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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史。管制。刑案》曾记载:平城曾经出了一个奇案——扒皮抛尸,奇不在案子过程奇,而是砍头的过程奇。
据记载:当时案犯砍头后,头颅整整在空中抛了一条街滚到一个正在行走的瞎子跟前,瞎子用棍子探了探,将满是鲜血的头颅摸了摸,摸了浑身血污,可是,有胆大好奇的人走过去看了一眼,那颗头颅竟然睁着双眼,温柔的看着瞎子……泪流满面……
从此以后,平城街头多了一个疯子,拉着来往的行人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他的弟弟。
路人问道:你的弟弟长什么样?
疯子拉过背后背着的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偶,十分稚嫩青涩的人偶,阳光照上去,平凡而明媚,他说道:就长这样!(人偶是魏毅没有被火烧伤的样子)
所有人都摇头走人,谁也没见过他的弟弟,可是这个疯子还一如既往地找着自己弟弟,不管严寒酷暑,不管刮风下雨,一直背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偶找弟弟……在漫无边际的余生之中一直寻找下去……
众所周知:这个疯子,是个瞎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三木李子:说说你们的兴趣爱好?
梨杉枬:没有
辛络绎:跟我家杉枬在床上滚呀滚……
三木李子:殿下,你确定不要水里的?你老娘最喜欢写水里的呢……
辛络绎:好呀,好呀,但是,你能不能让杉枬那方面主动一点……比如主动的吻我,脱我衣服,包裹我……
某人已经被世子扔到太平洋喂鱼了……
第35章 主动
建元十五年,冬至,天色暗沉,一缕光线撕破天际涌了进来。
梨杉枬眼前的纱布被拆了下来,他适应了眼前的光明,突然,光明被笼罩住了,辛络绎英俊潇洒的面容映入眼帘。
“杉枬,看看我有没有变帅”
英俊的脸庞,飞扬的眉梢,总是带着笑容的嘴角……确实很帅……
梨杉枬没有说话。
“看吧,我就知道,我已经帅得你连言语都无法表达!”辛络绎朗声一笑,得意洋洋。
跟前那个老御医放下了纱布,走来走去,冲着辛络绎道:“我刚刚数了多少个姑娘来着?”
胡御医的姑娘就像天上的星辰,永远没法数清楚,可是他还是喜欢数着,因为不数姑娘,他会寂寞,他余下不知多长的时间该怎么过。
“二百五十个。”辛络绎道。
“不对,明明数了二百五十一个的。不对,我得重新数……”
那老御医数着数走开了,梨杉枬看了他的背影,目光干净如水,静静的看着那个老年痴呆的御医走远,悲欢离合不明几许。
“他医术那么好,为什么治不好……这里(脑子)?”
“他是难得糊涂。”
“明明就是老糊涂了。”辛络绎说道,然后拉过梨杉枬,笑着说道:“杉枬,让你好好看看我,有没有变帅,有没有把你迷得团团转”
梨杉枬冷淡的看了一眼,不说话,末了,冷冷的说道:“头往下来一点儿!”
