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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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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池却摇了摇头,道:“陛下多虑了。我并没有做噩梦。”
  “哦……”元幼祺涩涩地应了一声,直觉墨池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女人在那个什么的时候,心情总是容易起伏的。元幼祺心想。
  她十余年不经历那种事,但好歹少年时也是有过半年那种“经验”的,遂笑道:“你身子不大舒服吧?朕让她们熬了黑糖羹,又香又糯又补,就在炉上温着呢!现在尝尝可好?”
  皇帝对自己,心思可谓细腻到了极处,只有自己想不到的,没有皇帝思虑不周全的。墨池不得不感慨。
  不过,一个问题在她的脑中生出:“陛下如何知道我身子不舒服的?”
  元幼祺哑然。她总不好说,是连襄诊脉诊出来,又被自己察觉到其尴尬猜出来的吧?
  “朕……朕英明嘛!”元幼祺打着哈哈道。
  墨池无语。
  决断国事,运筹帷幄,可称得上是英明;猜出一个女子的月信,这算哪门子的英明?
  墨池不放心地睨了元幼祺一眼,心里同时想到的却是:您不会是经常拿您后宫的那些妃嫔们练手,推断月信时日吧?
  可是转念又一想,元幼祺是天子,她要哪个女子陪着过夜,敬事司的内监们自会妥善安排。
  女子信事本就被那些不知世间女子疾苦的男子们嗤之以鼻,避之唯恐不及,天家的规矩恐怕只有更多,妃嫔们的信期或者都有记档的,断不许她们在信期服侍皇帝,为皇帝“招霉运”的。
  想到信期,就不免想到皇帝的后宫中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妃嫔;想到后宫中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妃嫔,墨池就觉得昨日吃的醋鱼在肚腹里不安分起来,那些作为调味料淋在鱼身上的糖醋汁迅速发酵出了泡泡,变成了百年老陈醋。
  这还不够,那满腹的老陈醋还得寸进尺地腐蚀她的身体,害得她小腹酸酸涨涨的,又不安分地坠痛起来。
  墨池身上不舒服,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看到不明所以没事儿人似的元幼祺,就更觉得身上不舒服,心情不好。她横了元幼祺一眼,闷声不语。
  做出这样堪称悖礼举动的同时,墨池浑然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可不是路人甲乙丙丁,而是堂堂的大魏天子。
  墨池一边气闷着,一边又羡慕起皇帝的体质来:怎么说也是女儿身,月事的时候铁打的身体也要虚弱下去的。究竟是如何做到每每相见都欢蹦乱跳的?难道,那物事不会对她造成烦恼?
  墨池困惑于元幼祺的体质,不得其解。
  所谓“什么壶配什么盖”,在墨池的面前,元幼祺从来就不知道“天子”两个字怎么写。若非她还记得保存着身为皇帝的最后一点痕迹,习惯于自称为“朕”,她怕是真要在墨池的面前变成路人元九了。
  那样的话,元氏的列祖列宗会让她做噩梦吧?
  因着没有做皇帝的自觉,面对着墨池横过来的一眼,元幼祺一点儿都不气,反而觉得“阿蘅这一眼瞥得好生娇嗔啊”!
  不过,花痴归花痴,元幼祺也觉察到墨池不高兴了。
  她倒没吃醋鱼,绝想不到只月信一事,墨池就能吃起万年醋来。若她知道了墨池的真正想法,恐怕更多地会欢跳于“阿蘅原来这么在乎朕”吧?
  在墨池的面前,元幼祺的反应从来率真而直接,就如此刻,她的一只爪子已经摸向了墨池的小腹,同时说着:“是不是这里坠着痛?”
  墨池:“……”
  墨池好想把那只爪子挥开。
  毕竟,皇帝是男子身份,而且她对她又……墨池可做不到放得开。
  元幼祺见她脖子根都羞红了,了然,柔声道:“朕也是女子啊,你别有心碍。”
  这种话,若是被第三人听到,不知会作何感想。怕是大魏江山都要颤三颤吧?
