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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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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上位者,何时将寻常人的性命放在眼中过?
  成者王侯,败者贼,不过如此。
  墨池霍的用力,从元幼祺的怀中生生扯出了自己的手。
  元幼祺怀中一空,同时,左胸口的柔软被墨池手掌蹭过。不觉得疼,倒有些刺痒的感觉穿透了肌肤,直入骨髓。
  元幼祺僵木了身体。
  却听墨池冷淡道:“墨池卑微之人,苟活于世,承不起公子的看重,公子自不必放在心上。”
  这句话是针对方才自己那句说的吧?
  元幼祺也顾不上深究自己身体里的细微变化,一颗心提溜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了墨池不痛快了。
  墨池绷着不去看她,更竭力不让自己去在意方才掌心上柔软的感觉,撇开脸道:“妾身要更衣,公子请自便!”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脾气还是这么大……
  面对墨池的撵人,元幼祺一点儿都不着急,她很有闲情逸致地琢磨起墨池的性子里。
  两世为人,还是这样的性子啊!真是让人喜欢……
  身为大魏之主,元幼祺丝毫没有意识到,面对墨池,自己已经有种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受。虐倾向了。
  扫了一眼榻侧的一叠干净新衣,元幼祺笑眯眯地又转回到墨池的脸上,哪怕对上的是墨池森凉的表情,也不觉得尴尬。
  “更衣前还是先沐浴吧!我已经命人备好了……”元幼祺道。
  阿蘅素性喜洁,肯定不喜欢身上沾染了汗渍与药味的。
  被丢了冷脸,还考虑得这么周到,元幼祺觉得自己真是个体贴的爱人。
  她已经厚着脸皮将自己当做墨池的“爱人”了。
  墨池听到“沐浴”两个字,脸上的冷漠都撑不住了,瞬间圆了眼睛。
  元幼祺很懂得何为“打蛇随棍上”,墨池没来得及反应呢,她就又建议道:“空腹沐浴伤身,我们先用早膳吧!”
  说是建议,她可是老实不客气地打开了桌上的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一取出,边道:“嘿!七哥府上的厨子手艺瞧着不错啊!闻着就很香!”
  墨池愕然地看着她将一碟碟菜蔬摆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又盛了两小碗粳米饭。
  “忙了一早上了,看着怪饿了,墨姑娘不介意我陪你吃吧?”元幼祺说着,已经端起了一碗饭。
  墨池语结,她很想说“介意,太介意”了好吗?
  论厚脸皮她拼不过元幼祺,只能忍耐下腹诽,闷头端起了另一碗饭。
  这人真是做久了皇帝,颐指气使惯了,什么事都想替自己做主!
  墨池心里更添了两分气,垂下眼睛不再看元幼祺,只盯着面前的菜蔬。
  可是,眼前的四碟菜却让她惊呆了——
  皆是她喜欢的,哪怕只是四碟家常小菜。
  巧合吗?
  试问,会有这样的巧合?一下子巧合出四道菜来?
  墨池手中的筷箸滞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偏偏,肚腹内传来“咕噜”的一声。
  墨池赧红了脸。
  她饿了。
  面对着喜欢的菜蔬,她的肚腹反应得更加厉害。
  元幼祺抿着嘴偷笑,彻彻底底地体会了一次何为“风水轮流转”。
  当年,她还是少年的时候,每每只会惊叹于顾蘅“走一步而看三步”的谋算,赞叹于顾蘅的智计的同时,也颇觉挫败;如今,终于让她也扳回了一局。
  元幼祺从没想过与顾蘅论高低,她就是觉得见到墨池如此,表情又这么可爱,心里好不甜蜜。
  对方的表情已经告诉她,墨池已经看出来了这是她提前知会别院中的厨子做的,为了让墨池能踏踏实实地饱餐一顿,元幼祺遂笑道:“你好生地用膳,用罢,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墨池闻言,抬眸,丢给她一颗白眼。
  元幼祺甜滋滋地接下。虽然,她知道,那颗白眼的名字,叫做: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小元要说啥秘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秘密?
