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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娘娘,人自私不可怕,可怕的是自私得只剩下自我。”
“梨杉枬,还轮不到你教训本宫。”安德皇后冷喝一声,仿佛牵扯着什么愤怒蓬勃而出。
“轮不轮得到还不是娘娘说的算,那么事情继续,常意杀了自己的孪生哥哥常自在,因为是孪生子,所以两个人体型身高声音相貌都有几分的相似,也正是因为如此,父皇送给老不死的那份信被烧毁,而老不死的也面对着背叛,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东宫外面的雨中淋了一整天,回去一病就病了三个月。”
“等一下,络绎,母妃有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帮助皇后杀了自己的亲哥哥?”淑妃一脸惊奇无辜的问道。
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常意与皇后的关系不一般,可是淑妃还是故意问了出来,这不是故意让皇后难堪吗?
辛络绎笑了笑,那个人事不知纯洁善良的母妃到头来还是被这个后宫的氛围给渲染了,变得如此居心叵测。
“为什么?娘娘这句话问得太多了吧,他该死。”常意短短几句话就表明了自己对自己的亲哥哥有多大的恨意。
当时大阙正连年灾害,路有饿死鬼,白骨成堆,所以为了生存,常家的夫妇带着自己而儿子路过集市的时候看到有宦官来集市上买卖幼童,十两银子一人,这对当时的常家来说那可是半年的口粮呀,再三犹豫,夫妇两个人当夜回去,给了两个儿子玩游戏抽签,而常自在抽到那个短签,于是当夜,家里父母将家里最好的存粮,也就是两根烂红薯的根煮好了,不允许常意吃,全部给常自在一个人吃,为此,常意没少哭,但是后来,常自在就没有再回来。常自在被父母带到宦官面前,父母拿着银子落荒而逃,而他以为父母回来接自己回家的,可是等到的却是一刀割下了他的命*根*子。从此入宫为奴,可是为奴没少被打被骂,当时与他一起阉*割的孩童前前后后因为疾病,因为阉&割不干净,因为各种磨难而死的不计其数,活下来的也只有那么几十个人,于是他很有幸入宫为太子的奴仆,后来,他也就渐渐的有了权势。
后来,父母弟弟实在活不下去了,就找他救济,他对自己的父母是有恨的,不管怎么逼迫,他也是有尊严的,一刀被咔嚓了命*根&子,让他那仅存的恨意慢慢的扩大,在两三次救济之后,他也渐渐的失去了耐心,他不明白父母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出去做活计,他不明白为什么弟弟已经长大了,依旧游手好闲……可是,他知道,在他被割了命*根*子之后,弟弟就成了父母的掌心宝贝,因为他父母要靠着弟弟传宗接代,后来,在几次三番的接济之后,在父母不屑的语言与讥讽之后,他再也不见自己的父母,而因为没有常自在的救济,本来没有劳动力的贫困人家更加潦倒,常自在的父亲因为偷了别人的半只鸡被人打残,回去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之后死去,而常自在的母亲受不了打击,也死了,只留下常意,常意要求见自己的亲哥哥,最终被拒之门外,走投无路的他看到右相府邸招护院。
而那个时候,他遇到了那个美丽自私的小姐。
安德小姐见到他第一面,微微一笑,花容失色,看的他心神荡漾,他再也没有移开过眼睛,她说:“你会保护我的吧?”
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常意几乎拼尽自己所有的性命,右相府邸的护院不是那么好当的,而且还是保护那个千金小姐,在选进去的三百个人只留下一个人作为小姐的贴身护卫,于是,常意拼了命的打败其他所有的人,可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那个小姐看他对他微笑让他保护她并不是因为对他有特殊的感情,而是安德小姐看到他的样子跟太子的贴身太监几乎是一模一样。
“你会保护我的吧,永远,永远的保护我,只保护我一个人,不让我受到一点伤害。”
“是,我会保护你,绝对不会让小姐受到一点伤害,如果有人敢伤害小姐,我就跟他拼命。”
为了这么一句话,在知道小姐因为太子爱上别人日日以泪洗面的情况下,他为她伤心,后来他也为此杀了自己的亲生哥哥,因为哥哥常自在的手里握着一封信,一封阻挡小姐后半生的幸福的信。
元帝六年,八月,十三,天下大吉,帝太子迎娶太子妃,举国欢腾,十里红妆。
那天,辛槐要迎娶太子妃,连夜写了一封信给风夜,像风夜解释其中原委。而因为父母的死对哥哥怨恨的常意出手杀了自己的哥哥,而他也按照皇后的指示扮成常自在入宫,告诉辛槐,风夜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他,风夜恨死了他,恨不得杀了他。
而辛槐迎娶太子妃的那天,天下起了大雨,风夜站在东宫外面整整一整天,站在大雨之中淋了一整天,回去病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风夜未曾开口说一句话,在风夜病的期间,辛槐想要去看,可是却不敢,他在风府外面徘徊,他知道风夜恨他,为什么不能恨?就算有苦衷又怎样,背叛就是背叛……
你说,只羡鸳鸯不羡王侯,秋来茶花洒踏……
后来,
从来就没有后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么么哒……
第60章 缘君
“那又怎样?”皇后冷笑着,眼睛转而变得阴沉,之后又爽朗的笑出声,声音异常的尖锐,当她高高在上的时候,她就是美丽的皇后,可是这么一笑,在整个灵堂的照耀之下形如鬼魅:“说下去,梨杉枬,本宫倒要看看,你们知道多少……你们这四个月,到底有没有白走路。”
“有没有白走路,还轮不到娘娘来评价,但是娘娘,您做的事,足以把您千刀万剐了。”辛络绎毫不犹豫的不敬,自从知道了真相,他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恶魔,而他命运的不幸也来自这个恶毒的女人。
皇后冷哼一声,摆着一个好看的姿态坐了下来。
“说下去,还有什么朕是不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辛槐捏紧了手,淡淡的命令道,他没有看众人,只是看着皇后,恨不得用眼睛将这个女人凌迟。
“元帝七年,左相得知太子娶了太子妃,因而加快了步伐,这期间,老不死的父亲入狱,而老不死的入宫求助父皇。事情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辛络绎笑着:“这里,老不死的,你最明白的不是吗?”
