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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杉枬一般不想回答的时候就静静的不说话,辛络绎背着走走停停,走到最后,就在一旁的草丛旁边累得爬不起来了,他仰躺了一会儿,就不想站起来。
梨杉枬坐了半天,终于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要带我来看什么”
辛络绎这个时候忍不住骂道:“微恒文那个蠢货,让他藏点东西,他娘的藏得那么远……真是……”
休息了一会儿,辛络绎继续奋勇前进,背着梨杉枬继续往前走,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了一处雪地的边缘,阿曈守在那里,在雪地的山洞里,有雪狐的叫声。
梨杉枬十分惊讶,原来,辛络绎本来是可以赢的。
“杉枬,我偷偷藏了五只雪狐,等待冬季来了,就把它们的毛皮扒了给你做披风。这样,你就再也不冷了。”
真是纨绔子弟,梨杉枬此刻对辛络绎这种纨绔子弟也无语了,这种败家的纨绔,真是令人头疼,大费周折的参加狩猎,本来可以赢的,却给他藏了五只雪狐,这传出去,可是欺君的大罪。
梨杉枬伸手揉了揉眼睛,本来看得不是很清晰,此刻天黑,眼前竟然有一片的黑暗,以前的眼睛还能够看得见辛络绎的轮廓,如今,他连辛络绎的轮廓都看不清了,他想要伸手去摸摸辛络绎的轮廓,可是他怕辛络绎又要为他眼睛而操心。
辛络绎看梨杉枬拿手揉眼睛,没好气的握住梨杉枬的手,气闷骂道:“以后不准拿你的手揉眼睛,要揉也得经过我的同意,要不然,我只能找绳子把你双手绑住。”
梨杉枬好笑道:“凭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
辛络绎也不生气,调笑道:“因为,我是你男人,你是属于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我……”
听到男人两个字,梨杉枬脸绯艳如霞,这个时候,冷清的夜色慢慢的褪掉了颜色,遥远的西方依旧沉浸在黑暗之中,而近处的东方好像被光芒撕开一样,慢慢的渗透,天边渐渐的亮了。
梨杉枬也没有跟辛络绎争什么,后来提醒道:“明日东宫有一场宴会,庆功宴。你不仅要去,而且要漂漂亮亮的去。再过两日,是你母妃的寿诞,这个你是万万不能缺席的。”
“切,我哪一天不漂亮?我可是迷倒万千少女的英俊公子哥,想不漂亮都难。”辛络绎没好气的说道:“你去吗?你不去拉着我点,我怕我会跟我那两位兄长打起来。”
辛络绎那个家伙是真的令人头疼,从头至尾梨杉枬都没有见过这么让人头疼的人。
建元十六年七月初八,东宫的宴会就是气派,就差撒点银票告诉大家,他娘的有钱,这才叫他祖宗的气派,王公大臣分别罗列在两边,像栽红薯一样,一排排的过去,负责迎宾客的尖嗓子太监仰天长啸:“五殿下到。”
所有的人,齐刷刷的看过来,就好像看到孙悟空与唐和尚的结婚典礼一样惊讶,人声鼎沸的大殿上除了宫女与布置的太监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工作外,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辛络绎,停顿了一瞬间,然后继续扭过头来,该他娘的客套就继续客套,该拍马屁的就继续拍马屁,片刻后,太监又接着喊了一声:“玖雪王世子到”,动作又重返往复。
这两个人放在一起,那可是绝配,辛络绎明黄色衣衫张扬跋扈,放荡不羁,只是转身看梨杉枬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不像常人的那种温柔,温情,而梨杉枬清冷华贵,血玉泣血。辛成讯暗自攥紧拳头,看着这两个绝世少年夺走了他所有的光荣与光彩,看着梨杉枬的眼睛目不转睛,不由自主的指甲嵌入手掌里才让他缓和了一下,他缓缓的看向梨杉枬,寻着那抹清冷的背影看过去,看得自己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的恨意慢慢的浮现上来。