  墨池不知该感动,还是该无奈于皇帝对自己的坦率无欺。
  且不说旁的,单是这一点,墨池便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人,这一生能对皇帝动心,也算不白活了。
  她这么一想,之前的一肚子百年老陈醋竟奇异地被冲散了,连点儿酸涩味都没留下。
  人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不假。墨池默叹。
  她自己都摸不清自己的这颗女人心了!
  她望向元幼祺的目光也柔和了下来,半嗔半怪道:“陛下既然亲身经历过,就该知道,这种事是女儿家的羞事,不好大张旗鼓地宣之于口的。”
  元幼祺喜欢凝望她婉约的眉眼,一颗心都快甜蜜地冒出泡泡来,手犹按着她的小腹,口中道:“朕知道!知道!朕只对你一个人说!”
  墨池本想好言劝她撤走那只让自己小腹更觉得难受的手,不料,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元幼祺反而得寸进尺地在自己的小腹上缓缓地揉动起来。
  一圈,一圈,又一圈……
  像研开的朱砂,越是研磨,砚中的朱色越浓越醇,而墨池的脸已经化作了朱砂色。
  真是……想找个地缝儿钻了,都没处找!
  墨池自知拦不住元幼祺,心底里更是说不得地贪恋元幼祺掌中的暖意。她气恼自己的“不矜持”,索性破罐子破摔,紧闭双眼,躺倒回榻上,由着元幼祺在自己的小腹上画着让她又舒服又难受的圈圈。
  她面上是放任的,可是不由自主地绷直的脊背,和微微颤抖的睫羽,无不暴露了此刻她真实的情绪。
  元幼祺更是得寸进尺,圈圈画着画着,就悄悄地脱了靴子,斜坐在榻侧,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墨池身体周围的地盘……最后,她干脆圈了墨池在自己的怀中,脊背靠在榻壁上,一手环了墨池的身体,另一只手继续在墨池的小腹上画圈圈。
  墨池吸气。她就知道,皇帝是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
  然而,心中再多的矜持,面对皇帝的柔情体贴,也都化作了无边的无奈与纵容。
  墨池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她的神思随着元幼祺的动作,飘忽上下。她的眼睛却始终紧闭着。
  唯有如此,才不会让她可以暂时忽略窘迫。
  元幼祺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像是……阳光的味道。
  墨池贪恋地耸了耸鼻翼,嗅着元幼祺的味道,有些小小的迷醉。
  阳光,夕阳,余晖……
  墨池呼吸的动作惶然顿住。
  梦中,那株高树上,树冠之中,两个女子相拥的画面“霍啦”划破了她的记忆。
  是梦?还是记忆?
  墨池模糊地记得,那个男装女子似乎,就穿着,这样的一袭素色锦袍。
  难道,自己竟有了预知将来事的能耐了?
  可是,高树在哪里?树冠又在哪里?
  墨池悚然惊魂,连元幼祺在她耳边说的话,都被忽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小元就曾经在树上,这样抱着小顾,还记得吧?

  ☆、第一百十四一章

  “陛下方才说什么?”墨池按住元幼祺的手背; 问道。
  皇帝一直这么在她的小腹上画圈圈; 她没法聚拢精神; 与皇帝对话。
  “朕方才说; 是不是这样揉着,就不那么难受了?”元幼祺答道。
  墨池哑然。
  她能说涨痛的难受确实是减轻了; 可是另一种“难受”又出现了吗?
