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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戍整个人都被打碎重新捏了,若不是身负内力,此刻已化为一滩春水。
他瘫在朱睿卿的身上,用他做肉垫,有气无力的叹道:“野马,太烈,不服管教。”
“俗人常说,家花不如野花香,野马自然比家养的要烈上几分,同样,蚀骨销魂几分,对否?”朱睿卿抚他的脊背,道。
卫戍的后背,细细的感受,可以感受到肌肤上留下的伤痕,肉眼看不太见,但用手抚着,便知道他的背受过伤。
受过伤的肌肤,与光滑的肌肤总是不一样的手感。
“嗯,”卫戍阖上眼,太累了,不想与他争执,他都要满而溢出了。
“你不累么,能不能先出来?”他动了动身子,语调轻飘飘的。
朱睿卿不接他的话头。
一夜无话,玉兔落,金乌升。
卫戍难得的起迟了,他觉得自己要真瘫了,不是瘸,是腰部以下,瘫了!
又酸又软,好在平日里是坐在轮椅上的,要是行走怪异,还不给人看出端倪,笑话他是兔儿爷。
他一大早的醒了,发现朱睿卿还没出来,便弄醒他,两人不免又胡来孟浪了一番渡过早晨的嫩日。
朱睿卿如是而言:“早晨男子都这般的,郎君你该明白,不要刻意胡来逗弄清衍的。”
卫戍:“……”
他想杀了朱清衍的心都有了!
又来了一番“玉树庭前千载曲”,朱睿卿知情知趣的说要为他去取伤药上药,卫戍同意了,躺在榻上侯他,却不知,大清早的国公府,不是刻意守候,怎么朱睿卿一出卫戍的小院,便与那一尊煞神撞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留言的小可爱哦~的确是认错了,但是有没有人想过,卫恒第一次见穿越女妹妹是不是把她认成了哥哥?(悄悄剧透)
☆、第三十四回 双姝际遇
晨起,四下静悄悄一片。
昨夜夜风起,院子里掉落了不少红花绿叶,洒落满地,打着哈欠的下人睡眼惺忪的握着扫帚清扫。
朱睿卿昨夜得了灌溉,今日儿容颜焕发,精神正好。
让丫鬟给他梳了个京都时下流行的飞仙髻,头上什么首饰都不簪,着一袭素色的青衣,脚步轻盈的出了院门。
甫出院门,被人拦了下来。
朱睿卿面若桃李,荡着掩饰不去的媚色,脸上不擦任何脂粉,颜色已是极好,眼下,他露出吃惊的神色,提着裙摆,往后挪了两步,看着来人。
卫恒脸色不太好,眼下一片青紫,见他出现,眸子里闪现了喜色的光芒,无神的眼一下子有了神采,人便多了些许精神。
“清珞——”卫恒亲热的唤着,伸了手,想要拉扯他的衣摆。
“五郎君,妾都说你认错人了。”朱睿卿昨夜得到了纵容,心情正好,不计较卫恒的沙雕行为。
一次认错,二次还能认错?
莫不是个傻子?
岂料卫恒闻言,抿着嘴,一双黑眸平静无波,他的身材高大魁梧,无端给人危机感和压迫,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扬了扬,沉着脸问:“那这是什么?”
晨光中,细小尘土飞扬,一玉佩出现在他的手中,蟠龙玉佩下方缀着五色络子。
“我的玉佩……”朱睿卿蹙眉,直言道。
“这玉佩是你我初见,我污了你的清白,赠送给你的信物,让你带着上京来寻我之物,前两日与你争执时,从你身上坠落。”卫恒言辞凿凿,步步紧逼,想要他给个解释。
朱睿卿根本不记得蟠龙玉佩的来历,忘记了那一茬意外,听他如是说,这才想起来历,想起蟠龙玉佩主人许下的承诺,可他从来没当真过,那玉佩他见成色不错,一直没寻到机会典当,才留在身边佩戴,没想到扯出这么一出事儿来。
他有些头疼,昨夜才与卫戍颠鸾倒凤,称了心意,这事儿要被卫戍那小心眼的玉人儿知道,还不得来一出卸磨杀驴。
是已,他的语气十分冷淡,道:“你欲何为?”
