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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给他痛快!”
“这说法到是让我心里好受了些个……”
“周大哥,现在却有一桩麻烦,要麻烦大哥。可是送你等回惠峻?放心吧!”
“这事于大哥来说乃是举手之劳,所以我说的麻烦,自然不会是它,乃是我们怕这纯心跑了。何家出事,大慈寺那边要不了就会收到消息。这大和尚颇能迷惑人心,要是让他离了此处,即便描图画影,怕是也让人难以捉到了。大哥是当地人,还请大哥调动自己的人手,将这消息散出去,至少不能让她跑了。”
“卢捕头说得极是!那我……那送几位回惠峻的事情,就只能交给我兄弟了,还请几位不要见怪!”
“无妨。”
等周开走了,卢斯道:“咱俩去找孙老鬼吧?这队伍看来是得原路回头了。”
冯铮道了一声好,等到跟卢斯走到四下无人的地方,卢斯拉住他,在他耳边悄悄问:“周开若真将这事情宣传开了,怕是才没法将纯心国法处置吧?本来伥虎大盗就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民心不安了。等到老百姓知道了始末,怕是……”
“对,因为我担心,不如此,这事情了解不了,毕竟,寺有寺规。国法要说话,还得跟寺庙那边说好了。咱们不知道纯心在嵩山做了什么事,可就看他这些手段,怕也是缺德至极。可那寺庙不过是给他换了个地方,这回是否包庇纯心可说不好。”
“确实。即便寺庙并不包庇纯心,但事情一来二去,怕是又生变故。”冯铮长叹一声,“不过……”
“嗯?”
“这伥虎大盗的名字,虽然是民间偶传,不过却也是合乎真相得很啊。伥鬼乃是被虎所害,反过来却又帮着虎害人。何家三口也同是被纯心和尚所害,却也来帮着纯心害更多的人。即便是现在,这三口人都没多少后悔。傻子懵懂,还有略略情可原。那夫妻二人……”
卢斯摸摸冯铮的头:“别想这么多,世上还有好人啊,比如……比如我。”
卢斯真怕,正气小哥哥经历多了这些恶心事,心里承受不了。
冯铮一怔,歪头看着卢斯,笑了:“对呀,有你……”
本来是安慰人的,可卢斯此时看着冯铮的笑,却觉得收到了安慰的,是他自己。胸口顿时暖融融的,春暖花开,不外如是。
孙老鬼听两人说是来叫他原路返回的,顿时有些为难,这挑费可是不老少的了,虽说对他们孙家不算是伤筋动骨,可也是……
看他犹豫,卢斯道:“要不然,孙大爷你继续往前,跟纯心大师打个照面,也是无妨。”
孙老鬼立刻一个激灵,他家能做到现在,因为他们家虽然贪,但有些东西是不敢碰的,而且遇事谨慎第一。往常跟纯心见面,进大慈寺不算什么,现在……那地方就是个阎王殿啊!
“卢捕头说得极是!咱们还是回头的好!”
“不是咱们,是孙大爷你自己,从这里,我们就得分道扬镳了……”
“……看他巴结了这么长时间……”
“对啊,人家也没看上他……”
“呵呵,臭捕快而已,即便看上他了,有那个银子买吗?”
“那人长得白白嫩的,怕是在捕快里也是卖的呢。”
“那人若真的是卖的,那就还真有银子买了弄柳呢。到时候,来个三人……呵呵。”
“哎呦~羞死了。”
“不过,另一个捕快还真是俊俏……”
第78章
见那些人的做派,蓬莱细细与弄柳道:“别理他们。”如今蓬莱跟瀛洲早就彼此不搭理了; 反而瀛洲跟四个新人; 蓬莱跟弄柳; 彼此熟悉了。
“我知道的。”弄柳点点头,他觉得瀛洲那些人的话; 真的很好笑啊。大概是因为,那五个人都还年轻吧?所以只会用这种幼稚的方式,表示自己的嫉妒。
“弄柳!出来!”外边有人在喊。
“来了!”弄柳匆匆忙忙跑出去,喊他的汉子冷着脸,见他出去只道了一声:“跟我来。”便转身走了。
弄柳战战兢兢的跟在后头; 不知道这把自己单独叫出来是要作甚,直到他见到了一大群人,而那群人最前头站着的; 不正是白君吗?
“白君?”
卢斯点点头; 对弄柳抱拳道:“在下姓卢名斯。乃是惠峻的一名捕头; 之前隐瞒身份实乃不得已,还请弄柳不要见怪。”
弄柳赶紧让开这一礼:“不怪!不怪!我……我这是……”
他窘迫得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又觉得胸口火热。脑海里想的是,这其实才是人跟人相处呢。过去主人家说的什么情情爱爱; 亲亲蜜蜜……其实; 都才不过是个对个玩物的。有被人这么对待一次,这一辈子,也就值了。
“叫弄柳来,其实是有件事; 想跟你商量一二。”
“什么事?”
