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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卫老太太自导自演完一出戏后,吩咐着:“忙活了一早上,饿坏了吧,来,等会儿多吃点。”说罢,率先动了筷子。
朱睿卿是饿狠了,老太太动筷后,他开始用膳,这时他不免怀念一番行走江湖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爽快感来,与其慢腾腾,小口小口的假装用膳,不如爽快点。
心中想着惬意喝酒吃饭,现实却与之相反,面子功夫总要给卫戍做足,随便吃了几筷子,尽低下头,吃着碗中的白米饭,好在老太太一边同他说话,一边给他夹菜,不时问“四娘子岁数多大了?”
“家中还有多少人?”
“多吃点,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好给我们卫家添个重孙,等你为卫家开枝散叶后,老身让戍儿给你抬个位,让你做良妾,如何?”
这个时代,妾还分三九五等,但说到底,不过是人小老婆!
卫老太太问的话,朱睿卿一一作答,显得十分乖巧,等听到卫老太太说开枝散叶的话题,他的脑内不免脑补一番行房云雨之事,想着卫戍坐在轮椅上,行房的话,有空要在轮椅上来那么一次,说不定趣味多多。
眼神游移一番,与卫戍对上了眼。
卫戍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只见他双颊突然爆红,眼神游移不定,眼角泛着春色,他拧眉,直接脱口而出:“瞧瞧你,脸红通通的,出那么多汗,是不是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不适合写耽美,我为什么要作死写主攻呢!
哎,没法的,第一次写主攻,谢谢还能追到这一章的人,以后不写主攻文了,哭唧唧!
☆、第三十一回 良辰美景
话说卫恒拾到朱睿卿的贴身之物,当夜,他翻来覆去,彻夜难眠,他将那物贴在心口,温凉的蟠龙玉佩与温热的肌肤相贴,一闭目,思绪浮想联翩。
别了小妖精数日,甚是想念,没想到一遭在国公府相见,那丫头居然尖牙利嘴,有些不似往日里走得温雅路线。
依稀记得他离开的那一夜,索要无数次,折腾坏了小冤家,妖媚的呻吟声似乎响彻在耳畔,卫恒没来由的气血上涌,随即有了反应。
他一边舒缓一边想念着心尖尖的人儿,想起了初见时他一双墨玉眼湿漉漉的模样,自个儿易容着,容貌粗鄙,像个山野村夫。后来他曾问过朱清珞,可还记得那一幕,朱清珞是怎么回答的,卫恒此刻想起,没回忆起答案。
她似乎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左顾而言他,转移了话题!
低吼一声,卫恒重重的喘着粗气,想起今日儿他的一举一动,尽数发泄而出。
临睡前,卫恒疑惑今日儿遇见“朱清珞”时,他怪异的举动,似乎是从未见面过的冷漠神色让他不解。稍后,让人备水,去净房洗漱干净一番后,不免烦躁,只得吩咐贴心的心腹,明日儿去城郊寻一寻她,看看她是否还在那儿。
遂而睡去,明月当空朗照,一夜无梦。
再说今日儿朱睿卿好不容易别了老太太,随着卫戍回了院落,两个人关上门说着悄悄话。
朱睿卿开了个话头,一边吃茶,一边语气不快的说方才遇见卫恒,他拦住自个儿的事儿,卫戍闻言,不甚在意,两人一道儿吃着茶,屋里只有他们两人,静悄悄一片,只剩下朱睿卿的说话声。
朱睿卿说道:“那卫恒,孟浪轻浮,哪里有正经郎君初次见人就不顾礼数搂抱人家,再说,清衍如今明面上的身份是郎君的妾!”
他自顾说着,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再抬头,卫戍拿在手中的茶盏碎成几片,四分五裂,汩汩茶水从他的掌中滴落,茶水弄得四处都是,好不狼狈。
朱睿卿忙起身,一边凑上前帮他收拾残局,一边不解道:“哪里来的劣质货,以次充好,下面的下人对待您也太随便了,怎么说,好歹您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子。”
卫戍垂眸,没搭理他的话头。
卫恒从小受长公主的宠爱,随心惯了,凡是卫戍喜爱的东西,都要从手中抢过去,小时候是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后来是他阿娘的命,再后来……他什么都没有,卫恒宛若人生赢家,功名利禄,父爱亲情,都是他的!
卫戍打从心底恨透了他们一家人!
他没想到,今日儿那狼子野心的家伙初次见他身旁伺候的朱清衍,便想方设法的占便宜,没脸没皮的东西。
卫戍方才听着朱睿卿语调平淡的述说,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涌上,没把握住手中拿着茶盏的力度,猛的一下,给捏得四分五裂。
是他失态了!
卫戍想平静一下内心,怒火却怎么都止不住。
朱睿卿捧着他受伤的手,拧着眉,温声问:“疼不疼?”
卫戍想摇头,见他软着声音,面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又害怕卫恒那家伙把他从自己的身边抢走,便软了声音,硬是逼红了眸子,红着眼,可怜兮兮的点头,说:“好疼啊!”那语气,浮夸得卫戍自个儿都不忍直视,要是朱睿卿能正视一二分,一定会发现端倪。
朱睿卿用帕子擦干净他手掌上的茶水,浑白的手掌中心被割了几个小口子,冒出了几滴鲜血,随手一擦,便没得一干二净。
卫戍原本的脸色便是病态的苍白,他装起柔弱来,那是真假难分,见自己根本没怎么伤到,赶紧说:“清衍帮包扎一下,如何。”
朱睿卿心底留了个神,先前是担忧卫戍,见他没什么大碍后,镇定下来,不免深思一番他的这举动,听得他的吩咐,立马动了手,帮他包扎。
用手帕简单的包扎一下受伤的手心,朱睿卿贴心的打了个蝴蝶结,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卫戍:“……”
卫戍的唇蠕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朱睿卿见状,立马道:“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赶紧换下来,免得病上加病。”
“嗯。”
两个人遂而换了一处地方,地点从花厅换到了内室,朱睿卿没伺候过人换衣服,他一边翻找卫戍的衣裳,一边问:“郎君想穿什么衣裳?”
