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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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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为彰显孝道,历代皇帝拨付去守陵的都是精锐强干的军兵,但是,就那么些个人马,纵是惹事,能惹出多大的事?
  若是能让他们折腾出事来,拱卫京师的虎贲等营,都是摆设吗?
  元幼祺思索良久,于是起身,去凤仪宫。
  她刚刚离了墨池不久,情思荡漾,实不愿去后宫中的任何一处。
  这样的情思,这样满腔的眷恋,又是这样清冷的夜晚,唯有去凤仪宫,方能寄托。
  至凤仪宫,元幼祺便遣走了随身侍奉的内监,只令他们在殿外候旨,她自己则信步走入寝殿。
  自顾自在顾蘅曾经坐过的绣墩上坐下,元幼祺顺手捻起菱花镜前的一只梳篦,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拂过篦齿,仿佛那上面,顾蘅残留的青丝犹在。
  处身弥漫着顾蘅气息的寝殿,入目的皆是顾蘅曾经的用物,元幼祺的一颗心越发的柔软了下来。
  过去,偌大的禁宫中,只有这里,才是她可以全然放松身心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她自幼住惯了的地方,更是有了顾蘅痕迹的地方。
  后来,墨池出现了,除了墨池的身边,便只有这里,能让她安心了。
  既然此时墨池已经记不得她,便退而求其次,守着墨池、守着这里,也是极好。
  也不知呆坐了多久,忽的,寝殿外有细微的声音,传入元幼祺的耳中。
  她秀致的眉毛一挑,了然而笑,道:“呆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滚进来?”
  隐在寝殿门口暗处的人,听得这一声,心中顿时无限感慨,遂闪出身来,快步来到元幼祺的身前,顿首而拜:“奴婢拜见陛下!”
  接着,语带哭腔道:“您可想死奴婢了!”
  元幼祺闻言,发自内心的笑意中亦含了些感慨,笑骂道:“做什么怪样子!滚起来吧!”
  唐喜抽噎着鼻子,礼罢,站起身来,垂手侍立。
  元幼祺歪着脑袋,借着寝殿内亮若白昼的灯烛光亮瞧了瞧他,哂道:“还说想朕呢!朕瞧你也没想朕想得瘦了啊!”
  “奴婢是心里想!不在皮相……”唐喜急道。
  元幼祺哈哈而笑:“朕知道你的心,朕懂得!”
  唐喜侍奉她二十年,数日不见,莫说唐喜想她了,她何尝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委屈你了!”元幼祺看着唐喜,叹道。
  唐喜忙摇头道:“不委屈!能为陛下办事,奴婢高兴得紧呢!”
  元幼祺又笑了,笑得入心。
  “如此,便说说,朕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元幼祺道。
  “是!”
  唐喜肃然,续道:“果如陛下所料,毓秀宫与咸福宫确实有些瓜葛……”
  毓秀宫的武昭仪与咸福宫的谭婕妤,尤其是后者,眼下都是宫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说下去!”元幼祺道。
  “是!”唐喜道,“据奴婢窥察,武昭仪几乎每日都会去咸福宫一趟,而且是悄悄地去……”
  “悄悄地去?”