辛络绎往他前面一靠,打了一个响指,得意的炫耀道:“好看吗?看完了吧,看了该掏钱了,这是我的人,一百两银子一看,您欠我一千两了,给钱吧,太子大哥。”
辛成讯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等着。”
辛络绎笑道:“我等着,拿到钱了,回头请你吃粪。”
辛络绎停了一会儿,高着嗓音,英朗挺拔的身姿,雍容华贵的气质,完全脱离了年龄的张扬与跋扈,故意大声对着太子说道:“臣弟恭祝太子殿下,恩……发大财。”
席间,大家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以辛络绎的幽默风趣,很快让整个桌子的大臣都过来跟他攀谈,本来正桌子上坐着的都是皇子,大阙王朝未来的权贵都在这里了,所以这一桌子异常的热闹,几乎每一个大臣都要过来拍两下马屁,而到了梨杉枬这里,因为梨杉枬本身都不爱说话,所以氛围骤然变冷,辛络绎与梨杉枬分开,上宫星闲正好借机献殷勤,辛络绎暗自里把上宫星闲凌迟了一万遍。
太子在席间一个个的敬酒,本来是他胜利了,这样敬酒未尝不是一种炫耀,到了辛络绎的时候,太子喝了一点酒,本来就有点昏沉,到了辛络绎的身边。
辛络绎抬脚,辛成讯没有看到,直接往前一走,一下子被绊倒,顿时摔得狗啃泥,几乎是双腿跪在地上,在场的所有人看见,吓得立刻叫太医,但是都被辛成讯给阻止了,辛络绎一脸担忧,那戏演的十分的逼真,伸手去拉辛成讯,笑道:“太子大哥,您实在是不小心了,给臣弟敬酒,怎么用这么大的礼仪,臣弟惶恐,不就是欠了一点钱嘛,您实在是没钱还,那就不还了,没什么打紧的。”
太子瞪大眼睛,这个时候,酒醒了一大半,又看看辛络绎,看看辛络绎友好的笑容,伸出来的手,半晌犹豫的递了过去,站了起来,可是刚一站稳,辛络绎迅雷不及掩耳抬腿用膝盖狠狠的撞击在太子的腹部,太子闷哼一声,又跪在地上,周围所有的大臣张大了嘴巴,所有的人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发生的。
辛络绎笑道:“太子大哥,您喝醉了,来,臣弟拉你起来。”
看着太子两次跪在辛络绎的面前,所有的大臣都瞪大了眼睛,辛络绎端着酒杯,坐在太子的面前,与他撞击一下,一饮而尽,低声附耳说道:“这是你欠杉枬的。”
拽着太子站了起来,辛络绎扭头对着满桌子的兄弟笑道:“大家吃好喝好,太子没事,只是喝晕了。”
太子身边的心腹太监看不过去了,辛络绎一来,就抢走了所有的太子所有的风头,本来还算有风头的两个人,被辛络绎这么一搅和,所有的目光全部转移到辛络绎身上了。
于是,太子身边心腹太监没好气的上来倒酒,一不小心倒在辛络绎身上,明黄色的衣衫顿时黯淡一片,辛络绎此刻已经喝得醉眼朦胧,看着那太监,一下子勾过太监的肩膀,勾肩搭背的,丝毫不介意对方的身份低微,他笑得比花灿烂:“你说你贵为东宫一打杂的,倒个酒都倒不好,本殿要是你,直接去跳护城河了。”
辛明朗在一旁冷哼一声:“五哥,只是一个不小心,你何必拽着一个小人物的人发火呢?这不符合您的皇家风范。”
“他泼你一身,叫符合皇家风范吗?”辛络绎冷笑,拉过那个太监:“来,现在泼六殿下一身,老子就不让你跳护城河了,做人要厚道,好歹我跟老六也算是双生子吧,泼了一个不能忘掉下一个。”
辛络绎这人一向是蛮不讲理的,梨杉枬坐在一旁似笑非笑,这一旁的皇子的一桌子异常的热闹与尴尬,辛络绎这么一怼,辛明朗异常的尴尬,看着辛络绎,辛络绎也瞪着他,眼睛还瞪得比他大。
辛易桑喝着酒,脸上皮笑肉不笑,辛络绎一发疯起来就像是疯狗,他冷不哼的哼出声:“真是一条疯狗。”
