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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了笑,并不以为意:“就知道你们有鬼点子,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人当即将在崇象侯分辨两个孩子的整个过程,以及他们是如何分析的说了出来。众人听着,一开始是好奇,但后来就是神色越来越严峻了。
听完之后,皇帝更是一拍桌子,眉毛都竖起来了:“早知道这些蒙元人贼心不死!但没想到,他们那边刚称着臣,这边就又动起了鬼心思!”
都知道蒙元人跟他们没完,毕竟这草原民族跟中央之国都没完没了多少年了。可总得是打一场大的,然后有那么十几二十年的平静吧?结果……皇帝发现,都到他这个年纪了,竟然还有“天真的想法被打破”的时候,少见啊。
蒙元人败了,在败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有人开始思考下一回要怎么办了。
反而是他们,在一场胜利之后,就想着“行了,可以安稳一段时间了”,然后就彻底放松下来开始等着了,等着什么呢?等着人家再来喊打喊杀啊。
皇帝看了一眼靖王,靖王爷抬头看着皇帝,兄弟两人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且都有些愧疚。他们自以为自己到如今虽有小错却无大碍,却没想到从根子上就错了一件事啊。
皇帝去看前太子,前太子抵着头皱眉沉思,皇帝叹了一声,不管这孩子怎么样,他已经无法坐回过去的位置了。他又去看太子,这小子比刚回来的时候白了一点,可以就是黑不溜秋的,如今坐在下面,正拿一根鸡骨头敲着酒杯。
“老二,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太子一咧嘴,这老二听着太别扭,不过谁让叫他的是自己爹呢?
“这事……先还得让两位将军把幕后人挖出来,才知道怎么办啊。而且,蒙元人到底在什么地方种罂。粟,制鸦片咱们也还不知道呢。那各部之间都说没有……”太子摊手,“若是挖出来了与蒙元人相关的确切证据,那就让他们赔牛马!赔奴隶!”
“那他们要是不赔呢?”
“不赔就打呗。儿臣在边关的感觉,咱们大昱其实还是有再战之力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现在就想着打,粮草在哪呢?”
“用牛马换!”太子答得干脆。
“打败了可就没那么多牛马了。”
“父皇,您别总想着败啊……”太子咧嘴,“现在咱们骁将无数,跟那边打起来,咱们的把握更高啊。而且……这回儿臣在那边发现了几个盐矿,到时候也可以从那边卖盐。听说他们蒙元人还有铜矿和金矿,都是用咱们汉人的奴隶给他们开矿的。”太子咬牙,“等到打过去,也让他们当奴隶给咱们开矿!”
皇帝听着太子的话,虽然这小子说得有点乱,冲动和热血,不过他有一点好,就是他一直在想着打,一直想着对方的危险,知道蒙元人就算受伤了缩在暗处舔舐自己的伤口,那也是一头狼,而不是一条狗。
第196章
皇帝跟太子你来我往的说了一阵外族经,皇帝满意了; 不过还是板着脸:“为君者要走一步看十步; 你还是毛躁了些。记得以后在大事上做决断; 必须要再三思索。”
“是。”太子虽然还有一肚子的话想反驳自家老爹,可在这个时候还是决定做个乖孩子; 老老实实的点头称是。
说完太子,皇帝又把视线转到卢斯和冯铮身上:“爱卿方才‘欺君’乃是应该。这件事就交给两位爱卿去办吧。不过,虽然抓住蒙元人的奸细重要,但寻到崇象侯的孙儿才是重中之重。”
不是皇帝自己也不信任身边人,但刚才那么多伺候的宫女太监; 他们又在宫中有其他相熟的人,备不住一时口快就有人把事情透露出去,而这种细作之间的暗战; 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透露出去; 那都是要惹出来大麻烦的。
那与其日后悔不当初; 不如一开始就把路都堵死。
说完之后,大概是觉得这事情只是无常司来办还是有些棘手,于是他将视线转向周安:“博远,这事你也跟着一起帮忙吧; 稍后朕给你两份密旨。”
“是; 臣遵旨。”
说完这事情,家宴也就结束了,皇帝也没留人,众人各自离开。本来太子是要回东宫的; 可是周安跟着卢斯和冯铮要上联案情,他最近恰好没事,也就同跟着出来了——和他大哥不同,他喜欢穿便装,不是太子的袍服,所以出入也方便。
众人这一走,才发现,靖王和陈同也是一块走的。
听说是皇帝寻来了个神医,陈同这段时间一直在宫里治病,如今看来,陈同还是真的比上回见着的时候,好了许多了。那时候他连站起来都困难,说话带喘,抬手都打哆嗦,现在……他能自己走了,虽然还需要靖王在一边搀扶着,可总归是自己能踢腿迈脚了。
“陈兄,你这身体好了许多啊。”冯铮笑看着陈同,“恭喜恭喜。”
陈同还没说话,靖王咧嘴笑了:“同喜同喜。”
众人:“……”
“多亏陛下寻来神医,诊明白了,我这是胆的毛病,竟然说握着毛病好治,如今几服药下来,果然舒爽多了。”
陈同心肝脾胃肾其实都有毛病,毕竟那几年亏损太大。只是疼得他睡觉都没法睡的主要是胆,现代的话说是胆囊炎加胆结石。请来的这个大夫确实是少有的神医,以中医的疗法,一点点让陈同把陈同把排出去了,炎症也逐步治愈。他能平躺睡觉了,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而陈同好起来,靖王看着也精神许多,如今才显着,他比皇帝年轻的样子。只是他那头发……看来是白不回去了。