“是,因为我父亲开罪左相蒙冤入狱,而我实在走投无路跪在东宫磕头求你救我爹。”风夜看着皇帝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知道一切,他心中的恨意还少不少,但是二十年过去了,谈起当年的那些过往,还有一种历历在目的感觉,他心痛的捏紧手,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跪在东宫大殿外荏弱无依孤独的少年,那样那样的无助,那样那样的孤独。
“可是,得来的却是你轻蔑的眼神与决绝的背影。”风夜说到这里,似乎来了精神,坐了起来,细细的在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悲伤。
他因为误会而对辛槐充满的恨意与责怪,而辛槐在他的恨意之间患得患失,为了让风夜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就千方百计的折腾风夜,他希望风夜对他还是有感觉,至少在风夜的心里,还有他的位置,可是风夜的尖酸刻薄与心死如灰让他无懈可击,辛槐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折腾,到了最后也不过证明了风夜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朕从来没有轻蔑你,那个时候,朕知道你恨我,朕不敢看你的眼睛,朕只能不看,偏过头去……那个时候,朕的能力不能与左相抗衡,朕只能选择沉默,所以……”
“老不死的,那天也是一场来不及说的误会……”
随着辛络绎的声音,所有的故事再次回到元帝七年七月初七。
那天,风夜满脸鲜血,额头上的血慢慢的汇集,流满满面,他声嘶力竭的求道:“求殿下救救我的父亲……”
——砰的一声,血花四溅,血流满面。
一个在门外磕头磕得满脸鲜血,一个在门内听得心如刀绞。
最终,辛槐忍不住了,他光听着声音就痛不欲生,更何况是任由风夜这样继续下去,当他冲出门,看到风夜血流满面的时候,看到风夜的眼眸里不仅仅有祈求,更多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那一双疲倦的眼睛满脸的鲜血彰显着他心中的恨意,辛槐害怕了,偏过头,不敢再看风夜,可是当他伸手来扶风夜的时候,常公公(常意)匆匆而来说了一句话,辛槐听罢,转身就走。
……
“常公公说了一句什么?”辛明朗忍不住问道。
辛络绎给了辛明朗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然后自得自意的对着众人说道:“说了一句什么,主人公不是在这里吗?干嘛问我,具体说了什么,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显摆。”辛明朗冷哼一声。
“做人是要用脑子的,我查过当年的后宫史记记录,七月初七,太子侧妃流产,生出来一个死胎,这件事,你们可以问辛易桑,毕竟那是他母妃,那个死胎是他的哥哥。”
辛易桑哼了一声,没有反驳,似乎表示默认。
“为什么是死胎还是得以于皇后娘娘的聪明与贵妃的蠢。”辛络绎毫不客气的骂着。
辛易桑当即站了起来,双目怒睁:“辛络绎,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我母妃可没有招惹你。”
“你母妃之所以会死,就是蠢死的。”辛络绎继续挑衅道。
辛易桑正要发火: “你……”
“其实,侧妃在入宫之前已经与自己的贴身侍卫珠胎暗结。”梨杉枬的话一说出口,满座皆惊。
辛易桑第一个恼火:“梨杉枬,你找死……”
这个时候阴森森的声音响了起来,十分的暗沉,就如同来自地狱里面的怨念,带着恐怖与寒冷,辛槐沉着脸:“说下去!”
梨杉枬淡淡微笑,保持着优雅与从容:“事情到了这里,只欠东风,而这个死胎就是东风。”
……
太子侧妃进宫之前,喜欢上了家里的侍卫,与侍卫珠胎暗结,进宫之后,她十分的担忧,可是千不好,万不好,这件事被安德太子妃(当时只是太子妃)知道了,太子妃不仅没有责怪她,还留着她一命,不仅如此,还要跟她结拜为姐妹,替她善后,她当时是真的感谢那个太子妃,以至于什么都听太子妃的。
皇后杀了那个侍卫,给她买来堕胎药,给她算好时辰让她服用下去,可是这个笨女人以为皇后是对她好心,却不知道皇后早已经在药里放了绝孕的药物。
而当时皇帝听到自己的侧妃诞下一个死婴,异常的震惊,吩咐常自在(常意)将风夜带回去,他先去看望自己的那位侧妃。
常自在回来,对着风夜说了五个字让风夜心死如灰。
“你就跪着吧。”
风夜以为这是皇帝的命令,顿时气急攻心,身体虚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在他醒过来,他睡在宫外的门前,路人看着他指指点点,一看就是被别人从东宫里拖出来丢在这里的。
自此,风夜彻彻底底的对辛槐的感情绝望,当夜,风夜的父亲病死狱中,母亲在床上与病魔纠缠了几个月而去世。
整个风府,只剩下风夜孤零零的一个人,而他也活得浑浑噩噩,跪在父母的墓碑前发誓,除非是死,否则,绝不原谅。
后来,就连辛槐来找他,他也只是一副不在意的面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对辛槐感情的绝望与怨恨和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