛盯着床帐上的绣龙纹饰。
  真龙天子,九五之尊,却也是孤家寡人!
  元幼祺右手覆在眼睛上,不让因为难过而夺眶而出的泪水淌出来。
  她是皇帝,做皇帝的,不能那般软弱。
  她并非刻意与韦太后起争执,但韦太后的苗头不善,元幼祺不得不有所防备。
  恰如韦太后所说,她是太后之尊,不会当真为难唐喜一个做奴才的,就算是她用旁的她认可的人代替了唐喜,对于唐喜,她也不会如何责罚。大魏祖宗家法,从不允许苛待奴仆,何况唐喜这些年来,侍奉着没有功劳还有苦劳。
  元幼祺并不担心唐喜如何,她担心的是,她一旦在唐喜的事情上畏缩让步,那么接下来,韦太后将要对付的,恐怕就是墨池了。
  母后若认真对付起墨池来,那便不是责骂那么简单了,也许,她会要了墨池的命。
  所以,哪怕对于身边侍奉的小小内监,都不能稍微松口,这样母后才会意识到,万一动了墨池,可能会是怎样的结果。
  唯有让母后明白,动墨池就意味着要她的孩儿的命,母后才会真正有所顾忌。
  元幼祺疲倦地闭上眼睛,与韦太后的争执和将来可能面对的母子博弈,让她觉得无奈而无味。
  偏偏这件事,她不得不为。
  无边的孤寂之感,更切实地充满了她的身心。有一瞬间,她很想念墨池,想念墨池的气息,想念墨池的身体,如果此刻能够抱一抱那个人……
  元幼祺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从幻想中挣脱出来——
  人家都甩她而去了,她登门去见,人家面都不出来露一面,她又在这儿深宫之中自伤自怜个什么?
  元幼祺霍地坐起身来,唤人。因为起得急切,脑中又是一阵短暂的晕眩。
  她不管那眩晕,吩咐小内监传唐喜来。
  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态度一旦针锋相对地摆明,母后就不会约束唐喜的行动了。
  不料,唐喜还没传来,却有急奏送入了宫中,急奏来自皇陵守将。
  “皇陵走水!”元幼祺再也坐不住了。
  确切地说,是守护皇陵的一带宅院走了水,还出了人命!
  而那片宅院之中就包括元承平所居住的,丧生的人中,就包括元承平!
  得知消息之后,元承宣第一个入宫来见驾。
  元幼祺已经从那份守灵将军的请罪急奏中缓过神来,出了这样大的事,她不可能再有心情养病。
  “七哥也知道了?”元幼祺沉声道。
  “是。臣刚得着消息,就入宫来了。”元承宣眉头难展。
  元幼祺盯着案上的那份奏折,脑中将元承平和敬王府在脑中过了几个来回,抬头,对上了元承宣苍白的脸。
  “七哥替朕走一趟吧!”元幼祺道。
  “这是臣的本分……”元承宣说着,眼眶泛红。
  他抖声又道:“臣也会把四哥的……迎回来好生……好生……”
  “安葬”两个字,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元幼祺的神色可比他冷静得多,“七哥先别急着伤心。你此去就相当于朕的眼目,你要替朕好好地看一看现场情形到底是怎样的。”
  元承宣听得心惊,陛下这话不像,难道陛下怀疑……
  “不瞒七哥,朕昨日刚去过皇陵。四哥可是不像当年的四哥了……”元幼祺意味深长道。
  元承宣微微张目,震惊地看着元幼祺。
  元幼祺定定地看着他,沉声道:“遍数宗室和满朝文武,朕唯一能信得过的,便是七哥。七哥替朕看了,无论是怎样的情状,朕才信。”
  元承宣被她琥珀色的瞳子盯着,胸口像是被强大的力量压制着,一颗心沉了又沉。
  他已经嗅出了许多不寻常的意味,而他更知道的是:哪怕自己是被夹在陛下和四哥之间的那个,有些事,他也不得不做。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真的没有要让小元领便当的意思,只是想起来提一嘴她的后世风评~
小元和小顾还得相守到天年呢,小可爱们的脑洞不要太大~

  ☆、第一百九十四章

  寿康宫。
  韦太后刚刚歇过午觉; 宫人禀说“陛下来了”。韦太后刚刚平复下去的肝火; 腾地又烧了起来。
  “皇帝又想如何?”韦太后向当先走进殿中的元幼祺高声道; 不悦的情绪流露无疑。
  元幼祺有一瞬的尴尬。
  她的身后; 随之现出元承宣高大的身影来。
  韦太后此刻也瞧见了,脸上登时也现出尴尬来。
  两个人依次给韦太后见礼; 韦太后平心静气地受了,又命宫人看座。
  三个人皆假装刚才那尴尬的一幕不曾发生。
  “宁王兄刚从皇陵回来; 孩儿便同他来给母后问安了。”元幼祺语气仍是恭敬; 脸色却是木的。
  韦太后了然; 皇陵的事不是小事。事关重大,这会儿实在不是和皇帝怄气的时候。
  元承宣见韦太后将目光投向自己; 他已经觉察到皇帝与太后母子之间的奇怪氛围; 不明就里,更不可能插手去问,遂将自己皇陵一行所见如实禀告。
  “这么说; 是当真走了水了?”韦太后沉声道。
  “走水是确实,但臣离开的时候; 尚未查出缘由。”
  元承宣顿了顿; 又道:“臣离开的时候; 刑部许侍郎已经带着下属到了。”
  “许侍郎?许浒?”韦太后问。
  “正是。”
  “许卿是个妥当人,母后放心。”元幼祺接过话头儿道。
  韦太后瞄她一眼,没言语,显是认可了她的话。
  只听元承宣又道:“臣觉得,毕竟眼下原因未名; 又是皇陵要地,实不适宜张扬,便只请了陛下密旨,命许侍郎带属从查证。”
  韦太后听他言辞隐晦,心头掠过惊疑,道:“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谋算不成?”
