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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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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墨池第一遭近距离地观察这只荷包。
  她定定地看着,试图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必再被元幼祺的气息缭乱了心绪。
  就这么看着看着,连那荷包上的吉祥图案磨损了几分都看入了眼,再难忘。墨池心念一动,突的生出一股子冲动来——
  她想知道,此刻这只荷包里装填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定是与那个女子有关的东西吧?一定是。
  那会是什么?
  好想见上一见啊!
  哪怕只是一眼……
  墨池有些魔障地盯紧那只荷包,浑没意识到自己的双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她是越看那只荷包,越觉得熟悉起来。
  结果,墨池没看出来荷包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反倒把自己的脑子看得浑浑噩噩的。
  一股子剧烈的晕眩感冲入她的脑际,接着是一阵短暂的、猛烈的抽痛,脑髓都像被狠狠抽打过。
  变故来得毫无征兆,墨池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身体前倾,直直倾在元幼祺的怀中。
  抽痛未逝,一幅不知从哪里来的画面强行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一个年轻女子模样的人,倚在窗边,一针一针地细致地绣着一只崭新的宝蓝色荷包。在她的针线之下,桃枝、蝙蝠……吉祥的图案一个一个地出现在宝蓝色的料子上。
  她绣得极认真,似乎把自己的全副心思与期盼都绣了进去。
  末了,她举着那只荷包,对着窗外暖融融的阳光看了又看,又添添改改了不知多少遍,方觉得满意了些。
  这一切,其实并非一时半刻即能看到的画面,在墨池的脑中却是风驰电掣般地闪过,又清晰无比。
  这是什么?梦境吗?幻觉吗?
  为什么,这般熟悉?
  墨池竭力地睁大眼睛,搜寻关于那年轻女子容貌的印象,身体却不堪重负,脑中又是一阵抽痛之后,她昏在了元幼祺的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休息也不掉链子的存稿箱~

  ☆、第一百三十章

  这一次昏睡; 墨池没有梦到任何人任何事。
  像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无知无觉地走了许久; 霍然被一道强光激醒——
  墨池猛然睁开了眼睛; 没有强烈的光; 只有拉着她的手、目不转睛地殷殷凝着她的元幼祺。
  墨池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却没有撤回被元幼祺合在掌心中的手。
  不得不承认; 元幼祺的掌心,同她的身体一般; 暖。
  墨池敛眉; 发现头已经不疼了。她竭力回想昏厥之前脑中的画面; 却一时间怎么都想不起细节来。
  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了她的眉心间,温柔地碾过她的双眉; 把那蹙起的褶皱一一抚平。
  墨池的呼吸滞住。
  这样的温柔; 远比唇齿间的亲昵接触,更荡涤人心。
  “别想那些不快活的事了……朕瞧着,都心疼……”耳边; 元幼祺的声音响起。
  不是如往日般清朗的嗓音,而是像掬了一捧温水; 划过心田; 滋润而温软。
  墨池的心; 亦随之,漾开了一层蜜意。
  “别担心,朕让人瞧过,不是病。”昏厥过去,不是因病所致。
  元幼祺说着; 手指贪恋地从墨池的眼睑划过,双眸凝着墨池眼下淡淡的倦色。
  她确是命连襄细查过墨池的脉象。连襄也确是说了,这不是病。
  可是,连襄的话,元幼祺没有全部转达。
  连襄还说,“这是思虑过度所致”。
  身负家仇,一心要寻到自己这个“仇人”报仇;要应付丽音阁的手段,又被丽音阁虐待;在自己的面前,还要伪装……
  这该是何等的费心神!
