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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的实干派; 并不怎么去做扬名的事情。
没名声; 周安年纪又大——老举人和新举人的待遇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家不知道周安是被人半软禁着; 一直就没能参加科考。只以为他是屡试不第的落魄人,那谁会与他亲近?
诗会那种东西听起来清雅,可卢斯知道,那就跟现代的同学聚会一样; 所谓纯净的感情也有; 但更多的反而是借机会攀比,捧高踩低。周安当时去,怕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别太不合群,但至多就是打个晃就走; 多了,怕是他也做不出来。
“我们那届科举,倒是有那么一件事跟魏家有关,只是不知道真假……”周安沉吟片刻,道,“魏家三房的长子,魏韬琇,听说是跟两位赶考的书生都有点首尾,还闹得打了起来。不过……这种桃色之事,也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有用!”卢斯立刻点头,“这个魏韬琇,名声是好还是不好?”
“是个风流人物,文采和人品都是。听说早年间跟靖王殿下有一段情,后来……”周安露出一个你们都懂的表情,“受了情伤,就此甚至连仕途都放弃了,变得放荡不羁,但却引了不少人飞蛾扑火。”
“周兄觉得,这人是真的放弃了仕途,而不是自己无能?”冯铮问。
“没接触过,不好说。”周安摇头,“不过有几个人我能提供给你们,他们是真跟魏韬琇接触过的。”
周安是最受过传闻所苦的人,所以有人拿别人讽他,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那些文人毕竟口上留德,乡野村妇的嚼舌根才叫可怕!至于别人的谣言,不过是好的,还是坏的,他也都只当一份见闻存在心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多谢周兄。”
周安提供了三个人,其中两个都是外地来赶考却未曾中试的举人,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滞留京城,等待下一次科举,当然他们到现在还没等到,一个姓赵已经滞留了五年之久,另外一个姓刘更久,已经有差不多九年了。第三个姓李是开阳下属一个小县中等人家的书生,也是没能中进士的。
等到周安离开,卢斯道:“你在家里好好修养,我去见见这三人。”
“好。”
“有想吃的吗?”卢斯临走摸着冯铮的脸颊。
冯铮被卢斯这么一问,还真的突然冒出来个念想来:“糖葫芦!”脱口而出之后,他自己耳朵先红了,多少年都没贪这口,怎么突然今天不对劲了?况且,现在这季节没有啊,“我就是……”
卢斯坏笑,手放在他小腹上:“突然贪酸起来,怎么?莫不是有了?”
冯铮一巴掌把他拍开:“去!”
卢斯不跟他逗了,亲了亲他的鼻尖,出门去了。
三个书生正好住得两南一北,留居本地的赵、刘二人恰好在同一家寺庙租住。卢斯就准备先去拜访这两位。
卢斯也没叫上其他无常,骑着一头健壮的骡子,扮作寻常书生,单身一人上山。半路上,他敲好听见后头有哗啦哗啦的马铃声,一扭头,正是一架车小跑着赶了上来。看对方的马车,与马车边上同骑着健骡的仆役,怕也是官宦人家,卢斯微服而来,不愿多事,也就控着骡子,让到了一边。
马车擦身而过,车里的人掀着帘子朝外看,正好看见了让在道边的卢斯,顿时眼睛一亮。
卢斯也看见了那人,不过没在意对方眼神的变化,他背在背后的看起来是油纸伞,实际却是他的朴刀。对方要是来文的,他自然拒绝,敢来武的,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马车擦身而过,一直到前方拐进山道里,看不见踪影,对方都没什么反应。卢斯也就以为是自己刚才自以为是了——不过,那人看着有些眼熟?
可等卢斯也拐过山道,顿时就知道并非是他自以为是。山道前头,一辆马车横在路中间,车中人并他的车夫、仆役都在边上看着。
“这位小郎君!”远远的,车中人就喊了起来,“在下魏韬琇,正要去棘南山白云寺访友,却不想马车坏了,还请小郎君帮忙则个。”
卢斯原本是想不搭理他们径自过去的,可是一听对方的自我介绍,他把骡子拉住了。要不然觉得眼熟啊!这人除了矮小许多外,眉目间确实跟陈同有几分相似。只是陈同久病沉疴,容貌早就失了风采,这人却养尊处优面色白嫩圆润,书生气十足,乍一看是真没办法把他们联想到一起。
不过,上下打量了魏韬琇一番,卢斯一拨马,还是不准备管。要查这人方法多得是,他没那个资格让卢斯纡尊降贵到用色诱的地步——卢斯更喜欢直来直去,若非他要询问那个三个书生的事情牵涉隐私,怕他们羞于颜面不愿张口,他也不会微服了。
“小郎君,我们四公子与当今圣上可是表兄弟,如今落难,还请帮个忙!”
“呵呵。既然是皇亲国戚,那就让御林军来帮忙吧。”卢斯风凉话一扔,挥了挥手,径自去了。
“你这人……”那仆人大怒,自觉在主人面前丢了脸面,就要骑马去追,却被魏韬琇一把拽住:“慢着,那人不是寻常人,不可冒犯。”
“四公子?”魏韬琇都四十多了,可他们爹那代人还好好的活着,他们还没资格被叫做老爷,只能继续不尴不尬的被称呼为公子。
卢斯一路到了白云寺,他确实去烧香拜佛了,还奉上了香火钱,然后便询问知客僧,可否看一看这寺庙里租住的房舍都是如何的。
这个年代,租房子给别人住对和尚庙来说,可是比香火钱还主要的收入。卢斯衣着中上,态度温和,出手也算大方,知客僧很愿意多一个这样的租客,当即便带着卢斯向后头去了。
和尚拿出来的租的是两排的厢房,白云寺对开阳府来说,只是中等大小的寺庙,房舍看起来也有些寒酸,只是干净。不过这里租住的人还真多,毕竟是比城里要便宜得多,所以客人不只是有读书人,还有过路的小行商,卖艺的班子,甚至家贫的夫妻,如今厢房这里还真是热闹。
“大师,学生是来此读书做功课的,不知大师可否告诉我,这几处空房,哪里更安静?”