  能有怎样的秘密?
  一国之君; 富有天下; 无忧无虑; 她喜欢故作玄虚; 自有她的臣子、她的近侍、她的妃嫔去奉承。被众人捧着惯着,时日久了; 她早就不会在意旁人的心中是如何做想的了吧?
  墨池在心里不屑地想着。
  她没有去思索,元幼祺的这个“秘密”是否与自己相关。
  思索如何?不思索又如何?
  缩头是一刀; 伸头亦是一刀。
  她很清楚; 自己最后的结局是什么。触犯天子会是怎样的结局; 不难想到。
  她早已不畏死,也不怕元幼祺被激怒变着法儿地折磨她;而丽音阁; 这个她本该依附的地方; 那里有暴虐的阁主、凉薄的众人,更是让她心灰意冷。事到如今,她想要的; 大概无非就是一个“当年的真相”罢了。
  究竟从何时起,一切都变了?
  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心想要要报仇的自己; 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味地偏听偏信丽音阁中灌输的自己了?
  偏听偏信啊……
  将这样的词加在丽音阁的前头; 不论真相是什么; 自己的心,就已经偏了。
  墨池不想去深究这“心偏”背后的内心波澜是怎样的。
  深究了,又怎样?
  不论当年的冉家是不是毁在了彼时为吴王的皇帝的手中,这一切结束之后,她都没有再可留恋的了。
  人世间; 除了凄苦冰冷,便是冷漠苍凉,她没有亲人可以挂念,那就随了亲人去他们去了的地方吧!
  墨池此刻便是这样想的。
  人心,冷得容易,却也不容易。
  比如墨池,她打算好了自己的结局。她不会等着元幼祺来赐她死罪,或是折磨她、羞辱她,她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她会自我了断。
  古之先贤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风骨,她一生福薄,纵饱读诗书、修习琴棋书画诸般风雅事,也无个寄托处,也唯有如此结局了自己,以祭胸中的抱负了。
  宁为玉碎嘛?
  墨池的身躯微震,不由得抬眸看向元幼祺鬓边的白发。
  这也是“宁为玉碎”的结果吗?
  接着,她心口上就是一痛:所以,自己便是那瓦了?
  永远无法与玉相媲美的低到尘埃里的瓦片……哪怕玉已碎为齑粉,而瓦仍是完整崭新的……
  墨池旋即失笑,笑得苦涩,心道我在想什么?竟疯了吗,要做她的瓦?呵!当真可笑!
  元幼祺初时扒拉了几口饭,便兴致勃勃地看着墨池用饭。
  墨池吃得很专心,显然是饿着了。
  她吃东西时候的小动作,动箸时候的小习惯,菜肴与粳米饭相配入口的分量,咀嚼时候的频率……种种,都与前世的她一般无二。
  元幼祺渐渐地停下了进食,她喜欢这样观察墨池的每一个与顾蘅几乎不差分毫的小小细节。她观察着,点点滴滴地品味着,心底里的点点滴滴的快活的泡泡也渐渐攒合成了一种强烈的情愫,叫做幸福。
  她极想去摸一摸墨池脸颊上的已经明显消退了一些的红肿,极想戳了戳墨池咀嚼时候鼓起的腮帮,更想捏一捏墨池空下来的柔荑……
  元幼祺还没把这些旖旎的想法付诸实践呢,便发现墨池的脸色变了变。
  她怎么了?
  元幼祺对于墨池的所有状况都反应得极快,她将墨池的身体看得比自己的都要重要。
  “扯到伤处了?”元幼祺忙问。
  说着,她直起身,便靠近了墨池。
  她的身体反应快过脑子的反应,本能地想要确认一下墨池是不是扯到了伤处。
  伤处啊,除了脸上的那处,不就是小腹上的吗?