“别急,待会儿就咬你。”辛络绎目光温和,人畜无害,十分温柔的看着辛易桑,这么一看,辛易桑心里发怵,后背有点隐隐发寒。
这么一说,酒到中旬,一桌子的皇子都喝得昏昏沉沉,辛络绎喝得也有点多,实在忍不住,就跑到后院去吐了。
才一吐完,后面就站着一瘟神,太子也坐在花坛的旁边使劲的吐,看到辛络绎这样,笑得嘴角都弯了,张口就骂了一句:“你活该……”
辛络绎也回了一句:“我没输,如果不是老子让你,太子大哥,你能赢得了这场狩猎吗?其实赢不赢对我来说无所谓,如果是我赢了,没有一个人会在乎……”
“老五,跟你商量一个事情……”
辛络绎扭头就走。
“关于杉枬的。”
辛络绎站住了脚,淡淡转过来,瞪着辛成迅,调笑道:“怎么着,你要还我钱?”
“你是不是掉在钱眼里面了?”
“对呀,就是掉在钱眼里面了,太子要还钱的话尽快呀,以后我那孤家军与夜客署钱财不够用,我就带着杉枬到东宫多走几圈,别忘记了让我还钱呀……”
“辛络绎,你到底讲不讲理呢?”
“全天下都知道我不讲理的。”
辛络绎扭过头来对着太子嘿嘿的笑,这么一笑,酒劲上来了,又吐了两口,太子四仰八叉的坐在花坛旁边嘿嘿的笑。
“如果江山与杉枬放在你面前,你选哪个?”太子笑了笑。
“不瞒你说,遇到杉枬之前,我确实想着江山,为什么你们都可以去争夺最高的权势,而我却不可以,为什么你们生来都住在最好的宫殿,而我就要被赶出皇宫,为什么你们能够被捧得高高的,而我却要被践踏到泥土里。所以我不甘心……遇到杉枬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世界还算是公平的,夺走你一切的东西,让你受尽磨难,原来,只是为了磨炼你,在最好的时刻,遇上了对的人,所有的一切,只不过为了那一瞬间的遇见……所以无论如何,江山随便你们去争,杉枬,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所以本宫才羡慕你……你是咱们所有的兄弟里面最聪明的一个……”
“可是,你们还不是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辛成迅想了想,晃了晃脑袋:“本宫可以给你一条路,你助本宫登基,本宫登基之后,会将梨家在大阙之上连根拔起,到时候,杉枬就没有什么顾及了,你带他走,去哪儿无所谓,但是本宫只有一个要求,你要对他好,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无条件的服从。”
“你会那么好心?我可是记得,你前几天要我命来着。要不是你跟老二,我也不会中毒,杉枬也不会求你。你他娘的两边跑,你也不嫌累?”
“老五,你跟老二不一样。”辛成讯冷笑一声:“你有野心,你的野心不是惦记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而是惦记着你拿在手里的东西,老二呢,从某一方面说起来,他确实也有野心,他的野心是看不清自己,他总是想着要跟我争皇位,因为他把那个位置看得太重要了,所以不允许别人忌惮它,因而,你……成了我跟他联盟的目标。”
辛络绎冷笑一声:“所以呢?”
“没有所以,没有你,那个位置也是我的,我这么帮你,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心甘情愿,因为杉枬,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希望他有,我希望他能够好好的,但是我知道,只要梨家还在一日,只要他还是玖雪王世子,他永远都会在这个位置上透支掉自己的生命,永远的都那么累。其实,那一晚,我也得到情报,说你要带杉枬离开,禁卫军都已经准备好了,我愣是没有让他们出发,我是真心希望,你那晚把杉枬带走,再也不要卷入这个权利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