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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汉人女子,并不追究其过错,导致他性子暴虐,易怒,还好斗,此次鲜卑人受了重创,恰好给了他们蒙古人一次好的掠夺壮大兵马的机会,他立马请命出兵,好在前几次都为蒙古抢来了许多金银珠宝和肥美的牛羊。
近期他听闻魏朝派兵出击,似乎想要反击,莫日根并不想与他们正面杠上,鲜卑人在他们手里都吃不消,更别提他们!
巴图入二皇子营帐时,二皇子正与众将领把酒言欢,巴图俯耳告之此事。
将领们见坐于上首的男子愣了愣,而后眸子爆出精光,那是一种听见喜爱之事的贪婪目光,他哈哈哈大笑,问了一遍是否为真。
巴图点头。
莫日根舍弃酒碗,拎起桌案上的酒坛,给自己灌了好大一口,灌完后把坛子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酒水炸开,鲜香四溢,莫日根哈哈大笑道:“弟兄们,肥羊又要来了,而且,巴图兄弟还为本王带回一个好消息,他瞧见了一个汉人大美女哈哈哈……”
“恭贺二皇子,后院再纳美人——”众蒙古将领齐齐举起酒水恭贺。
蒙古营帐爆发一阵阵欢快如雷的笑声,那是莫日根势在必得的笑声。
多年后,莫日根回忆起那一夜做下的决定,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他只记得那人很美,冰肌玉骨、香艳夺目,美得近乎妖颜,不过……他真的伺候不来——这已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 流下了结尾越写越多的泪水呜呜呜……
☆、第七十一回 被掳
那是一个难得的晴朗天气。
卫朗站在一个小山坡上,时不时探头遥望一下远处枯树下发生的事儿,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苟言笑的脸显得有几分平易近人。
相对比他的脸色,卫恒几乎是面沉如水,目光阴鸷,这让卫朗微微好奇……他拍了拍卫恒的肩头,看似寻常的语气,却在刺探,问道:“然儿不满意未来弟媳?”
卫恒看他的目光几乎有些惊讶,惊讶要溢出眼眸,他垂眸,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低声道:“父亲,他非女郎,父亲为何会有此一说,然不明。”
“两个年轻人互相喜欢就好,性别身份什么,都不是事。”
……
枯树下,朱睿卿被卫戍半圈在怀里,他仰头瞧他,道:“你这样,不怕镇国公知道我们的事?”
“他又不傻,”卫戍语气随意,道:“估计连那一位殿下都知道我们关系不菲了。”
朱睿卿沉默,漆黑的墨玉眼凝着他,眸子里只有他的倒影。
卫戍心痒难耐,他的睫毛很长,扑闪扑闪,墨玉眼中纯澈一片,但是他知道,要是他真的嘬上一口他的眼睫毛,怕不是要上演一出落花满地的春色无边。
“挺好的,”朱睿卿轻声道:“这样挺好的。”
“什么?”卫戍不敢置信,愣了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不料,又听得他抱怨道:“这几日脸上画着大妆,身上着繁复的华服,又吃得清淡,那些胡人再不来,清衍便要换回男装了。”
他撅着涂满红艳艳唇脂的小嘴,卫戍的眸色一暗,低声问:“卫恒和那人离开了吗?”