辛络绎微微低下头,然后说了一句:“这几天累瘫了,脸上冒了一个痘。你可以忽略的……”
哪儿知道梨杉枬往前凑了一下,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那是梨杉枬在主动……吻他……
辛络绎当场石化了,彻彻底底的愣住了,梨杉枬那么冷的一个人,让他主动靠近别人都不屑于,更何况是亲吻一个人。
他看了看梨杉枬,梨杉枬正在若无其事,至冷至淡的翻阅手里的卷轴,就好像自己刚刚在做了一个梦。
“平西王的晚宴。”梨杉枬递给他一个请帖。
从刚刚冷淡的余韵之中恢复过来,辛络绎冷笑着:“这条老狐狸,终于想要主动的找本殿了。”
“我想,他这是在试探你,因为你之前,不显山,不露水,可是一旦风云变幻,就莫测其深。他还不知道咱们有多少底牌,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留了多少手,所以这次就看谁先露马脚了。”
辛络绎从身后抱住梨杉枬,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上去一脸甜蜜,就好像他们来平城是真的度春宵的,他笑道:“杉枬,你竟然这么主动”
梨杉枬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有时候桃烬看到梨杉枬,发现他的身上那种冷清一点也不少,人也越来越傲,只是,偶尔,不经意之间,露出了一点柔情,一点幸福,他为辛络绎学会了柔情,学会了迁就,学会了笑容,学会了情动……学会了太多,改变了太多……
“杉枬,要不要出去逛逛?你来第一天都遇刺了,你还没有好好看看什么是江南风光吧?”辛络绎劝诱说道:“走了,走了。”
“平西王的晚宴……”
“让他等着。”辛络绎说完就拉着梨杉枬往着门外走去,冬季的江南跟京都也没有什么差别,都是黄叶纷飞,雾色苍茫,只是江南女子多了几丝婉约。
街道上物品琳琅满目,可是江南就是江南,就算饶是如此的繁华,但是还是比京都少了几丝纸醉金迷,他们逛得正开心的时候,一个花摊的画师忽然跑了过来,拦住辛络绎跟梨杉枬。
那画师带着一种讨好谄笑的面容对着梨杉枬与辛络绎说道:“在下刚刚看到二位并肩走的时候,惊为天人,心有感触,所以为二位画了一幅画,希望二位能够收下。”
这种事情在京都都司空见惯了,辛络绎经常在街道上溜达,很多画师都是看着那种俊男靓女相约淇水两岸的时候作画一幅,然后在对方最高兴的时候,问他们索要银两。一般画师都喜欢为情侣画画,为情侣作画十有八九都能得到丰厚的报酬。
那画上:有两个绝世男子并肩游玩,轻松写意,梨杉枬正在走着,眉如水,唇似月,人同仙,而辛络绎眉目张扬,英俊不凡,他一边把头扭着看向梨杉枬,同他说着什么,眉目含情,英俊激起几丝涟漪,一边用手捻去梨杉枬发上的细花。
至善至美,至纯至真。
辛络绎看了看,那水墨浓彩的价钱绝对不菲,而且江南这种画师的价钱比京都还坑,他娘的,讹钱讹到他的头上来了,这画师还不知道辛络绎就是讹人的祖宗吧。
“你这画画得不真实呀?”辛络绎说道。
“怎么不真实了?多像呀,二位就像在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把老子画的这么帅……不要不要,杉枬,咱们走……”辛络绎正要走,那画师拦住辛络绎,抽出一个巴掌。
“五文钱?你早说呀……”
“公子,你看看这水彩墨,这些价格都不菲呀……最起码得五十两……”
“那不要了,你留着看吧!”
辛络绎拽着梨杉枬就走了,梨杉枬狐疑的问道:“画得挺好的,为什么你不喜欢呢?”
“你个败家的,五十两呀,咱两可以去京都城西吃一百屉包子了。”辛络绎说道。
梨杉枬无语。
走了一会儿,辛络绎忽然凑了梨杉枬耳边说了一句话,“我会法术。”
梨杉枬清冷的眼光投过来的时候,他故弄玄虚的笑了笑。
梨杉枬继续往前走,辛络绎手里拿着画轴,笑了笑:“杉枬,你太好看了,这画如果流传下去了,后世会有多少人羞愤自杀呀,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让别人怎么活?”
梨杉枬看了那画轴:“你什么时候偷来的?”
“什么叫做偷呀,这本来就是我的,你没看到这上面画着我了吗?”论蛮不讲理,辛络绎敢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梨杉枬无奈的笑了笑。
他这个时候该对辛络绎无语了,他拿起画看了看,说道:“咱们被跟踪了!”
