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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铮一路毁了主帐,放下帘子,就一把抱住了卢斯。
“怎么了?”撒娇的正气小哥哥啊,可真是不常见啊,“你这身上……”那味儿很淡,可卢斯鼻子很尖。
“我就给他按了按腰,他就……”冯铮歪了歪嘴,“恶心死我了。”
看金晓奇那个样子,他们要是做个让人误会的假,冯铮觉得八九成的可能,他会不与旁人说。这个旁人,也包括了金晓奇自己的同伴。冯铮是也有做戏做全套的想法,已经准备好了按压一些特别的穴位,可金晓奇根本没“坚持”到他按压穴位。
卢斯眼睛一转就想明白了,他转过身来,捏着冯铮的下巴:“嗯……铮哥,我要跟你说没事,我一点都不在意,那是亏心,亏我自己的心。你也不高兴,对吧?”
“你要罚我?”冯铮耳朵红了,定定注视着卢斯。
“对。而且还不是一般二般的罚你。”
“嗯……”冯铮脸也跟着红了,并且有朝着向脖子蔓延的趋势,“好。”
卢斯抬手在他腰上捏了捏,刚认识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他家正气小哥哥是个真M啊。不过……也是真绝色,入得庭上,进得厨房,上得战场,睡得卧榻,不只是卧榻,绳子、鞭子、蜡烛也都OK啊。
卢斯咽了口唾沫,他不是个S,真的,可是为了而满足爱人的需要,他愿意勉为其难的。
两人同样怀着太平盛世的无限期待,躺在床上睡了,自然是一夜辗转反侧,等到睡醒了起来,两人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对视一眼,都笑了——果然是男人本色,昨天为了演戏就没洗衣服,这下子是旧衣没洗,又添新衣了。
出发,再停。
众人就没那么放心了,孙昊道:“将军,派出去的游骑还没发现什么不对的。”
他们这支队伍,要说真的有战斗力的,那也就是这些游骑了,他们是临出发前,卢斯死活朝皇帝借来的,可总共就三队,一队十二人,都是从禁卫军里抽调出来的。
三队人,一队放到远处去探路,一来一回至少都得三到五天。一队拆散成三队,分散到队伍四周围去探路,一来一回也要一天。还有一队轮休。
“放到远处去的那一队还没回来,说不上有什么对不对的。”冯铮摇头,“咱们这军粮队里都探进来不少钉子,蒲云州这里的情况,怕是早就让鞑子们知道了,他们只要原地等着就好,不需要跑出来探路,跟游骑碰上的机会也就大大的减少了。”
“……”众人都低头,周二嘬着牙花子,“娘的,背宗忘祖的畜生!”看他的样子是想吐痰,但毕竟还记得这里是主帐,卢斯和冯铮夜里就睡在这里头,所以硬生生忍住了。
“那些露出来的钉子,你们都盯上了吗?情况怎么样?都是哪家的?”卢斯问。
“多是武平侯廖家的。”秦归道,“还有些人零零散散的,是开阳那些小官员家里的。”
“武平侯?”卢斯和冯铮对视一眼。
武平侯也是老牌勋贵了,在开阳的众多勋贵中间,名声也不错,对家族内的子嗣家教甚严。而且,按理说勋贵该走的是武将那条路,但是武平侯从两代之前就弃武从文了。官场上声誉也不错,这样一户人家,怎么跟鞑子扯上的关系?