“与我身上这套差不多即可。”
等到朱睿卿翻出了衣裳,要给卫戍换上,卫戍嘴角抽了抽,问:“你是瞀视(色盲)?方才我身上穿的是素色衣裳,你此番取了一件朱红衣裳,要给我换上?”
朱睿卿浮夸的吃惊道:“啊,郎君真聪明,清衍正是瞀视。”其实不是,他只是没见过卫戍穿大红的衣裳,连他们洞房的那一晚,卫戍穿的都不是喜服,而是随便一件常见的素色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红白撞煞了!
他承认得爽快,卫戍任由他而去。
朱睿卿没伺候过人换衣裳,前世都是丫头们伺候他,连着重生后也是过了短暂的苦日子,就跟着卫戍享福了。
此番初次帮卫戍换衣服,自然出现了一点小状况。
起初,卫戍还能忍,任由他的手肆意游走在他的身上,不就是伺候换衣裳,与丫鬟们伺候没什么区别。
朱睿卿与他身高相仿,稍微矮上一点儿,他扶着他的腰,系着腰带,卫戍嗅见了他墨发上的清香,不由得问:“用了什么香味的发油,小心真变成小娘!”卫戍取笑他。
朱睿卿醉翁之意不在酒,听得他取笑自个,没什么反应,能占便宜,怎么都要回个本。
系好腰带了,朱睿卿从下到上帮他扣盘扣,当扣到最上的盘扣,卫戍看着他靠近,脸一点点的放大,不自觉往后仰去,抬头,仰脖,嘴中问道:“你用早饭时,看着我,想着什么,脸那么红,不会在春日思凡?”
朱睿卿抬眸,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磨磨蹭蹭的,不愿意扣上,他答道:“郎君真的想知道?”
“嗯——”
“不后悔?”
“嗯——”
“那您可仔细的听着了……”
朱睿卿的手改扶住卫戍的腰,人凑上去,没凑到耳边,反而是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喉结。
呼出的热气洒在喉结上,很痒,那儿是男子的敏感处,不由得起了一身细细的鸡皮疙瘩。
卫戍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不受控制的嘤咛之声从喉咙深处滑出,出了口,有几分黏腻,差点儿没吓坏他。
朱睿卿紧紧的捞住他,俯身在他耳边,道:“早饭时,奴一直在想郎君您呢。”
卫戍:“……”
卫戍也尝试才想他是不是胡思乱想一些什么不干不净的旖旎之态,不然怎么会眼神游移,脸色涨红,可这话被当事人说出口后,反而让人想斥责他不知羞耻。
“老太太让奴帮您开枝散叶,可您不是瘸着吗?”
这话咋听着没问题,仔细深究,卫戍总觉得朱睿卿在骂他没用一样。
至于是哪儿的没用,全看看客们各自衡量了!
“您终日坐在轮椅上,奴就想,你动不了,那奴自己动。”
“……”这话听得怪怪的,卫戍想,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奴在脑海里构画了一番,您坐在轮椅上,奴帮你动的场景,想一想,还有点腼腆。”呼出的热气钻入耳道,激灵了卫戍一番。
卫戍回道:“我可没感觉到你哪里腼腆,大胆得让人心惊肉跳。虽说我明面上是腿脚不便,又不是不举。”
“你这话说得,是不是笑话我不举?”
“清衍哪里敢啊,”朱睿卿的声音渐弱,他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的,“郎君穿艳丽的衣裳,衬得肌肤如玉,像个璧人似的,惹得清衍都挪不开眼了。”
“嗯……说话归说话,好好伺候人,别整得跟个青天白日里撩拨人的狐媚……”卫戍说着,扭过头,朱睿卿正伺机而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看他排不斥排斥。
他一回头,朱睿卿凑上前,四片温软的唇瓣触上。
“喂……”卫戍待呵斥些什么,嘴儿一张,如了他的意,他的一双墨玉眼里充满了笑意,满眼都是他的倒影。
卫戍被他的眼迷了视线,糊了眼,只任凭他胡作非为,搅乱了平静的心。
这种感觉,卫戍没同其他人经历过,被动的承受。
稍稍分离,停歇下时,卫戍晃了心神,听他言道:“乖,闭上眼。”
接踵而来的,是搅乱一池春水的狂风骤雨。
四片唇瓣蹭着,嘴儿张着,舌儿纠缠不休,难舍难分。
卫戍被吓到了,被他掠夺呼吸,弄得人晕乎乎的。
“这衣裳,太艳,郎君不喜,不如清衍帮你将它脱下?”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卫戍心中纳闷,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他差点一口气没呼上,被他的言语给郁结于胸,气倒!
影子成双,双双倒在床榻上。
卫戍不得不感叹一番,这伺候人穿衣和脱衣的速度,天差地别!
“圣人言,食也性也……”
卫戍抿嘴,不语,清冷的眼瞪向他,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话。
“老太太不是让清衍帮卫家开枝散叶,择日不如撞日,今日良辰正好,不如一振郎君雄风?”
“……”
“你难不成还会生孩子了?”
“郎君不试试怎么知道?”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努力再努力,努力完结,加油,加油!!!
☆、第三十二回 绿云绕顶
“我不会……”
“没关系,”低笑声,他想,就是知道你不会才敢放肆的,他温声道:“没事,清衍教你,下次换你来,如何?”
会有下次的日子吗?
难也!
“不行,现今是白日,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