“你我花前月下许下山盟海誓,我娶你为妻,与你琴瑟和鸣,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清珞,你都忘了吗?”卫恒的眸中乍现痛苦的神色。
朱睿卿差点就信了卫恒的邪了,演戏演到如此逼真的份上,若不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真的没胡乱许下诺言,还真以为多了一个“他”,与旁人上演一出绝美的爱情大戏。
另一个“他”?
朱睿卿蹙眉,这个“朱清珞”,莫不是真正的朱家四娘子?
他估摸着没错了,这卫恒,可能是个脸盲吧,连着自己的心上人都能认错?
想着,他计上心头,露出黯然伤神的神色来,掩面痛哭,肩膀抖动不停,凄凄哀声道:“郎君来迟了一步,君不知,妾身与卫六郎君有长公主指下的婚约在身,你走后,妾便被嫂子逼迫,上了花轿,给六郎君冲喜。如今已是残花败柳,哪里配得上五郎君。”
卫恒闻言,眼皮耸搭,嘴紧紧地抿着,面露沉重的神色,怎么“清珞”说的话,颠三倒四的?!!
朱睿卿从宽袖中瞥上一眼卫恒,窥他神色,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他要早点拿药回去,否则卫戍等急了。
“五郎君日后不要再来纠缠妾身了,否则,妾只有一死以证清白了。”朱睿卿哀嚎着,脚步踉跄的撞上了卫恒,力道之大,卫恒被他硬生生的撞开,人被撞在墙边,他没阻拦他离去,见他掩面,脚步踉跄,连着离去的背影都蒙上了一层灰白,心情黯然。
卫恒目送他离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视线,黑眸中闪烁晦暗不明的光。
“清珞”说,他被母亲指给了卫戍冲喜?
清珞明明前不久还与他你侬我侬,乍再见,居然成了弟媳妇!
卫恒心中对这事儿抱着怀疑的态度,想起母亲要给他做主婚事,让他娶清河郡主,为了固权,内心不禁起了反抗的心思,母子两人不知日后会不会因为这事儿起了嫌隙,此乃后话了。
他龙骧虎步的离去,面带煞气。
卫恒离去后,从角落里出来一抖如筛子,身形单薄,穿着卫府家仆灰袍,面容平平无奇的下人,下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哭笑不得,没想到清早洒扫,居然碰见了一出王侯富贵人家里的腌臜事儿。
兄长和弟媳之间不干不净,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摇了摇头,换了个地儿洒扫,生怕那两人又回来,他给遇见,脑袋都要没了。
却说朱睿卿掩面痛苦跑开,实情是他一边跑着笑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到小门出国公府时,还特地停下,喘着几口新鲜的空气,正常点儿,才出府去买点药膏。
嘴角微微上扬,朱睿卿很久没碰见过这么好玩的事儿了,还真有人会脸盲到分不出两个人?
事实上,不止卫恒一个沙雕分不出,朱睿卿领教了什么叫做飞来横祸。
寻到一家药铺,买了一些补身子的寻常药材和专门擦那儿的香膏后,朱睿卿没打算在外头多留,低调着准备回府。
途径一家金银首饰店,有两人在门口四处张望,见朱睿卿路过,惊喜万分,忙不迭拦住朱睿卿的去路,点头哈腰的说道:“朱家娘子,怎么首饰选到一半,你就不见了踪影,再寻不到你,主子得拿我们开刀。”
“是啊,是啊。”另外一人附和道,他们的声音不似寻常的男子,而是尖利刺耳,带有一股阴柔的味儿。
朱睿卿被他们一左一右架着,他还没弄清楚情况,人已到了首饰店内。
“朱姐姐……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寻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得见一面皮白皙,年龄与他不相上下,十六七岁,长相俊美,笑着露出虎牙的少年,少年穿着华贵的浅紫色锦袍,额上配戴着镶嵌圆玉的抹额,腰间玉带配戴着宝石镶嵌的金弯刀,脚上踏着金边丝线绣云锦的官靴,一举一动透露出华贵气息。
少年说话间,动作亲昵的倚上来,抱怨着他等了他好久。
朱睿卿沉思,他大致可以确定,他的嫡妹与他同在京城里,瞧瞧,她捅出来的烂摊子,为何又是他填补上?