  难怪,睡了一夜之后,眼底的倦色还是这么明显。
  元幼祺越想越觉得心疼。
  她之前便打定主意,对墨池实言相告自己的身份,此时更觉刻不容缓。
  即使墨池还未记起前世之事,元幼祺也毫不怀疑墨池不会害自己。这是她与顾蘅的灵魂之间的默契,哪怕,顾蘅的灵魂目前还未苏醒。
  元幼祺只想将真实身份告诉墨池,这样,至少在自己这里,墨池不必再刻意遮掩什么——
  元幼祺始终都相信,墨池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少费些心思,就能少些疲惫吧?
  被元幼祺的手指拂过眼睑,墨池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她能感受到元幼祺正深情地凝着她。她的眼睫于是微微地颤着,仿佛沾了露水的蝉翼,有些羞涩,更有些不能振翅而起的无助。
  因为闭塞了视觉,不必直面元幼祺的气场,墨池的脑中回复了两分清明。
  恰是这两分清明,令她蓦然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
  墨池默默回忆了一番从自己醒来,皇帝对自己说过的话,拂过自己眉头的动作,只是短短的不足半刻钟的光景……
  墨池惊然震住,她意识到是哪里不对了:皇帝的自称!
  朕!
  这个字,据载源于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后,丞相李斯上表,建议以此字为天子自称,取“天下皆朕,皇权独尊”之意。
  历代帝王,即使只是偏安一隅的小朝廷的皇帝,也会在登基之后将这个字用作自称,并以之为无上荣耀。
  她自称为“朕”……
  墨池暗自抽气:她不止一次自称为“朕”……绝不是口误!
  为什么?
  墨池震惊之后,随之而生的,就是强烈的戒备。
  她已经察觉到,元幼祺知道了些什么了。
  然而,元幼祺对她难掩的戒备丝毫没在意,仿佛根本没看到似的,依旧眸光柔软地凝着她,仍宽慰道:“不必担心,一切有朕。”
  墨池抿唇,无言以对。
  她,大魏天子,说一切有她,她会保护她。
  你怎么可以保护我?
  我是要害你的啊!
  墨池的呼吸急促了,她鼓足了勇气对上元幼祺的眼睛,试图在那两泓引人沉迷的琥珀色中寻到答案。
  但她什么都没有寻到,回答她的,只有元幼祺越发温柔的神色。
  墨池慌乱地再次闭紧了眼睛——
  不能再对视下去了!
  继续对视,只会越陷越深……
  闭上眼睛,不看不说不反应就逃得过吗?
  自然不是。
  前世也罢,今生也罢,无论顾蘅记不记得前尘往事,无论顾蘅变作了怎样的模样,面对顾蘅的时候,元幼祺从不知“放弃”二字怎么写,更不会放过任何靠近与亲近的机会。
  如果顾蘅今生是一棵树、一株草、一朵花,或是一只猫、一只鸟、一条鱼……自己会不会毫无犹豫地去亲近?
  元幼祺的脑中突的跳出这个可笑的设定来。
  继而,她就被自己逗笑了——
  莫说是鸟兽鱼虫、花草树木的,就算顾蘅化作一截木头、一块石头,自己都会毫无犹豫地极近吧?