朱睿卿越过卫戍往后,对上卫恒阴鸷的视线,以及镇国公一脸好奇的遥望他们,道:“没有,而且你爹似乎对你我之间的相处模式很感兴趣。”
卫戍冷哼了一声,朱睿卿抱怨道:“你看都不看人家一眼,难不成你觉得清衍换上女装便不艳丽了?”他伸出自己涂满豆蔻的五指,对着阳光照了照,感慨一声,做戏做全,连着指上都已涂满大红的豆蔻。
两人窃窃私语,不知谁大喊了一句“胡人来了——”惊得马儿长鸣,商队如鸟雀四处散,乱成一团。
朱睿卿双眸一亮,卫戍准备转身离开之际,被朱睿卿捞回,少年的身子还没比他高,搂着他的脖颈,垫着脚,送上朱唇。
他涂满唇脂的嘴儿甜兮兮的,卫戍吃到他唇上的甜味,他舔了舔,想了许久这是什么滋味,橙子、苹果还是……花汁的滋味?等被他放开之际,双方都喘着粗气,卫戍见他墨玉眼仿佛被水洗过一般,染了笑意,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唇染上了他的唇脂,粉嫩似蜜桃。
卫戍被他推搡着离开,他回眸之际,见佳人妩媚不可方物,枯败的树枝衬得他耀如春华,他轻轻一笑,天地仿佛为之变色,眸子里只剩下他的巧笑倩兮。
蒙古军队来袭,扮成商队的魏军看似抵御了一会儿,未几败退,作鸟兽散,而商队之主唯一的“女儿”则被蒙古二皇子莫日根俘虏,一起抢回的,还有不少的货物,金银珠宝。
卫戍等人藏在暗处,眼见朱睿卿被一蒙古壮汉一把捞上膘壮的骏马,他放在身侧的大手握成拳,与他一样藏身凝着这一幕的卫恒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两人均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前把“美人”抢回来!
卫朗暗自窥这一幕,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的反应很是莫名,他拍了拍双方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们,你们还太年轻。”
年轻人,要沉住气点!
“哈哈哈哈……”抱得美人归的莫日根心里得意极了,魏军算什么,他们国家的美女还不是任由他们蒙古军队掳掠回去,思起方才初见的那一幕,莫日根的眼差点儿直了,前面的几十年都白活了,得此美人,其余莺莺燕燕又算什么!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冰肌玉骨,粉面桃腮;眸子顾盼生姿,绛唇映日;犹如桃夭,其华灼灼,远观之耀如春华,一袭红袄,艳若桃李,荣光逼人,难以直视。
相比以往被他掳掠的女郎,此女没有惊慌,没有哭哭啼啼,莫日根恍惚间觉得,方才他伸手一捞之际,他好像轻轻的笑了,耀如春华。
被掳的还有红豆和一些伪装商人的魏军,红豆哭了一个大花脸,不住的尖叫,哀嚎:“女郎,快跑啊……”她可以被抓,但是女郎不可以,那么温温柔柔的一个绝世美人,怎么可以落到胡人的手上,要知道,胡人可是出了名的凶狠强悍,落到他们的手上,不知道还有没有性命逃出升天。
朱睿卿安安静静的端坐在莫日根的身前,在路过红豆时,莫日根没想到他会开口,美人之声,犹如黄莺,“这是我的婢女,你们不要伤害她。”
莫日根心都要软化了,他忙不迭点头,铁汉柔情,吩咐手下人不要伤害红豆。红豆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尖叫道:“女郎,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好了,别哭了,我没事。”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令人诧异。
……
大军凯旋而归。
莫日根的宠妃托娅听闻二皇子又得了一美人,其美貌难以形容,只知拥有倾城之貌、艳若桃李,得知这消息后,托娅携蒙古婢女,汹汹袭来。
蒙古人生得高大强壮,那蒙古婢女不逞多让,肤色蜡黄,眉目凶狠,生得人高马壮。蒙古婢女掀开朱睿卿主仆所在的营帐时,他正在屏风后更衣,屏风把他婀娜多姿的形态映照而出,红豆被莫名的闯入者吓住了,不敢多言,更别提这些闯入者还凶神恶煞的,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红豆吓得尖叫声压在了喉咙深处。
托娅挥了挥手,示意蒙古婢女守在营帐外,自个儿独自入内。
朱睿卿听见外面的声音,大致猜测出发生的事儿。
托娅绕过屏风,便见得美人回眸,香肩半露的旖旎场景,那人风髻雾鬓,青丝如瀑,冰肌玉骨,红色的衣裳衬得肌肤更是白如雪,其容倾国倾城,花容月貌难以形容,只觉眼前耀如春华,同身为女子的托娅半边身子骨都酥了,她鼻腔微痒,似乎有什么要缓缓流淌而出,健康的小麦色面颊染了一团红晕。
朱睿卿朝她浅浅一笑,恍惚间窥见了百花盛开的场景,他没理会呆住的托娅,继续把余下的衣裳拢好,待穿好衣裳,行至托娅的跟前,问:“这位姐姐是……”
作者有话要说: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柳永的原文:翠眉开、娇横远岫,绿鬓单、浓染春烟。】
☆、第七十二回 翻天
营帐。
莫日根与众将士共饮,庆贺又掠夺魏朝美女与金银珠宝无数,有士兵来报,说是托娅携婢子怒气冲冲的往新得的美人营帐中去,恐怕不妙,立马来报。
莫日根闻言,当即起身,吩咐众人继续豪饮,便携着亲信赶往另一营帐。
帐外,托娅的蒙古婢子守在外,婢子见莫日根,略有心虚,待莫日根走近了,立马行礼,神色紧张,似乎怕被莫日根窥破某事。
莫日根拧眉,压低声音喝问:“托娅在里面干什么?”