她怎么处处留情?
而且,怎么这么多男子迷恋她?
有道是,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不如回敬她一番?
凭啥要他一股脑的接受她留下的烂摊子,帮她擦屁股?卫戍那档子事儿不算,如今他乐在其中,要是朱四娘子想要抢回去的话,他说不定还跟人急。
少年的岁数与他前世侄子年龄相仿,看见他仿佛看见了与他关系不错的侄子。且不说,他生得好看,重要的是他没有卫恒那般具有威胁性,朱睿卿骨子里把自个儿当男儿看待,因此并不抗拒与少年亲近几分。
“等急了?”朱睿卿露出浅笑,他不笑已是十分明媚,一笑则百媚生。
少年痴痴的摇了摇头,犹豫着,小小声的说:“下次姐姐早点回来,好不好。”撒着娇,声音软软乎乎的。
身旁的两个奴仆看得汗颜,十二皇子只有在这朱小娘的面前表现得人畜无害,像个少年郎,实则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在讨好朱小娘,演着戏,压抑本性,他们额上早已落下冷汗,谁人不知帝十二子嚣张跋扈喜怒无常,少年人的心性难管,加上身份地位高贵,帝王宠爱,母家有权有势,谁都难以管教这目中无人的小霸王。
朱睿卿见他玉雪可爱,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拍拍他的肩膀,少年十分受用,脸上绽放的笑容没停止过。
“姐姐,你方才看上的首饰玉器,我已让他们包好,等会儿送到你庄子上,怎么样?”
庄子?
朱睿卿立马道:“用不着麻烦,我拿回去就好了,一点小东西,害怕我拿不动?”
烂摊子帮她收,拿她看上的一点儿金银玉器也无可厚非。
“姐姐手上拿着什么?”少年这时注意到了朱睿卿另外一只手上拎着的东西,用纸张包裹住,麻绳绑好。
隐隐约约,散发药味。
“姐姐病了?”少年的眸子闪过阴鸷。
“小病,”朱睿卿言简意赅。
“姐姐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才去那么久的。”
朱睿卿含含糊糊的应了。
今日儿姐姐对待他的态度与往常厌烦神色明显无误不一样,少年十分开心,同时又担忧姐姐的身子,便道:“既然姐姐病了,那我让阿大阿二早点送你回庄子。”
朱睿卿婉拒了,少年哼唧了一声,抱怨道:“是不是怕八哥吃醋,真过分,他后院妻妾成群了,凭什么还要霸占姐姐,姐姐美艳动人,怎么可能让他一人独占。”
“是是是……”朱睿卿附和。
少年眸色一亮,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姐姐赞同他的意见,他小心翼翼的问:“姐姐是不是八哥强行留你在庄子上,你要是不喜,玄洵赴汤蹈火,也要把姐姐救出磨难地。”
啧——
八哥?
厉害了,我的好妹妹!
“玄洵?”
少年眸子亮晶晶的,他笑着露出虎牙,猛的点头,等候他的后话。
傻里傻气的,朱睿卿看着少年天真傻气的样子,难得的不打算坑人,他道:“用不着玄洵操心。”
朱睿卿见时间不早了,以身子抱恙为借口,离开,金银首饰头面等东西,他支开少年,让铺子的老板直接送到镇国公府的秋梧院。
朱睿卿离开后,少年郎敛了笑容,气势一变,语气恶劣的命令道:“去,以我身子抱恙的名义,回宫里取药材,大补的,送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