  墨池闭着眼睛,内心纠结成了一团,五味杂陈的当儿,竟意外地听到头顶上那人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人长得好,笑声也清泉激水般的好听,只是这笑很莫名。
  墨池再次蹙紧了眉头。
  她正心中满是疑惑不安,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刚刚向自己暗示了真正身份的人,有什么事值得其笑得这么惬意。
  如果墨池能洞察元幼祺的内心,看清元幼祺这会儿正肖想着自己变成了一只猫或者一只鸟,面对她的亲近的时候,极不买账地一爪子拍回来,或是一嘴叨回来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当然,墨池也没有机会洞悉元幼祺的心思,不止因为她自己这会儿心思还烦乱着呢,更因为元幼祺已经俯下。身来,身体半撑在她的身体上方,湿软的唇挟着熟悉的气息,触碰在了墨池颤抖的睫羽上。
  墨池的睫毛抖得更加厉害,浑身都瑟缩起来。
  元幼祺的侵袭来得太快,来得毫无征兆。
  不,这哪里是侵袭?分明就是裹挟着岩浆的一股激流。
  那激荡的流水冲刷过墨池的心,冲刷掉她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心堤。然后直接闯了进来,流水分开,现出了里面滚烫的岩浆,烫炽了墨池的心,亦烫疼了墨池的心。
  “朕再也不会……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元幼祺吻过墨池眼底的倦色,吻过墨池的鼻梁,最终停驻在墨池的唇角,将这样深情无限的话语印在了墨池的唇上。
  墨池的脑子被点着了,转瞬间腾烧成了烈焰,烈焰熏蒸透了她身体里的水分,令她觉得无比地渴。
  当元幼祺的唇轻吻着她的嘴角的时候,墨池无意识地攥紧了元幼祺的衣襻。仿佛唯有这样,她才能抓牢这世间,唯一的牵绊。
  墨池并不迟钝,尤其是,当她将生死之事都看得开之后,她的心与眼格外清亮。没有了前瞻后顾,她能真切地体会到,对于元幼祺,她心动得厉害。
  试问:面对一个帝王如此的深情,谁能够无动于衷?
  墨池于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尽力地回想元幼祺双鬓上白发的模样。
  她要以此来警醒自己:这个正在对自己深情款款,温柔得无以复加的女子,曾为谁而痴情,曾为谁而早生华发……
  当然不是因为她。
  最终,元幼祺也没有继续吻下去,像昨日墨池昏迷的时候那般,与墨池的唇舌相嬉戏。
  不是元幼祺不想,而是身为一个自幼习武之人,她很有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在她吻过墨池的唇角,就快要忍不住再进一步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来自门外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克制而守礼的轻轻敲门声。
  听这敲门声,便可知,宁王府的仆从的规矩很好。
  仍是撑在墨池的身前,元幼祺笑意盈盈。
  “该用药了!”她抿着唇向墨池道。
  墨池晃神,从旖旎的幻梦中惊然落回到了现实之中,睁眼,茫然地盯视着元幼祺。
  她随即更红了脸,因为她马上便发现,自己的双手,正紧紧地攀着元幼祺紧致劲瘦的腰肢。
  墨池:“……”
  似乎方才她说了什么。墨池想着,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元幼祺的什么重要的话。
  元幼祺意外地捕捉到了她难得呆愣愣的神情,惊讶又快活地微张了嘴。
  好想立刻传了宫中的画师来,画下阿蘅的这副神情啊!元幼祺心想。
  上一世那么聪明又从容的人,竟也会有如今这么呆呆傻傻的一面!
  元幼祺心头痒意大盛,身体不受脑子支配地又俯下了身,“吧嗒”一口,亲在了墨池的唇上。然后,她自己则抿着唇,嘻嘻地得意地笑。
  墨池再次:“……”
  随着元幼祺的一声吩咐“端进来吧!”,宁王府的三名侍女井然有序地恭敬依次进来。
  三只托盘上,一只盛着药盅,一只盛着擦手拭嘴的巾帕,一只盛着一碟一盏,不知是什么物事。
  元幼祺看了看被放在桌上的托盘,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有劳你们了!且退下吧!”
  三名侍女忙称“不敢”,行了礼,便又恭敬地退下了。
  墨池暗暗观察她们的行事规矩之进退有度,不由得赞叹果然是天家子弟,连家中仆侍行事都自有其分寸规制,不同于寻常富贵人家。
  元幼祺自顾自从一只托盘上端过药盅,她并没急着喂给墨池吃,倒先用银匙舀了一匙,凑到自己的嘴边,一口抿下。
  接着,便在墨池错愕的目光之下咂舌道:“这么苦!好可怜!”
  苦的自然是药汤子,可怜的就是自己了。墨池懂。
  她看到元幼祺又冲她笑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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