“弄柳,这个,你可愿意?”卢斯递过去了一张纸。
弄柳接过来一看,发现这乃是一张契纸。刚看的时候是疑惑,看到后头,就只剩下惊喜了。
这上面说他欠卢斯银子五十两,因此自卖己身,连本带利还了五十五两银子之后,卢斯就能与他接触合同,去官府还他自由身。
“这、这个……”
“三十两是买你的价钱,这二十两是我给你做点小本生意的,五两是利息。不过这利息是固定的,无论你什么时候还我银子,利息都是五两。”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啊,弄柳当即就要签名,卢斯正要告诉他边上就有笔墨,他已经咬破了指尖,在上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弄柳的指头上血干了,他就再咬,卢斯几次想要告诉他,但是看他那个郑重的表情,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一式两份,卢斯一份,弄柳一份。卢斯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的不是弄柳,是赵狗蛋。
这么乡土的名字,卢斯却一点都笑不出来,看看弄柳,才能理解一个人能使用爹妈给自己的名字,是多么的困难。他珍而重之的将契约放进了怀里。
冯铮现在也在做类似的事情,他面对的是那五个护卫:“我问过孙老鬼了,他要将你们卖给一家镖局,周开说,那总镖头在江湖的名声也还好。所以,你们是愿意前去那家镖局,还是签了契约,都随你们。”
“自然是签契约!”年纪最长的护卫带头道,他的脸上同样是喜形于色,五人拱手作揖,腰再直起来时,已经满脸泪痕,“冯兄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卢斯干脆把弄柳托福给了五人,让他们六人结伴,再跟着孙老黑的队伍,回去邻山县。
“卢头儿、冯头儿,你们俩不担心他们把你们银子黑了啊。”
“怎么黑?还都是奴籍呢。就算他们做买卖,置房产,也都得让我签字呢。况且……他们黑了银子,我们损失的也只是银子,他们不黑银子,我们收获的就是六个好朋友啊。”
周二表示,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卢斯和冯铮是捕头,他才是个小捕快的原因吧?实在是搞不懂他们的想法。
一支队伍,分成了三路人马,各自动身。一路是既庆幸自己逃出虎口,又觉得这把亏大了的孙家队伍——为防那边接到消息说要住宿的大慈院发现异状,只能借口孙老黑得了急病。一队是准备满世界去嚷嚷的周开和他的弟兄们。最后一路,就是卢斯他们这一伙人了。
其他两路不用多说,卢斯他们这路绕开大道,朝着劳兴州而去。虽然队里有不良于行的十几个人病人,可有本地的山贼带路,还有代步的骡马,路上也就是碰着了几次狼群……不过这时节山上野兽多,狼群看他们不好招惹,也就退了。
一路进了劳兴州地界,他们才敢进城。这回不用隐瞒身份了,直接拿出龙票路引表明身份,就住进了最好的客栈了。洗澡!换衣服!留几个人在上头守着彷徨不安的被害者们,其他人聚在一楼,准备大快朵颐。
等上菜的功夫,卢斯就听隔壁桌有人说:“大慈院?哪个大慈院?”
“就是宏昌州和直逸州中间的一座寺院。”
“怎么说被烧了?庙里和尚把火烛打翻了?”
“不是!我说你这人可真是什么消息都听不到啊,是让老百姓烧的!”
这人声音稍微大了点,一时间,不只是靠得最近的卢斯,其他人也都支起耳朵听了起来。那人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不但没压下声音去,反而更放开了嗓子。
“还记得伥虎大盗不?”
“伥虎……哦!想起来了!就是你前段时间跟我说的那个……可不就是子安宏昌州和直逸州中间吗?怎么,这事竟然是和尚干的?”
“可不是吗?没想到吗?”
“这是怎么让人发现的?这伥虎大盗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来过。”
“这可是赶巧了,那叫什么来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有这么一队外地来的客商……”
“那地方死了不少商人吧?宏昌州布价都提了三成了,还敢走那条路吗?”
“所以说这也是一队艺高人胆大的客商啊,人家就转走这没人敢走的地方,赚那个比其他地方高的三成。”
那人朋友点点头:“也是……这也叫吃独门买卖了。”
“对,就是这么一伙客商,这一天就宿在了这个大慈院了,夜里商队护卫的头领去外头撒尿,撒完了呢,大概是睡不着觉了,就想出去逛逛,结果,这一逛就逛出事了!他呀,看见和尚庙大半夜里还有灯火,而且,那灯火并非大殿的方向,这位头领艺高人胆大,一时好奇,就跑了去看看……”
这时候客栈里安静下来了,都在听这位,这位也是有些口才,说话抑扬顿挫,不比专门说讲的差多少。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这位头领竟然听见了女子啼哭之声。这可是和尚庙啊!如何有女子?头领一路朝里走……之后就真跟武侠话本上写的一样了,飞檐走壁的头领探听了虚实,不动声色的回了商队跟自家主人如此这般。客商也是大惊,但不敢打草惊蛇。倒不是这位客商胆小,而是因为他们这商队里还有不少不会武艺的杂役之流,这要是打起来,怕是要死伤不少。”
“嗯……”朋友又点头,“该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子,都是拖家带口的,这要是死伤了一个,回去之后家里孤儿寡妇的没法过活。”
“对,就是这个道理!之后,第二天一早,这商队早早的出发,一路到了邻山县,击鼓鸣冤!因为从城门口就是一路宣扬过来的,因此等他们跟县大老爷告了状的时候,这全县人也都已经知道了!结果,县衙还没动静呢,老百姓先动了。老百姓苦啊,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这伥虎大盗先祸害的,可就是当地人。”
“结果这老百姓就冲上山去,把和尚庙给烧了?”
“对!一开始还有人觉得是不是错了,可是冲上大慈院里,果然有人发现了失踪的男女,还有银钱财物,听说啊,那领头的大和尚,被老百姓捆绑起来,一丝一丝的把肉割了下来分食了!”
朋友咧了咧嘴,恶心的同时又解气:“该!”
——周开虽然表现得脑子耿直,但从这事的后续发展看来,他也并不是没有脑子。
既然知道大慈院的事情做了个了结,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顿饭也就吃得更香了。吃完了饭,休息了一日,第二日起来,朝惠峻出发。当他们在距离惠峻只有一天路程的驿站,众人遇到了匆忙赶来的周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