不过,这些东西,还是等他们有命活下来,再细查吧。
卢斯和冯铮这天在营扎下来之后,打了一架。其实就跟他们平时对练差不多,但对练的时候两人的动静都在控制之中,这一会却是动静颇大,后来卢斯明显着被打伤了,让冯铮给抱回了主帐里。
这事看见的人不少,金晓奇自然也看见了。
昨天腰被伤着了,又让冯铮按着一通瞎“按”,金晓奇都怕自己被废在了。谁知道第二天起来,要是还有点酸,可其余的都没事了。来去不少人对他侧目而视,他一开始还没闹明白,后来“自己人”偷偷来问,看对方旁敲侧击的那个态度,再想想昨天那个动静,金晓奇就是知道是误会了。
但误会有误会的好,他的反应是小羞涩的闭口不言,再按了按自己的腰,算是把这事给砸实了。
果然,这结果让其他人都高兴不已,毕竟粮队能打的主力就是无常司,只要无常司一乱,粮队也就是砧板上的鱼了。除此之外,卢斯和冯铮两个人若是矛盾日重,那他们到时候也好……
他们的反应,也都在无常司的控制之中,但不好的是,众人就没能找到他们跟蒙元人伏兵通信的手段。或者,这段时间他们根本就没联络对方。
这一夜又过去,很多人本来按照习惯,已经起身做起了出行的准备了,但是却得了命令,今日不出发,反而要去修整营寨。
粮队的大营最外头是砍伐附近的树木制作的临时拒马,还有几个木头搭建的瞭望台,拒马里头是首尾相连的大车。
每天把粮食上下搬运时不可能的,况且搬下来了,粮食的防潮、防虫怎么办?别看这些车一路上散架了不少,但在车上总归是比在地上好得多。而且这些粮车连起来,也是一道坚固的防护了。
至于若是有人远远的放火烧粮食怎么办?粮食真没那么容易点着的。卢斯试过,把点着的火箭射在粮袋上头,有很多火箭自己就熄灭了。没熄灭就划开粮食口袋,直接把粮食朝烧起来的地方一倒,一阵粮食的焦香后,火大多就熄灭了。
再朝里,才是一座座营帐。
现在服徭役的民夫们被分散开带了出去,他们一部分要用麻袋装灰土回来,把这些土袋子放在粮车里,粮食的上头——路上他们也消耗了不少粮食,这就是消耗的粮食空出来的麻袋。而且不能乱挖土,而是按照命令挖出来了一道道的壕沟,别看沟不宽,也不算太深,但就足够让骑兵头疼了。
还有一部分割草、砍树,草是用来喂拉车的马匹的,树木当然是用来制造更多的拒马、瞭望台,加固粮车和帐篷,给陷阱里添点料,还有少部分可以制作成临时的武器。
留在营地的家丁和兵丁们,则把帐篷收起来,再重新搭建。这可不是没事找事,搭营虽然也是按照规矩走的,但多少有些不如意的地方,现在这是卢斯、冯铮加上五个总旗,七个臭皮匠研究了两三天折腾出来的(他们以为)的最优方案了。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突然这一下子,真是把金晓奇他们一干人吓坏了:这是怎么回事!?
可金晓奇现在没办法给卢斯和冯铮送饭了,甚至靠近一点,都有无常蹦出来。不过对方大概是碍于他和冯铮那半个时辰的帐篷之情,所都很客情。
“既然你没事,那就不是我们这边漏了马脚。”金晓奇他们这群人的首领,朝他点了点头。
金晓奇见他对自己的情况并不惊讶,知道他是找人看着自己呢。又想他话里的意思,竟然是拿他当个诱饵试探,事先一点警告都没有,顿时神色有些不好:“那我要是被抓了,诸位又要如何呢?”
“要抓你早就抓了,还等到你送到门上才抓?你身上的事情,该是卢斯看你不痛快,可又不愿意真把冯铮惹怒了,所以投鼠忌器。”他对金晓奇也是有些另眼相看的,还真让他把人给勾引到了,“我早知你不会有事,这一去不过是怀着你能见着冯铮的侥幸……”
首领看了金晓奇一眼,那眼睛的意思分明是:你也不过如此。
金晓奇气得安静冒火,可人家毕竟是首领,他也只能咬着嘴唇,低着头,一个字都不多说。
“首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都看着那两人就这么折腾?要不要做点乱子?”