  “是。便是从景宁宫前面那片梅子林里潜去,然后贴着东侧的小路。那条小路,白日里都鲜少有人经过。那条小路的尽头,便是咸福宫的后院墙。武昭仪就是从那里悄悄翻进去的。”唐喜答道。
  “倒是朕,给她们安排了方便联络的居所了?”元幼祺失笑。
  这话,唐喜不敢接。
  “那么,她们见面后都做些什么?你可探查到了?”元幼祺又问道。
  不想,唐喜闻言,面露古怪。
  “怎么?说不得吗?”元幼祺挑眉。
  唐喜脸上登时一红,撑着道:“倒不是说不得,只是……怕污了陛下的耳……”
  元幼祺冷笑。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
  “说!”她简道。
  唐喜侍奉了她那么多年,听这口气,便知道她心中极不痛快,忙也痛快道:“陛下息怒!其实她们……她们每日相见,都是……都是为了行那……苟且之事……”
  元幼祺听罢,薄唇边噙上了一抹绝称不上笑的笑意。
  后宫之中,尔虞我诈;后宫之人,每日行走在利益的边缘。
  伴君如伴虎,人心复杂更甚于宫外,谁也不敢保证,上一瞬的荣华富贵,下一瞬会不会就变成万劫不复。
  所以,后宫中人多寂寞。
  所以,除了内监与宫女悄悄结成对食之外,宫女与宫女、不受皇帝待见的妃嫔与妃嫔,结成对食,彼此慰藉,也不是什么鲜见的事。
  唐喜在宫中许多年,这类事听得多了去了,并不觉得如何新鲜可怕。
  但,这种话头儿,若是听到皇帝的耳中,那便是另一种意味了。他于是瞬间明白了,皇帝暗命他窥察后宫的目的所在。
  幸而他久在皇帝身边,深知皇帝为人,不然知道了这种丑事,真要担心自己的脑袋在脖颈上待得是否安稳了。
  元幼祺沉着脸闷声半晌不言语,唐喜也不敢作声,只老实地侍立在一旁。
  良久,元幼祺方开口道:“除了这事呢?朕让你查的事,可有结果了?”
  唐喜知道皇帝这是暂时压下怒气了,忙回道:“有些结果了。这几日,奴婢发现,的确有人也在关注着咸福宫。”
  这是自然的。
  咸福宫的谭婕妤如今被皇帝“宠上了天”,后宫中的女子,还有那么多,难保没有生嫉妒心的。
  元幼祺还就怕她们不生嫉妒心。
  既生妒忌,胆小的或许只放在心里生闷气;胆子大的,保不准就会有所行动。
  元幼祺要的,就是她们的行动。
  “周乐诗?”元幼祺听到唐喜提及的名字,似有两分耳熟。
  “陛下忘了,这位周美人,她家祖上是绍州的大盐商的。”唐喜提醒道。
  元幼祺恍然:“朕记得,她父亲是绍州盐运使,是先帝年间的进士出身。朕当时还说,大魏的商贾之家,越来越重视子女教育了。”
  “陛下可不是说过!”唐喜道,又笑,“据奴婢所知,这位周美人家里兄弟两个,分别叫做周乐山、周乐水,姐妹三个,分别叫做乐诗、乐词、乐赋。”
  元幼祺失笑:“所谓‘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然为子女如此取名,也太露痕迹了吧?”
  她不禁怀疑起那位周使官是否有真才实学了。
  她可还记得,如今闹盐匪闹得最厉害的,便是绍州。
  唐喜明白皇帝的意思,笑着解释道:“据说,这些名字,都是周家老太爷给取的。说是要儿孙们都要读大书、识大礼、多进学。”
  这样的心愿,倒也淳朴。
  元幼祺微笑,睨着唐喜,嗤道:“你知道得倒多!”
  唐喜嘻嘻讪笑。他清楚,皇帝是在夸他,不是在暗指他身为内官,对朝臣所知太多。
  元幼祺用人,自有她的分寸和自信。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对身边的人,无论内侍还是外臣,皆是用者不疑。
  顾蘅曾经潜移默化地教过她帝王之术,让她明白了一件事:身为帝王,比刚愎自负更可怕的,是态度骑墙,疑神疑鬼。
  “朕恍惚记得,这个周美人,当初选秀女的时候,朕对她印象还不错。”元幼祺又道。
  那是个外表端庄、内心精明的人,果然是祖上商贾出身耳濡目染。
  这样的一个人,既精明,又读过书明过礼,定然于世道是看得清楚几分的,怎会如俗媚女子一般喜妒呢?这便是元幼祺心中的疑问。
  她凝神想了想,心中便有了计较,吩咐唐喜道:“你悄去知会周美人,就说是朕的意思……”
  唐喜忙恭敬听命。
  “朕只有三个字传与她”,元幼祺道,“投名状。”
作者有话要说:  啊求点儿评论呗,你们评得嗨,坐着菌才能嗨,写得才能更嗨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墨池醒过来的时候; 天光已经大亮。
  巳时了吧?