  相比之下,墨池宁可承受前一种难受; 也好过眼下这种空落落又无助的“难受”。
  她自幼被培养成一枚棋子; 就是为了接近元幼祺; 得到元幼祺的宠爱,以此乱国。十三岁稍识人事之后; 就有专门的师傅教她房。中之术。
  这师傅嘛; 自然是深谙此道的女子,且还不止一人。
  她们先是教墨池如何以姿色引。诱男子,使男子为己着迷; 而无法自拔。然后教墨池如何在床。榻之间施展技巧,甚至现身说法; 为墨池当场演示。
  那场面称得上污秽不堪; 见过之后; 墨池都不愿再回想。
  不止如此,她们还传授了墨池好几本在大魏私底下流传得极广泛的春。宫图,强要墨池牢记、熟背。
  因着这些经历,到现在,墨池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子事仍是有抵触心理的。在遇到元幼祺之前; 她曾经无比忐忑过,担心当真与皇帝对上手,自己会不会因为不堪忍受而逃开,以至前功尽弃。
  幸好,皇帝是女子。
  元幼祺恐怕不知道,当墨池知道她其实是女子身份的时候,是有多么的暗中庆幸。
  在墨池的眼中,女子的身体要比男子的身体干净得多。而皇帝女扮男装得再顺手,流露出的气质再俊朗,当两个人真正亲昵接触的时候,那种女子才会有的细腻与气息,是任何爱干净的男子都比不了的。
  所以,元幼祺的深情与在意让墨池动心不已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元幼祺自身,极符合墨池对于“美好”这一词汇的理解。
  这样的一个人,让墨池动心是必然的。当墨池意识到,自己于不经意间被皇帝所吸引,情根深种的时候,已经抽身不得了。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不外如是。
  对眼前之人动心不已,身体才会禁受不住,生出动情的反应来。
  墨池清楚,那种酸酸涨涨又带着些许痒意的感觉意味着什么。女子月信前后会特别容易动情,墨池被教过这事。
  在容易动情的时候,被喜欢的人这样触碰着,身体怎能不生出强烈的反应来?
  “陛下别碰了……”墨池再次按住了元幼祺蠢蠢欲动的手。
  元幼祺初时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墨池的脸上似是在极力忍耐的神情,那只手就不敢再继续动下去了。
  “你……不喜欢朕这样?”元幼祺的表情有点儿受伤。
  墨池:“……”
  哪里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才会情不自禁地想些不该想的。
  皇帝显然是误会了。
  “不是不喜欢……”墨池不想让皇帝误会什么,可是让她向皇帝详细分说自己的心思,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那是什么?
  元幼祺殷殷地等着她的答案。
  墨池对上她的眼睛,心肠更软了。
  “的确不似方才那般难受了,陛下说得极是。”墨池道。
  元幼祺闻言,眉眼都弯成了两枚月牙,冲墨池甜滋滋地笑,像只讨好主人的猫咪。
  墨池心口怦怦直跳,右掌微张,动了动,下意识地想要去抚摸元幼祺的脑袋。她到底还没被月事冲昏了头脑,惊觉此举不妥,手掌侧开,快速地转了个方向,想按住元幼祺的袍襟,不料,却抚上了元幼祺腰间的宝蓝色半旧荷包。
  元幼祺垂眸去看。
  白生生的手背上,因为主人的清瘦而隐约看见青色的血管。这只手不算大,手指也算不上十分修长,但指节白皙纤细,瞧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尤其是,这只手就落在荷包上,像是命运注定的重逢——
  它终于,与造就它的人重逢了。
  元幼祺心潮起伏,往事一帧一帧地掠过。
  能有今日,曾经十余年的所有的思念苦楚,都是值得的。
  “好看吧?”元幼祺抑不住胸中的欢喜,问墨池。
  墨池:“……”
  半旧的荷包,上面绣的图案都有些模糊了,绝称不上“好看”。不过,各花入各眼。想来,就是有朝一日这只荷包变成了碎布头儿,在皇帝的眼中,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荷包吧?
  墨池已经能够肯定,这只荷包一定是出自那个皇帝心心念念的女子之手。
  墨池的心情十分复杂,掌心下的绸料原本该是丝滑沁凉的,却突然烫手起来,让她只想尽快丢开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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