出门来,卢斯和冯铮骑马,其他人都是两两上了马车。出宫门,他们还有一段同路,尤其太子和周安要去冯铮家里,他们也就缓缓同行。可是走了没多久,靖王的前导护卫突然回来了,进马车不知道说了什么,靖王就把车帘子掀开了。
“有位故人来找,几位先走吧。”
卢斯他们也不是非得结伴的小姑娘,本来也就是顺路而已,当下与靖王告别,先行上路。不过这刚走出去,就看见靖王府的护卫,带了个也算是熟人的人过来——魏韬琇。
魏韬琇虽然依旧是衣着光鲜,可额头上竟然带着伤,看似依旧走路走得笔直,卢斯和冯铮却都确定他右腿带伤,因为两条腿迈动的时候力度明显不对。
不过,这却是人家的事情了。只看了一眼,跟魏韬琇礼貌的点头示意一下,两人就不再关注了。
话说,魏韬琇被带过来还是挺兴奋的,还没到马车,就看见靖王迎面过来了:“三郎睡了,有什么话,你就在这说吧。”
魏韬琇仔细观察了靖王片刻:“看来三郎恢复得不错。”
“嗯,知道大夫是你找来的,所以呢?你想交换什么?”靖王皱眉,想起这事,他就有些憋屈,三郎用药用得好,但那人却是靠的魏韬琇的面子来的——那人正是当年将魏韬琇和陈同改换了身份的,魏韬琇亲生舅舅的徒弟。
“我说我就想见见他……”魏韬琇苦笑,“看来你是不信的。那么,我就说点别的吧。魏家已经分家,我们三房就要单出来了,明年是大比之年,我要参考。”
“我只能保证不会去找你的麻烦。”
“我只需要殿下保证不找我的麻烦。”魏韬琇只是骄傲了这么一句话,话说完他就又失落了下来,“三郎……我欠他的,我会满满还他的。”
“呵,话说完了吗?”
“完了,还请殿下帮我跟三郎说一声珍重。”
靖王听到他“完了”二字就已经转身,后边的话别说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就是头都没回。靖王一走,立刻就又侍卫过来,将陈同驱赶到远离马车的地方。陈同就站在那,定定的看着马车从他面前辘轳而过。
靖王回到车上,就见陈同醒过来了。
“吵到你了?”今天跟皇帝吃宴席,又从紫宫里一路走到外头,还是累着陈同了。
陈同笑了笑:“刚才就没睡着,只是闭目养神。来的是四公子?”
“……你想见他吗?”靖王沉吟后,问。
“见他作甚,跟魏家,断了彻底才好。尤其是如今魏家倒了的时候,以四公子那为人,正是该无所不用其极的时候。”陈同说完见靖王有些惊讶,“王爷没想到我会如此说四公子?”
靖王摸摸鼻子:“你极少提他……”靖王才不会说,其实他一直视魏韬琇为情敌,就算后来确定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依然没有丝毫放松警惕。毕竟名义上他们可没有兄弟关系,而那些世家大族,龌龊事情多得很。
“因为……早些年,我还以为王爷喜欢的是四公子呢。”陈同低头,有些窘迫的说。
“啊?!”靖王惊讶之后又想笑,干脆把陈同抱过来,“怎么会这么想的?”
“……”陈同闭口不言。
“说说吧,我可是什么自己的丑事都跟你说的。”
“也是我愚笨,那时候旁人说的,面上不信,其实心里多少还惦记着。毕竟,我跟四公子少年的时候,容貌像了六分。”而且那时候靖王是个愣小子,最初做的时候,把他朝死里折腾,看不出来一点喜欢应该有的怜惜。当然,现在知道了,也怪他那时候装哑巴,不说话。不过,这些就不说了,何必要戳爱人的伤心处呢。
靖王亲了亲陈同:“罚你,竟敢说本王的爱人愚笨?”他又亲了两下,“魏韬琇怕是不会死心的,像你说的,魏家倒了,魏韬琇却不想自己也跟着倒,我可是他最大的靠山……等你身体再好些,咱们就回边关好不好?”
“好……”
另外一边,卢斯和冯铮再次给太子和周安讲了讲崇象侯家里发生的事情。然后卢斯一摊手:“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能够让这两组人对外联系,还让我们顺藤摸瓜了。”
太子手指头在桌面上敲着:“话说,就是那什么……按照卢将军的话说,酒窝是先到的,对吧?而且他到了之后,名声也不小了,可憔悴还是找上门来了。当时崇象侯已经是认下了酒窝了。那说明,这个憔悴可是十分的有把握啊?”
这也是卢斯和冯铮两人都忽略的问题,这个冒领身份的,如果是一真一假,而且后一个应该已经知道了前一个的存在,那么基本上来说,都是后头来的那个比先来的那个真实性更强。
可现在两个都是假的,那么,是什么给了憔悴底气,让他确定自己能推翻前者呢?
“小侯爷,或者小夫人在憔悴那伙人手里!”四个人异口同声!
崇象侯的孙儿毕竟年幼,还一直都没见过祖父祖母。而比小孙子更了解老侯爷夫妇的,自然就是小侯爷或小夫人,小侯爷的可能更大些。所以,后来的这个假货,即便明知道已经有了一个“崇象侯孙子”回府,还是找了上来,因为他很确定,就算对方是真的,也能把他打成假的!
“这么一看……其实更像是小侯爷夫妇一边落了一个,反而是那孩子,不一定还在世。”周安叹气,“不过,这些先放下,相引出幕后之人,咱们先得想象,他们如今弄这么两个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埋下那种长时间的死间?”冯铮道,“毕竟,崇象侯乃是咱们大昱的武将世家之一,若是小侯爷被定了个战死沙场,那这孩子又是英灵之后,入了军中,也必然身份不低。日后在战场上,若是他做出些什么,怕是……”
“又或者作为死士,也是危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