  她的脑际划过这个念头; 接着便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里是……
  暗自一个激灵; 墨池全醒了。
  昨日; 以及之前几日的光景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她被救了,这里是……
  元承宣健硕的身影跳入她的脑海中; 他让她“安心在这里休养”来着。
  那人唤他“七哥”,所以; 他是……
  墨池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心中的警觉; 在一夜好眠之后,再次竖立了起来。
  因为戒备颇重; 她的五感一时间极其敏锐。她马上便嗅到了某种异样的味道; 同时,脸颊上昨日疼得火辣辣的地方,此刻竟泛着舒适的清凉。
  莫名地; 一连串的药名跃入她的脑中——
  冰片,薄荷; 黄柏; 金银花……煎煮两个时辰; 取其汤汁……成膏,敷面。每日早晚各敷半个时辰,连用三日,淤肿可消。
  墨池呆住了,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触手粘滑; 碰到痛处,竟也不觉得十分疼了。
  墨池暗惊,禁不住将手指凑到鼻端,嗅了嗅,那股子药物的气息更加浓郁,几味活血化瘀的药材的名字和样子,恰在此时闯入她的脑中。
  好生诡异的感觉,仿佛,她只要嗅上一嗅,便知道了此刻敷在她脸上的,是什么药了。
  墨池从不记得,自己懂得医药之道。
  她怔怔地费解的当儿,“吱呀”轻响,门被从外面小心地推开来。
  一位姿容清丽、英气勃勃的红衣妇人出现在了墨池的视线之中。
  墨池本能地生出防备,一双素日从容淡然的眸子微微张大,身体自然而然地向榻内贴去。
  这个身着红裙的英气女子甫一出现,便让她的脑中倏忽划过“对方会武”的念头。当真诡异得紧!
  红衣妇人只一眼,便发现了墨池戒备的姿态,露齿笑了。
  墨池微怔,这妇人的笑容透着某种熟悉的洒脱,让她顿生好感。真是怪异!
  红衣妇人自顾入内,又指挥着身后的侍女,将一叠干净新衣、一只长条木匣,以及一只食盒摆在了屋内的桌上。
  墨池凝着这些人与这些物事,心中疑窦顿生。
  尤其是那只长条木匣,让她想不联想浮生都难。
  红衣妇人见对方仍是戒备不语,索性爽利地自我介绍起来。
  “我是此间女主人,姓齐,姑娘唤我齐夫人便可。”她笑道。
  姓齐?
  墨池愣怔。这个姓氏,听着好生耳熟。
  她仍没做声,齐夫人生恐她了解得不够多似的,接着又道:“昨日姑娘见到的那个高大英俊的,正是外子。那位瘦些,长得还不错的,是我家九弟……”
  她还絮絮地说着,墨池的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心道这形容词汇用的,不能更偏袒啊!
  想来,这位齐夫人,同昨日那位,应该夫妻间颇为恩爱吧?
  墨池如此想着,心念一动,突的明白了,这位齐夫人和昨日那位,都是谁了。
  宁王元承宣,娶了齐家的长女为妃。
  宁王、齐家……都是皇帝的死忠。
  因为即将要做的大事,这些,她都曾被灌输过。
  墨池轻咬嘴唇,她已经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她忙起身下榻,朝着齐夫人敛衽施礼,道:“多谢夫人善心收留!”
  她之前被阁主那一脚踹得不轻,又被狠饿了两日,身体虚弱得厉害。昨日虽然用了些饮食,亦喝了药汤,底子还是未恢复的。如此这么一折腾,顿觉脑中一阵眩晕,金星乱冒,小腹上的痛意更是牵扯着她,额头上立时沁上了薄薄的一层汗水。
  即便如此,墨池硬是生生咬牙忍住了那痛意与眩晕,将礼完整地施毕。
  她的情况若何,齐夫人是清楚的,更将她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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