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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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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柔和的日光依旧显得慈眉善目。
  李弘济的师傅慧文禅师是个一把银白胡子的老和尚,由于年纪太大,佝偻着腰,显得有些老态龙钟,用历经了沧桑看透一切的智慧眼睛望向冯思远,语气迟缓的问道:“弘济出什么事了?”
  冯思远忽然觉得喉咙发酸,面对这样的慧文禅师,他该如何将李弘济出的事情说出口,但又不得不说,断断续续的将李弘济如何因为常平仓一案得罪满朝大臣,被以出身低贱,不配在朝为官的可笑借口羁押在御史台讲给慧文禅师。
  “禅师,现在朝廷的官差正在往这里赶来,他们想从您口中拿到错舟的证据,你不能被他们抓住,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就不能把错舟如何,您和弘远师傅先跟我走,我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你们,等风声过了再说!”
  听完他的讲述,慧文禅师长长的叹了口气“时也命也!珠玉行于世,世人毁之,璞玉琢成器,以磨难雕之,弘济他命中有此一劫,成魔成佛,只能看他的造化!”说完,慧文禅师便安然的撵动手中佛珠,继续诵经。
  冯思远被他这一席禅语说的云山雾罩,但也没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是焦急的催促慧文禅师“师傅,朝廷的官差马上就要到了,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旁边的年轻僧人弘远也劝道:“师傅,咱们还是听冯施主的话,到别处躲一躲吧!”
  可依旧等不到慧文禅师半点反应,多次努力劝说无果,冯思远知道不能在等了,跟慧文禅师说了句得罪,便想要将这固执的老和尚拖起来背走,可惜晚了一步,几个气势汹汹的官差闯了进来,大声喝道:“哪个是慧文?跟我们走一趟吧!”
  年过七旬的慧文禅师被这些粗鲁的官差戴上枷锁,关进囚车,押解回京。
  慧文禅师被关在了开封府的牢房里,御史台冯思远现在进不去,但开封府的大牢,花银子打点一下还是能进去的。冯思远带了些斋饭,同时带去的还有一些□□。
  收了银子的狱卒带着冯思远走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走在前面的狱卒兴致勃勃的说道:“哎呀,那个老和尚,自从关进来就一直不吃不喝,御史台的大人问话,他也一句不说,光知道念经,你说说他都老成那样子了,碰一下就能散了架子,大人们也不敢动刑,把这宗佛给请进来,也真是为难呀!”
  “那些人都问慧文禅师什么了?”
  “无非就是让他招认拐走冯家家奴的事,我看这老师傅也不像是人贩子,慈眉善目的,再说了,就算是他当年真的拐走了李大人,那也是救李大人脱离苦海呀,要不是当年被他拐走了,能有今天的李大人吗?你说那帮子读书人也真是够混蛋的,李大人是多好的官呀,十年前一个小孩子他能有什么办法,我看该抓的不是李大人,而是祸害李大人的那些畜生……”狱卒忽然想起自己领着的这位正是冯家的少爷,急忙改口:“哎呀,冯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您别往心里去……”
  冯思远惨然一笑,说道:“你说的对!”
  狱卒再也不敢开口了,匆匆将冯思远带到关押慧文禅师的牢房,说了句:“冯大人,就是这里!”
  “慧文师傅?”冯思远喊了一声,攥紧手里的瓶子。
  慧文禅师依旧是盘膝而坐,手执念珠,吟诵佛经,没有任何反应。
  冯思远不敢让慧文禅师知道自己姓冯,便说:“慧文师傅,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李弘济的好友!我带了些素斋给你!”
  无论冯思远说什么,都得不到慧文禅师的回应,旁边的狱卒说:“冯大人,你别费心思了,我们这边每天都是从泰和楼给他定的素斋,可他看都不看一眼!”
  “每天从泰和楼定素斋?难道是有人给你们打点过了?”
  狱卒自知说漏嘴了,只好一五一十的回答“自然是有人打点过了,礼部的唐大人,顾大人,都是给过银子的,就连严相家里的人也过来吩咐,要好好照顾这个老师傅,除了他们,城隍庙的老道士也给我们塞了些银子,兄弟们日子不好过,就是混个酒钱!”
  冯思远捏了捏手心里攥着的□□,最后还是不忍心。如果慧文禅师今日死在自己的□□之下,日后他和李弘济就再也没有可能了。朝那狱卒说:“那你们尽量把老师傅当成祖宗的供着!”临走前,冯思远给了狱卒足足五十两银子。


第56章 第 56 章
  李弘济的师兄弘远与冯思远一道来了开封,冯思远将他安排在客栈内,没敢告诉弘远自己姓冯,正是告发李弘济的那家人,只说自己叫思远,是李弘济的好友。
  弘远比李弘济年纪小许多,突然遇到这么大的变故,整日惶惶不安,将冯思远当作是这世上唯一的大好人,毫无戒备的依靠他。
  听冯思远告诉他慧文禅师的情况后,弘远满脸懊悔,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在弘济参加乡试的时候替他瞒着师傅,当初要是听师傅的话老老实实在寺里呆着,也就不会出这档子事!”
  “嗯?慧文禅师不让错舟参加科举?”冯思远问。
  弘远点了点头“师傅是想让弘济继承他衣钵的,以前寺院隔壁有个学馆,弘济就常常偷跑过去听那老秀才讲课,后来那老秀才过来跟师傅说弘济是个读书的好苗子,那时候师傅很生气,就再也不与那老秀才来往了!前几年师傅发觉弘济有入世的想法,就想给他剃度,弘济偷偷跟我说他想参加当年的乡试,若是不中,以后就会安安心心出家为僧。
  我想隔壁的那个老秀才考的头发都白了,还是个秀才,想高中哪有那么容易,就答应帮他瞒着师傅。
  没想到发榜之后,弘济竟然中了,报录的人到了寺里,全乡人都来祝贺弘济,没想到师傅却大怒之下将弘济赶出了寺院。”
  冯思远没想到李弘济还有这样的经历,不禁唏嘘,说道:“慧文师傅这样也太不讲道理了!”