“施主跟贫僧来。”知客僧将卢斯带到了后边那一排厢房,又朝里头走了走,“这周围所住的,同是几位来此读书的举子。”
卢斯看了看周围,果然听见有一间房中传来了读书声,拍了拍手:“如此甚好!这间房我便租下了!今日我且回家,明日便将行李搬上来。”
“这位施主,你既然家中有宅,何必要到寺中来租住?”
卢斯挑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多言,只是道:“家中虽有宅,可太过吵闹。”
“看施主谈吐,即便并非出身高门大户,也该是有产之家,若是施主上进,如何家人还要吵闹于你?”
这种追问,让卢斯更觉得不对劲了:“不瞒大和尚,我家中确实小有资材,但上有兄弟,下有侄子,都比我金贵。”
“阿弥陀佛。”和尚叹了一声,“果然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实不相瞒,贫僧见施主人才难得,却有一个好去处,要说与施主。”
“哦?大和尚快说,是什么好去处?”是何好去处?卢斯表面上很平常,实际上在心里已经眯起了眼睛——行了,这和尚是确实有问题了。不过,他不但看着像小白脸,还像是个傻白甜的小白脸吗?
“开阳城中有一位贵人姓魏,且这位贵人还是位大善人,特在山下的村子里建了一间诗社。若有才德兼备的贫寒学子,都可去那诗社中品诗论画。”
卢斯眉头就皱起来了:“我虽然手头并不富源,却也知道不是嗟来之食的道理。”
这个魏韬琇,难道不只是风流这么简单,还有更缺德的事情?
“施主这就想错了,学子们前去诗社,却也并非白去的,自可抄书写诗作画,这些都可托与诗社代卖。贫僧不识诗书,却也知道此乃文人才子的风流事。”
第179章
卢斯沉默半晌,拱了拱手:“多谢大师高义; 不过; 学生素来喜爱清净; 这事还是算了吧。”
知客僧倒是也没有纠缠不放,看卢斯拒绝得挺坚决; 他摇头一笑,也就罢了:“一切自然还是要看施主的意思。”
卢斯已经打定了主意,明天就去开阳府借捕快,直接把这和尚窝平了!
——不是出一件事就跟和尚或者道士有关,而是这年代和尚庙实在是太多太多; 又兼具客栈功能,且和尚庙又不像是城中的真客栈一般需要来客出具官票路引。另外僧道的信仰极其普遍,上结交权贵下传教于黎民; 江湖百业无所不交; 出入内室不会被主人防备忌讳。
其实看着年代的风月书就知道; 十有八九会有金杖大和尚与姨太太私通,或者粉面小道士勾引世家公子之类的剧情,涉及尼姑和坤道的艳俗文章更是多不胜数。
藏污纳垢已经不是稀奇事,可正儿八经修行的人也是众多的; 卢斯上回碰见的不就是和尚庙的大和尚们倒霉被破了脏水吗。不过; 如今这位知客僧,言谈里虽然没有忌讳事,表情也一如既往的庄重,但就凭他说的话;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那几位举子继续住在这里,看来也并非简单的寻一个寻常落户之地,而是另有隐情啊。
决定了明日过来捉人,卢斯告了别就要走人,谁知道到了大殿,竟然又碰见了魏韬琇。
不过,这时候魏韬琇身边多了个人,是个青衣的举子,年纪比魏韬琇年轻了一些,身高也比魏韬琇高很多——魏韬琇是真矮,目测一米五三上下——含情脉脉的站在魏韬琇身边,与他谈笑。
魏韬琇看见卢斯,眼神一亮,那举子也看见卢斯了,皱了皱眉眉,有些戒备。卢斯去装作没看见两人,径自等小沙弥取了他的骡子来,下山去了。
到了山下,确定无人,卢斯勒住骡子,朝着和尚庙的方向呸了一声:“这他娘的跑到和尚庙来开后宫,老子也是见识到了!”实在不吐不快的吐了这一句,卢斯催动骡子,回开阳去了。
“让和尚给他……牵线?”冯铮听卢斯回来一通讲述,也是觉得见了世面了,即便过去碰见过变成了淫窟的和尚庙,但这种的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应该也不是全寺庙的和尚都成了他的老鸨子,因为那住的地方,不只是书生,还有其他人。但那两个书生连周兄都能知道,怕是魏韬琇最有名的情人了,暗地里的该是也不少。”
冯铮点头:“可是你若是带人将人拘回来,要用什么理由?对方毕竟没杀人,没放火,即便在和尚庙里养了一群人,但也是……怎么?”
卢斯捏着冯铮的小巴:“小哥哥心善,你忘了我跟你说了我之前在路上跟魏韬琇碰面的事情了?”
冯铮顿了一下,卢斯的讲述里,那魏韬琇表面上是还算有礼,可言谈间都在显示自身身份地位,尤其是他那下人,说话都够得上是隐含威胁了,会在外头这么说话的,八成不是头一次。
“你觉得……魏韬琇的这个‘后宫’里,有硬来的?可若是如此,怎么会到现在外头一点风声都没有?”
“已经知道的魏韬琇的三个情人,铮哥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点?”
“都是文人……都是屡试不第的文人!”冯铮瞪大了眼睛,“你怀疑,这里头有魏韬琇的手笔,但他有那个能耐影响科举吗?”
“想让人考不中,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咱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