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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戍不说话,一双茶色的眸子凝着他,唇抿着,有几分傲娇姿态。
“醋坛子打翻了,”朱睿卿的黑眸里全是笑意。
卫戍死鸭子嘴硬,大手下移,捏着他的肩膀,摇了摇,恨恨的说:“没有。”
“别摇了,别摇了,再摇伤口要裂开了。”朱睿卿被晃得七上八下,脱口而出。
卫戍停止蛮横的动作,一惊,关心道:“哪里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你偏偏知道你的武功一般,还冲上去救人,是不是被美色迷花了眼?那第一美人姿色比你还昳丽几分?不知所谓,哼。来,我看看伤势——”卫戍做势要跃下,离他的怀抱,被朱睿卿阻止,紧紧的揽在了怀中。
朱睿卿哄道:“乖乖,骗你呢!没伤,没伤,只是你再摇,清衍的一颗真心都要落地了。”
卫戍:“……”
抿了抿嘴,卫戍嗔道:“甜言蜜语,不要脸。”
朱睿卿凑上去,胡乱的偷香窃玉,不一会儿,气氛欢愉,笑声阵阵。
胡侃完了,总要提到正事,身为男儿,心中不能贪恋情爱,忘记了正经的事情。
卫戍说:“今日儿寻到了机会,同太子殿下提了你,相信太子遇到棘手的事处理不了,恰时安宁再把清衍引给殿下……”这事儿没得跑了!
朱睿卿问:“安宁认为,于夺嫡一事儿上,在这几个皇子王爷里头,谁最占据上风?”
卫戍略加思索,道:“明面上,二皇子占据上风,他身为已故皇后所出,又是嫡亲,又是长子,于情于理,居于东宫,为太子。”
朱睿卿点头,说:“但是,想要夺宫,不搅乱一下局势,怎么会有大鱼冒头,被太子殿下引为门客,只是无关紧要的事儿。”
“哦?”卫戍来了兴趣,想要知道朱睿卿想怎么夺宫。
朱睿卿问了他余下几位皇子的情况,帝所出的几位长大成人,拥有一定权势名望的皇子有以下几位,皇四子司马玄陵,以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出名,目前担任宗人府正一品宗人令一职,深得帝信任;皇八子司马玄慕,以仁义贤德出名,任左军都督府正一品左都督。
皇九子司马玄风,行事风流放荡,任都察院正四品左佥都御史一职。
“八皇子……”朱睿卿喃喃道,显然是想到了朱清珞一事儿。
听闻皇十一子司马玄洵所言,朱清珞被八皇子司马玄慕“邀”于别庄居住。
“怎么了?”卫戍问。
朱睿卿把自己的四妹朱清珞与八皇子司马玄慕的关系说给卫戍听。
卫戍听闻后,一脸怪异的神色,他说:“我瞧这名为朱清珞的小娘子与你干系普通,这大事儿若是与她牵扯上,不妥。”逼不得已之时,卫戍不介意杀人灭口,反正朱睿卿与她没有感情,不然也不能原为他妾侍的朱清珞逃婚了,轮到朱睿卿被迫嫁给他冲喜。
朱睿卿一笑置之,道:“说起来,我这四妹还是你我的贵人,没她,说不定清衍不能与安宁遇上,到时候又是一番际遇了。”
“不过,”朱睿卿话锋一转,干脆利落的下了决断,道:“我这四妹定非寻常人,凭她的纤纤皓腕,能玩弄这些皇子皇孙于鼓掌,这一手段,我不如她矣。”
卫戍脸色一变,严肃道:“这么说,你还嫌弃一个卫恒不足让为夫烦恼,还要勾三搭四,让为夫绿云绕顶,足矣?”
朱睿卿轻笑,没说话。
卫戍无奈,郑重道:“奈何野马难训,家无草原,便只能头顶一片大草原。”
朱睿卿一把搂住他,笑道:“哪里来的妙人儿,称心如意,让人喜不自胜。”
卫戍凶道:“有朝一日你若是真来一招出墙红杏,莫怪安宁心狠手辣。”
“是是是……”朱睿卿忙不迭应道,再哄一哄小冤家。
殊不知,卫戍所言是真!