  “太后明鉴!”元承宣拱了拱手,道,“臣奉陛下诏,亲自去看了走水之处,还有殒命的几具……尸首,觉得事情或许并不简单。”
  “详细说来!”
  “是!”元承宣道,“负责守陵的荀将军在请罪折中,奏报说四哥不幸殁了。臣此行特意去看了四哥的……”
  他说不出“遗骸”两个字,稍有不适,顿了顿方又续道:“那具……咳,确是众人救火的时候从四哥的房间中抢出来的。看其衣衫、配物、身材也都与四哥无异……”
  他说及此,眉头不由得锁紧,想来亲眼见到可能是自己亲哥哥的经火残骸,实在是一桩极折磨人的事。
  元幼祺深深地看了他,心有戚戚,韦太后亦体贴地没有急着追问。
  元承宣缓了缓,心情稍平,方又道:“虽然一切都看起来是四哥无疑,但臣还是笃定,那不是四哥!亲兄弟血脉相连,若四哥真出了事,怎会没有感应?就是当年二哥和……”
  他蓦地噤声,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险些说出当年元承胤与元承柏身死的时候,自己在千里之外陡生出的感应来。
  元幼祺已经捕捉到了他的未言之音,脸色白了白,涩然道:“朕亦觉得,那人不是敬王。”
  她用的是敬王,而非四哥,这样元承宣的心思不由一沉。
  韦太后扫向她,“那么皇帝觉得,此间因果究竟为何?”
  换句话说,敬王元承平去了哪里?
  元幼祺双眸微凝,透出些危险的意味来。听到韦太后之问,她意味深长道:“其中的因果关联,还要等许浒的结论。但孩儿猜测,敬王用了金蝉脱壳也未可知。”
  韦太后与元承宣都是心中震动。他们久年浸于权力之中,对于种种诡谋比旁人更是熟悉。若说元承宣尚存着几分朴质忠厚的话,韦太后则可说是一点就透了。
  “难道是为了元淳的事?”她先反应过来。
  元幼祺不由得暗自佩服:母后就是母后!
  “母后所言,正是朕所想。”元幼祺朝着韦太后微微颔首。
  韦太后的眼中闪过一忽的感应。
  元承宣左看看右看看这两个人,突生出一股子“当真是母子”的感慨来。接着又更感慨于幸亏自己是个局外人,不然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真能把他绕懵了。
  然而,元幼祺是不许他做个局外人的——
  “肃王叔不在了,宗正一职不能空着,七哥便受累担下吧!”
  元承宣愕然。
  皇帝说着“受累”,可口气却是不容推让。
  元承宣再忠厚,脑子也马上转到了某个地方去:老肃王殁了,元理也殁了,宗室中最近的这一支如今是一团乱麻,还不知将来能不能理得清楚。皇帝早不说让自己担任宗正,偏偏在四哥这事儿发生之后说,难道……
  元承宣不敢想下去了。
  元幼祺见元承宣听了自己的话,很露出了些噤若寒蝉的意思,心中暗暗摇头,索性将话头儿挑明——
  “宗室近支,瑞王叔祖故去后,肃王叔辈分最高。现下肃王叔殁了,宗室之中可信任可托付,又能服众担得起的,便非七哥你莫属了!”
  皇帝正经抛了一顶高帽给自己,无论元承宣想不想接,都得接着。
  “陛下谬赞!”元承宣垂下眼帘去,算是接下了这个重任。
  既为宗正,将来要承担的事情,尤其其中或许会有些可能违背自己本性的事情,就不得不做了。元承宣默默叹息。
  元幼祺就这么把宗正的职位给了元承宣,两人对话期间,韦太后一言未发。
  待看到元承宣虽然答应着,却面有难色的时候,韦太后开口了,却是向元幼祺说的:“敬王既殁,就该按照天家的规矩操办起来。”
  元承宣听得目瞪口呆:四哥……殁了?
  而更让他惊诧的是,元幼祺闻听,竟然点了点头,道:“母后说的是。但火如何起的,是纵火还是失火,孩儿觉得,还是该等等许浒的结论。”
  韦太后看了看元幼祺,淡道:“皇帝说得有理,但哀家还是觉得,此事宜急不宜缓,拖得久了,恐怕生变。”
  她说着,看向元承宣,道:“宁王甫为宗正,又是至亲兄弟,便要费心张罗操办丧事的事宜了。”
  元承宣听他们母子二人你来我往,就这么定了元承平已死,他的脑子都跟不上转。
  他怔怔地看着韦太后,忘了自己该如何反应,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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