“不!”首领抬手,瞪了一眼那刚才提议的人,“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反而自己给人家送上了原地停留的借口!”
那人一听,这才明白自己确实说了啥话——本来人家不知道他们这粮队里有事,一旦闹腾起来,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首领看他明白了,却分明还有人若有所思,还在动闹事的心思,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况且,无常司专管查案的,别管他们这名声有几分真假,他们这一闹腾,万一让他们查出蛛丝马迹来……到时候可别怪咱们为了自保先拿找事的人开刀!”
所有人这才彻底都放下了搞事的心思,赌咒发誓的应了。
首领点点头:“晓奇,到头来,这大事还是得着落在你头上。你继续想法子跟冯铮见到面,咱们得弄明白了,他们到底为什么又突然停下来。”
“是。”金晓奇应得干脆,脸上也是郑重的,心里却在冷笑这人架子端得够大,其实也不过是个胆小鬼,他做出为难状,“可是,首领,晓奇实在是靠近不得主帐,不知道首领可有什么法子,让晓奇能见着那冯铮?”
“我们是有路子能送人过去,但那是紧要时候用的。你真当那卢斯和冯铮是傻子?你一个伙夫能谁都不惊动,就跑到主帐去?”
“晓奇错了。”金晓奇赶紧告罪,心里对这首领越发的轻蔑,只以为他这是说大话。
可他轻蔑,卢斯和冯铮那边得到消息,却不敢轻忽,虽然他们也觉得这个首领说大话的可能居多,但万一不是大话呢。要是对方真有手段能进到主帐来,到时候打起来,他们跟蒙元人来个里应外合,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不过,也不能现在就收网,现在冒出来的都是些小鱼。
“只能还是让铮哥再去试探一番了。”卢斯话刚说完,众人的视线就都聚集了过来,而且还是朝卢斯的头顶上看。
虽然他们俩是两个男的,但是让自己的另外一半去勾引旁人,这……只能说卢将军心胸宽广,头颈有力了,顶着一个大草原都自巍然不动啊。
卢斯装作看不明白,等到其他人都走了,才一脸委屈的对冯铮哼哼两声。
第165章
冯铮抬手顺了顺卢斯的毛:“要不然,回来再给你也找一个?”他也愧疚; 这实在是太坏卢斯的名声了。
“去!不找!”卢斯哼哼; 搂着冯铮的腰; “我就要你这个小妖精~别人我谁也不要。”
“……”这话说的挺好的,但“小妖精”什么的……让冯铮一点都感动不起来啊。
一夜过去; 转过天来,两人刚起来,就有人来报。两人还以为是发现了埋伏的踪迹,谁知道……
“来助拳的?”
“是。一共有四五百人,不过他们却说不是一队的。但两边领头的都说与两位将军是旧识; 一边说是江湖人,领头的叫白眉猿王周开,一边说他们是走镖护院的; 领头的是冯家五兄弟。”
这两边还真都是熟人; 白眉猿王周开; 是磨骨粉制油茶面的案子里,初时顶了黑锅的江湖大哥倒霉蛋。冯家五兄弟,同是那个案子里救下来的五个护卫,他们原本当然是不姓冯的; 但五个人都不愿意谈及过去的姓名; 干脆就以冯铮的冯为姓,自称冯大到冯五。
白眉猿王当初说必有报答,两个人都没怎么当回事,谁想到这个人这时候来了。至于冯家五兄弟; 他们欠卢斯和冯铮的银钱早就还清了,也将他们的户籍从奴籍改成了民户,但是逢年过节五个人即便不登门,却也总有一份厚礼送上。
鲁斯和冯铮对视一眼,都有些感慨,但也不能他们说自己是谁就是谁,说是来报恩就完全信他们是来报恩的了。毕竟现在情况特殊,这四五百人一进来,真向着他们,那大势底定,可要也是奸细,那就是对方的安枕无忧了。