他心眼小,容不得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抢走,无论那人是谁,定要弄一个两败俱伤,安能两全。
他得不到的,其余人休想拥有!
作者有话要说: 唔……
用APP看……还没有关于段落的问题,主要是写完就按照文档发上来了,基本上我写的都是短句为多……(说了一堆,主要还是觉得贴上来再手动再多加一个空行累啊)有没有不累的法子,难道要调大段落的行距?
☆、第四十五回 夏日游湖
绿柳山庄。
名副其实,花红柳绿,庄中栽种不少名贵红花以及青青杨柳。
想要知道八皇子名下的绿柳山庄位于何处,不难,朱睿卿以朱清珞的名义,约皇十一子司马玄洵出来一趟便知道不少关于朱清珞之事,完全不费半分力气,轻而易举。
夏日,西城区湖畔,微风拂来,携来荷花之香。
司马玄洵接到他的请帖,很是意外,按照约定,协同两名太监,便出了宫。
站在约定的岸边,苦等半响,仍旧不见伊人前来,不得恼怒,把怒火发泄给了身边的小太监,小太监承受主子的怒火,心下奢求朱小娘子快快出现。
听得一声渺茫歌声从远处传来,不知是哪家的渔女在唱着歌谣,细细听闻,歌中词曰: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一曲词,唱中了皇十一子的心意,他人听闻通常都是暗自忧愁,惦念心上人,他却像是被人戳穿心事的顽童,几分恼怒,恨恨的问身旁的小太监:“去去去,去寻,是谁在唱《西洲曲》,平白的弄小爷心烦意乱。”
“诺……”小太监去了一个,余下一个护卫这年轻的皇子。
便在此时,挨挨挤挤的碧玉盘被水波荡开,一杆竹篙先入了眼帘,司马玄洵心烦意乱,没得注意,却听耳畔的小太监机灵的唤道:“爷,快瞧,是朱家小娘子。”
司马玄洵抬眸,痴了,一抹碧绿入了眼,那人一袭轻薄的碧绿襦裙,负手,长身玉立在甲板上,腰间别着一玉箫,洒脱、不羁。
乌篷船还没靠岸,司马玄洵急不可耐的唤道:“姐姐,朱家姐姐——”
朱睿卿浅笑的小脸垮下来,待乌篷船靠了岸边,他朝司马玄洵伸手,穿着龙纹锦袍的少年露出小虎牙,笑得稚气,笑眯眯的伸出手,一把跃上了乌篷船,再小太监想要跟上之际,不耐烦的挥挥手,命令道:“去去去,别扎在小爷跟前,不知所谓,碍眼。”
小太监愁眉苦脸的看向朱睿卿,朱睿卿笑着摇了摇头,却是没开口帮其说话。
乌篷船太小,容纳的人有限。
如此,船家撑着竹篙,轻轻一划,船便离了岸边,入了藕花深处。
锦袍少年发现了他身后藏着的一抹粉红,凑上前,笑得纯良无害,眨巴清澈的眸子,问:“姐姐身后藏着什么?”