  “其实师傅还是很担心弘济的,弘济离开后,师傅就总是忧心忡忡的!”
  冯思远心里对李弘济是怎么到了寺里很好奇,慧文禅师一直对这件事闭口不谈,实在是为了保护李弘济。
  他也知道这么敏感的时候,自己应该装作没有此事一样,可答案就在面前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煎熬。反正现在没有别人,弘远涉世太浅,又对冯思远十分信任,于是便试探的问道:“弘远师傅,错舟是被慧文师傅拐带走的吗?”
  听到这话弘远急了,忙说:“不是这样的,我师傅不是人贩子!”
  一切回到十年前的江州小县城。
  慧文禅师带着自己年仅六岁的小徒儿弘远到了江州城,忽然冲过来一辆马车,弘远躲避不及,被撞到在地,脑袋磕在石头上,昏迷不醒。
  那马车上的人是知县的公子,非但没有一丝歉意,反而大放厥词。周围的路人都劝慧文禅师民不与官斗,慧文禅师无奈,只好先去医馆救治自己的小徒儿。
  医馆的对面是一家布庄,此时正有一个仆人带着一名白衣少年过来量衣服,那少年容貌绮丽,却满脸恐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慧文禅师和他的小徒儿。
  慧文禅师注意到了那位白衣服的小公子。夫包扎好后,慧文禅师付了医药钱,便要带着小徒儿离开。
  这时候看护白衣小公子的仆人忽然内急,让布庄的掌柜的替他看管一下白衣小公子,匆匆去了茅房。
  那布庄掌柜的忽然一回身,刚刚还站在地上的白衣小公子就不见了。
  慧文禅师抱着受伤的小徒儿打算去城外的一家寺庙挂单借宿,刚刚在布庄的那名白衣小公子忽然追过来抱住慧文禅师的腿,哭着哀求道:“大师,求你救救我吧!”
  慧文禅师吓了一跳“你不是刚才在布庄里那位小公子吗?你的仆人呢?”
  “那不是我的仆人,我是他们主人家买回去的,大师,求你救救我吧,你不救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即使是买回去的,我看你穿着,那家人对你应该也不错!”
  “不,大师,他们要是让我干脏活累活,我都没有什么怨言,但那家主人他有龙阳之癖,还……还让我陪其它人”白衣小公子掀起自己的袖子,洁白的胳膊上累累伤痕,触目惊心“这就是那些人弄的,我身上还有很多,大师你救救我吧!”
  慧文禅师虽然同情这个白衣少年,但今日若是救下他,就是拐带人口,可能会惹来麻烦,无奈的念了声阿弥陀佛,准备要走,那白衣少年死死抱住慧文禅师的腿,哭求道:“都说佛家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怎可见死不救,今日若你不救我的话,我在这里根本活不过一月!大师吃斋念佛就忍心看着我死去?”
  慧文禅师被这白衣少年缠住迈不开腿,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哎!也罢,既然你求到我身上,也是咱俩的缘分!”
  说完,慧文禅师一手揽起白衣小孩,所幸两个孩子分量不重,此时天色已暗,他带着两个孩子趁着关城门之前离开了县城。
  之后,慧文禅师给这个孩子取了个法号,叫弘济。
  慧文禅师原本是个行脚僧人,带着两个小徒弟在外不方便,两年之后在一座破旧的寺院里安顿下来。
  御史台那些人撬不开慧文禅师的嘴,便将目光锁定在了李弘济的师兄弘远身上。
  弘远不敢在开封城乱走,每日只能焦急的在客栈里等待冯思远带回来的消息,可他却等来了另外一人。
  那人自称是李弘济的好友,告诉了弘远冯思远的真正身份就是告发李弘济那人的儿子冯思远,这些日子他极力帮助弘远都是有所图谋,不安好心。
  弘远听到这话吓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人又安慰他说:“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将当年的事情公布出来,慧文禅师就不必在大牢里受苦,李弘济也会很快放出来。本来逃奴就很常见,就算是查出来,也不是死罪。”
  弘远竟然信了他的话,真的将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写清楚,并且签字画押。
  李弘济就是因为这封供状,被革去一切官职,押进了开封府的大牢里。


第57章 第 57 章
  在御史台的时候,李弘济身上还有三品的官衔,没人敢对他动粗。可是到了开封府大牢里,李弘济就只是一个人任人欺凌的囚犯。
  开封府尹向来与李弘济不和,往日李弘济被官家钦定为探花郎,从一个七品小吏一年内升至三品的大理寺卿,备受荣宠,他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李弘济终于从高高的云端摔了下来,正所谓站的越高,摔的越重,开封府尹能不狠狠上前踩几脚!
  进了开封府大牢,李弘济便受到了百般折磨,开封府尹以李弘济武艺高强,以防他越狱逃跑为由,竟然给他穿了琵琶骨。
  李弘济被羁押在御史台的时候,就被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消息,所以并不知道慧文禅师已经被押进了京城,当被狱卒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他拖进牢房后,李弘济见到了分别两年的慧文禅师。
  “师傅?”
  从被关进牢房就一直静坐的慧文禅师,听到李弘济的声音,终于睁开了眼睛,可当他看到血肉模糊的李弘济时,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睛还是流下了两行清泪,苍老的手抚着李弘济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弘济呀,弘济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自从被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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