婢子的身子抖如筛子,哆哆嗦嗦的说:“娘娘……娘娘来看看殿下新得的美人。”
莫日根抬步要闯入营帐,蒙古婢子连忙膝行,一把抱住了莫日根,嚎啕大哭,道:“殿下……殿下……娘娘真的没有欺负她,您别怪罪娘娘……”
莫日根闻言,面沉如水,脑海中已脑补了一番事情经过,托娅总是仗着自己的父亲的身份,以及他的宠爱乱来,嚣张跋扈,一些得了他宠爱的汉人女子多数死于她的手下。新得来的美人还没宠幸,疼爱一番,莫日根心中着急,害怕托娅下手过重,事情棘手,一方是托娅的家族和后台,一方是他新入眼的美人,无论取舍哪一方,都让他难以做主!
一脚踢开婢女 ,莫日根闯入营帐,营帐中的人纷纷抬眸看他,朱睿卿装模作样,随意掠了一眼,便收回眼神,懒懒的说道:“清珞都说了,殿下定然是担忧姐姐,这么快便来寻姐姐了。”
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没有撕扯头发,没有哀嚎,没有扭打成一团,他的两个女人好端端的坐在一张矮桌上,托娅与他状似亲密,笑着说话。这是莫日根第一次见托娅笑容如此灿烂,他晃了晃神,想起托娅入府不过五年,已从初始爱笑的花季少女变成了善妒的恶妇,令他头疼的妇人。
莫日根复杂的目光落在托娅的身上,托娅深知自己在莫日根的心中算不上什么完美的“妻子”,她仗着身家背景,以及他的宠爱,善妒。托娅起身,笑容有几分苦涩,语气依旧是高昂傲慢,行了一个礼,道:“殿下是来寻托娅的?”
莫日根蹙眉,有一丝丝不忍。
“如果不是,托娅不打扰殿下与清珞妹妹独处了。”临去之际,托娅又对他展露笑颜,与莫日根相比,她与他的关系显然更亲近。
托娅离开后,莫日根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他居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莫日根心中本该敲响警钟,短短的时间,他与托娅相处得如此之好,只是,他一见到他耀如春华的容颜,一切话语便失去了作用。
他喝了一些酒,酒量本不该如此浅,但在与他对视的瞬间,却觉得自己醉得不轻。醉得不轻的莫日根在亲信的搀扶下,坐在了他的身侧。
朱睿卿有些嫌弃,身子微微僵硬,到底是忍住,没挪动身子。
挥了挥手,让亲信退出,营帐内便只剩下了莫日根与他,莫日根忍住心猿意马,耐着性子,问:“方才,托娅喊你清珞,这是你的名字,真美!”
朱睿卿很感谢以往穿着女装人人都误认为他是朱清珞的时刻,这让他再次在异乡用起朱四娘子的名头时不慌不忙,也不觉得陌生。
“我在家排行老四,丫头们都喊我四娘子,清珞是我的闺名。”朱睿卿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