朱睿卿拿出,递给司马玄洵,道:“送你的,方才一时兴起摘下的,闻闻,香不香。”
司马玄洵接过他递来的荷花,粉红的花瓣,隐隐传来荷花的清香,笑得眼如月牙,乖巧的点头,没有面对小太监的半分暴戾,甜甜的说:“姐姐送的,玄洵都喜欢。”
朱睿卿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发梢。
按照明面上的岁数来看,朱清珞比朱二小两岁,眼下朱睿卿的这具身子十七八岁,朱清珞十五六,看着司马玄洵孩子气的模样,约莫十二三岁。
少年的身子如竹,清瘦挺拔,与他的身量无二致。
这时,又听闻渔女的歌声,渺茫而遥远。
船家撑船,竹篙一撑,没一会儿,眼前的视野开阔起来,歌声越来越近了,少倾,见了一停在岸边的乌篷船,停在挨挨挤挤的碧玉盘中间,船旁开着娇嫩的藕花,风拂来,一摇一摆,清香四溢。
一穿着简单半旧不新,灰蓝布裙,年龄约莫十二三的小丫头,乌黑的秀发简单的用五彩绳子扎着麻花辫,蜜色的肌肤,浓眉大眼,模样质朴,嘴中唱着乐府的民谣。袖子卷至胳膊肘,露出晒得健康的小麦肌肤,一双玉足许是不常见日光,泡在清澈的湖水里,白得让人一眼便望见。
小丫头洗着新鲜,沾着淤泥的莲藕,不时拨弄水花。
司马玄洵盯着人家小丫头的一双雪白玉足望了一会儿,耳根微红,骂道:“没规矩的乡野丫头。”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身旁人听见。
朱睿卿一笑置之,赞道:“丫头歌喉清纯,气足绵长,宛若百灵鸟。”
司马玄洵闻言,立马狗腿的附和,道:“姐姐真有耳力,玄洵同样认为那小丫头唱得声声妙,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岂料,司马玄洵心口不一的小举动惹来了朱睿卿的轻笑,唱着《西洲曲》的小丫头听见两人的对话,抬眸,眸中闪过惊艳之色,一会儿看看穿着龙纹锦袍的俊秀少年郎,一会儿又面色坨红的瞧瞧青衣小娘子。
小丫头身旁安置的几个小篮子,篮子上安放洗好的荷叶,荷叶里有盛着洗净后的莲藕和莲子,朱睿卿的目光停留在盛着莲子的荷叶上。
司马玄洵机灵的说道:“姐姐要不要尝一尝莲子,玄洵帮你剥。”
朱睿卿摇了摇头。
司马玄洵让船家将乌篷船摇得近一些,摸了摸身上的香囊,身无分文,银钱都在小太监那儿,不免有瞬间的窘迫,急急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珏,递给小丫头,说道:“呐,同你换那一篮子的莲子。”
小丫头早就不歌唱了,见龙纹锦袍少年递来一块成色极好,似是大价钱的玉珏,不免慌了神色,连连摆手。
司马玄洵气恼,两颊鼓鼓,气呼呼的说道:“怎么,不够?好啊,你这小丫头,天子脚下,容得你如此买卖,竟敢开了天价。”
小丫头被他的话语吓住,屏气,大气不敢喘一口,此人衣着不凡,非富即贵,不是他们这等小人物能得罪起的,思及此,不由得心生惧怕之意,两眼微红。
便在此时,朱睿卿递过去一钱碎银,顺便把司马玄洵递出玉珏的手拉回,小丫头接过他的碎银,又递给他盛着莲子的小竹篮,声音细如蚊讷的说:“用不着这么多的……”
朱睿卿接过小竹篮,道:“无碍,比起玉珏,这一钱银子,不足为惧。”
“多余的,便当做我俩花钱听了你的美妙歌声。”
小丫头面色羞红,低着头,轻声道:“谢谢。”
一直到乌篷船随波逐流往下流荡起,小丫头的视线依旧黏在青衣人的身上。
司马玄洵仿佛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给朱睿卿剥莲子,他剥莲子的手法生疏,朱睿卿吃了几个,不免尝到了苦味,便不用他再剥,暗想:等回了府邸,让小丫鬟来干。让一介皇子干这种小丫鬟才干的差事,怕只有朱睿卿才干得出来,并理直气壮。
不料,司马玄洵听闻他的话,眼圈微红,抬眸,眼睑处闪动泪花,他哽咽道:“姐姐是嫌弃玄洵笨手笨脚吗?”
朱睿卿没带过孩子,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哭了。
“玄洵又在姐姐面前丢脸了,想必姐姐再也不想看见玄洵了吧?”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抹眼泪,那稚气的举动,看得朱睿卿想笑又无奈,细细思考,不免得出了朱清珞与之相处时的性子如何,怕不是好相处。
且看这孩子患得患失,生怕在朱清珞跟前丢了面子,被厌恶而哭泣,便足让朱睿卿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多大了,还哭鼻子?”
司马玄洵原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