  墨池闻言,亦出于本能地躲闪。
  “伤处无碍!不必劳动公子!”墨池边躲边道。
  她既已打定主意一死了之,便不想再与元幼祺有什么身体上的瓜葛。
  她的躲闪之意很明显。
  元幼祺伸出去的爪子僵住,有点儿失落。
  好生分!
  她撇了撇唇,也没往心里去。
  墨池因着急向后退的动作而牵动了小腹上的伤处,钻心的痛意再次袭来。
  她紧咬住牙,挨过了那重痛意。
  缓过那口气的一瞬,冷不防额上多了一只温暖的手掌。
  “还这么犟……明明很疼……”头顶上,元幼祺的声音响起,透着无奈和纵容。
  墨池:“……”
  那个“还”字让她微微蹙眉,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身份的人,会有什么“倔强”的过往能让元幼祺这样身份的人记忆深刻。
  “都冒冷汗了……”她又听到元幼祺幽幽地说着。
  旋即,某种滑润、细腻的触感在她的额上、鬓边擦过,元幼祺竟是掏出了随身的绢帕,为她擦拭着薄汗。
  墨池窒息。
  一则因为绢帕上属于元幼祺的气息,二则因为元幼祺动作的轻柔。
  这个人对自己,存着的,不是狎。玩之心,而是真的在意自己……
  墨池的心脏随着元幼祺温柔的动作,不由自主地轻轻抖着。
  这人,疯了吗?
  效颦再像,东施就是东施,成不了西施啊!
  墨池没有意识到,一向自矜的自己,竟以鄙陋又造作的丑女自喻。
  她僵硬地转动开脖颈,垂下目光,努力地去忽略元幼祺的贴近。
  她不敢闭上眼睛。过往的经验告诉她,那样做,只会让自己的嗅觉更敏锐。
  人一旦闭塞某种感知,其他的感知就会格外灵敏,便如昨日她昏睡着的时候,元幼祺对她……当她醒来的时候,唇齿间陌生又旖旎的气息依旧。
  元幼祺没有趁她昏睡的时候轻薄她,她唇对唇地喂了她米粥,她用这种方式救了她的命。
  墨池倒宁愿,元幼祺根本就不曾对她做过那种事。
  因为情势所逼,她们做了两个人之间极亲密的、仅次于床。笫之欢的事,然后她竟然牢牢记住了元幼祺的气息和味道,面对元幼祺的再次靠近,她竟开始战栗不安起来。
  墨池的本心,根本就不想如此!
  视线的转移,使得墨池无法不看到元幼祺腰带上的饰物——
  那只宝蓝色的荷包。
  这物事,是个极诡异的存在。
  以元幼祺的身份,她的衣衫、腰带、配饰、头冠……周身所有的物事,用“价值连城”来形容,决不为过。墨池每次见到她,看到的都是她不同打扮,或蜀锦,或苏绣,或革带,或玉冠,就没有过重样的时候。
  唯有一件,就是这只宝蓝色的荷包,半旧的荷包,每每配在元幼祺的腰间,不曾有一次被落下过。
  足可见,这只半旧荷包,对于元幼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墨池发现这件事之后,就猜想这只荷包出自元幼祺心中最在意的那个女子之手。
  她逝去了,她便时时刻刻戴着它,宛如她还在她的身边。
  这是怎样无望而深刻的情意!
  墨池喟叹于这份执念的同时,亦嘲笑元幼祺腰间挂着那女子绣的荷包,却还流连和那女子相像之人的可笑。
  世人皆可笑。
  自己何尝不是可笑的?
  那女子已经逝去很多年了吧?还指望着这人守着思念一辈子吗?
  那岂不太苦了?
  后来,不知何时开始,墨池为元幼祺寻到了理由。她更觉得自己可笑得可以了。
  现在,是墨池第一遭近距离地观察这只荷包。
  她定定地看着,试图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必再被元幼祺的气息缭乱了心绪。
  就这么看着看着,连那荷包上的吉祥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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