辛络绎一听,笑道:“平西王那老不死的吃饱了撑的,咱们逛咱们的,愿意跟就让他跟着。”
逛得累了,辛络绎就拉着梨杉枬跑到附近的茶点店内,店内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店小二上茶的时候就多看了梨杉枬两眼,这一看,辛络绎当即火了,手撑着头,嘴里叼着一根筷子,朝着店小二人畜无害的笑道:“好看不?”
店小二连忙回过头来,对上辛络绎那一双温和的眸子,连忙添水,默不作声。
“再看,老子挖了你的双眼!”辛络绎忽然恶狠狠的说道,吓得店小二连忙把水丢下跑了。
梨杉枬就默默的,若无其事的给辛络绎倒了一杯茶,云淡风轻,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点这么多茶点,你吃的完吗?”梨杉枬问道。
“阿瞳,出来。”
从屋顶上跳下来一个狼人少年,把有些宾客吓得一跳,阿瞳看到桌子上花花绿绿的茶店,口水直流,猛然往着桌子上扑。
“停。”辛络绎一声喊了起来,阿瞳刚刚触摸糕点的手立刻定格了,只有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面口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滴,阿瞳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吃,知道保护辛络绎,懂得去感恩,那是人性内心里的至纯。
梨杉枬冷淡的看了辛络绎一眼,辛络绎恶作剧的心起来了,看了看阿瞳,笑道:“吃东西之前要洗手,你手洗了吗?”
阿瞳听着,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往手上倒水,大肆的挥手,辛络绎立刻逃开,水溅了梨杉枬一身,辛络绎指着梨杉枬哈哈大笑,那种孩子气的笑声连带着自己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看了梨杉枬的样子,他坐到梨杉枬的身边,伸手过来擦梨杉枬脸上的水,梨杉枬拿糕点的时候顺手一带,桌子上的茶杯歪了,水洒了,正好洒在辛络绎的身上,梨杉枬笑道:“抱歉,我素有眼疾,殿下海涵。”
辛络绎白了梨杉枬一眼:你这故意得太明显了吧。
梨杉枬若无其事把茶点推给阿瞳道:“全是你的,吃吧……”
阿瞳不好意思的抓起茶点往嘴里塞。
这个时候,一队官兵呼啸而过,往着城门的放向跑去,辛络绎看了看,勾了勾手指,店小二捂着双眼跑过来。
辛络绎问道:“这怎么回事,派出这么多兵官做什么?难不成平西王的小姨子跟人跑了”
一扭头,看着店小二捂着眼睛,问道:“你蒙着眼睛干什么?”
“客官不挖我眼睛了”
辛络绎看了看梨杉枬,梨杉枬闷着头,手使劲的捏着杯子,云淡风轻的喝茶。
“不挖你眼睛了,这一队一队的官兵是干什么的”辛络绎问道。
“陛下驳回了我们平西王的一切要求,这不,有个皇子还在我们平城呢?王爷就要求封锁城门,免得这个皇子逃跑了。”
“你看上去很自豪,平西王对你来说是不是很让你仰慕”梨杉枬问道。
“那是当然,平西王就是咱们的神,因为他,我们才有好日子过。只要王爷需要,我们都会为他去送死的。那个皇子算什么,才十几岁的毛孩儿,怎么可能比得过咱们的王爷……开始几天让他威风威风,等他威风够了,咱们王爷会收拾他的,这不,我们王爷开始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了。”
梨杉枬默然了,这是多么大的凝聚力,就连一个茶店的小二听到平西王三个字就能热血沸腾仿佛自己是睥睨战场的常胜将军一样,这种把握人心的能力确实让人叹服。
“我现在不想挖你眼睛了。”辛络绎说道。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谢谢……”
“我想割你舌头。”
店小二立刻捂着嘴巴。
“滚。”
店小二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
那张江南湖畔的画卷最终在“祸水之乱”之后翻倍了数千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